坐在商務車上的白虎等三人,聽到徐國霖的話之後。
終於知道,原來徐國霖竟然和張星星有矛盾。
難怪先前張星星看向徐國霖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善。
不過,好在矛盾不大,解決起來倒也容易。
但,坐在一旁的徐永元,則是微微一愣。
他終於明白徐國霖之前說,要委屈一下自己,指的是什麼意思了,心頭驟然一顫。
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來。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時候,只能將所有事情,全都扛下來。
否則,憑藉徐國霖的狠辣手段,以後恐怕還有得苦頭吃。
姚雄沉默了片刻,厲聲道:“國霖,你堂弟也太不像話了,竟然找張前輩的麻煩,還不快讓他給張前輩道歉!”
雖然姚雄語氣中盡是訓斥,但最終的目的,顯然是想將雙方的矛盾徹底解決。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能張嘴用道歉解決,就再好不過了。
徐國霖忙道,“是,是!永元,還不快給張……先生道歉!”
“對不起,張先生,都是我的錯。”徐永元十分害怕,快速配合道。
姚雄見張星星的臉色,似乎依舊有些不快,又道:“對了,張前輩受傷的員工,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徐國霖支支吾吾道:“這……這……應該……”
話還沒說完,張星星便出聲打斷了,“應該?沒有應該了,已經被我治好了!”
“如果沒有我治療的話,她或許已經死了。”說到這裡,張星星眼神驟然冰冷了起來,看向徐國霖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一條死魚。
張星星淡淡道:“三年前,爲了搶山頭,重傷六人。其中五人雙腿終身殘廢,另外一人,被斬斷了的手臂,更因爲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而導致失血過多,不治身亡。”
“兩年前,爲了用低價拆遷,將10多位村民毒打一頓。”
“一年前,強.奸了兩名女大學生,並逼迫她們前去賣.身.體……”
一旁的徐國霖,好像是聽到了來自地獄的召喚一般,心頭狂震,額頭上的汗珠像是雨點一樣,不斷地滑落了下來。
因爲,這些都是徐國霖所犯下的事,但應該沒有人清楚纔對啊!
爲什麼張星星會知道的這麼詳細?
徐國霖心頭十分的驚慌,臉色由紅轉白。
原本白虎等人,還想不明白,張星星爲什麼會突然說這些莫名其妙的罪行。
但看到徐國霖的變化之後,心裡很快知道了原因。
徐國霖這才發現白虎等人還在車上,忙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
深吸了口氣,露出了一抹勉強的笑容:“張……張先生,你在說什麼呢?把我們大家都搞糊塗了。”
在徐國霖看來,即便張星星知道這些事情,肯定也拿不出證據,只要自己死不承認,他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這時,張星星繼續冰冷道,“昨天晚上,那個差點死掉的員工,是我兄弟的女朋友!”
商務車內的溫度,在這一刻,驟然下降到了零點,所有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甚至空氣中,隱約瀰漫出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息。
這時,只見張星星慢慢地擡起了指頭,朝徐國霖額頭方向輕輕一點。
“叭!”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下,徐國霖的額頭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指頭大小的猙獰黑洞。
徐國霖死魚般泛白的眸子,瞪地像燈籠那樣大,整個身體,如同傾倒的大樹一般,轟然落地。
剎那間,鮮血如同水柱,肆意橫流。
“剎!”
司機從後視鏡裡,也注意到了車內的情況,嚇得臉色一白,猛地踩下了剎車。
頓時,整個商務車內,只聽得到衆人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
半響,白虎終於出聲了,“張前輩,殺的好!這種渣滓,簡直就是我華夏的敗類!”
“噗通!”
站在一旁的徐永元,只覺得自己雙腿就好像不聽使喚一樣,不停地顫抖,終於忍不住跪在了地上。
不!不僅僅是雙腿,整個身體都趴在了地上。
額頭在軟綿綿的車毯上猛磕,發出一陣“咚咚咚”的沉悶聲。
“張先生,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昨天晚上,我是不小心將她推到地上的,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徐永元聲音中盡是恐慌和害怕。
雖然徐永元喜歡打架鬧事,但那都是小打小鬧,嚇嚇人,呈呈威風而已。
昨天晚上不小心將楊玉柔推到了鋼柱上,都將徐永元嚇了個半死。
更別論,現在親眼見到,死相如此悽慘與可怕的徐國霖了。
徐永元都沒有看清張星星究竟是怎樣出手殺人的,難道是槍?但沒有聲音啊!
好像就是伸了一下手指,徐國霖就死了!
可怕!實在太過可怕!
如果,張星星再朝自己指一下,自己是不是也和徐國霖一樣?
未知,纔是最爲恐怖的事情。
徐永元已經被徹底嚇破了膽,全身都跟着不住哆嗦,生不出半點反抗之力。
張星星先是冷漠地,看了眼倒在血泊裡的徐國霖,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只是拍死了一隻蒼蠅一樣。
此時的張星星,已經是“二品結丹”修爲,心境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死一個人,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接着,張星星又將目光落在了徐永元身上,淡淡道:“打砸、傷人,倒也不算罪大惡極,自己去派出所自首吧。”
“是!是!是!謝謝,謝謝您!謝謝張先生。”徐永元喜極而泣,鼻涕眼淚一大把,他知道今天不用死了,不用死了!
在車上磕頭的動作,越加的猛烈,整個商務車,都開始上上下下地,晃動了起來。
張星星本就不是一個嗜殺之人,他也十分清楚,這次的主謀是徐國霖。
而且,通過卦象,也可以知道他本身就是一個罪大惡極之人,擁有足夠的取死之道!
張星星頓了頓,又道,“待會還有點事,今天這頓飯,我就不吃了。”
說着,便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慢慢地打開了車門。
“是……是……張前輩,您的事情,更重要。”白虎忙恭敬道。
張星星點點頭,剛到馬路上,隨意招手,叫了輛出租車:“中心醫院。”
只剩下,豪華商務車裡的衆人,靜靜地看着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徐國霖,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