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美美急忙跑出花妃的臥室,出門便看見安福,一臉笑眯眯的神情,正在等待着花妃招喚呢!
美美來不及多想,只管一疊聲喊叫:“快點!安公公!花妃請你進去!”
美美說話的語氣顯得很客氣,安福明顯感到,花妃希望見到自己。
“好好!”安福忙迴應。
跟着,他點頭哈腰地疾走幾步,經過美美的身邊,他不忘衝她笑笑。
甚至,他想眨眨眼睛,用一種男女之間含蓄的眼神,傳遞一種愛,一種溜鬚拍馬的感激。
不過,美美沒有看他的眼睛,只管低頭伸手,做請狀。
原來,美美依然害羞,生怕安福看出點什麼,傳揚到皇宮的大小角落裡。
於是,美美在下人堆裡,以後,會很難過日子。
安福倒沒有覺出異樣,他直覺認爲,美美害羞,一個不算開放的美女。
不過,他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子,仿若有股神秘的感覺,緊緊抓住他的好奇心。
當然,他知道美美和皇上的事情。
身爲皇宮內的一個重要人物,安福不具備一點情報蒐集的能力,算得上人物嗎?
這種事情,是鴻子悄悄告訴他。
可見,他在鴻子心中的地位,相當厲害。
鴻子身在花宮裡,畢竟,他是一個太監,一個下人。
按照歸口管理的原則,安福就是他的上司。
當然,目前來說,皇宮裡的人事權,依然掌握在馮大總管的手裡,安福暫時不能行使這種權力。
可是,安福是皇上的貼近人物,和花妃一旦扯上私交關係,安福早晚是皇宮裡的主人。
就是說,他是下人的頭呀!
跟着,安福便走進花妃的房間裡。
等他進到屋裡後,門外的美美便伸出一隻手,拉住門環,輕輕帶住門。
稍後,她退到一邊,離開花妃的房間,稍有一些距離。
就是說,屋裡的人走出來,不至於馬上看見美美。
美美這樣做,自然是避嫌疑。
花妃在屋裡待客講話,自己站在門邊上,花妃和安福會怎麼想呢?
很明顯的答案,肯定懷疑她偷聽到什麼了!
不過,美美在行動上如此表示,心裡卻另有想法。
她使勁豎起耳朵,朝向花妃臥室的方向,希望可以聽到裡面的談話。
可惜,花妃房間的隔音效果不錯,美美的努力,總歸是泡影。
不過,美美不氣餒,每次待在外面,遇到花妃的房間裡有客,或者,皇上在,她總會伸長耳朵,想聽到一點話語。
看來,都是好奇心在作祟。
安福進到花妃的房間裡,隨着屋門被關上,整個房間裡,就剩下他和花妃。
如此的場景,安福沒有經歷多少回。
因此,他的心一直跳不停,他的思維,甚至停頓了。
比起見到皇上,還要令他慌張。
畢竟,花妃是一個女子,男女有別,深深地影響着每一個人。
再說,花妃屬於絕美的女人,對於迷迷的男人來講,就是致命的誘惑。
可是,她是皇妃,皇上喜歡的女人。
於是,安福迷迷的心情不敢釋放,站在花妃的面前,自然拘束,繼而難受。
“安公公來了!”花妃首先開口。
“是是!奴才過來叩見娘娘!”安福反應過來了,心裡亂成一團。
按說,應該由他首先發話,向花妃請安問好。
現在倒好,花妃主動開口招呼他,讓他有點反客爲主的架勢。
因此,安福着急呀!只怕花妃上心,和自己過不去。
於是,他在嘴裡喊着話,膝蓋已經軟下去,兩條腿似乎不是自己的了,直直往下跪去。
不過,花妃似乎不願意看到如此的場景,她要收買他,便要給予他一定的尊嚴。
再說,女人的心,不似男人般剛強,一些壞了心眼的男人,更是狠比毒蠍。
花妃屬於女人,溫順柔柔的美女,被男人寵愛,便不想惡惡對待男人。
除非說,她遭受到男人非人的折磨,仇恨男人,對於男人,抱有戒心和警惕,也是自然的事。
不過,花妃卻不是這種情況,於是,她恨不起男人。
再說,她需要安福的支持,正準備拉攏他呢!怎會恨他?惱他呢?
就在安福的膝蓋快要觸到地面的時候,花妃突然喊話:“安福!不用下跪!”
安福驚一跳,雙膝跟着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由於下跪得着急,安福的膝蓋結實地撞在地面上,磕得膝蓋一陣疼痛。
他忍不住齜牙,顯示出痛苦的模樣,考慮到花妃在面前,他只有強忍疼痛,甚至,在臉上笑笑。
不過,他的笑容很勉強,只能說是苦笑。
花妃看得心疼,忙跟着輕呼:“快快起來!”
“嗯嗯!”安福忙在嘴裡吱應着。
跟着,他爬起來,沒有直起腰身之前,嘴裡便喊叫:“謝花妃娘娘之恩!”
“別客氣!馬上站直腰板,我有話和你說!”花妃笑笑說。
實際上,她在心裡,很是鄙夷安福這麼一套畢恭畢敬的套路。
太耽誤時間,太折磨心思,讓人看着不舒服,自己似乎是個狠心的傢伙,隨便折騰下人呢!
花妃這麼想了一堆。
不過,她也是很無奈,皇宮裡的規矩,就是這樣,汗拔皇上也不能改變,自己又能作爲什麼呢?
不過,她如此表現一番,安福在心裡倒是不感謝她,卻暗罵她一句,真是多事!
原來,安福原本正在下跪,花妃突然說一句,不要跪!語氣急促,嚇他一跳。
他正在慢慢下跪,這樣的話,不至於磕疼膝蓋,被驚嚇一番,腿便撐不住身子,只好快速跪下去。
磕疼了膝蓋,他忍不住,便要暗罵花妃。
安福忙伸直腰身,擡頭微視花妃,就是不能睜大眼睛看的意思。
皇宮裡有不成文的規矩,下人不可直視老爺太太們。
當然,可以用似看非看的眼神,敷衍這種所謂的規矩。
不過,主子和下人們混熟了,誰在乎這樣的規矩呢?
再說,這種規矩沒有形成文字,便缺少約束力。
關鍵是,大家的交流興趣涌上心頭,誰會在乎誰看誰呢?
這種規矩,對於不熟悉的主僕之間,似乎有一定的市場。
現在,安福和花妃屬於熟與不熟的中間範圍。
爲了各自的利益,他們急需要進一步彼此的關係。
安福看着花妃,心裡思量着,要不要先說話,譬如,問一句,娘娘找奴才何事?
此時,花妃倒是不急了,她轉頭找到茶水,端起來,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