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衚衕學，這種設備叫什麼名字？”老師驚歎地問。
鬍子安謙卑地回答，從身份上他還是個學生，而對方是老師，“老師，這叫做強電離污水處理器，是我們公司生產出來的！”
這個女老師是後勤處出來的，她從來沒有見過人工竟然可以創造這樣的奇蹟，心神都似乎動搖。
站在橋上，那河流的惡臭味已經消散了一般，微風吹拂而來，帶着股生命之源的涼意，這麼迎面一吹，心曠神怡。
“衚衕學，這東西一套要多少錢？”後勤處的老師感覺這強電離污水處理系統非常強大，也很好用，要是學校這段河流可以裝上強電離污水處理系統的話，那麼每一個經過這裡的教職工和學生，也不用捂着鼻子匆匆過去。
或許，在每一個晚上，明月高懸，路燈昏黃，還會一對青春年少的情侶慢悠悠地在這橋上散着步。
女老師的眼神露出了一種嚮往。
“老師，這強電離污水處理系統目前還處於實驗階段，還不出售，但是學校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送給學校一套，並且幫忙培訓維護人員，要是有什麼嚴重的問題，再讓公司的技術人員維修。”鬍子安輕描淡寫道。
“啊？”女老師愣住，這是要送這麼好的污水處理設備給學校？
“那就謝謝你了，衚衕學！”女老師隨後激動道，她真的很迫不及待地想要這條原本還算正常的河流變得正常起來，而不是如此的污濁發臭。
儘管她不清楚鬍子安具體是誰，只知道他是學校的一個學生，好像是在某個環保公司上班，但她看得出來，鬍子安的身份怕是不簡單，不然也不會敢誇下海口，說送一套設備。
在她看來，這種設備就算再便宜也有六位數以上，或者更貴！
而鬍子安慷慨嚇到她了，不過他見到鬍子安的手機頓時就明白了，這設備的錢可能人家分分鐘鍾就賺回來了！
“只不過……”鬍子安沉吟不決。
“只不過什麼？”女老師好奇一問，既然鬍子安都說了送強電離污水處理系統給學校，那現在還在猶豫什麼？
“老師你看——”鬍子安指着河流上游，“那邊是工業區，工業廢水會不斷地排進河裡，學校這裡雖然安裝了污水處理設備，但是卻無法完全處理污水，這些污水又會往下流游去，這條河貫穿學校的。就是在這裡安了強電離污水處理系統，但是隻是治標不治本。污水的源頭是上游……”
鬍子安這麼一說，那老師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河流上游的工業區污水只要一直排放的話，強電離污水處理系統是可以一直處理上游到來的污水，可是源頭還是不能解決！
如果可以解決源頭問題的話，那麼學校這邊就不成問題，那還用解決嗎？
老師若有所思地點頭，以她個人之言，自然是沒有辦法說讓工業區搬走，她也只是只能慢慢等待變化了。
鬍子安則在想，可以把上游的工業區作爲新業務的發展對象。
……
“老闆，接下來做什麼？直接把設備收好嗎？”唐呈祥走了過來，神色還沉迷於剛纔的震撼之中。
劉樂然也湊了上來，跟在唐呈祥後面。
“老闆，我看另一邊還是那麼髒，要不也一起處理了吧？”鬍子安還沒開口，劉樂然就隨口插嘴道。
唐呈祥心裡猛跳了一下，媽耶，剛纔他們兩個鋪設設備可是把他老腰都累壞了，現在你特麼的劉樂然還想再來一次？
唐呈祥可是快四十了。
本來還有兩個研究員，但是有一個是研究所的寶貝疙瘩，他可不敢讓寶貝疙瘩下去，要是有什麼意外，那所裡的人不得戳他的脊樑骨啊？
另外一個研究員瘦不拉幾，渾身看起來都沒幾兩肉，被稱作排骨，身體也虛的很，他唐呈祥可沒有苛刻到這地步，需要排骨幹活。
鬍子安在陽光下露出了一口白牙，“好啊，你和老唐再辛苦一下。”
“？？？”
劉樂然頓時心都涼了半截，他剛纔只是隨口一說啊！
一想到剛纔在河水裡的感覺，劉樂然就打了個冷顫，河水之中是冰冷的，之上是燥熱的，兩者結合像是處於冰與火之間，沒有刺激，有的只是難受。
劉樂然臉上的肉顫顫巍巍的，連忙說道：“老闆要不還是算了吧，現在天氣太熱了。”
鬍子安笑吟地看着劉樂然，“那就把設備收好，回研究所吧。”
劉樂然嚥了咽口水，喉結上下一動，他忽然覺得這樣笑得很乾淨的老闆特別可怕，連忙像小雞啄米一樣，“好的老闆。”
鬍子安看着圓滾滾的劉樂然像是滾了過去一樣，搖了搖頭，這劉樂然性格挺憨厚的，在專業知識上也過得去，就是有點跳脫了。
“老唐，這劉樂然在你們項目組表現得怎麼樣？”鬍子安問唐呈祥。
唐呈祥微微吸了口氣，以爲老闆對劉樂然有意見了，心中就對劉樂然破口大罵，你個死胖子就不能安分一點嗎？天天這麼皮，現在好了，要當死皮了！
“老闆，我客觀而言，劉樂然表現十分突出，他是我們組比較出衆的幾個，一直以來，他的能力都很強，在專業基礎上特別紮實。我這是客觀的看待，可不是我主觀臆測。”唐呈祥在腦海中快速組織語言說。
鬍子安略有深意地看着唐呈祥。
唐呈祥老臉一紅。
在心理學上來說，一個人若是多次強調某個事情話，那麼很有可能是在撒謊。
鬍子安笑了笑，“老唐啊，你覺得我把劉樂然調走怎麼樣？”
“啊？”唐呈祥一下子就急了，劉樂然那死胖子一頓可是要吃好幾人的分量，要是沒了工作那該怎麼辦？
他上有小下有老的，可養不起劉樂然！
“老闆，你該不會是想要開除劉樂然吧？”唐呈祥試探性地問。
“想什麼呢你？”鬍子安笑道，“我怎麼可能隨便開除研究員？只不過現在要成立新的公司，需要幾個研究員過去暫時當骨幹。”
“新的公司？”唐呈祥疑惑道。
“對，綠水污水處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