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別殺我!”寧不凡只覺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涌上心頭,從小到大順風順水的的他哪裡遇到過這種危險的情況。在整個雪族,根本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更何況以他的不凡勢力和特殊地位,誰敢傷到他啊。
本來其實他也不會這麼慫的,一開始被槍比着還好,可偏偏葉天羽立刻就直接一槍打在他的耳朵上,那股劇烈的疼痛和死亡氣息,瞬間就把心裡素質有些脆落的他給壓垮了,情不自禁地說出這些話。
“真特麼的慫。”葉天羽嘲諷地開口,他手持人質,語氣冷漠囂張,其實倒不是說他們幾個人打不過寧千寒這些人。只是,他現在有着自己的打算。
如今他跟何家已經徹底鬧翻,正是需要大量高手相助,風雨飄搖之際。若是能威脅這一股力量爲自己所用,實在是個不錯的選擇。
如此年輕,已是宗師,必然是雪族之中重要的人物。更何況,開始這傻逼還說什麼雪族聖女的女兒只能跟他在一起,更是彰顯身份,控制了他,應該就等於控制了對方。
本來嘛,這種拿人質威脅的事情,如今的他是不屑於做的。但非常時刻,行非常事。更何況,這兩人竟然對衣衣如此大吼大叫,不懲罰一下又如何能行。
況且,若是正面大戰,必然會有所損失,哪來這樣輕鬆的應付。
寧不凡臉色很不好看,這個時候,經過一開始的突然瀕臨死亡威脅,他才稍微冷靜一下,顫抖的身子才慢慢穩定。
“你,你快放了我。”這時,寧不凡已經有些顧不得耳朵的疼痛。
寧千寒心中又怒又懼,目光陰冷地盯着葉天羽,一股瘋狂的殺機涌現,眼神猶如毒蛇一般,他真直接一劍弄死葉天羽,可是他不敢。
這個年輕人開始還顯得有些人畜無害,但是現在的樣子,卻給人一種極其可怕強大的感覺,他發現自己似乎被陰了。
“你如果不想死的話,就立刻放了他。”寧千寒冷聲開口。
葉天羽搖了搖頭,說道:“看你也活了一大把年紀,本來以爲有點腦子。沒想到竟然跟這傻子一樣,說話不經過頭腦的。你覺得,你可能一句話就讓我聽你的話放人嗎?”
“你真是夠無恥的,自己沒本事,就趁機偷襲。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就放開他,跟他公平地對決,這纔是男人的戰鬥。”寧千寒語氣帶着諷刺,想用激將法。
只是這種玩意,對葉天羽來說,早已經玩膩了,根本就不會在意,葉天羽悠然一笑,說道:“跟我玩激將法?我說你跟這小子怎麼一樣的腦殘,難不成你們是父子不成?”
說這話的同時,其實他在試探。若是這兩人是父子的話,事情就更加好辦了,不過有些失望,他並沒有得到信息,這老宗師還是有些能力的。
寧千寒沒想到這小子年紀輕輕竟然沒有一點年輕人的傲意和意氣風華,反而有些老成的世故,沉聲威脅道:“年輕人,你很聰明,既然你知道雪族,難道不知道雪族的強大嗎?惹了雪族,小心不但害了自己,還害了你的親人朋友。”
“雪族的強大?”葉天羽輕鬆一笑,說道:“我當然知道,就憑擺在面前的你們已經可以看出來了。一個雪族老宗師,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宗師,外加這麼一羣宗師之下的頂級高手,怎麼會不強大。”
聽到這話,南宮白衣心中震動,她還真沒發現對方實力會如此恐怖。難怪,天羽會出其不意先拿下一個人質。其實,她還是想錯了,不過也可以算其中一個原因吧。
無名等人也是心中暗暗驚訝,個個第一時間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雖然,他們也看出對方不好惹,但顯然沒想到對方雖然人少,可竟然個個如此強悍。
寧千寒心中一寒,他顧不得上在意話中的調侃意思,而是對方一口就能道破他們的實力,他豈能不驚,要知道他們今天才到這,幾乎沒人知道他帶了哪些人過來。很顯然,自己等人的實力是被對方一口道破,顯然是被這個自己看不上的年輕人看透了。
“你想怎麼樣?”問出這句話,已經代表寧千寒開始服軟了。確實,看着兒子那恐懼的樣子,鮮血淋淋的右邊耳朵位置,心早都碎了。
“這纔對嘛。”葉天羽這纔有些滿意,淡淡一笑,說道:“你剛剛太兇了,尤其是對我的女人。這樣吧,你先走到她面前三米遠,然後彎腰道歉。”
“你妄想!”寧千寒怒了,讓他堂堂雪族守護者的領導級人物去向一個小姑娘彎腰道歉,而且還是雪族的棄子,這怎麼可能。
“妄想對吧?”葉天羽笑了笑,一手控制住對方脖子,槍迅速地一個移動,直接對着寧不凡的大腿就是一槍。
砰!
輕微的槍聲響起,子彈射進了寧不凡的大腿,鮮血迸射出來,寧不凡只覺一股劇痛傳來,痛苦地大喊一聲,臉上冷汗直冒,害怕極了。
“信不信,我下一槍就打他的胸口位置?”葉天羽冷笑着開口。聽到這話,寧千寒跟衆多守衛都一臉難堪。
“不要,別殺我!爸,你快救我啊。”寧不凡很害怕,他還從沒經歷過這樣的危險場面。
聽到這話,葉天羽笑了,笑得更加的燦爛,說道:“不錯啊,原來這是你兒子啊。看來,你真是生了個聰明有頭腦的兒子。”
這話意思太明顯,本以爲只是一個重要人物,現在發現這小子竟然真的是對方的兒子,那就越發有用了。
寧千寒眼見自己的心頭肉連連遭受槍擊,心中既憤怒又恐懼,偏偏卻毫無辦法,驚怒地大聲問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沒想什麼,你先走過去,乖乖地跟我家女人彎腰道個歉,爲自己剛剛胡亂放屁的行爲懺悔一下。剩下的,等做完這件事情再說。”葉天羽悠然地開口,單手控制住寧不凡身子,另一隻手的槍依然瞄準着他,讓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