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葉天羽肆意狂妄的調侃,韋興騰眼中噴出憤怒的火焰,不過他很快壓下了心中的怒意,冷冷地說:“你們果然無恥,竟然利用醉酒之後,安排女人在牀上,接着刻意地陷害我。甚至,你們都有可能下藥了。”
“你以爲我會受你威脅嗎?葉天羽,你別做夢了。昨晚的事情,很多人都可以作證,公孫宇故意灌醉我,趁機陷害我。”
“還有你,公孫宇,本來我想把你叛國的罪行壓下來,看來現在沒必要了。這一次,我要你永不翻身,要公孫家徹底毀滅。”韋興騰是真的氣了,他沒想到自己這麼真誠地相信公孫宇,還高興的不行,爽死了,對方竟然是設局害他。
所以,他一番話,氣勢凜然地宣泄出來。看起來,是相當無比的牛逼哄哄。
只可惜,公孫宇怡然無懼,似乎沒有聽到一樣,而葉天羽只是搖了搖頭,嘆道:“看來,你是真的不見棺材不掉淚,這樣吧,給你再看看這個。”
韋興騰從葉天羽手心接過一堆記錄的資料,上面有着各種各樣數據和信息,不少都是他參與毒品交易,幫助黑道運行毒品的數據等等。
這些是葉天羽通過掌控xg黑道,從忠和堂手裡獲取到不少的資料,同時後來公孫宇也補充了不少。其實韋興騰做的事情,公孫宇以前也是知道一些。
看着那觸目驚心,足足讓自己槍斃十次的詳細資料,而且幾乎都沒什麼差錯,韋興騰心中的驚怒可想而知,他甚至想直接擡槍幹掉這兩人,毀滅一切。
不過,韋興騰終究不是一般人,知道現在最正確的選擇,所以他壓下心中的悸動,甚至臉色都很快恢復正常,放下資料,怒說道:“這些純屬胡說八道,年輕人,說話做事是講證據的,你最好拿出證據。否則的話,今天你就別想離開了。”
“有意思,竟然還不想讓我們走了。”葉天羽哪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再也忍不住地一笑,說道:“證據我自然有,但暫時我不會給你。不過那個先不急,我再讓你看一堆非常有趣的照片。相信你看了之後,一定會吃驚的。”
韋興騰看着葉天羽拿出一些照片遞過來,他的手都不由自主地微微地抖了一下。雖然還沒看到上面是什麼,但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當他看到上面的男女主角,手不由顫抖着急地連續看了好些張,最後整個人頹然地往後一靠,眉目間露出一些無奈痛苦和憤怒恨意,接着他目光死死地盯着葉天羽,冰冷地開口:“你好卑鄙,好無恥!”
葉天羽不置可否,淡淡一笑,說道:“跟你相比,我這真不算啥。”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韋興騰問,當這一堆堆照片和資料擺出來,尤其是最後的照片,讓他徹底失去了抗爭的信心。因爲,這也沒得抗爭。況且,對方手中或許真有不少自己犯案的證據。
“很簡單,回答我一些問題。”葉天羽微微一笑,說道:“這不難吧?”
“只是回答一些問題?”韋興騰驚問。
“是的。”葉天羽肯定地回答。
“你問吧。”
“爲什麼要刻意地處處針對我?”葉天羽問道。
韋興騰頹廢無奈,搖頭說道:“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這樣做,只是因爲忠義堂在xg一家獨大,爲了避免未來成爲禍害,所以他們合併成立之初,就先多一些行動,威懾一下。”
葉天羽聽到這些,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着忠義堂,問道:“韋興騰,你確定這就是你的答案?”
韋興騰聽到葉天羽都直接直呼他的名字,心中一個咯噔,隱隱地覺得有些不妙,但是很快他還是堅定地說:“是的。”
“看來我們沒得談了。”葉天羽搖了搖頭,淡淡地起身離開,說道:“叔叔,這些資料我一會全部交給你,你讓人召開新聞發佈會,同時讓連政公署的人正是進入查辦。”
看着兩人毫不猶豫地起身,韋興騰整個人瞬間呆了一下,忙喊住:“慢着!”
葉天羽停下了走動的腳步,轉頭,淡淡地問:“怎麼,韋處長有事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韋興騰問道。
“你明白的。”葉天羽平靜地說:“我的目標不是你,否則的話,你早完蛋了。”
“你們的目的是林長官?”韋興騰終於算是明白了整件事,對方很有可能就是林家華所猜錯,國家來的人。
葉天羽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說道:“韋處長,你還有機會。這次下命令追查的是最上面的領導。所以,你聽我的安排,雖然你職位難保,但或許可以戴罪立功,不用坐牢。”
聽到這話,韋興騰臉色越發地白,問道:“如果我說了,你真能保我無事嗎?”
到了這個時候,一切已經不由他控制了。若是這些東西全部泄露出去,連政公署的人一調查。不管是道德上,還是刑事責任上,他都徹底地玩完了。
“不能,但是如果你跟我配合,你還有一線生機。只要你能活到林家華倒了,你的罪或許可以輕判。”
葉天羽很直接地說,沒有欺騙,突然之間,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貌似自己本來是黑道中人,現在乾的卻是執法之事。
而且,在做這事的時候,他心中竟然有着一絲快、感,再無往日那種點點滴滴的罪惡感。這種通過自己抓捕,惠民惠利的行爲,讓他感覺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
也正是因爲此時小小的念頭,葉天羽日後成就了一番更加偉大的事業。
韋興騰看着葉天羽堅定的目光,露出了窮途末路的感概,嘆道:“坦白說,如果你說你能保證,我反而不敢相信了。你這麼說,我卻信你。”
“這樣吧,我不求自己無罪,只希望我兒子和家人沒事。俊風雖然做了一些錯事,但罪不大,希望你能多多幫忙,我就這點要求。”
葉天羽點頭,爲人父母,總是願意爲自己的子女犧牲,說道:“好,但是你必須好好告誡你兒子,我能保這一次,但卻不會保第二次。”
砰,砰,砰!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激烈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