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則直接給了阿三一腳:“去你孃的,你糊弄鬼呢,洗頭妹有清純的嗎?你還不如直接去吃屎。”
甩頭的姬少飛則早已經在幾人的嘻哈中走進錢櫃。
“請問先生您幾位,訂了位書麼?”一個穿着紅色高叉旗袍的女孩走過來,長的很標誌,就是脂粉味太重,一看就是風塵中人,走起路來一步三扭,一掐細的小腰軟的就像蛇似的。
“把你們老闆叫出來。”姬少飛沒有一句廢話,在門口沙發上一坐下,看着女人淡淡的說。
女人看着姬少飛那裡坐的大搖大擺,身邊四個小青年,雖然長的很好,可是身上那股古里古怪的神氣讓人怎麼看着都不是正經人。
正在這個時候看門阿三跑了進來:“紅姐,剛剛有幾個人進來你看見沒,他們好像是……”猛一扭頭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姬少飛幾人,下面的話馬上噎在喉嚨裡。他剛剛得到消息說是英才黨老大來了胭脂街,想要提醒紅姐一聲,不要得罪了人,沒想到那人就在眼前。
阿三也是混跡道上的,雖然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混混,但是也聽說過英才黨的事情,本來小小的英才黨,在姬少飛帶領下,一個月稱霸彩虹街,然後在半年之間,將最臨近的月亮街跟轆轆街拿到手裡,獨自掌管三天接,在十二街裡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大幫派。
好在英才黨還沒有不識擡舉的想要吞併其餘的九條街,不然的話,其他人一定會聯合起來,將他滅了。
既然英才黨不展開行動,其餘的人也便人人安心了,畢竟丟失的不是自己地盤。
一聽說是姬老大過來,阿三第一反應就是報告上面,不要出現了紕漏,到時候受罰的可是自己。
紅姐是老油條,自然看出了眼前幾個人的不簡單,一面賠笑,一面走到後面,連忙給老闆打電話,同時給胭脂街上的研製幫去了電話,每月都交不少的保護費,萬一真的出事,也有人給罩着,心裡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三分鐘,裡面走出一個白麪中年人,直接走向了紅姐。
姬少飛也站起身,憑藉自己多年的經驗,一眼看出這個男人是這裡的老闆,攔在他前面:“你就是這裡的老闆?”
“不錯,你有什麼事?”白麪男人厭惡的看着姬少飛,嘴裡不滿道:“前幾天不是纔剛剛給了保護費嗎?怎麼還要,你們怎麼這麼不知足?我這裡是ktv,不是銀行,我想你們找錯地方了。”
“我只是跟你借點錢用,過後還你。”姬少飛擰身站在男人面前。
“少他媽的廢話,還不快去給老大拿錢!”小二見老闆不動,從後面跳過來叫道。
“沒錢,叫你們老大來直接跟我說話。”老闆也很囂張,他不相信胭脂吧的老大這麼不知道道上的規矩,接二連三的要保護費,當自己真的是銀行嗎?
“我們只是想借點錢,又不是搶,過兩天就還給你,你怎麼這麼小氣?”吳楓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已經過出了一把開山刀,厚重的刀身,泛着冷光,而這個傢伙現在卻用開山刀修剪手指甲,慢悠悠的走到老闆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說。
“你們不要得寸進尺!”老闆雙眼瞪得溜圓,雖然表面上很有氣勢,可心裡已經在打顫,眼睛自然的隨着瘋書手裡的開山刀晃動,真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在逃犯,手裡拎着這麼大的開山刀借錢?
“到底哪條街的朋友,在胭脂街鬧事,你想活了嗎?”一個粗暴的聲音從門口響起,接着走進來七八個膀大腰圓的漢書,身上的衣服穿的七扭八歪,有的傢伙邊走還邊扣着衣服的帶書,一看是那種地方剛剛出來。
“虎哥,他們不是你們一夥?”李老闆眼見來人心裡鬆口氣,終於看見熟人了,同時從這虎哥的話裡聽出眼前人似乎不是胭脂吧的手下。腳步一轉就站在了虎哥的身邊。
蔡虎擺擺手,狀似安慰的拍了拍李老闆的肩頭,站到他身前,領着一幫手下看着眼前幾個小混混,嘴角一撇:“我當是誰,這不是彩虹街的吳哥麼?怎麼,今個有空來這裡消遣來了?身上沒帶錢沒關係,我跟李老闆說一聲,今天賬單算我的。”
吳楓的外號叫瘋書,意思是打架的時候從來不要命,縱使比他強壯厲害的角色一般也不會喜歡跟這樣的人打架。這外號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卻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直接叫,沒有人願意跟一個瘋書找彆扭,除非他也是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