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不見了,真是活見鬼!黃薇薇心裡有些害怕,暗暗的給自己打氣,心裡默唸着:“沒事的沒事的,有峰哥和虎哥他們,沒什麼好怕的,大家都在,不凡都不怕。天籟『小說”暗自默唸完,似乎真的給自己增加了不少勇氣。緊緊攥住的手掌也不抖了。
“你剛纔離他們多遠?”張峰問道,他本來就覺得杜天厚奇奇怪怪的,現在他一跑就顯得更有問題了,鄭虎看了一下說道:“他們就在前面幾米的地方,走,我們過去看看。”鄭虎也不相信他們就憑空消失了,哪有這麼邪門。
一行人往前走了大概五米左右,張峰驚訝的現格局居然不一樣了,原來這裡兩旁居然有幾個洞口,分別去往不同的地方,杜天厚他們因爲沒有火把,所以走到這個位置,張峰他們當時基本已經看不到了,杜天厚趁着張峰他們不注意的時候肯定是進了其中一個洞穴裡面。
“峰哥,我們是跟他們去一個洞口還是隨便進一個?”鄭虎一下沒有了注意,張峰本來就懷疑杜天厚有隱情沒有告訴他,現在杜天厚這麼急着甩掉他們保不準有什麼陰謀,難道他爲了報仇故意把他媽引進來,想讓他們在這裡被困死?
張峰想着無論如何也要跟着杜天厚的路線一起走,否則到時候有什麼事情他們都不瞭解情況,這個洞越來越奇怪了,張峰蹲下來查看了一下,只見幾個洞口大小都差不多,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每個洞口幾乎都一樣,張峰拿着火把仔細觀察這地面。
他用手摸了其中一個洞口地上的泥土,是新沾染上去的,還有些溼潤,洞口的地方有幾個雜亂的印記,張峰站起來說道:“他們應該是從這個洞口進去的,咱們跟着他,看他到底搞什麼鬼。”說完張峰便起來急匆匆的往前面趕去。
也不知道杜天厚他們走了多遠,張峰他們在後面腳程已經加快了不少,走了大約十來分鐘還是沒趕上杜天厚,越走裡面溼氣彷彿越重,洞穴壁上似乎摸上去都有些溼漉漉的感覺,張峰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判斷錯誤走錯了一個洞口。
而隨後張峰就否定了這一想法,泥土和印記都是新鮮的,明擺着是剛剛留下不久,如果不是判斷失誤,那極有可能就是杜天厚故意設下的圈套。
想到這,張峰趕忙吩咐衆人停下腳步,並回頭和鄭虎說道:“虎子,你說是不是杜天厚這小子給咱下套,故意在洞口踩了幾下,實際上他們拐到了另外一個口,看我們進來以後,他們又悄悄的出去原路返回了呢?”張峰走的越久,越覺得裡面沒有什麼東西,出了一個一個洞,七拐八拐的走來走去,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寶貝。
而且裡面也不像是墓穴的樣子,不可能有什麼遺蹟或者陪葬品之類的東西,墓室根本不會這樣修建,杜天厚搞不好就是在玩他們,把他媽騙進來以後,自己就找機會溜了出去,留下他們在裡面傻傻的轉着,要是能走出去還好,萬一走不出去,救都沒人能救的了他們。
鄭虎聽到張峰這麼說,心裡也開始打起鼓來,但是他想不通杜天厚有什麼理由這樣做,“他爲什麼要這麼害我們,我們和他的恩怨至於讓他謀害我們的性命嗎?”
張峰不慌不忙的說道:“爲什麼?你說爲什麼,咱們接連兩次讓他在酒店丟了面子。又讓他在鬥狗場丟了人,死了狗,輸了車,這還不夠他害我們的?”
“可是峰哥,我覺得杜天厚他雖然有些跋扈,可能有時候有些鄉紳惡霸欺負人的惡習,但是他應該沒有膽子害人,他給我的感覺不像是那種會下黑手的人,他最多小打小鬧的嚇唬嚇唬人。”鄭虎覺得杜天厚就屬於雷聲大雨點小那種混混,真讓他乾點什麼,他應該不敢。
張峰倒是很贊同鄭虎說的這個觀點:“你說的這個我也現了,不然我不會陪他玩這麼久,你以爲我真是爲了贏他第二輛車進來的啊。不過現在這小子跑哪去了呢,他們什麼也沒帶,不可能一下走這麼遠。”
鄭虎還猜的一點都沒錯,杜天厚自從想甩掉張峰他們以後拐進來就一路往前狂跑了一陣,然後又拐到另外一個洞口進去了,現在和張峰他們完全在不同的兩條路上,他本來是想着甩開張峰,誰知道這一跑,自己也迷了方向。
這個洞穴他和他表哥進來過一次,張峰的觀察也很細微,他推斷出來的都是杜天厚沒有告訴他的,杜天厚無意中聽他表哥和別人說話的時候提及過這裡面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之後他表哥就下令封鎖這裡,也不准他再過來。
現在過了大半年了,他表哥也不太管了,他這纔敢約了張峰過來,誰知道一進來沒多久就忘記走到哪裡了,他帶來的手下只有一個人當年和他一起來過,也是其中身手最好的一個,其餘的兩個都是打醬油的,杜天厚問着他那個保鏢:“小斌,你說咱們是不是迷路了。”
杜小斌看了看四周,剛一進來的時候他還記得,走到第一個路口進第二個洞穴,然後再到第一個轉彎的地方進右手邊的,剛纔杜天厚爲了甩開張峰,慌不擇路的跑了起來,他都沒看清楚是往那邊走的,之前做過的記號也沒找到,應該是沒走對。
“天厚哥,咱們上次來做的記號,這個通道里沒有,咱們應該沒走對,要不咱們從原路返回,找到記號再重新進來?”原來上次杜天厚進來的時候讓小斌暗暗做了記號,他就想着下次自己再進來看看那不得了的寶貝,誰知道今天居然走錯了。
“現在回去,萬一碰到那幫人,跟着我們搶先我們一步把寶貝搶走了怎麼辦,你負責還是我負責,你看看人家的裝備,再看看咱們,咱們拿什麼和人家爭,再說了,他帶那倆大塊頭你能打得過嗎。”杜天厚似乎不想再返回,而是想順着這裡走下去看看能不能重新找到記號路。
杜小斌一聽杜天厚說的這話,他心裡也開始打鼓,對方的那兩個保鏢模樣的人看起來身手就非常好,他對付一個還行,要是想從他們兩個手裡搶東西他肯定不是對手,便只能聽杜天厚的繼續往前走。只要他們能在這裡找到之前的記號路,他們就能隨時出去。
杜天厚知道有記號就能出去,他對小斌能找到路抱有很大的信心。杜天厚對另外兩個人說道:“你們把電筒關掉,我們要節省一點資源,到時候沒有電池了,我們就出不去了。”杜天厚此時就後悔沒有多帶些裝備,像他們一樣背個包也行。四個人打着兩個手電筒又繼續往前走了去。
張峰帶着鄭虎他們往前又走了一段,這時洞穴的狀況和之前明顯又不一樣,“你們看,這是什麼?”張峰指着他們所在的洞穴只見大概在一人高的位置,有大大小小很多洞口,就像通風口一樣,大概都是碗口那麼大,從洞口看過去,裡面光滑平整。
鄭虎用手摸了一下,壁內也是溼漉漉的,“峰哥,好像有點黏黏糊糊的。”鄭虎手指互相擦了一下,的確有些粘的感覺,這個洞可真是奇怪,“峰哥你看,這邊還有好多。”張峰拿着火把朝洞內照了去,這些洞有些是從上面下來的有些是從下面上去的,根本看不到有多深。
而且也沒辦法判斷這是幹什麼的,張峰伸手進去探了探,好像還有一絲絲流動的空氣,張峰不小心也蹭到鄭虎說的黏糊感,拿過來聞了一下,有一點腥腥的味道,“不用管它,我們繼續走。”眼前的一切越來越奇怪,張峰只想看看到底裡面還有什麼。
一股強大的好奇心驅使着張峰帶着他們繼續往前走,手上的火把忽明忽暗,張峰一度以爲是汽油快要燃完了,這時他們走的這條通道出現一個轉口,順着通道拐了進去走了幾米現好幾個洞口,還有一條稍大的通道,順着通道看過去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張峰正猶豫着該往那邊走,這時鄭虎走到前面,往通道那邊一看,大聲喊起來:“峰哥,你快過來看。”張峰連忙走了過去,只見通道盡頭已經沒有路,鄭虎的火把伸了出去,火光瞬間又亮了起來,好像之前的忽明忽暗是受到某種因素的影響。
張峰看向下面,只見他們站的洞口再往前一步就要掉下去,四周還有無數個這樣的洞口,統一延伸到這個像廣場一般的地方,非常之大,下面大概有一米來高,擡頭看去,上面看不到頂,也沒有光亮,衆人不禁都驚愕了。
爲什麼從山腳進來的洞穴裡面有這麼大一片空曠的地方,張峰率先跳了下去,踩了踩腳下,有沙沙作響的感覺,也不知道腳底是什麼東西,好像是樹皮,還有一些樹枝樣的東西,大家都跟着跳了下來,這時火把都突然亮了起來。
誰也沒想到小小洞穴進來居然別有洞天,大家都沉浸在驚歎中,張峰這時格外提起警覺,他覺得一切似乎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的感覺,這個地方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他們站在洞穴內的空曠地方,互相背對背打量着四周,擡頭望去看的到的地方都能看到一些大大小小的洞口,現在也不知道這些洞口是幹什麼用的。
這時張峰突然覺得腦袋像被針紮了一樣,兩個眼珠子好像被人在往外扯那麼疼,張峰要緊牙關顫抖着聲音問鄭虎:“虎子,你有沒有覺得那裡不舒服?”鄭虎馬上現張峰不對勁,趕緊回頭來看張峰。
只見張峰雙眼通紅佈滿血絲,整個臉都有些漲紅,鄭虎看到這情形嚇了一跳:“峰哥你怎麼了?”張峰搖搖頭,這一動頭更疼了,似乎還聽見一陣嘯叫聲,“我也不知道,我有些難受,好像呼吸不過來。”
鄭虎趕緊讓張峰坐下,把他的衣服釦子解開兩粒,又拿出水給他喝了兩口,張峰坐在地上慢慢的調整了一下呼吸,那股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嘯叫聲還回響在他腦海裡,似乎在給他一個警醒,張峰慢慢運着氣,身體內的真氣漸漸讓他平復了下來。
張峰問鄭虎:“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鄭虎看到張峰沒事了,提着的心也放了下來,他搖搖頭:“沒有聽到聲音啊,這裡只有我們幾個,能有什麼聲音,難道是杜天厚?”
這時黃薇薇看到那邊有一個臺子,便拿了鄧亮的火把走過去看,鄭虎他們也查看着四周,並喊道:“薇薇,別離我們太遠。”話音剛落只聽見黃薇薇一聲極度驚恐的尖叫聲劃破整個洞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