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幹什麼,幹什麼,我停車在這裡關你們屁事啊。”
“我要告你們。”
很快的這些有些不爽的車主就閉上嘴巴,因爲那些黑衣男子直接把他們揍了一頓。
一會兒電視臺大門前就剩下了一輛車。
“散了,散了,別讓景玉看見你們。”年輕人男子揮手。
十幾個打手馬上上車走人。
黃景玉走出了電視臺大門,看見一個滿臉笑容的年輕男子走過來,手上拿着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景玉小姐,初次見面,你好。我叫張銘,我老爸是明悟的老大。”張銘微笑的說道,“小小的禮物,請你接納。我很喜歡看你主持的節目。”
明悟公司的太子爺?黃景玉知道這個公司的來歷,是東南數一數二的大公司,也是江東省納稅大戶,據說和省裡某些領導關係很深,*很硬,城中區的改造也是被明悟公司拿下的。
張銘見黃景玉沒有接受他的禮物,笑了笑,打開盒子,一個令人眼睛眼花的鑽石散發光芒:“這是我叫人從法國帶回來的夢之心。三萬千人民幣,送給景玉小姐。”
黃景玉哦的一聲,作爲時尚的名人,對於前段時間的法國舉行夢之心鑽石拍賣她還是知道一點的,沒想到這個買家會是張銘。
“我已經訂好了西餐的位置。”張銘帶着霸道的語氣說道,“請。”
“張先生,很感謝你的好意,我已經有約了。”黃景玉笑着說,這個人倒是有點本事,把剛纔的一幫人都趕走了,就剩下一個人,只不過他把自己想得太過簡單了一些,以爲她見了鑽石就走不動了。
“哦,是那個男人有如此的福氣?我真想認識一下。”張銘笑着問,眼睛閃過一絲的冷酷。
“他來了。”黃景玉對着是開過來的一輛車子說道。
張銘轉頭看過去,一輛黑色的牧馬人開了過來,車停下之後,走下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年輕男子。
他就是黃景玉看上的男人?張銘露出一個不以爲然的冷笑,搖頭說道:“景玉小姐,這個男人不適合你。”
黃景玉玩味的眼神:“哦,怎麼說?”
“因爲我張銘說的。”張銘說道。
“你不能過去。”朱四攔住了要走過來的唐玉,一臉的不耐煩,“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
唐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三角眼,說話很衝,一看就真的不是善良人啊。
有美女的地方就是有麻煩。唐玉很瞭解這一點,怪不得黃景玉打電話叫他做這個護花使者。
唐玉什麼話也沒有說,他出腳了,一腳踩在朱四的大拇指上。
朱四穿的是一雙八百塊的鱷魚牌的皮鞋,被唐玉輕描淡寫的一腳之後,他頓感右腳的大拇指被踩成西瓜爛了,腳趾上的鑽心痛處使得他嗷嗷的叫起來,單腳跳着,雙手捂着受傷的大拇指。
唐玉從朱四身邊走過去,伸手:“我來接你了。”
“你是誰?”張銘皺眉問道,一腳就把朱四這個刀手給弄傷了,這小子不簡單啊。
唐玉彷彿沒看見這個人似的:“景玉姐,走吧。”
“張先生,我先走了,謝謝你的鑽石。太貴重了。”黃景玉莞爾一笑,和唐玉離開。
張銘看着黃景玉上車,然後把價值三千萬的鑽石狠狠摔在地上,罵道:“草,馬上給我查出這個人,我要他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走到哪裡都被當做絕對明星的張銘無法忍受就這麼被無視了。
朱四的腳拇指沒那麼痛了,瘸着一條腿來到了張銘前面,低下頭:“少爺,那小子很厲害。”
“厲害什麼,打不過就拿槍,你傻比啊。”張銘罵道,“走了,別在這裡丟人現眼的…..草。”
開車的是貝海,現在他已經成爲唐玉專人司機了。
“行啊,幾天不見,你都有司機和車了。”黃景玉打趣的說道,“一夜爆發啊。”
“當一下暴發戶也是可以的。”唐玉笑着說道。
“那個人你小心一些。”黃景玉說道。
“叫什麼?”
“張銘,是明悟公司太子爺,爲人很囂張跋扈的。”黃景玉自有她的渠道得知張銘一些“光輝事蹟”,“和他作對的人基本沒什麼好下場。”
“哇,那你害慘我了…..景玉姐,你真沒良心啊。”
“我男性朋友只有你一個,不叫你來叫誰啊。”
唐玉聽了這句話挺受用的,拍拍胸脯故作豪氣說道:“那我就當你這個護花使者了。”
“對了,最近睡覺好吧?“
“嗯,一覺到天亮。”黃景玉說,這都是唐玉的功勞,若不是唐玉用迦葉手指幫他按摩胸部的話,只怕現在躺在醫院裡化療了。
唐玉點頭,現在可以對黃老爺子交差了,黃景玉的病情得到了控制,黃家就欠下他的一個恩情,這對以後事業發展還是有幫助的。
“唐大哥,我知道那個明悟公司,就是對我們城中區徵地。”開車的貝海說道,“我昨晚上聽我媽說今天早上公佈補償價。”
黃景玉說:“城中區位置距離市中心比較近,八九十年代那個機械工廠還是東南市一面旗幟,但現在已經臨近破產了,這一次明悟公司徵收城中區我想明悟公司不會給市場價的。”
貝海說道:“不可能吧,現在東南的地皮都是五千多平方了,城中區的居民也不指望五六千一個平方的,最少四千多點吧。”
黃景玉笑了笑,這裡面徵地貓膩多着呢,她也不方便多講。
車子停在西餐廳前。貝海倒好車之後就去路邊一個小商店買菸,唐玉則帶着黃景玉去餐廳填飽肚子。
剛坐下屁股沒什麼熱,貝海就進來,臉色着急的說道:“唐大哥,我爸爸被人明悟公司的人打了,我想回去看看。”
“明悟公司?”唐玉點頭,“景玉姐,我跟小貝過去看看,你呢?”其實他想邀請黃景玉過去看看的,黃景玉是東南電視臺的新聞主持人,尤其是最近新出爐的焦點新聞更是風頭無兩,被譽爲京城的焦點訪談,關注都是社會底層小人物的生活,很接地氣。
“我也去看看。”黃景玉說道。
唐玉埋單。
貝海駕駛車高速行駛在路上,不出一會兒就來到了城中區。
“你們這幫刁民,不要給臉不要臉,你們威脅我們,就是威脅國家,這是和國家在做對。”一個拆遷隊組成的小組,大約十個月這樣站在機械廠的大門口,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大聲的說道。
“爸。”貝海鑽進了人羣看見爸爸,爸爸的額頭有一點血,父親是機械廠的老工人。
唐玉和黃景玉也走進了人羣。
“敢打我爸,我草。”貝海怒視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就要上去幹架。
“貝海,不要衝動。”唐玉拉着貝海,說道,“你先叔叔送到醫院。”
“我是明悟物業公司的白喜。”那個男人一臉囂張的說道,“小子,這你爸吧,叫他不要多管閒事,這裡城中區都是我們明悟公司的徵地,你們馬上給我搬出這裡。”
“我們不搬,你們這是仗勢欺人,纔給我們兩千五一個平方,太欺負人了。”
“我們要上訪,我們要告你們明悟。”
“我們要上訪。”
周圍的城中區居民爆發出怒喊聲。
白喜臉色變了下,這幫刁民真是膽大包天,還上訪,冷笑一聲:“我實話告訴你們,你們上訪也沒有,這是政府和明悟共同徵地的,兩千五一個平方已經是很好了,這裡垃圾遍地,我們還要幫你們打掃乾淨和擦屁股,別給臉不要臉了。”
“滾。”唐玉上前一步對着白喜說道。
“你…..”
白喜想說點狠話的,但他不是什麼遲鈍人,這個唐玉身上有太多的煞氣了,所以他馬上把要罵人的話吞回去。
白喜看着周圍居民,有些後悔,早知道多帶一些人來了,說道:“你們願意搬走就去領錢,不願意的話就接着在這裡住,哼。”
白喜重重哼一聲,帶着幾個手下離開了。
“爸,我送你去醫院。”貝海扶着老爸要起來去醫院。
“不用,沒那麼嚴重,回去抹點藥就行了。”貝爸爸說道,嘆息一聲。
“爸爸,那些混蛋怎麼打你了?”貝海咬牙問道。
一個大爺說道:“小貝,那些人來到城中區之後就把在這裡賣油條的小堂打了,他們吃了油條還不給錢,小堂就和他們理論,你爸爸看不過去就上去,沒想到那幫人連你爸爸也打了。”
“我弄死他們。”貝海捏着拳頭,脖子的青筋凸起。
“小堂呢?”貝海說道,小堂是一個啞巴,他造的油條很好吃,這裡的居民早上都會來他這裡吃早餐。
“小堂回去上藥了。”
唐玉問道:“大叔,這裡的每平方纔兩千五嗎?”
這也太低了,怪不得這裡的居民不願意搬走和辦理一些相關的手續。
“可不是,你說着明悟公司也太欺負人了,隔壁過去的那棟樓也是要拆遷,但那邊給出五千塊的一個平方。”一個大媽氣憤的說道,“我們這裡環境還是可以的,纔給兩千五一個平方,當什麼我們是叫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