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卿卿嘴裡叫也了一聲小心,眼神中露出驚慌的神色,雖然心理有些痛恨唐玉這麼“欠扁”的,從眼底下不見了十多天,又找不到他的蛛絲馬跡,但畢竟這是她接過來的第一個大案子,她可是給上頭打了保證的,要把唐玉抓捕歸案,如果唐玉真的是驚天大劫案的主謀的話,就算是他和影子門人合作,她也要抓唐玉。
現在譚卿卿見到唐玉有可能被苗偉給殺了,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上,不由自主喊了一聲小心,加上平時唐玉也沒什麼太大的敗類的行爲,故此還是小小的擔心一番,她就算是撲過去也來不及了,同時感到一種憤怒,苗偉明明知道他們這一邊是影子門,還敢開槍射擊,這就是公然要和影子門作對。
影子門不會懼怕任何一個組織和集團的挑戰!
胡蜜和苗苗也是愣了一下,苗偉開槍了,這麼突然的開槍,讓她們這心裡一上一下的,有高興,高興的是唐玉可能要掛了,這小子太可惡了,居然敢扣留她們,還讓那個鬍子男子調戲,有些擔心的是要是唐玉不死的話,那接下來絕對是雷霆的一擊,從苗偉邀請拉攏唐玉去和勝和做長老的一事可以看出來,他很喜歡這個人才,也很希望得到這個人才爲和勝和效力,現在開槍殺人,就要毀滅唐玉,誰叫這個傢伙這麼牛逼哄哄的要說當龍首話事人,這是犯大忌了,要死,甭管是人才了,就算是天才,也要幹掉再說。
“用槍能殺我嗎?”
似乎爲了應正唐玉的話,在所有人目光呆滯情況下,只見唐玉輕蔑的一笑,輕描淡寫的伸出兩根手指,宛似放慢動作,實際上比子彈還要快的速度往前面一夾。
就這麼夾住了那一顆飛來的子彈!
子彈再也不動半分。
全場宛似墳墓一樣的死的安靜。
每一個人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那種震驚和驚恐一一從臉上閃現而出。
尤其是那些已經在心裡高興得要交出來的和勝和的弟子,笑容僵硬得好像看見鬼似的。
“去。”
唐玉輕聲吐出一個字,手指一甩,那夾住的子彈以更快的速度,更詭異的角度飛向了苗偉。
苗偉下意識的要閃避,但他剛有這個意識的時候,只覺得肩膀的一刺痛,那一顆子彈擊穿了他的肩胛骨,然後穿透出去,最後射中了苗偉身後一個弟子的胸膛上,這一名弟子慘叫一聲,胸前的衣衫迅疾染紅。
“我說了,我見不到錢,我是不會放人的,就算是你們的話事人來了,我也要這麼做。”唐玉宛似在做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單手一抓,又把站在苗偉身邊的苗苗給吸過來了,苗偉連抓住苗苗的手機會都沒有,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苗苗又被抓了回去,他手上的槍也桄榔一聲落地,沒有彎腰撿起來,因爲已經沒那個必要了,這個年輕人的武力修爲已經超乎他的想象,他可以媲美父親苗佔的武力了,可明明這個人還是秘境境界啊?爲什麼能接子彈?還是在這麼短距離,這麼快的速度,這麼恐怖的反應意識?
“好,長江後浪推前浪。”苗偉雖然被打中了一槍,也沒有叫出一聲,任由着血液滲着衣服,目光緊緊的盯着唐玉,不是在恐嚇,也不是在威脅,“我們和勝和有你這個敵人,很榮幸。”
唐玉笑了笑,如果自己告訴苗偉,自己就是那個殺了武盛,又在他的喪禮上送狗屎的主謀的話,苗偉不會氣得一口血吐出來呢?
苗偉身後的和勝和的弟子雖然震驚唐玉的武力恐怖,但還沒有嚇得雙腿打顫,這裡有這麼多人,手裡有這麼多把槍,不可能幹不掉唐玉和匪首的,他能接多少顆子彈?一顆?兩顆,十顆?
只要同時擊殺,唐玉,匪首隻有逃跑的份。
現在他們顧忌的是苗苗,胡蜜兩個女人在他們的手裡。
而且苗偉沒有發話,這些弟子也不敢貿然拔槍殺人。
“誰敢對苗苗的,我殺了他。”
只聽得一聲怒吼,接着嘭的一聲巨響,別墅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了,出現在衆人視線中是一個瘦削的年輕男子,平頭,長臉,眉宇有着一股傲人的氣息,看人的時候微微的昂着頭,似一個貴公子出巡。
“任大少來了。”
“任大少可是很喜歡苗小姐的,這一次苗小姐被綁架了,任大少只怕要血洗這裡了。”
“任大少可是秘境武者,據說很接近煉氣一重陰陽界了,那小子死定了。”
“敢得罪我們和勝和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一腳把大門踢開的人叫任啓航,他的父親是和勝和一尊長老,和苗苗的年紀相仿,愛慕苗苗多年,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苗苗喜歡古家的古輝煌,他有多次派人刺殺古輝煌,但都被古家的人解救了,事後當然是沒有查出一個結果來。
“苗叔叔,誰敢扣留苗苗的,就是不給我任啓航面子。”任啓航氣勢十足的走了進來,一臉的不屑看着唐玉,指着他的鼻子,“就是你這個小子讓苗苗受委屈的是吧,你死定了。”
唐玉還沒有說話,任啓航突然叫了起來:“苗叔,你受傷了?是誰打傷你的?是不是這小子?”
他的心裡一驚,苗叔叔也算是秘境武者了,不可能輕易受傷的?咦,好像是被子彈擊穿的,想到這裡,任啓航就明白了,一定是唐玉用卑鄙的辦法拔槍擊穿了苗叔叔的肩膀的。他的眼神殺機更濃,打傷了未來的岳父,又綁架了自己未來的女人,這小子死一萬次都不足以平息他內心的怒火。
苗苗雖然不什麼喜歡這個長臉的傢伙,但見他這麼關心自己,內心也是微微喜歡,有了滿足感,然後一個女人都沒有男人追求的話,那就顯得太過失敗了一些,好在她的追求者就不少,這個任啓航算是在追求者隊伍中可以進前三的男人。這一次他的到來或許可以改變一些局勢。
“踢壞了我家的大門,真沒禮貌啊。”唐玉搖頭一臉失望,“看你人模人樣的,不會敲門啊。”
“什麼?你敢罵我?”任啓航牙齒咔咔的響着,只有他罵人的份,現在被人罵了,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是什麼?
“哼,別說是一扇門了,就算是你,我也可以殺了。”任啓航傲然道,“難不成你還踢我不成?”
笑話,你敢踢我?
你有什麼資格踢我?
你算什麼人?
在香港就沒見過你這一尊人物,只怕是大陸來這裡玩女人的土豪。
這樣的人見一個滅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