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掉一個堡壘,讓民兵隊收穫頗豐,特別是收穫的那挺歪把子機槍,讓大夥心裡就像吃了美酒一般不亦樂乎,目光,一直就沒從它身上移開過。
望着他們像看寶貝似的看着那機槍,鳳凰寨衆人便投過去不屑和鄙視的眼神。這些柳子炎早都發覺了,不過也沒說什麼,畢竟鳳凰寨有門大炮,像這種歪把子機槍,想必一抓就是一大把吧,鄙視就鄙視吧,不過敢動嘴那就另當別論了。
“柳子炎。”
正想着,上官鳳凰負着手走到他旁邊。
“上官大當家的叫我有何事?”柳子炎輕輕一笑,問道。
上官鳳凰目光直視着前方,眼眸中不帶着任何的情感,“在你準備出手之前,你根本就沒打算留下那些僞軍的性命吧?”
“上官大當家的什麼意思?”柳子炎眨了眨眼問道。
“哼,別跟我裝糊塗,最後一名僞軍明明已經丟掉槍跪下來向你求饒了,可你還是毫不猶豫的將他殺死了,這一點,你敢否認嗎?”
嗯?
不愧是上官鳳凰,光觀察現場就能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柳子炎心中一驚,隨即點了點頭沒有否認,鄭重的道:“沒錯,你說的都很正確。”
“那你和你的弟兄,真的是八路軍嗎?”上官鳳凰眼眸一動,看了眼他,問道。
柳子炎不覺十分好笑,“我們當然是八路軍,不是八路軍那是什麼,難道和你們一樣是土……額……義匪?”他本來想說土匪的,卻發現上官鳳凰的眼眸中透露出異常不喜的神色,於是趕忙改口。
上官鳳凰輕笑一聲,好像是爲柳子炎的聰明改口而滿意。
“八路軍不殺沒有抵抗能力的敵人,這些連我們外人都知道,你身爲一個民兵隊長,不可能不知道吧?”
“知道,我當然知道。”
八路軍不殺俘虜的原則柳子炎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然在他剛穿越到抗戰年代的時候就得挨唐飛燕那個小丫頭片子的槍子了,而且那時候殭屍力量還很弱,身體挨顆槍子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恢復呢!
“既然知道,那你還一個不留的殺了他們?”
上官鳳凰之所以問這個問題,她當然不是爲那些僞軍抱不平,而是她真的有些懷疑柳子炎以及黃大仁他們的身份了。
“你想知道原因?”柳子炎停下腳步,突然正色的盯着上官鳳凰。
“說。”
面對柳子炎熾熱的目光,上官鳳凰忙轉過頭去躲避,掩蓋在紅色面紗下的俏臉更是一紅。
“因爲他們褻瀆了我喜歡的女人,所以,他們都得死。”
柳子炎伸出一個手指頭說道,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住上官鳳凰,凌厲無比。
說罷,他雙手插在褲帶之中便轉身繼續走了起來。在他剛轉過身去的時候,他的臉色‘唰’的一下變紅了,因爲他的話算是轉個小彎向上官鳳凰表達自己的愛意了,能讓僞軍褻瀆的女人,勾勾小指頭也能猜到就是指上官鳳凰啊。
“什麼?他有喜歡的女人了?”
然而,上官鳳凰卻是怔在了原地,黛眉緊皺,要是將她的面紗摘下,就能發現她的俏臉兒滿滿的都是失落之色。
強如女帝王的上官鳳凰,在感情的問題上也一時糊塗。她根本就沒有把柳子炎所說的那個女人往自己身上想,只是一個勁的幻想着柳子炎喜歡的那個女孩長的什麼樣,細到都把對方的指甲有多長都想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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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柳子炎他們來到了另一座堡壘附近。這座堡壘的僞軍還算盡職,沒有徹夜飲酒,而且還用強光不斷的掃着周圍,以防敵人來襲擊。
“蛋頭,你們先悄悄靠近堡壘,等我槍聲一響就立即衝鋒。”柳子炎看着黃大仁道。
說罷,他拿着一把三八大蓋,附身躺在一個小坡處,碩大冰冷的槍口,瞄準堡壘裡透過一個小洞注視着外邊的機槍手。
“知道了老柳,大傢伙,跟餓走。”
黃大仁一揮手,帶領大夥匍匐着前進。一遇到光束掃來他們便把頭埋在地上,由於他們身上用了很多樹枝做掩飾,所以這個做法很有效,並沒有讓裡邊的僞軍發現有任何的異樣。
“風向,西偏北二十,風速,五米每秒……槍口,往左偏移一毫米。”
柳子炎口中喃喃的道,雙手不斷的調整槍口的位置。
上官鳳凰在一邊負手靜靜的看着,心底卻還因爲柳子炎那句話而平靜不下來。
“這兒離堡壘有五百米之遠,你能打中那個機槍手嗎?要是一槍打不中,他要是對着底下一通掃射,你那些兄弟可就要命喪黃泉嘍。”
銀星提醒柳子炎道,不過,更多的是挖苦和諷刺的語氣。
柳子炎不屑回她的話,只要擊中目標,比什麼話都管用。
他的一雙眼睛,似乎能穿透重重夜色,將那機槍手死死的鎖定,讓遠在堡壘中的機槍手渾身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今晚天氣怎麼有些冷啊。”
機槍手揉了揉眼,續道,“好想睡覺啊。”
“媽的,你他媽的就閉嘴吧,剛纔沒有聽到從王村方向傳來的槍聲嗎,說不定就是火鳳凰在那攻打堡壘,你還想睡覺?不怕腦袋搬家啊。”一個光頭走過來踹了他一腳,怒道。
“火火火……火鳳凰?”
一聽到火鳳凰的名號,其他人都嚇得一陣哆嗦。
“他媽的,瞧你們一個個這臭德性,被一個娘們嚇成這樣。”
光頭火冒三丈,手指一一從其他僞軍身上掃過,“我們的堡壘十分堅固,大炮都很難轟塌,只要我們好好守住,就算是火鳳凰有天大的本事她也攻不進來。”
話雖如此說,但其他僞軍還是心驚膽顫,火鳳凰那匪夷所思的飛刀,實在是給他們留下了揮之不去的陰影。
“嘭”
光頭又一腳踹在那個機槍手的屁股上,“媽的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注意外邊,要有任何動靜,立即向老子彙報。”說着,喝上一口酒便躺在由凳子做成的牀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是,頭!”
機槍手應了一聲,再次回到自己的崗位,目光隨着強光而移動。心裡卻是很不平衡,眼角瞥向光頭,心道:不讓我睡自己卻睡,還不知道誰的腦袋先搬家呢。
……
黃大仁一夥此刻已經到了離堡壘兩百米處,再前進大約五十米,柳子炎就要扣下扳機宣佈衝鋒了。
“卟卟卟……”
就在這時,一陣由空氣振動發出的聲響突兀的響起。不大不小,卻讓所有民兵隊成員心一緊,停止了前進。
“奶球的,誰在放屁?”
黃大仁回過頭,掃了眼衆人,責問道。
衆人都搖了搖頭,最後豬皮面露苦色,舉手道:“是……是我。”他前半夜硬是將屎意給憋了回去,現在,屎意變成了強烈的屁意。
“你個大糞球,再敢打一個,老子把你*給堵上,聽到了沒有?”黃大仁威脅道。
“是,大仁哥!”
豬皮勉強答應了下來,因爲他真的覺得有些難辦到,肚子裡氣息瘋狂流動,不斷的往菊花方向涌去。
……
“一百四十米……一百三十五米……”
柳子炎凌厲的注視着前方,目測着黃大仁他們離堡壘的距離。
這一刻,鳳凰寨衆人都感覺氣氛有些緊張了起來,好似成與不成,都在這一念之間了。
上官鳳凰的目光卻在柳子炎身上一直沒有移開,認真專注的柳子炎,讓她看的一陣發呆,眼眸中,跳動着驚異的光芒。
“一百二十五米……一百二十……什麼聲音?”
柳子炎念着念着,忽然聽到了一陣‘卟卟卟’的聲響從黃大仁一夥中傳來。
“奶球的,你塊爛豬皮,老子非把你的*給堵上。”黃大仁扭過頭,猙獰着面孔對着豬皮道。
這‘卟卟卟’的聲響,自然又是豬皮打屁的聲音了。連遠在幾百米開外的柳子炎都能聽到,可想而知這個屁打得是有多麼的驚天動地了,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都讓人忍不住懷疑,這個屁打得是不是連屎都蹦出來了。
“對不起大仁哥,我……我實在忍不住啊。”豬皮臉色很難看,其實在打這個大響屁之前,他就硬把好幾個屁給憋了回去,這積聚起來的能量,唉,可想而知了。
“你個大糞球,老子真想……”
“唰”
黃大仁語到一半就啞然而止,因爲這時候那道巡邏的強光照射了過來,就像一個耀眼的太陽一般懸掛在衆人的頭頂上方,讓他們從黑暗中暴露在了光明底下。
“有敵人,那邊有敵人。”在堡壘頂上控制強光的僞軍驚得大聲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