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蓮咬着嘴脣道:“畢竟她什麼都不懂,我也不想和她交惡。 本來我也不想這樣動手的,可是以爲因爲我的父親已經快要不行了,所以我必須要抓緊時間把金針拿回來給他治病!”
“你爸爸生病了?”米琪趕忙問道。
宋依蓮點了點頭:“是的!而且病得很嚴重,急需金針治病。”
唐啓聞言,大鬆了一口氣,“既然這樣的話,這盒金針我可以還給你。”
“真的?”宋依蓮驚喜的看着唐啓。
“可是我要先和錢老說一聲,畢竟一面之詞不可信,如果他也願意答應的話,我一定給你。相信他也不是貪心的人,否則也不會給了思甜了,你說呢?”
宋依蓮咬着牙看着唐啓:“你是不是在耍我?”
“當然不是。我保證只要你說的是真的,我一定把針還給你。可是我有一點不明白,都是拿針的人,你幹嘛這樣恨我?”
“因爲你簡直就是在糟蹋醫術!你持針的方法還有治病的過程全都不對,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這樣都會康復,簡直是豈有此理,這對我們宋家是一種輕蔑!”她氣的臉都白了。她拿着當成是不可褻瀆的神明,你拿着當個玩具,誰看到也不會高興的。
唐啓笑着說:“原來如此啊!那我明白了!其實我並不是用針而是用裡面的…總之,我很抱歉,讓你失望了。”看到幾個女孩奇怪的眼神,他決定不要說了,否則從頭開始講起太麻煩。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宋依蓮就留在了米琪的別墅。等到明早上一起去金家要回金針。
她自然是不願意和唐啓在一個房間的,可是爲了寶物也只好忍耐了。她就睡在沙發上面。
這麼一鬧,好幾個小時就過去了,第二天早上,大家都頂着一副熊貓眼,吃早飯的的時候也是哈氣連天。
唐啓心道:這樣的狀態今天還能去古玩市場了嗎?可是不去不行,我一定要儘快的把身體的消耗的能量源補充回來,否則眼看着就有大事發生了,豈不是要關鍵時刻掉鏈子?
這時候他的手機滴滴滴的響了起來,拿起手機一開,唐啓不禁愣住了。
米琪問道:“怎麼了?”
“太怪了,高德竟然把錢給我打過來了!”他的手機提示自己的賬戶裡面已經打進來三千萬!
本來以爲他會沒辦法拿出這麼多錢來的,誰知道一晚上的時間他就成功的籌到錢了。
米琪也非常的吃驚:“按理來說,阿強是不會給他的,那麼他背後是誰這麼大方啊?”
唐啓先是想起了昨晚上的河村,不會是他,他們都要動手殺了高德,怎麼可能還會給他拿錢,那麼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路易斯了。這個外國佬竟然這麼大方!
難道兩人有什麼交易不成?
而李洋明的信息沒多久也過來了,高德突然稱病,連夜住進了蘇海市最大的一間私人醫院,不準任何的人探望,周圍也是戒備森嚴,閒雜人等一概不許進去。
李洋明說:“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安得什麼心,要不要我派人去醫院裡面看看?”
唐啓急忙說:“暫時不用!應該是有人給了他自保的方法,你看住了他就行,我要和他背後的路易斯見見面才知道。”
“可是你就這樣放了他?”
唐啓笑了笑:“不這樣還能如何?既然我已經說了給錢就放了他,那麼他做到了,我也不好勉強,這件事暫時算了。不要打草青蛇。”
“那好吧,那我繼續幫你看着就是了。”
唐啓掛了電話,繼續吃飯。
“現在英國人,倭國人都來了,爲什麼這麼多外國佬都來到了華夏?”
“也許是因爲蘇海的珠寶展銷太紅了唄。我也要多攢點錢,省的到時候看上了合適的珠寶,買不起呢。”沈佳佳笑着說道。
唐啓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心裡卻暗想,他們兩個外國佬都能和高德、阿強有關係,不會是巧合,所以一切關鍵都在他身上,所以一定要小心才行了。
吃完了早飯,楚雅等人一起去了楚文的珠寶公司參觀,唐啓一個人帶着宋依蓮去見錢老。因爲這老頭一向不喜歡人多,所以還是不去爲妙。
宋依蓮心中有事,所以也沒怎麼吃飯,去錢家的路上也是沉默不語。她看着錢家大宅的宏偉闊氣,不禁哼了一聲:“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同時成名於北宋的家族,我們兩家竟然懸殊這麼大!”
唐啓笑了笑:“你不要擺出一副憤世嫉俗的樣子來。”
“我只是覺得他們爲富不仁,難道不是嗎?現在的有錢人有幾個是好人!全都是吸食民脂民膏的大壞蛋!”宋依蓮憤憤不平的說道。
唐啓有些好笑的說道:“先不說錢老的錢來的光明正大,難道你覺得只有那些窮得掉渣的人才是好人?成爲有錢人並不是簡單的就靠運氣兩字而已,不要對財富抱有仇恨之心,否則一輩子都沒辦法得到它的。”
“可是我爸爸說有錢是罪惡的!”
唐啓連忙擺手,不贊成的道:“那是因爲得不到而嫉妒,錢本身是中性的,但是有的人仇恨它,有的人善於利用它,有人因爲犯罪,有人用它來造福世人,你也不要太偏激,難道讓你嫁給一個三百塊一個月的滿嘴髒話奸懶饞滑的土鱉你也願意嗎?”
宋依蓮忍不住撲哧一笑,心中也頗爲認同唐啓的的看法。
“因爲我以前也曾經窮過,所以那種心態要不得。”之前被沈妙蓮拋棄的時候,唐啓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後來想通了,心情也才平和下來。所以他纔會在現在擁有數億財富的時候還可以保持平常心。宋依蓮本來是很仇恨他的,可是聽到他的話之後,也對他的態度有了一些改觀。
問起她的未婚夫,宋依蓮嘆了口氣:“我家現在已經敗落,找的人找到能好到哪裡去?他是咱們蘇海的一個小學老師。和錢家沒辦法相提並論。”
現如今是商業化社會,很少人會有人宋家打造什麼金針之類,他們除了做點小生意,一般都是靠變賣祖上留下來的一些田產和古玩度日,現在她的父親又身患絕症,自己是一個實習護士能賺多少錢,現在的光景又何止是慘淡兩個字可以形容。
唐啓心道,這樣可不行,我不能讓宋依蓮一直都是對錢思甜懷着仇恨之心。不如給她找一個賺錢的生意,讓她可以成爲有錢人,自然不會做傻事了。
唐啓和她走進了錢家大宅,一進門就見到寬敞的院子裡面停了四五輛好車,全都是看上去毫不起眼,但是全都在八百萬以上的豪車。
唐啓點點頭:“看來是又有人拜訪。”
宋依蓮急道:“那我的事怎麼辦?金針不到手我真的不能回去和父親交代!”
“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幫你幫到底。”唐啓笑道。
因爲他已經是常客,所以錢家的手下便也沒多問,笑着讓唐啓直接進去了。
“不知道錢老的客人是誰?”
“都是一些老朋友,您也見過幾位的。包括王老,趙老,還有孫老。”
他們全都是一些鑑界的鑑寶能人,一個個眼神如炬,知識淵博,看來是有什麼好東西可以開開眼界了。唐啓和宋依蓮走進去,只見客廳裡面的幾位老人全都在拿着茶笑呵呵的聊天,氣氛非常的融洽。而在這一些人當中竟然坐着一位青年人,在這些人當中顯得有些突兀。
這人長得相當的帥氣,身材修長挺拔,臉上帶着謙遜和藹的笑容,身上的衣服,鞋子和手錶全都是名牌,透露着一種貴族的風範。
唐啓覺得無所謂,可是他身後的宋依蓮臉上卻是微微一紅,她從來沒見到這樣帥氣的男人。
比自己的未婚夫要強多了。
一位頭髮花白,體型微胖的老人笑道:“好久沒見到思甜了,她今天在不在啊?我兒子可是相當的想念他呢。是不是啊?”他的手拍打在了那個帥哥的肩頭。
“父親不要這麼說,我和思甜許久不見了,她也許不記得我了。”
“怎麼會呢!你們可算是青梅竹馬了。她忘不了你的!哈哈。”老頭的眼睛掃了一眼錢老。
“王金波現在還真是一表人才啊,和思甜也算是般配,錢老您覺得呢?”其他的幾個人老人也在湊趣。
錢老笑而不語,心裡非常的煩躁。他最不喜歡這種拉郎配了。何況這個王老一直都是很奸詐陰險,惦記自己家裡的寶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竟然還派出了糖衣炮彈嗎?
不經意的一回頭看到唐啓竟然出現在了門口,錢老馬上站起身來:“唐啓,你來得正好!我剛要派人去叫你呢!”
唐啓笑着走過去了:“錢老又得了新寶貝麼?”
“我昨晚上聽說你和思甜見面了?對她的印象還好吧?”
唐啓何等聰明,瞬間就明白了錢老的意思,馬上笑道:“我和思甜簡直是一見如故啊。我很喜歡她。我也是特意來看她的。”
王老和王金波臉色大變,互相看了一眼,心道,這個傢伙就是唐啓?現如今他的額名號可是在華夏大地的鑑寶界都傳開了,兩人早就如雷貫耳,看到本人卻又格外的失望和懷疑,這就是那個賭石高手?看上去也不怎麼樣啊,而且他竟然敢我們王家的撬牆角來了?
錢老笑道:“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能不讓你見嗎?來人啊,叫大小姐出來,順便把那個寶貝拿下來,大家一起看看。”
其他的幾個老人全都躍躍欲試,在這裡磨蹭了這麼久,終於可以等到正題了!
宋依蓮暗中捅了捅唐啓,低聲道:“那我的針……”
唐啓道:“現在不方便,等到把這幾個人弄走了再說,你不要急。這些人可都是行家,見到你的金針有價值會動歪心的。”
宋依蓮只好點點頭,不敬意看到那個王金波正在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她的臉上發燒,不禁低下頭去了,少女的心思暴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