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蘇琳琅已經牽着女兒走過來了,她以爲唐啓會把人打死,所以很擔心,一直拍着窗戶,不讓唐啓動手。
唐啓把門打開,踹了樑漢陽屁股一腳:“滾蛋吧!別讓我見到你。跟她道歉!”
樑漢陽被踹的趴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跪在了蘇蘇琳琅的面前,急忙陪笑道:“千錯萬錯都是我錯,你千萬不要介意,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站起身就想要逃走,可是被唐啓一把抓住了道:“你先等一下,我想問個事兒,你和那個人見面是不是約定了什麼暗號?”
“暗號?”
“你和那個福伯從來沒見過面,他要是和你見面的話,總要有什麼接頭的標記纔對,不然的話,他怎麼就知道你是和他見面的人?”
樑漢陽一聽唐啓的話,頓時啊的喊了一聲:“我想起來了,我竟然給忘了!”
原來他的父親讓他當時是穿着一件米色風衣去一個小公園前面的長椅上拿着一張蘇海日報等着,可是他當時聽得迷迷糊糊的,竟然把重要的風衣和報紙都給忘了,他就這樣傻愣愣的去了那邊等了一個多小時,根本沒有見到人,非常生氣。
唐啓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那什麼,我現在回去找,那個人一定還在那邊等我呢!”
唐啓道:“行,你趕緊去吧。”
看到他走到門口,唐啓隨手抓起了一個花瓶然後砸到了他的後腦勺上面,然後他直接搖晃了幾下,然後就直接暈過去了。
蘇琳琅急忙說道:“這樣不好吧!你都說了要放了他,爲什麼”
唐啓無所謂的說道:“你放心吧,我只是把他給暈了而已。他過個三五十分鐘自己就醒了,咱們走吧。”
娟娟疑惑的看了一眼樑漢陽。然後問唐啓:“這個醜八怪到底是誰啊?”
唐啓道:“這個人是你爺爺那邊的一個仇人,想要騙你媽媽的錢,被我拆穿了”他說着把那一張銀行卡遞給了蘇琳琅。
蘇琳琅根本不想要,可是唐啓說道:“你收着吧,要是他敢繼續騷擾你,你用這個錢找律師告死他!這傢伙家裡是做生意的,最害怕聲譽受損。”
蘇琳琅感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把錢收起來了。
“謝謝爸爸,每次我們有難處都是你幫我們。”娟娟笑道。
“娟娟!他不是你爸爸,我不是早就說了嗎?”蘇琳琅尷尬的不行。
可是娟娟卻說:“那我爸爸是誰啊?他一直很忙,最近才經常陪我們的吧!他對我最好,他就是爸爸。是不是?”
唐啓笑着她的頭髮:“真聰明,沒錯。”
蘇琳琅心裡一酸,嘆了口氣:“她是小孩子,你也和她一起胡說,要是她有一天真的離不開你了怎麼辦?我可不想我們母女成爲你的累贅。”
唐啓道:“沒關係,我喜歡就行,娟娟多可愛。”
兩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蘇琳琅心裡一動尷尬的回過頭去了,雖然她知道唐啓對自己一直很好,可是也明白自己和他之間隔着一條巨大的鴻溝,自己結過婚,生孩子,而且家境敗落如果不是唐啓幫忙,估計現在早就居無定所,被人欺凌踐踏。
唐啓笑道:“你不要擔心,我會照顧你們的。”
“可是你並不欠我們的。”
“我不是說過嗎,我喜歡就行,也不在乎你想的那些事,放心吧。”唐啓並沒有把她擔心的事情說出來,因爲她知道這女孩子受盡了欺負,要是現在說的話一定會嚇跑她的,所以只是一直對她好,希望可以讓她重新的回到以前的平穩的生活當中去,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娟娟這時候已經睡眼惺忪很快就要睡着了,蘇琳琅看了眼手錶道:“很晚了,我要帶她回去了,你去什麼地方?也不知道現在出租車好找嗎?”
唐啓這纔想起來問她:“你爲什麼跑到這裡來,你家不是這裡的。”
蘇琳琅道:“我其實是接到了父親以前朋友的一個電話的。”
原來今晚上吃飯的時候,一個父親的之前摯友打過來電話,說是一個年輕人今晚上會出現在那個已經早就拆遷了的超市前面,他的手上有一把存儲的鑰匙,見到他之後就請蘇琳琅告訴他,那個東西其實是一個賬本,是藤齋家族一直在華夏進行敲詐勒索還有用非法渠道得到對方財物換的資金的內容都寫在了裡面。這是他自己偷偷做的記錄,但是因爲害怕被人得到了,所以才讓她幫忙的。
“他告訴我,如果那個人是很多人來的,或者手上沒有鑰匙,就不要給。我答應了,可是到了之後便看到那個樑漢陽一直說我公婆欠了他錢,而且一直等也不來,所以就只能和他走了,也不知道那個青年人是不是已經走了?”
唐啓吃驚道:“難道那個朋友叫做林旭?”
“啊?你認識他!”
唐啓一笑:“真的是太巧了!你看!”他把那個鑰匙拿出來放在了她的手上。
蘇琳琅也笑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要等待的人竟然是唐啓!
唐啓道:“我覺得我們兩個人之間一定是冥冥中有什麼主宰了命運,讓我和你不管有什麼意外都可以碰在一起。”
“是啊,我也覺得呢!”蘇琳琅道:“我真的很高興拿到鑰匙的人是你!”
若是旁人的話,她不給不好,可是她也擔心,這東西會被人利用來做壞事,但是唐啓得到的話她就不怕了,他從來都不會做壞事,一直都是爲了別人好。所以她這才放了心,她告訴唐啓那個地方就在華夏銀行蘇海分佈的金庫的xx號保險箱裡面。
“需要你帶着律師,拿着儲物鑰匙還有我給他的一份錄音文件纔可以去。”
唐啓點頭道:“真的是很謹慎,不愧是林旭。”
“不如這樣,你先回我家裡休息一下,然後明天早上我和你一起去銀行去取那個賬本?”她說完了就後悔了,這樣豈不是要讓唐啓去自己的家裡面過夜?要是被米琪知道了不高興怎麼辦?或者是被他想到別的地方以爲自己是在勾搭他怎麼辦?
唐啓卻說道:“我很想去,可是你忘了剛纔那個樑漢陽的話了嗎,我看那個人還在等着和樑家交易呢,我也想要去會會那個人,所以準備去看看。”
“唉?你要假裝樑漢陽?”
唐啓道:“是啊。樑家不是東西,我要告訴那個賣原石的,他自己要是一定要賣就隨着他去了,如果要是能幫忙避免一個悲劇不是也挺好?”
因爲這個翡翠的價格可不是一般的高,要是被樑家騙了就不是幾百萬幾十萬的損失,可能一輩子的發財指望都沒有了,甚至是一條命,所以唐啓有點不放心。
蘇琳琅答應了:“好吧,我知道了,我和女兒先回去了。”
唐啓道:“爲了小心樑家人報復你們,還是去米琪那裡吧,那邊的房子多,住一晚上沒事的。”
“可是我…”她很是猶豫。
“相信我們吧。”他按住了蘇琳琅的肩膀。
蘇琳琅看着唐啓真摯誠懇的眼神,便點點頭:“我明白了。我相信你們。”
唐啓送了她們上了出租車,讓米琪準備了房間等待她們回去,自己隨便在夜市買了一個風衣,然後拿着一張報紙去了那個椅子那邊等着。
雖然已經很晚了,因爲天氣炎熱,加上很多人都在公園跑步鍛鍊,這裡的人還是很多。唐啓坐在那邊一直不斷的用報紙驅趕着蚊子蛾子,心情煩躁起來。
“尼瑪的到底來不來?不來我要走了,大熱天的穿這麼多,這麼坑爹。”
正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有人走到了他的面前,是一個穿着西服的男人。
“請問你是樑先生嗎?”
唐啓把報紙拿下來看了他一眼,三十左右,文質彬彬的長相,一看就是一個私人助理之類的官員。
他說道:“你是誰?”
那人笑了笑道:“福伯讓我在這裡等了你一天了,你總算是來了。”
“哦,福伯的手下。行,咱們是不是可以談談交易了?我說這個……”
這人急忙說:“這些事情我們都不知道的,您有什麼還是和福伯本人說吧,他就在前面的車上,您過去吧。”
唐啓順着他的眼光看過去,草地前面停着輛黑色的奧迪車,這車子好像來了好一會了,然後就一直停在那裡也不過來,還真是有很強的防範心理,生怕被騙。
他有一個瞬間已經不想管這件事了,反正他這樣的智商應該也不會受騙。可是既然來了,好事做到底吧。
唐啓把報紙扔到一邊,和那個助理模樣的人走到車子旁邊去了。
司機下車,把車門打開了,常旭坐了進去,哦,裡面的空調開得相當的涼爽,這讓唐啓心裡更生氣了。
裡面坐着一個六十的老頭,非常一般的長相,扔到人堆裡面看不出來的。
只是身上的氣質非常的不凡,他看了一眼唐啓:“哦,你還真是帥氣啊粱少爺。”
唐啓道:“我不是粱少爺。你認錯了人。”
“恩?難道是粱少爺害怕被我害了,然後就隨便找了一個傢伙來冒充我嗎?”他說完這句話唐啓只聽到了身邊卡擦卡擦的聲響,幾隻手槍一起抵住了唐啓的脖頸和太陽穴的位置,看來他早就知道來人不是樑漢陽了。
“你是想要佔便宜嗎?”
唐啓也不着急:“你先不要忙着動手。聽我好好說,我自己也不缺錢,何必在那邊挨蚊子咬?”“還挺沉着。說吧。”
唐啓便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總之你愛信不信,我的確是害怕你受騙所以纔來提醒一聲。那傢伙這個時候也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