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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已經很明確,可因爲武器在跳傘降落的過程中,全部沉入湖底,他只得求助潛伏在印度的旅館老闆
“還有件事需要你幫忙,幫我們找一些武器,我們帶來的武器都沉在湖裡了!”
旅館老闆打開了壁櫃裡的暗門:“我所有的武器都在這裡了,你們如果覺得可以,就湊合着用吧?”
武器庫裡大部分的槍支是ak系列槍族,還有少量的手榴彈和手槍,但都是羅馬尼亞產的,質量上嚴重存在缺陷,手榴彈還是二戰時期的產品,甚至還有那種德國造長柄手榴彈能看得過去的是一包中國產的塑五炸藥和幾個反步兵殺傷地雷!
大堆武器前,林鋒難以置信地轉過頭看着旅館老闆:“你這是武器庫嗎?這根本就是古董店嗎”
旅館老闆攤開雙臉的無奈:“我有什麼辦法?這地方能找到的就這些東西了,這還是我潛伏這麼多年以來的全部家當,這裡的人窮,連軍火販子都只把一些便宜貨弄來,稍微點的根本就沒人買!尤其是這裡開始駐軍以後,連便宜貨的都買不到了”
葉正勳看看腕上的軍用手錶:“還有十幾個小時才天黑,抓緊時間休息,天黑後行動!”
門外驟然響起的喧譁讓所有人飛快地拔出了腰間的武器,旅館老闆把門打開了一條縫隙,仔細地看了看:“不要緊,是那些印度警察上門騙吃騙喝的,給幾塊錢打走就行了,呆會我給你們送吃的來的特產咖喱煎餅!”
聽到咖喱煎餅,李鐵一把拉住了往外走的旅館老闆:“別,千萬別送這個!送什麼都行,只要不是咖喱煎餅,我今天已經快吃吐了!”
旅館老闆楞了一下:“一天就吃吐了?我當年是一個月以後才吐的.嘿嘿已經吃了二十年了,還真想家裡的小米稀飯和鹹菜啊!”
李鐵呆呆的看着旅館老闆離開,打心底裡佩服道:“二十年?他吃了二十年飼料一樣的東西!真牛,如果讓我吃二十年的話,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對於吃,李鐵一向比較講究,誰叫他本身就是個廚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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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黑下來,旅館老闆站在後門外幫葉正勳探察外面的情況,七個人分幾批從旅館後門溜了出去.林鋒第一個出門,抓着粗糙的羅馬尼亞產ak步槍一溜煙地衝到了緊鄰旅館後門的樹林中,靠在一棵大樹下倨槍警戒,然後是史玉柱,同樣選擇了一棵粗大的樹木藏身,剛好與林鋒形成了x型警戒線的雛形
李鐵竄出門的時候扔了句沒頭沒腦的話:“老闆,要是能回去,我請你吃飯!”
金芒更直接地報了菜譜:“羊肉泡饃,我請你吃!”
看着兩個人各自找到了自己的警戒位置,旅館老闆輕輕地敲了敲那扇破舊的木門:“下一個請我吃什麼呢?”
向波的步伐相當穩定,抱着一支勉強能充當狙擊步槍的老式莫辛-納甘狙擊步槍衝了出去:“吃什麼都行,只要你想吃的都可以!”
葉正勳在木門裡低聲問道:“什麼時候結束你的潛伏?”
旅館老闆愣怔了一下,但馬上低聲的笑了:“我也不知道,同時派出潛伏的人不少,也沒見幾個回去的,也許要一輩子吃那咖喱煎餅了,二十年了,你們是我見到的第一支突擊隊,總算沒讓我白等這麼多年!去吧,祝你們好運!”
生活恐怕就是如此吧,因爲任務,因爲潛伏,興許就要在異國他鄉呆上一輩子,除非祖國召喚,或者另有任務。78542598745878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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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正勳和高明飛快地朝警戒線跑去,匯合了衆人後馬上消失在密密麻麻的樹林中,旅館老闆在門外又站了一會,默默地回到了旅館大堂中,有些感傷的問了句:“今天晚上吃什麼?”
打雜的夥計頭也不擡地回答:“咖喱煎餅!”
“怎麼又是他的咖喱煎餅?就沒別的啦?”旅館老闆猛地把剛剛端到手裡的茶杯摔到了地上。
打雜的夥計詫異地看着火的旅館老闆,今天是怎麼了,沒什麼不對啊?怎麼老闆對咖喱煎餅這麼仇恨啊?這不都吃了幾十年了
旅館老闆的心恐怕也只有中國人能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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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山林中,葉正勳和他的突擊隊員們按照地圖飛快地向目標奔跑着,拉達克地區的山林主要以耐寒的樹木爲主,間或還有一片片的灌木叢擋在道路中間,礙事的長袍已經被葉正勳等人脫下來,仔細地摺疊好放在了旅館老闆的舊背囊裡,充當尖兵的金芒按照那張粗糙的手繪地圖,很快確定了行進的方向,拉開必要間隔的突擊隊員們小心地不折斷任何一根樹枝,甚至儘量不留下一個腳印!
夜間的風帶着樹林的清香,還帶來了一絲寒意,走在最前面的金芒猛然停下了腳步,作出了停止前進的手勢!後面的突擊隊員們找到了隱蔽位置,蹲在隱蔽物後慢慢地打開了保險,才走了兩個小時就遇到了狀況,這是葉正勳始料不及的,難道已經有人現了自己的蹤跡了?或者,教授已經被人現隱藏在附近的山林裡?
葉正勳慢慢地移動着,儘量壓低身體靠近了金芒:“怎麼了?”
金芒沒動,只是朝着前方一步遠的地方指了指:“那裡有地雷!”
藉着暗淡的星光,葉正勳也現了隱藏在草叢中的絆雷的鋼線,兩根極其細小的鋼線被緊繃在草叢中間,靠前的一根離地面只有三釐米的樣子,剛好是一般軍靴腳尖的高度,另一根則拉在離地面二十釐米左右,兩根鋼線上都被迷彩塗層精細地塗抹着,如果不是傍晚的小雨沖刷掉了一部分迷彩塗層,讓鋼絲在星光下產生了反光,估計金芒就一腳踩上去了!
林鋒從後面跟了上來,爬在地上順着絆線看了看,再小心地用自衛鋼刺在絆線前後一兩步的地方查探了一番,輕手輕腳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是個內行埋的!絆線的高度剛好是軍靴尖部和靴口與褲腿交界的地方.那裡都有防護用的薄鋼板和鋼圈,基本上踢上石頭都沒太多感覺不會感覺到有絆線了!在絆線前後還有兩個壓裝置,只要想跨過去就必定會踩上的!”
順着埋雷的方向找去.在路邊上又現了五顆壓或絆跳雷,所有的地雷都用電線連接在一起,只要一碰就是個全方位的覆蓋爆炸點死角都沒有,林鋒站起來擦擦額頭上的汗水:“還真的撞見黑貓的人了,這是標準的以色列反步兵埋雷方式!”
葉正勳拿過金芒手裡的地圖看了看:“這裡離教授藏身的地方只有十公里左右,但看埋雷的方向應該是黑貓特種部隊在防着教授逃離這個區域,我們要加快度,儘量搶在他們前面找到教授!林鋒,可以拆除這些地雷嗎?”
林鋒趴在地上看了看再小心地用自衛鋼刺從側面輕輕地捅了幾下:“難!這些地雷下面還有個裝置,應該是以色列產的反排雷振動引爆器,只要有過預定頻率的振動或移動地雷都會爆炸的,我現在手上的工具只有這鋼刺和一把瑞士軍刀,排起來很困難!”
葉正勳略加思索後說道:“我們馬上朝南走,避開道路直接翻越前面的山,史玉柱警戒周圍區域,林鋒在絆雷區域外圍再埋一兩個地雷,然後馬上跟上來心一點!”
林鋒把背囊朝地上一放,利索地掏出了一個反步兵殺傷雷:“你就放心吧!這些阿三學東西也學了個不倫不類,要論埋地雷還不如越南猴子厲害呢,看我給他們來個絕對難忘的回憶!”
目送着葉正勳帶着其他人消失在山林中,史玉柱馬上找了個比較高的石塊趴在了後面,從石塊後看去,整條林間小道盡收眼底,即使沒有攜帶夜視設備也可以清楚地看見小路上的情況,史玉柱低聲催促着林鋒道:“快點快點,你找什麼呢?”
林鋒仰着頭在道路兩邊埋設着絆雷的大樹上尋找着,嘴裡還不停地咒罵着:“這他阿三的地盤就是操蛋,連棵樹都不知道長,想找個合適的樹叉都這麼費勁!”
史玉柱納悶了道:“頭兒不是叫你埋地雷嗎?你找樹叉幹什麼?趕緊刨個坑扔進去就走了!”
林鋒沒有搭理史玉柱,繼續找着他想要的合適的樹叉,找到之後,小心地把手裡的地雷卡在了樹叉上,再用一支柔嫩的小藤條微微地把樹叉拉彎了一點點:“你真以爲刨個坑,扔個地雷,再塞上個定做好的詭計裝置就算是會埋地雷了啊?告訴你,埋地雷和你搞滲透是一個道理,得琢磨人的心思!”
林鋒把藤條順着樹幹拉到了地面上,再用幾個小石塊卡住了藤條,在離藤條几步遠的地方認真地挖了個坑,把一顆反步兵殺傷雷放了進去,再小心地僞裝做切後,林鋒稍微退後幾步,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傑作,拉開褲子在地雷旁邊爽快地尿了一陣:“差不多了,估計誰拆雷誰倒黴,走了!”
史玉柱一邊看着林鋒收拾東西上路一邊問:“這算什麼方式的詭計裝置啊?我看你連反排雷裝置都沒安上啊?還有那尿是怎麼回事?”
“見過工兵排雷吧?”
“見過啊,那又怎麼了?”
林鋒的聲音明顯透着得意:“你想想,當那些黑貓看見地上的地雷後就會停下來在周圍搜索是不是一個完整的反步兵地雷陣,就象我們剛纔做的一樣,當現只有一顆地雷的時候,他們會挖出來看看是什麼型號的地雷,並按照地雷型號和埋雷方式判斷是哪個國家的慣用手法,可我在地雷右邊撒了尿,人的習慣是儘量躲避污穢的東西,排雷的人只有趴在地雷的左邊,可左邊靠近地雷的地方有塊大石頭,那就只剩下了靠近樹幹的位置,我算過距離,剛好是一個成年人身高的百分之七十,那麼他的腿就一定會碰到靠近樹幹的藤條,然後就‘
“哦,我明白了,然後就是上下夾攻低也要殺傷五人小組中的兩個人,這樣就造成了其他三人必須放棄任務來幫助受傷人員撤退?”
林鋒滿意回頭:“這就是專業和業餘的區別,孺子可教!”
史玉柱狠狠地朝着身邊的灌木吐了口唾沫:“你真陰險!”
“這是戰場,不陰險,怎麼能活得下來。”
……
沒走多遠,林鋒就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照常例說前導部隊必須在一些特定位置上留下標讓後繼人員可以跟上,可眼前的路標突然消失了,前面的灌木叢裡也沒有人員走動過的痕跡,林鋒一把從腰間抽出了手槍原地蹲下,左手作出了停止的手勢
跟在後面的史玉柱靈活地把槍口對準了林鋒的左側,那裡有一大叢灌木,萬一有人隱藏的話那是個的地點,兩個人都屏住呼吸,靜靜地觀察着周圍的動靜,直到林鋒猛然現,在前方不遠的灌木上留下的血跡
林鋒做了個掩護的手勢,慢慢向那叢染血的灌木靠攏,夜風緩緩吹來,低矮的灌木開始隨着風有節奏地擺動着,散出好聞的漿果花芳香,林鋒情不自禁地做了個深呼吸,突然感覺到有股怪怪的味道夾雜在風裡傳來
是什麼味道?腐爛的樹葉?死去的動物屍體?死水窪酵的味道?
好像都不對,應該是咖喱煎餅
林鋒猛地把槍口對準了右邊的亂石,幾乎在同時,亂石後也伸出了羅馬尼亞產ak的槍管,林鋒的手一哆嗦,趕緊垂下了槍口:“你們他的有病啊?怎麼突然就不留記號了?還埋伏起來嚇唬我,老子剛纔差點就開槍了”
亂石後的李鐵同樣是一身冷汗:“我們怎麼知道後面的一定是你們?剛纔走到這裡的時候,我們要找的教授突然從灌木中跳起來襲擊我們,剛剛把他給收拾完身後就有聲音,我們還以爲是那些黑貓追上來了呢?”
葉正勳從亂石旁邊的凹坑裡站了起來:“高明趕緊看看教授的傷勢,其他人原地警戒,從這裡到走私通道必須走一段回頭路,希望那些黑貓還沒來得及檢查他們的佈雷區!”
史玉柱繞到了亂石後面上躺着的一個男人把他嚇了一跳:“這是我們要找的人嗎?我怎麼看着這傢伙長着一豬腦袋啊?”
高明手腳麻利地用水壺裡的水清洗着教授臉上的傷口:“那還不是我們金大官人所賜啊!也怪這傢伙笨,找誰襲擊不好偏偏找了手腳最重的一個,還是從金芒背後襲擊,結果我們金大官人一個旋身用槍托賞了人家一下,把人家鼻樑骨都砸成L型了,還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
金芒哭喪着臉跳到了亂石後面:“高明,麻煩你一定好救醒他?頭兒剛纔說了,要是這傢伙不醒就要我揹他啊,還有一百多公里的山路要走啊!重我倒不怕,可他身上那咖喱味道我實在受不了”
水壺裡冰冷的水刺激了傷口上的男人呻吟着醒過來,滿臉驚恐地看着身邊這些陌生人:“不要殺我!我願意和你們合作,只要你們帶我離開這裡,我會交出我掌握的所有資料的!”
葉正勳看着驚慌失措的教授,從心裡葉正勳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靠背叛自己國家換取利益的人,但也幸虧這傢伙,自己的國家才能用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利益,強忍着心頭的鄙夷,葉正勳滿臉微笑地蹲下身,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心型墜飾:“穆勒.巴比教授,我想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朋友,您現在安全了,只要跟我們走,您很快可以到達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穆勒巴比教授的眼睛一亮,飛快地從葉正勳手中搶過了吊墜,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后塞進了自己懷裡:“我相信你們,那些黑貓部隊的人太可怕了!我已經換了很多躲藏的地方,可那些黑貓總是死死地跟在我後面追我,昨天晚上,他們幾乎是擦着我的小屋搜了過去,我害怕極了,只有自己出來逃命,你們一定要帶我離開這裡,我會給你們很多錢的!”
看着被嚇得語無倫次的穆勒巴比教授坐在地上一個勁的絮叨着,葉正勳心中厭惡的感覺更濃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地形,葉正勳站起身來:“教授,我們還有比較長的一段路要走你儘量配合我們,我的部下脾氣不千萬別嘗試他們的耐心底線!”
話的同時,葉正勳拍拍金芒的肩膀低聲道:“你負責這傢伙,千萬不能讓他掉隊,萬一出現狀況就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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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玉柱一馬當先朝着來路衝了出去,其他人緊緊跟在後面。
下坡路比較省力,史玉柱的度也在無形中加快了,儘管如此,他還是保持着一個尖兵應有的警覺,剛剛經過的一些地方也有可能潛在着危險,天知道那些滿世界亂竄的黑貓特種兵們是不是已經現了什麼蛛絲馬跡?剛接近林鋒佈雷的地方,史玉柱沒來感覺到一種涼颼颼的感覺,他立馬停下了腳步隱藏在一棵粗大的樹後心地探出頭觀察着
看到前方的尖兵驟然停下,突擊隊的其他人員也隱藏起來,金芒一把將穆勒巴比教授按在了地上,右手中的匕也出鞘出了金屬細微的金屬摩擦聲!
等了十幾分鍾,山林裡始終保持着寂靜,連夜間的蟲鳴都顯得額外的清晰切彷彿都是靜止的,連時間也好象停頓下來,葉正勳和向波輕手輕腳地靠近了史玉柱的身側,各自尋找到自己的位置,慢慢把槍口對準了隱隱約約出現在視線中的幾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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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散佈雷的位置周圍進行警戒,而另外兩個後繼隊員也從樹林中現出了身影,屬於住滿身冷汗,還好剛纔鬼使神差地停了下來,要不還真的撞進這些傢伙的火力範圍裡了!
向波慢慢從樹幹後面將自己的老式莫辛-納甘狙擊步槍伸了出去,只有不到兩百米的距離,即使沒有夜視裝置也能精確命中,葉正勳也輕輕地將ak步槍的保險調節到了單的位置百多米的距離個新兵用ak作爲狙擊槍使用幾乎是浪費子彈,但對一些有經驗的老兵來只要有打出兩個單的時間就絕對可以命中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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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鋒緊張地看着埋雷的位置,心裡在輕輕地念叨着:“還磨蹭什麼始排雷啊!”
一旦排雷,就意味着有機會收拾掉這些黑貓…
樹林間的四個黑影組成了標準的x型防禦線,第五個黑影小心翼翼地靠近了林鋒埋雷的位置,他的手裡似乎有什麼亮了一下團比周圍光線略微顯得明亮些的光籠罩了他身邊的範圍.林鋒暗暗在心裡咒罵着,這些印度阿三在裝備特種部隊上還是挺捨得花錢的,知道在叢林裡使用一般照明就等於找死,居然給這些黑貓配備了黑光手電筒,林鋒不由得有些妒忌,又有些覺得可惜自己玩了那麼多年的裝彈排雷也沒用過幾次這樣的傢伙,可惜馬上就要給炸飛了!
排雷的人影猶豫了一下,慢慢挪動着身子開始在已經現的地雷周圍尋找潛在的危險,有兩次他都接近了靠在樹幹上的藤條,但僞裝得很好的藤條還是被遺漏過去,再三尋找後,黑影似乎放下心來,慢慢地順着林鋒希望的位置趴了下來,兩條腿也朝樹幹上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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