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當過兵的人,進入軍隊之後始更多的會是新鮮和好奇,可呆上幾天之後,就會離開感覺到無聊和壓抑,因爲軍人和其他人不同,有許多約束以及管制的,當然,另一個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幾乎不可能在軍隊中見到女子,僅有的幾個少數女兵,往往也在文工團以及軍隊醫院中,剩下的?一線作戰部隊,見到女兵的概率相當少,女兵見不到了,那麼地方上的女子就更難見到。?
所以相對於張震這樣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而言,如此長的時間,未和女性有接觸,是他最大的怨言,這次有機會能當女兵的教官,張震自然想過過眼癮,只不過葉正勳似乎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相比較與軍事演習和科目考覈,野外生存訓練,無疑是最能體現一個軍人的整體素質。?
因爲軍事演習和考覈科目往往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用相對固定的?方式去做基本固定的事情,比較一層不變,而野外生存訓練則不同,特別是,沙漠野戰生存訓練,這種沙漠生產訓練原本是針對萬一出現在沙漠中的無糧、無水、無救援的狀況設定的以前的訓練都是按照攜帶一把帶有指北針的多用匕首、三根火柴、二百克食鹽和大米,一塊透明塑料布、一個鋼盔、一張粗陋的地圖和三發救生信號彈的配置進入沙漠,在十天裡進行徒步尋的的標準科目進行的,考驗的就是在極端艱苦、孤獨環境下的求生和作戰能力,雖然出現過人員迷失、精神失常或死亡的狀況,但大部分人都能通過測試,即使有堅持不下去的也能在發射救生信號彈後一小時內獲救,這些女兵也應該能通過測試?
不過最後,葉正勳還是經過了一些改動。?
“綜合大家的意見,我有一個折中的方法,人員和配置還是按照標準的野戰生存訓練要求完成,但是增加營救小組的數量,還可以安排一些營救人員搭載直升機進行近距離護衛,但不能被那些女兵發現,只能在極度危險的狀況下進行干涉或救助,這樣不但可以讓那些女兵們完成必要的訓練,也可以在最大程度上保證她們的安全人命畢竟是最重要的,我也不希望看到過多的傷亡名單出現在我的辦公室裡就按照這個計劃執行吧,通知炊事班,明天的早餐和午餐要儘量讓那些女兵吃好,明天下午四點點驗,五點開始轉場”?
第二天出現在餐桌上的美味佳餚讓所有的女兵感覺到了意外,但沒有任何一個女兵提出自己的疑問,只是在默默地咀嚼食物的同時彼此交換着眼色,絕大部分的女兵還是按照習慣吃了個七成飽就放下了筷子,以往的訓練經驗提醒着所有的女兵們,也許在一頓美餐過後,就是一次負重六十公斤的遠距離奔襲了吧??
接下來的情況更讓那些女兵們感覺到了緊張,通常早上和中午的訓練課目都被取消了?
除了有午休的時間之外,甚至還有兩臺洗澡車也早早地開了過來,讓那些女兵們好好的放鬆一下,有不少女兵甚至緊張得忘記了帶上乾淨的換洗衣服,就那麼傻乎乎地走進了洗澡車裡,再如夢初醒地衝回自己的宿舍,享受難得一次的午休,不少女兵都是睜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天花板發楞--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怎麼會這樣呢??
可下午四點的點驗讓這些女兵們多少摸到了點頭腦,所有人除了身上的衣服,任何的個人物品都被封存起來,每個人都拿到了一個同樣的小包裹,然後被塞進了等候在基地外面的大型山地車裡,風馳電掣地向着山下的簡易機場衝去,當轟鳴的直升機將女兵們扔到了炎熱的塔克拉馬干沙漠時,所有的女兵都得到了一個相同的命令:在7天內完全依靠自己生存,必須在7天后的正午十二點趕到地圖上標明的集合地點?
從監視器屏幕上看着最後一個女兵麻利地從彈索上滑降到沙漠中,葉正勳按下了通訊器:“所有的拯救小組出動,按照原定計劃進行近距離監控,一定要記住,要在那些女兵們遇見了生命威脅的時候才能出手”?
爲數衆多的保衛人員都是從各個集團軍中抽調的精英,儘管不少人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突然被抽調到一個龐大的護衛集羣中,但良好的軍人素質還是讓他們不折不扣地執行了命令,攜帶着足夠的救援裝備和單兵攝像頭遠遠地跟上了那些在沙漠中行進的女兵們。?
廣袤無垠的塔克拉馬干大沙漠位於塔里木盆地中心,東西長約一千公里,南北寬約四百公里,面積將近三十四萬平方公里,僅次於非州的撒哈拉沙漠,是世界第二大沙漠。塔克拉瑪干沙漠流動沙丘的面積很大,沙丘高度一般在一百到兩百米,最高達三百米左右。沙丘類型複雜多樣,複合型沙山和沙壟,宛若憩息在大地上的條條巨龍,塔型沙丘羣,呈各種蜂窩狀、羽毛狀、魚鱗狀沙丘,變幻莫測。而“塔克拉瑪干”在維吾爾語中的意思就是--進去出不來,又被稱爲“死亡之海”,在這樣的地方進行徒步旅行都要冒巨大的風險,就更別提那些攜帶着簡單裝備的女兵們了?
第一天的訓練並沒有什麼太讓人緊張的情況發生,除了幾個莽撞一點的女兵們在進入沙漠後的幾個小時之內就消耗光了隨身攜帶的所有飲水,大部分的女兵在白天都選擇了個有陰影的地方休息,儘量保持住身體中的水分喪失,有個別反應快的甚至已經在灼熱的沙地上挖出個近一米的漏斗型沙坑,在坑底放上拆掉內襯布套的鋼盔,鋪上塑料布後等待着天空中的太陽幫助自己製造出一點點的水來,還有的已經用那少的可憐的大米加上些水放在鋼盔裡,蒙上塑料布後半埋進沙礫中,等待着幾個小時後出現的那種稍微柔軟一點的‘米飯’了。?
相比之下,那些遠遠地隱藏在沙丘後面的護衛小隊可算時吃足了苦頭,頂着灼熱的太陽不說,還要始終將單兵攝像頭對準那些在沙丘陰影中休息的女兵們,這的確不是一件愉快的差使,直到入夜後的半小時,稍微涼爽一點的風才讓這些停留在沙丘後的護衛人員感到了一絲絲的輕鬆,蒂娜一小時後那逐漸變冷的風又讓那些經驗豐富的戰士們趕緊換上了保暖的衣物,再有幾個小時,接近零度的氣溫可要讓那些趁着夜色前進的女兵們吃些苦頭了?
在監視器上看着護衛人員們傳輸回來的搖搖晃晃的畫面,葉正勳的眼睛始終盯着那些在沙地上蹣跚前行的女兵們,一個白天的休息並不能提供給她們太多的體力,頂多就是減少了一些消耗而已,第一天就走得這麼快,體能上得消耗是相當巨大的,尤其是水份的消耗更爲驚人,照這個情形發展下去,到了明天晚上大部分的女兵是絕對動彈不了了?
大部分的女兵在凌晨時分都找了個沙堆,將自己深深地掩埋在沙堆裡抵禦這寒冷,而護衛小隊也陸續打開了睡袋休息,只留下了一個哨兵注視這那些在沙堆中的女兵,從紅外夜視儀上傳輸來的畫面中,女兵們那淡綠色的身影在沙堆中隱約可見,有的比較靠近的護衛小隊傳輸來的畫面中甚至可以看到那些女兵在瑟瑟發抖,拼命蜷縮着身體抵禦着越來越冷的感覺。?
林峰在葉正勳身邊的桌子上放下了一杯熱騰騰的茶水,自己也抱着杯子坐了下來:“老大,這麼冷的氣溫,也不知道那些女兵們能不能抗過去?我是在叢林中接受的野戰生存訓練,至少還有些植物或其他的東西可以利用,可這光禿禿的沙漠裡面能有什麼可利用的東西呢?只有靠體力硬抗麼?”?
葉正勳端起茶杯,小心地吹開茶杯上的熱氣:“沙漠裡也不是沒有東西可以利用的,關鍵就看這些女兵能不能熬過前三天,只要能熬過前三天時間,她們應該能從剛剛適應過來的沙地上尋找到食物和飲水,運氣好的甚至能找到禦寒的衣物呢對了~空軍天文臺的數據傳輸過來了沒有?萬一有大規模的沙暴,我們還是要早做提防的,那畢竟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
和自然災害比以前,人類還是渺小的,在地震和海嘯中,人類甚至連抵抗的資格都沒有。?
林峰順手將杯子放在了桌上,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傳真過來的資料遞給了葉正勳:“最近五天的天氣都沒有大的變化,基本上就是小風天,白天最高的地表溫度可以提高到六十度左右,而晚上也就是兩三度的氣溫,接近凌晨的時候有一個小時達到零度老大,我們是不是太狠了點?就給了那些女兵們一件常規軍裝,能撐得住麼?”?
李鐵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毫不客氣地抓過林峰的杯子道:“有好茶也不給我泡一杯?真是的我看那些女兵們沒你想象的那麼嬌貴的,畢竟她們已經接受了系統的訓練,掌握了一些再野外生存的知識,欠缺的也就是實踐經驗了咦~你們看看那個女兵在幹什麼?”?
不斷自動切換的屏幕上閃過了一個女兵四處亂蹦的鏡頭,林峰趕緊將畫面鎖定在了那個女兵身上,跟隨在這個女兵身邊的護衛小隊也及時地發回了訊息:“指揮中心,二十八號護衛小隊報告,我們負責的女兵好像出現了麻煩,請指示下一步行動?”?
屏幕畫面上的女兵正在不斷地蹦跳這,雙手也不停地在身上拍打,林峰詫異地指着畫面中的女兵問道:“這個女兵怎麼回事啊?實在冷得受不了了嗎?那也應該是跑跑跳跳活動身體纔對啊,怎麼還亂拍亂打的跟中邪似的”?
葉正勳一把抓過了放在手邊的通話器道:“二十八小隊,隱蔽抵近觀察,在沒有確定保護對象有生命危險之前禁止介入”?
指揮所裡的大部分人的眼睛都盯在了屏幕上,尤其是那些反對將女兵們扔進沙漠的教官們更是緊張到了極點。不過是幾個小時就出現了意外的狀況,再繼續下面的訓練還會出現什麼?有幾個教官已經打算找葉正勳乾脆象徵性地訓練個三五天也就是了,真要出了事,那似乎就麻煩大了?
抵近觀察的護衛小隊傳輸過來的畫面中,那個到處亂拍亂打的女兵顯然事被什麼蟲子之類的東西鑽進了衣服,正在驚恐地從衣服裡往外掏摸着,一旁的李鐵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這個傻蛋把衣服全脫了不就解決了麼?幹嗎要這麼手忙腳亂的啊”?
同樣緊盯着屏幕的葉正勳低聲回答道:“她是女人即使穿上了軍裝,接受了最嚴格的訓練後,她還是個看見了耗子就會有尖叫**的女人即使再沒有其他人的情況下,女人那與生具來的天性還是會導致她產生羞辱的感覺,她還沒意識到這種狀況會在某些特定時刻給她帶來致命的威脅”?
當毒蟲噬咬的酸癢疼痛與女人天性中懼怕蟲蟻的感覺彙集到了一起的時候,究竟能讓一個堅強的女兵產生什麼樣的舉動?受過的訓練早已忘記得無影無蹤,自以爲堅強的心理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除了沒有象以前在家的時候那樣看見蟑螂就跳到爸爸面前求救之外,朱羽綰已經是恐懼到了極點了?
從小就在軍營中長大的朱羽綰並不是那麼嬌氣的,至少不管是她的父親,又或者是爺爺都是爲祖國繁榮穩定做出貢獻的男人。?
爲此從小,朱羽綰的生活並不會如同其他**那般享受,相反做每一件事情都要規矩而方正。?
唯一會寵朱羽綰的人,就是她的母親。?
走進這支女兵集訓隊是朱羽綰爺爺和父親要求的,朱羽綰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她以爲男人能做到的事情,她同樣能做到。?
可訓練的艱辛和痛苦讓朱羽綰驚心,那一聲聲暴戾的呵斥,那一個個看起來簡直就是折磨的訓練項目帶來的痛苦和心靈上的衝擊也曾經讓朱羽綰萌發過離開的念頭,但看看身邊那些讓自己看不起的嬌滴滴的同伴們一個個變成了強悍的戰士,那半夜時傷心的哭泣漸漸地變成了強忍着痛苦的低哼,朱羽綰也就這麼熬過來了,硬挺着熬過來了?
可朱羽綰害怕蟲子的毛病還是改不了,小時候在食堂裡看見蟑螂爬到自己身邊時的那種恐懼的感覺就像是蝕刻在自己心裡的一種夢魘,即使是經歷了吃下活生生的蟲子那樣的訓練後,心裡那種被昆蟲的爪子掃過皮膚所帶來的恐懼還是揮之不去?
拍打着胸口和腰間那些感覺到騷癢或刺痛的地方,朱羽綰毫無估計地尖叫着,反正這是在沙漠中心,除了自己再也沒有別人了,不會被那些戰友們瞧不起。?
狠狠地從腰間抓出了一隻拇指大小的黑色甲殼蟲,朱羽綰用力將那隻張牙舞爪掙扎着的蟲子捏了個粉碎,顧不上手指上傳來的那種甲蟲體內粘稠**帶來的噁心,趕緊又按住了一隻在自己胸前蠢蠢欲動的蟲子,強忍住毒蟲噬咬的痛苦將那隻肥碩的蟲子從領口拉了出來?
藉助着沙漠上空那慘淡的月光,朱羽綰勉強看清了手中的那隻不斷張開着兩隻大嘴鉗的黑色甲克蟲,六條細短的腿不斷地撥拉着朱羽綰的手指,尖細的頭部也不斷地晃動着,試圖將嘴鉗扎進朱羽綰的手指裡面,兩隻已經蛻化的假翅也用力扇動着,發出了一陣陣輕微的沙沙聲?
沙丘重傳來的細微聲音在寂靜的夜半時分顯得格外的清晰,藉着月光看去,從沙丘中或沙丘底部鑽出來的甲殼蟲越來越多,好像方圓數十里的甲殼蟲都聚集到了這裡一般循着朱羽綰身上散發的汗液味道,甲殼蟲漸漸地聚集到了一起,黑壓壓地想着朱羽綰涌了過來,不過半分中的時間,爬在前面的甲殼蟲已經攀爬到了朱羽綰的沙漠陸戰靴上,張開了巨大的口鉗噬咬起柔韌的皮革來?
面對着這些不知名的昆蟲,感覺着厚厚的沙漠陸戰靴上傳來的那種異樣的刺痛,朱羽綰的第一直覺就是趕緊遠離這個隱藏着昆蟲的沙丘,永遠也不再靠近這裡?
訓練中的那些沙漠生存常識一下子涌進了朱羽綰那快要變成一片空白的腦海裡用力將那隻甲殼蟲遠遠地仍了出去,抓起放在身邊沙地上的塑料布包裹,朱羽綰幾乎是尖叫着連滾帶爬逃了開去,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把對她來說極其重要的多功能匕首無聲地落在了沙地上,只露出了一點點的刀柄?
抵近觀察的護衛小隊攜帶的單兵攝像頭忠實地將所有的情況傳輸到了沙漠邊緣的指揮部裡。?
“老大,要不要通知護衛小隊,直接中止這個女兵的訓練?沒有了那把多功能匕首就等於扔掉了在沙漠重尋找方向的最重要的工具,同時也喪失了大部分的自衛能力,我不認爲她在遇見沙狼或其他攻擊性比較強的動物後還有能力自衛了反正護衛小隊遲早要介入她的訓練,不如干脆”?
一邊的林峰猶豫着問道。?
“如果我們現在中止她的訓練,那麼這個女兵會恨我們一輩子的,在沒有真正領教沙漠的兇險之前,在她自己眼裡她是絕對可以完成這十天的訓練的,只有在她真正瞭解到了死亡就在她的身邊徘徊的那一瞬間,她纔會象看見上帝一般地撲向護衛小隊,纔會在有生之年的每一天感謝我們將她救出了苦海而隨後到來的淘汰也會讓她感激涕零”?
掃了一眼因爲自己的高論而目瞪口呆的教官,再看看端着杯子發楞的林峰,葉正勳的聲音變得更加的鄭重,“?
用最殘酷的方法訓練這些士兵的目的就是讓他們或她們在將來面臨危險的時候,能夠憑藉着我們提供的訓練完成自己的任務並且活着回來任何一點在訓練中的無謂憐憫或多餘的介入干擾都會造成士兵們心理上的依賴,他們會有那麼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我的上司或戰友總會來救我的,他們一定會來的”?
沙漠生存訓練繼續進行,這次的目的,並不一定要這些女兵完成任務,更多是讓她們看到自己的身體極限在哪裡??
或者說在極度惡劣環境下的生存能力。?
接下去2天時間裡?
不斷有女兵相繼出現了各種狀況有的嚴重脫水,有的開始發高燒,還有的乾脆就是在獵取那些昆蟲或其他的小動物的時候被灼熱的太陽曬傷了眼睛,甚至出現了短時間的黑視或失明?
救生彈一個個的被拉響,在正午太陽最強烈的時候,短短一個小時竟然有十幾個女兵因爲承受不了那地獄般的烘烤而放棄了訓練,趴在前來營救的護衛小隊面前痛苦地呻吟着,甚至用最後的一點力氣死死地抓住護衛小隊的戰士放在嘴邊的水壺,怎麼也不肯鬆開了?
擔任營救的直升機駕駛員開始了周而復始的營救接應,留在基地中的直升機駕駛員被葉正勳分成了三班輪流上陣,擔任檢修的技師和從各個陸軍、空軍醫院中抽調的軍醫也是全天候待命,只要直升機一落地,軍醫和技師馬上飛快地衝到直升機旁,頂着直升機旋翼的巨大氣流將那些虛弱到了極點的女兵擡傷擔架送進急救室,而技師們則用最快的速度更換着一些容易損耗的小部件,對那些出現了異常的大機件進行維護,整個直升機停機坪上忙碌非常。?
指揮基地裡的所有設備已經全部開啓,超負荷的運作讓帶動設備的好幾組發電機都開始了異常的顫動,幾個修理人員已經沒辦法按照正常的輪班進行機械保養了,全部是扒光了衣服撲在灼熱的工作間,儘量保持着發電機的正常運轉實在是熱得無法忍受了,就衝出工作間,一頭扎進放在工作間外面的大水箱裡泡泡,再抓起旁邊的鹽水猛灌上一通,晃晃腦袋再衝進去,直到下一次被燙人的熱浪逼出來?
而負責運輸油料和各種物資的卡車司機則更辛苦,原本是作爲一次前進基地建立演習設定的環境,也沒想到油料的消耗能有那麼大,在建立基地時儲存的油料很快就見了底,只有靠陸軍和空軍的運輸隊加班加點的搶運。而機械部件的損耗更是大得離譜,封存的車輛在啓用以後才發現煞車皮碗嚴重老化,有的外觀上看起來相當不錯的汽車竟然連化油器裡面都已經鏽蝕,某個戰備倉庫的主管已經被無數個司機指着鼻子罵娘了――年年都是戰備儲存先進單位,你先進到哪裡去了????
當訓練進行到第四天的時候,已經有一半多的女兵拉響了救生彈,剩下的還有一小半的女兵在堅持,這樣的成績其實已經讓葉正勳感覺滿意,從那些將軍的臉上,葉正勳也看到了讚許之色?
可就在那天中午,一中尉軍官突然找到葉正勳,要求葉正勳終止這次的野外生存訓練。?
“長官,從空軍氣象站發來的資料上分析,在沙漠中心偏北的位置將有中等規模的沙暴,至少也是大風沙,我建議你們馬上撤離那裡的所有參訓人員和護衛小隊,別讓她們去冒不必要的風險”?
李鐵抓過了幾張氣象衛星雲圖和風向氣壓圖看了看,順手又扔回了桌上:“喂,我跟你說,你小子不要妖言惑衆空軍的兄弟也不是白吃飯的,他們都沒有發出氣象警告,你憑什麼判斷在那些區域將有沙暴或大風沙的?”?
突然出現的中尉軍官指了指桌子上的氣壓圖說道:“按照那些氣壓圖分析的話的確可以說在未來的幾天沙漠中沒有大的天氣變化,可在幾個小型冷暖氣流的相互作用下,在沙漠中心偏北的位置的確有很大的可能形成短時間的猛烈沙暴也許時間很短,只有短短的十幾分鍾,但對那些沒有任何重裝備的女兵和護衛小隊來說,十幾分鐘的沙暴絕對是滅頂之災我在軍事指揮學校專攻的就是各種小範圍天氣轉化下的作戰,我相信我的判斷是準確的”中尉軍官朝着葉正勳敬一個標準的軍禮,“長官,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我的意見”?
葉正勳點點頭朝李鐵要求道:“李鐵,立刻向空軍氣象站證實這一情況,到底有沒有這種可能”?
“是頭兒”?
就在葉正勳話音剛落之時,史玉柱一臉緊張的跑了進來道:“頭兒,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