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翼把井上崗藤的電話告訴了嶽隆天,嶽隆天立刻撥通了井上崗藤的電話,井上崗藤一聽說話的是嶽隆天,立刻笑道,“怎麼?嶽隆天?你按耐不住了,終於要接受我的挑戰了?我在電視臺錄了十幾則廣告了,如果你還不給我電話,今天明天,整個黃海市都會知道你怯戰的事,你的國術館名聲也會跟着你臭了!”
嶽隆天聽井上崗藤說完這些話後,這纔有條不紊的朝井上崗藤道,“井上先生,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你現在有危險,請你不要見任何人,告訴我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過去和你當面談談!”
“危險?”井上崗藤聞言哈哈一笑,朝嶽隆天道,“嶽隆天,我想過你會用N種方式拒絕我的挑戰,但是從來沒想過你會用這種方式,你覺得你這麼說,我會相信你的話?”
嶽隆天知道井上崗藤不會相信自己的話,就和自己到現在也不能肯定李香給自己的消息是不是真的一樣,想着立刻朝井上崗藤道,“井上教練,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有人想對你不利,以做到對我的栽贓嫁禍!”
井上崗藤聞言繼續笑道,“嶽隆天,你如果不願意接受我的挑戰,就明說,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在電視上說一句,你嶽隆天不敢接受我的挑戰,我們大和民族的空手道比你的中國功夫強,我就可以放棄挑戰!”
嶽隆天聽井上崗藤這麼說,微嘆一聲道,“井上教練,是不是我現在除了接受你的挑戰之外,我說任何話,你都不會相信!”
“當然了!”井上崗藤在電話裡朝嶽隆天道,“當然了,除了接受我的挑戰之外,你還可以有第二種選擇,我剛纔已經和你說了,你只要在電視上承認不如我們大和民族的空手道,我可以放棄挑戰!”
“既然如此!”嶽隆天朝電話那頭的井上崗藤道,“我接受你的挑戰,但是有一個條件,我今晚必須見你一面!”
“你只要接受我的挑戰,我就可以和你見面!”井上崗藤聞言又是哈哈一笑,隨即告訴嶽隆天他的地址。
嶽隆天掛了電話後,立刻開車趕了過去,井上崗藤住的地方離迢河大學也不算太遠,在嶽隆天住的別墅羣后面。
這個小區雖然不是別墅羣,但也是一座座兩間樓上下的小洋房,房價也不低。
嶽隆天到了井上崗藤住的洋房門口,將車子停好後,走到門口敲門,沒多久井上崗藤就打開了門,看着嶽隆天一笑,“嶽隆天,你動作這麼快?”
嶽隆天聞言朝井上崗藤一笑道,“關乎到井上教練的性命,我能不快麼?”
“說的和真的一樣!”井上崗藤聞言朝嶽隆天一笑,隨即請嶽隆天進門道,“有什麼進來說吧!”
嶽隆天跟着井上崗藤進了屋子,這才發現井上崗藤的屋子裡裝潢風格是完全東洋化的,剛進門就要脫鞋上榻榻米。
井上崗藤身上倒也有東洋人的特色,在來客人的時候顯得比較客氣和好客,等嶽隆天剛進客廳,就請嶽隆天坐下,隨即就給嶽隆天斟茶。
嶽隆天看這客廳裡除了幾個靠墊之外,連個凳子都沒有,不過看過東洋劇的他也知道,日本人的坐就是跪着。
嶽隆天隨行盤起了雙腿,坐在地上,卻聽井上崗藤朝自己道,“你嚐嚐我們大和民族的茶,看看和你們中國的有什麼區別?”
嶽隆天端起茶就是一陣牛飲,他對品苓根本毫無建樹,更是喝不出好壞來,喝完後放下杯子,朝井上崗藤道,“井上教練,你是否至今都覺得我是在和你開玩笑!”
“當然不是開玩笑!”井上崗藤聞言立刻朝嶽隆天笑道,“不過是爲了避免和我比試而出的餿主意而已!”
嶽隆天聞言一嘆,朝井上崗藤道,“既然井上教練你不相信,那看來我是白來了!”
“我倒是很有興趣知道,你怎麼把這個謊圓下去!”井上崗藤這時跪坐在榻榻米上,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朝嶽隆天道,“你說有人要對我不利,首先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有是什麼人對我不利?”
嶽隆天立刻朝井上崗藤道,“是一個朋友告訴我的,雖然沒有直說是什麼人,但是我也大致清楚了,這個人和我有些過節,所以準備在我們的比試中動手腳!”
“我很好奇!”井上崗藤聞言笑着看着嶽隆天道,“他和你有過節,爲什麼會對我不利,爲什麼不直接對付你?”
“我在電話裡和你說了!”嶽隆天立刻朝井上崗藤道,“他是準備對你不利,來栽贓陷害我!”
“對我不利,來陷害你?”井上崗藤聞言又笑了,“這件事很是有趣,如果他們害死了我,來栽贓給你?難道你們中國警方都是吃閒飯的麼?”
“你中國話說的不錯!”嶽隆天朝井上崗藤道,“但是你對中國一點都不理解,當一個人處心積慮的要陷害你的時候,別說是警方了,估計連墓地都會給你選好了!”
井上崗藤聞言一愕,沉吟了半晌,卻聽嶽隆天道,“井上教練的父親是不是日本最大黑幫山野組的大哥!”
井上崗藤聞言臉色一動,看着嶽隆天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自然是通知我的人告訴我的!”嶽隆天立刻朝井上崗藤道,“如果你死在我的手裡,不管是不是我加害的,如果這個消息傳到你父親的耳朵裡,你覺得你父親會等警方查出結果才行動麼?”
“不會!”井上崗藤搖了搖頭,朝嶽隆天道,“我父親的性格很火爆,做事從來不計後果,如果他聽到我的噩耗,在一個小時之內,就會有所行動,別說是你,只怕包括你身邊每一個和你來往密切的人,都可能隨時失蹤,隨時有性命危險,他是絕對不會等到警方的調查結果的!”
“這不就是了!”嶽隆天聞言立刻朝井上崗藤道,“還有,井上教練的師傅,應該是神道流的宗族尹赫一真老先生,如果他聽到你死在我手裡的噩耗,是不是會無動於衷?”
“如果是一般的死於非命,他可能只會很傷心!”井上崗藤立刻朝嶽隆天道,“但是如果知道我是死在拳臺上,他一定會親自過來,找你比試!”
“這就對了!”嶽隆天立刻朝井上崗藤道,“所以說,如果你有任何危險,我的後果會很嚴重,這就是陷害我的最好方法!”
“唔……”井上崗藤一陣沉吟,良久之後,這才哈哈一笑道,“就算你說的這些都很合理,但是你卻忘記了一點,想要害我,也未必這麼容易!”說着不禁看向嶽隆天道,“怎麼?嶽隆天,你害怕了?”
嶽隆天聞言又是一聲長嘆道,“如果只是怕你父親和你師傅的報復,你就太小看我了!我是看井上教練的空手道練的還不錯,如果是因爲我和別人的糾葛,而導致你死於非命,我會很過意不去!”
井上崗藤聞言又是一陣沉默,跪坐在地上看着嶽隆天良久之後,這才朝嶽隆天道,“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挑戰我已經在電視上發出了,這場比試不可避免,我們大和民族的男人,都是頂天的武士,就算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也不會皺眉畏縮!”
嶽隆天見自己說了半天,井上崗藤還是冥頑不化,又是一嘆道,“井上教練,並非是我自大,就算沒有人暗算你,上了拳臺,你也不是我對手,你又何必非要比試呢!”
“那天是因爲輕敵!”井上崗藤朝嶽隆天道,“所以纔會輸給你一招半式,我現在非常尊重我的對手,也就是嶽隆天嶽先生你,所以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犯和上次同樣的錯誤,所以勝敗在我看來還是未定之數,況且我決心和你比試,並不是看重輸贏!”
嶽隆天看着井上崗藤道,“那是因爲什麼?”
“作爲一個練武者,一生之中能遇到幾個棋逢敵手的人?”井上崗藤正色的朝嶽隆天道,“你是我從武至今,遇到的唯一一個敵手,我必須要在比武場上證明自己,輸贏並不重要!所以我還是那句話,這場比試我絕對不會取消!”
嶽隆天聽井上崗藤這麼說,不禁又是一聲長嘆,起身朝井上崗藤道,“既然如此,我也只有奉陪了,不過我還是勸井上教練你多加小心,有時候加害你的人未必是陌生人,也許這個人和你本來就認識!”
井上崗藤聞言起身相送,一直送嶽隆天出了門口,這才一鞠躬道,“多謝提醒,我會自己多加註意的!”
看着嶽隆天上車離開後,井上崗藤看着夜空一陣沉吟,這時卻聽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立刻關上房門過去接電話,剛接通電話,就笑着道,“原來是飛虎君,好久不見了,我剛回學校,就聽說你離職的消息了……”
聽了一會電話後,井上崗藤立刻點頭道,“好的,我一會就出去,你將地址發到我手機上,我馬上就到!我也好久沒和飛虎君你暢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