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呂雲站在邵辰的旁邊,一個勁兒地喘着粗氣。不僅是累的,更是氣的。
之前叫他走腿也就算了,現在還要叫她幹體力活。天啊,這個老闆是腹黑麼?自己一個千金大小姐,給你打工也就算了,那是賭輸了,不得不如此。但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怎麼能把大小姐我當成力工看?
就在呂雲鬱悶不已的時候,聽邵辰又道:“這個桌子放這兒有些不合適,呂雲,你把桌子搬到隔壁的房間裡吧。”
呂雲頓時差點暈倒!爆叫道:“你不會找力工去搬,爲啥叫我?”
“他們都在忙別的工作!”邵辰很實惠地說道。
“那你……”呂雲本想說,那爲什麼你不做?但想想,人家是老闆,花錢請員工是幹嘛用的,不就是爲了給他幹活嘛!
想想,呂雲忍了。不就是三個月嘛,三個月後裝修一結束,這些活讓她幹,也沒有得幹了。
就在這時,一個包工頭跑了過來,對着邵辰道:“老闆,有兩女的來找你。在一樓呢。”
邵辰不理會呂雲的工作,轉身便下樓去了。對他來講,只要是個女的來找他,他就激動萬分。等了這麼久,終於有女的來找自己了。在邵辰看來,只要來找自己的,多半就是柳月。只是他想不明白,爲什麼是兩個女的?除了柳月能找自己外,還能有誰?
努力搬桌子的呂雲瞄了一眼興奮的邵辰,心裡不屑地呸了一句:“什麼嘛,本小姐沒有誘惑力麼?爲啥看見我,你不興奮?哼,好色!”
當邵辰看見一樓大廳站着的柳月時,頓時激動起來。
“柳月,你終於來了!”本來兩個打得如火如荼的敵人,此時卻因爲衛紫與玉簡的事,成爲了朋友。更讓人想不到的是,之前還喊打喊殺來着,今天見面卻如同戀人一般激動。
站在柳月身後的錢豔看到這一幕,心裡別提有多委屈了。自己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裡,他怎麼沒看見?
“嗯哼!”看到邵辰激動的樣子,柳月輕咳一聲好意提醒。直到這時,邵辰才注意到站在柳月身後的錢豔。
“咦,錢豔?你怎麼也來了?”邵辰大爲震驚,在他看來,他與錢豔的友誼也到頭了。畢竟,兩個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裡。一個普通人,一個是修者。最重要的是,邵辰也沒有再回去上學的必要了,又不在一個城市。叫他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跟在柳月旁邊的人,竟然是錢豔。
“我……”錢豔本想說“我爲什麼不能來呀?”。只是,話一到口,卻緊張起來。他是不想看到我麼?爲什麼?
無論男人還是女人,見到自己喜歡的人,或者對自己非常重要的人時,總是會多想。錢豔也不例外,雖然她自己知道這樣想有些杞人憂天,但卻還是忍不住往歪了想。
“哈哈,既然來了,就來了吧。看看,這是我最新開的酒店。”邵辰帶着錢豔在一樓大廳溜達了一圈,只是錢豔根本沒心思看。莫不說一樓還沒有裝修好,就是裝修好了,有邵辰站在她身邊,她也無心去欣賞。
只是,最讓錢豔氣氛的是,邵辰往邊上一指,道:“你再往那邊溜達溜達,我去和你月姐說點事。”
說罷,也不管錢豔願不願意,轉身就走了。錢豔氣得一跺腳,哼,什麼玩意嘛!柳月是漂亮,但有我年輕麼?
錢豔蹙緊眉頭,她實在想不明白,之前兩個人還打得死去活來的,如今怎麼變得這麼親密了?他們之間的戰鬥,錢豔親眼見過,那可真是死去活來。
“你就不怕你的小朋友會生氣?”柳月瞄了一眼不樂意的錢豔,有些調侃地說道。
“你怎麼把她給帶來了?”邵辰有些埋怨的說道。在他看來,帶着錢豔簡直就是沒事找事。光是一個衛紫,都忙不過來呢,再加上一個錢豔,吃得太飽了麼?
“我只是想向她證明,我跟你和好了。”柳月聳了聳肩。他倆說話的聲音很小,生怕被錢豔聽到。
“說正事,衛紫怎麼找?”邵辰與柳月兩個人往錢豔所站在地方相反處走去。這叫錢豔心裡很彆扭,看着自己心愛的男人,跟着別的女人往旮旯裡走,叫誰不揪心?
“他一定就在京都。”說到正事,柳月一臉嚴肅地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一定動用了什麼禁制。”
“禁制?”又是禁制,對於這玩意,邵辰可沒啥好印象。
“不錯。”柳月點點頭道,“我能提前做好準備,在書洋市的交界處設下法陣。那麼衛紫也沒有理由不去做他的準備。”
說到這,邵辰不明白了。問道:“他不是魔門的最高級首腦麼?爲什麼,連他都要做逃跑的準備?”
“呵呵!”柳月嬌起來,“你可真是單純的可愛,所謂狡兔三窟,這個道理你還不明白麼?”
“哦?”邵辰眉毛一挑,似乎領悟到了什麼。
“但凡有點頭腦的人,都會給自己留下後手。”柳月不以爲然地道,“更何況,我們魔門是被修真者打出了修真者,才被迫生活在這幾乎沒有靈氣的世俗之間呢。萬一,哪天修真者看我們不爽,又打來怎麼辦?”
邵辰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嗯,有道理。照你這個思路猜想起去的話,那麼這個禁制規模應該不會小吧。”
“魔門首腦的禁制,怎麼可能會小?”柳月神色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麼,“或者說,他早就覬覦了玉簡上的功法。所以,他纔會做後來一系列的舉動。”
邵辰沒有說話,等待柳月繼續說下去。
“我開始修煉玉簡上的魔功時,我就感覺衛紫不對勁。”柳月陷入回憶當中,“他從來不跟屬下人對練,但卻唯獨願意跟我一起對練。當時,我以爲是我的美色吸引了他。現在才明白,他看中的,是我的魔功。”
邵辰嘴色一抽,這姐也太自戀了吧。好吧,她確實有自戀的本錢。
“再後來,他竟然還通過法陣和一系列我看不懂的手段,將藏經閣與外界相連。竟然,還按了監控。”柳月有些不可思議地道,“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整出來的。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他很有可能是想知道,玉簡放在什麼地方。”
邵辰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道:“那這麼說來,那個什麼禁制,他是用來專門隱藏玉簡流露出來的氣息的?”
“應該不是。”柳月否認道,“他之前沒有修煉過玉簡的魔功,不可能知道玉簡上會有獨特的氣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設的這個禁制,是爲了藏身之用。可以斷絕一切氣息外露,只是恰巧也同時斷了玉簡上的氣息。”
邵辰點了點頭,道:“這個衛紫還真是狡猾呀。就是不知道,這個禁制是爲魔門準備的,還是專門爲他自己準備的。”
“後者的可能性大。”柳月自信地一笑,道,“從書洋到京都,就連你們結丹期都要跑上一天一宿。何況,那些根本不入門的魔門小徒呢。”
“也是。”邵辰想了想道,“如果是爲魔門準備的後路,不可能這麼遠。就憑他們那點實力,跑到這裡來,早就被追兵殺光了。而且,那麼一大批人遷移,動靜如此之大,也不可能不暴露目標。”
“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京都附近一切可疑之處。既然是禁制,不可能完全和別的地方一樣。尤其是郊區,我們更得多加留意。”柳月說出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