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更,這是第一更!!
車子停在解放軍總醫院的某棟樓門口,此刻這棟樓已經完全戒嚴,尋常人根本進不了這棟白色的三層樓,即便唐嫣有着通行證也是進行了三道程序的檢查審覈才放行。
林揚注意到,門口的兩個男子身上有一股彪悍,深知這兩人絕對是身手不凡。
“走了,別亂看!”唐嫣提醒道,到了三樓,拐彎,前邊出現一道走廊,好傢伙,差點沒亮瞎林揚的鈦合金眼,走廊裡站着十幾個軍官。樓梯口的是少校起,裡邊中校上校,到了最裡邊有五個肩膀上扛着將星的。
只是,整個走廊充斥着一股肅穆與哀傷之氣。
接近病房的時候,兩人被兩個黑西裝男子攔了下來,他們面無表情,或許說是冷酷無情。
唐嫣對林揚無奈道:“以我的級別只能走到這裡等着!”
“段隊長呢?”林揚好奇問道。
“段隊是玄羽的副隊長,與汪老的警衛班沒有絲毫的瓜葛,像汪老這種軍隊老前輩都有自己的警衛,掛名掛在中【央】警衛局!他之所以盡心去爭取上層的同意讓你試試,完全是處於一種敬佩之心,你知道段隊心裡最崇拜的人是誰嗎?”唐嫣問道。
“不會是汪老吧?”林揚說道。
唐嫣點頭:“段隊的父親上過越南戰場,還是時任副總指揮的汪老的警衛,後來在一次任務中犧牲了,留下剛出生的段隊。汪老對段隊很照顧,可以說是把段隊當做孫子一般來看待,這在我們這個圈子裡都是公開的秘密!”
林揚點點頭,沒想到段國與汪家還有這樣的交情,難怪力主讓自己試試。或許這是出於對爺爺的愛,只是不知道高層會怎麼想?
沒一會兒,汪濤從病房裡走出來。虎目通紅,聲音都有些嘶啞:“林子,你來了!”
林揚顧不得打招呼:“汪哥,老爺子怎麼樣?”
“院方已經下了結論!”汪濤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林揚也看得出,醫院肯定說是沒救了,也就一兩天。
“汪哥。讓我試試!”林揚主動說道,汪老是一位戎馬爲國的可敬之人,即便沒有汪濤這層關係,林揚都願意去拯救他的性命,擊斃那耗費自己大量紅色精氣。
汪濤點頭,對於林揚也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再等等,幾位領導在裡邊!”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從病房裡走出一羣人,首先是兩個保鏢開道,隨後就是兩個面孔很熟悉的老人走出來,林揚經常在新聞聯播裡看到他們,都是身居中樞的領導。沒想到他們會親自來拜訪。
似乎看出了林揚的驚訝,汪濤道:“爺爺有些事放心不下,他們也有些問題要向爺爺諮詢!”
林揚點頭表示知道,畢竟汪老代表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派系,汪系將來何去何從,很多中【央】大佬都很關心,必須親自前來問汪老的意見。
其中一個領導人停下來安慰了汪濤幾聲。然後走了。
隨後,汪濤帶着林揚與唐嫣走進去。
裡邊是一個大套房,病房在裡邊,在套房的客廳,已經坐滿了家屬,都是汪家子女,每一個都是滿目悲傷。感情上他們將失去一個長輩,理智上汪家如果失去汪老,能不能承受住這場風暴還是兩說,畢竟。汪家二代人中並沒有領軍的人物,汪濤的大伯如今在軍隊裡職位最高,某大【軍】區的中將副【司】令,能力並不是十分突出。
在地方上,汪系也沒有強力的一省之主來扛旗,所以說,汪老一走,汪系岌岌可危。
外邊一層都是汪家年輕一輩,裡邊一個客廳則是汪家的二代以及汪系重要人物,其中最顯眼的是一位三星上【將】。
唐嫣跟在林揚身邊低聲解釋:“那位上將是第一副總【參】謀長馬勤生,當初汪老爺子當團長的時候下邊的一個連長,今年才58歲,據說有望升任四總部長。”
解放軍四總部分別是總【參】謀部,總【政】治部,總【後】勤部以及總【裝】備部,那可都是真正的實權人物,權柄之重難以想象,幹得好甚至有可能再升一步。
林揚點點頭,一葉知秋,他被汪家在部隊裡的力量深深震撼,難怪當初汪哥一個電話能夠調動南【海】艦隊入東海攔截青安會的走私船。
汪濤帶着林揚與唐嫣走進裡邊的會客廳,態度很恭敬地介紹林揚的身份,然後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汪戰東是長子,今年已經65歲,身爲副司令很有威嚴,此刻卻是眉宇間掩不住的愁緒,聽完汪濤的話後皺眉:“小濤,我們正在商量事情!”
汪戰東膝下只有一女,兒子三年前執行任務犧牲了,所以理論上二孫子汪濤是汪家的嫡孫,汪戰東也不得不顧及他的面子。
不過雖然沒有明言責備,但是不悅的意思已經很明白。
不過他的責備也是無可厚非,實在是汪老的生死實在是事關重大,汪老多活一天,他們就可以更加從容地安排應對,尤其是地方上的事務。所以他們不敢冒這個險讓外人醫治,如果導致老爺子提前病逝呢?
倒是三子汪戰雲問汪濤:“你說你的朋友曾經用鍼灸術將一個瀕死的人救活?是真的嗎?”
“這個我可以作證,我們副隊長也可以作證!”唐嫣適時說道。見汪戰雲露出疑惑的神色,唐嫣立正敬了個禮,然後掏出證件,“首長,這是我的證件!”
汪戰雲現任京【城】軍區某集團軍長,少【將】軍銜五十出頭,算是比較少壯的。
汪戰雲看了唐嫣的證件,才道:“原來是段小子的手下!”轉頭對汪戰東道,“大哥,段小子辦事一向很穩重,或許,真的可以試試!”
汪戰東皺眉,隨後纔對坐在角落的身穿海【軍】少【將】軍服的男子道:“你怎麼看?”他這麼問,就是在表示,自己不同意。
李強身爲汪家的姑爺,這種決定他做不了,即便他現在是南【海】艦隊的副【司】令。他與汪濤四姑的婚姻汪家沒一個人同意,尤其是汪戰東,看不上李強當時少校的身份,只是四姑是汪老的老來女,汪老極其寵愛,才勉強同意兩人的婚事的。
所以對於汪家的事,他一向很少摻乎,儘管在外人眼裡他也是汪家的一份子。
忽然馬勤生道:“戰東,讓這個年輕人試試吧!”他想起了三十多年前大越戰的時候,自己身負重傷連隨行軍醫都說無藥可救只能等死了,但是當地有一個老中醫用一種怪藥方把自己救好了,所以他對中醫很有好感。
他是這裡地位最高的,他一開口份量就不一樣了,汪戰東即便反對也不得不思量思量。
汪戰雲也道:“大哥,也許會有奇蹟!”
汪濤激動道:“大伯,出了事我來擔着!”
汪戰東沉聲:“胡鬧,你擔什麼擔!”旋即嘆了口氣,“其實老爺子也不想走的,前幾天他還跟我說沒看到你結婚生子,他很遺憾!”
汪濤不說話了,大男子也留下了眼淚,他父親犧牲得早,他自小隨老爺子在部隊里長大,與老爺子的感情最好。想起自己讓爺爺帶着遺憾離去,他就恨不得抽死自己。
汪戰東站起身來到林揚身前,緊握林揚的手:“小夥子,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實在事關重大,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就拜託你了!”
一個堂堂中將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已經很了不起了,林揚點頭:“我會盡力的!不過我需要銀針!”
很快,一盒銀針被送了過來,林揚走進去,心裡也是有些忐忑,因爲他身後還跟着兩位老醫師,都是解放軍總醫院的權威級。
本來林揚是要求獨自進去的,但是汪戰東堅決不同意,無奈,林揚只能點頭。
來到牀邊,看向牀上的老人,林揚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生命力已經所剩無幾,脊椎上的暗傷吞噬着他的生命力。
感應到這個,林揚反而鬆了口氣,看來老人本身並非壽終正寢,裝水的瓶子並沒有碎,還有救!
老人骨架不大,臉上有幾塊老人斑,看着就像是鄰家的老爺爺,但是身上卻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這就是從戰場上帶來的煞氣。
也許是聽到動靜,老人艱難地睜開眼,雖然病危,但是眼神仍舊極其有威勢。
“老人家,我來給你鍼灸,你放心,不會疼的,你的病啊很快就會好的!”林揚湊近小聲說道。
老人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艱難地點點頭。
反正自己不會鍼灸,也不管什麼套路,林揚直接掏出幾根銀針往老人身上、腿上扎去,他不敢往老人血脈多的地方扎,生怕會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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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有一位是老中醫,好幾次見林揚扎針,都想開口提醒,這針能這麼扎嗎?那兒根本就沒有穴道!但是想起林揚進來之前的交代,他還是忍住了沒開口。
每一針林揚都會渡過去一縷紅色精氣,一共紮了十針,渡了十縷紅色精氣,其中有5縷紅色精氣是被脊椎上的暗傷吞噬了,而隨之暗傷也漸漸地好了,停止了吞噬生命力。
剩下的5縷紅色精氣在林揚的控制下,灌注老人的四肢百骸,滋潤着老人乾涸的身體機能。
老人的身體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枯木逢春,漸漸甦醒,重新恢復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