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這性命攸關的危急關頭,哪裡還會有人在乎他的命令,一個個猶如無頭蒼蠅在甲板上奔跑,甚至有的人直接跳海,但是可惜的是,很快就被無情的漩渦吞噬了,連一道慘叫聲都沒發出。
“趕緊跑吧,否則等船沉沒的時候,立馬會被沉船造成的漩渦給吞噬!”其中有一個水手在被軍人抓住的時候,一邊掙脫一邊急聲喊道。
巨輪慢慢下沉,到了最後那些軍人也忍不住丟棄手中的武器,加入了逃生隊伍,唯獨那名軍官沒有逃走,他知道如果自己即便逃回去也許面臨的境遇比死還慘,這個時候死了或許家人還能夠得到不不菲的補貼。
那名日本軍官看向遠處那艘遊艇,只見那個中國人正冷冷地看向這邊,古井不波,好似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中的一般,日本軍官忍不住心裡掀起一道波瀾:難不成這一切都是這個中國人搞的鬼?這怎麼可能!
日本軍官死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最後與巨輪一起埋葬入大海。
五分鐘後,這艘巨輪便徹底地沉默了捲起的湍流硬是把兩艘馬達開到最大逃生的橡皮艇給吸了進去,只見橡皮艇上的日本人紛紛慘叫着,葬身魚腹。
水是這個世界上最能包容的物體,兩百米的貨輪在徹底沉沒之後很快便恢復了平靜,隨後,林揚便將意識切換到鱷龜身上,接近海底沉船,在鱷龜的鋼槍利爪之下。巨輪的尾部很快被撕裂開一個艙門。
看到裡邊運載的東西,林揚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我的天,林揚怎麼也沒想到這艘貨輪竟然裝載着幾十輛坦克與裝甲車。還有一大堆灰色的聚乙烯塑料箱,不用猜,箱子裡肯定是彈藥。
難怪要一心殺自己滅口,原來是走私軍火啊。
此刻船艙早就灌滿了海水,不過現在連兩棲的坦克都有了,肯定是防水的,至於那一箱箱彈藥更是沒問題。它們的包裝是聚乙烯箱子,本身就是防水的。
這個時候就顯示出鱷龜的控水能力來了,只見在它無形的操縱下。幾十輛鋼鐵疙瘩便有如有人開動一般,紛紛順着貨艙的甲板往出口滑行,那一箱箱聚乙烯箱子也紛紛漂浮出來。
林揚數了一下,足足有24輛坦克和8輛裝甲車以及足夠的彈藥箱子。這些東西如果放到黑市上去。估計價值不菲。要知道這些可都是美國最先進的坦克,性能比之現役的m1a3也不遑多讓,而一輛m1a3價值在400萬美金以上,也就是說,光24輛坦克就價值近億美金了,還不算上甚至價值更高的彈藥裝備。
這簡直是天降橫財,以前林揚總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現在是相信了。
如果不是那日本人非要開槍殺死自己。自己也不會吃飽了撐得弄沉一艘船。
林揚不是傻子,既然有這麼多軍火送上門口。自然不會拒絕,於是便讓鱷龜操縱着海水往東海游去,電鰻則是承擔了帶動遊艇的責任。
雖然海水本身就有着很大的浮力,但是一輛坦克至少也是有20噸的質量鱷龜操縱起來還是很費勁的,原本最巔峰能夠達到150節,現在也就50節。
小日本軍方的反應速度還是值得稱讚的,在林揚已經逃的無形無蹤的時候,終於有兩架直升機趕到了沉船的海面上空,不斷地來回盤旋。並朝海面投放紅色物體,也不知道是幹嘛用的。
而同一時刻,日本政府相關部門已經亂作了一團,當然是侷限於高層人物。
林揚卻是不管這些,他找了一處偏僻地淺海域,暫時將這一大批軍火放置在海底,好在這些東西都能夠防水,當然也不可能放在海水裡浸泡太久,不然就是再怎麼防水也會在海水的腐蝕下損壞。
“頭疼啊!”
回到家,林揚揉了揉腦門,到底該怎麼處理這批軍火呢?難道黑市去賣了?可是自己沒有這種路子,而且從內心深處林揚還真不敢碰這些,這要是被查出來可不是鬧着玩的。
想了好一會兒,林揚愕然地發現,這價值幾億美金的軍火竟成了燙手山芋,丟入大海嘛又捨不得,但是卻沒有門路處理。
就在林揚糾纏犯難的時候,接到了張楓打來的電話。
“林子,你現在在哪裡?”
林揚道:“在家,怎麼今晚想出來玩玩?”
“玩個屁啊,你現在還有心思玩,你看看新聞吧,方總家裡好像出事了,我也是聽我家那位說的!”張楓說道。
“嗯?”林揚皺眉,“那先這樣,我查查!”
打開筆記本,搜索“方氏集團”,很快跳出一大堆新聞,林揚仔細瀏覽,大多是曝光方氏集團財務虧損內幕的以及方氏集團的一些違法商業行爲。
僅僅三天,方氏集團的市值就大跌,而且還有不明人士在暗地收購方氏集團的股份,現在市場上人們紛紛拋售手中持有的方氏集團的股票。
即便是林揚這個外行人也看得出,這絕對是一場有計劃的針對方氏集團的陰謀,至於隱藏在背後的陰謀家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從方晴透露給自己的信息,似乎在粵省有這個能力與魄力打擊方家的就只有兩家,一家是周家,另一家則是康家。
以前方家與這兩家被人並稱嶺南三大家,但是近年,因爲方家二代人物沒有很出色的人物,已經隱隱被另外兩家壓在了下邊,更有粵省顧家想要取而代之。
當然,也不排除是其他省的勢力在背後動手。
總之,林揚打算去一趟粵省,他總不能看着自己的女人在粵省獨自承擔這種壓力。
當天,林揚便驅車獨自朝粵省趕去了。
林揚不知道,在他的車子剛剛駛出家門口的時候,一輛停靠在不遠處的八成新的麪包車內就有個男子從後座椅上坐立起來,看着遠出的奧迪q7,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少爺,姓林的出發了!”
對話另一頭立馬傳來一道略微低沉的聲音:“很好,我就知道姓林的在知道方家出事的時候會坐不住,給我盯住他,他敢進入粵省地界,我就要讓他有來無回!”
掛了電話,周臻東的雙眼閃爍着陰冷的光芒,臉上的面部表情顯得有些猙獰,他猶自記得林揚對自己的侮辱,這一次,他要林揚死無葬身之地。
深海市距離粵省羊城足足有1400公里,而林揚卻是一刻也沒有停歇,即便晚上也是匆匆吃了碗麪就上路了,終於在凌晨四點多的時候,駛入了粵省的地界。
林揚緩緩駛出高速,開上了國道,周圍寂靜無聲,兩邊是樹林與田野,連一戶人家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