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前後兩難,只能將東井樹一和宮本進三放在地上,獨自擋在他們身前。如果將他們帶在身上進行戰鬥恐怕他們會在下一秒就死亡,她這個級別的戰鬥並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即使靠近觀看都有喪命的危險。
“準備好死亡了嗎?”小綿也將夏小天放在地上,她此刻只覺得有無盡的怒火需要發泄,瞳孔中間的一絲黑線隱約在放大。
雪女看了看身後的暴食,又看了看身前的小綿,她明白自己幾乎是不可能跑得掉了,本來身上就受了重傷,現在小綿更是變強了不止一分。
“雪女!”暴食肚子中傳來大天狗的聲音。
大天狗此時的狀態十分狼狽,暴食的肚子就好像是在另外一個時空,不論他如何攻擊都像是砍在了空氣上,這讓他無比憋屈。而讓他狼狽的則是他自己的攻擊,他砍出去的劍氣憑空消失,隨後竟然會從任意一個方向發射出來,沒有任何規律可言。
“暴食!該死!”大天狗氣的身上都升起了一股黑煙。
現在外面的局勢肯定對他們不利,他必須得出去,雪女的實力根本就鎮不住場,只有他可以。
大天狗的耐心被磨滅了,他打算直接暴力破開這裡。只見大天狗手裡的蒲扇開始不斷煽動,身邊出現了一個風龍捲。
隨着大天狗的動作越來越快,風龍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猛烈。他打算讓風龍捲直接撐破暴食的肚子,大天狗不相信暴食的肚子可以容納一切,猛烈到極致的攻擊他一定吃不消!
此刻便是大天狗最爲兇猛的時刻,他的風龍捲在外界足以直接摧毀一座小型城市,爲了這一個風龍捲他將體內三分之二的能量全部用了上去。
“暴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天狗帶着風龍捲朝上方衝去。
若是暴食的肚子還能承受,那麼下一刻他就將面對自己最強的攻擊,他不死也得重傷,一旦重傷恐怕就真的無法離開這裡了,所以這一擊他幾乎拼上了所有。
外界雪女彷彿感應到了什麼,沒有挑選比自己只強一些的小綿,而是轉頭向更爲強大的暴食殺了過去。
“雪女!你瘋了!那可是貨真價實的鬼王!別去啊!”東井樹一看着小綿朝着暴食衝過去連忙大喊。
“雪女,你不管這些人了麼?那我就將他們都吃了!”小綿也沒有去追,倆個人質直接殺了就行。
雪女回頭看了一眼,但終究沒有回去,她的目標就是暴食,只有配合大天狗才能救他們,但要配合大天狗就只能放棄他們。
所以她知道,救肯定是救不了了,只能配合大天狗讓他逃出來,實力高強的大天狗足以替他們報仇!
“救我啊!雪女!救我!”東井樹一衝着雪女大喊,他看到小綿朝他跑來魂都要嚇出來了。
“閉嘴!東井樹一,不要丟東瀛人的臉!就算死,也要光榮的死!”宮本進三衝着一旁哭泣的東井樹一大吼,東井樹一被宮本進三的吼聲嚇到了,哭喊聲果然停止了。
但是下一刻,東井樹一再次叫了出來,因爲宮本進三當着他的面被小綿給扭斷了腦袋,鮮血濺了他一臉。
“啊……”東井樹一剛剛喊出聲下一刻救發現自己的視線開始不受控制地轉移,越來越低越來越低,直到摔在地上,他看到了自己的身體。看到了自己身體的脖子上沒了腦袋,鮮血從脖子飆射出來,像是噴泉一般。
東井樹一和宮本進三死了。
千萬直播水友們紛紛發起了彈幕祝賀。
【魔都人民發來賀電!】
【西西人民發來賀電!】
【都城人民發來賀電!】
【死得好啊!這倆東瀛人還想害我們華國人!活該!】
【就是就是!這倆東瀛人活該!】
【殺得好!活該!瑪德搞得我也想上去了。】
【得了吧,誰不想,這些人還想殺我們華國人,把亡靈放出來禍害我們,當真該死。】
【可惜了,我沒有這一身本事,要是我也有一隻鬼就好了。】
【養鬼?你要殺人?】
【真可憐,聾人還玩直播呢,看個寂寞,沒聽到之前主播說,鬼的成長並不需要生命麼?】
【還養鬼呢, 我看你們沒被鬼殺了都不錯,沒看到科學主播那身體素質?跑起來跟飛一樣。】
【沒得說,科學主播加油!保護我們!】
雪女也看到了二人被殺,身上的藍色冰霜越聚越多,整個人化作一把利劍朝着暴食殺了過去。
暴食絲毫不懼,張開大嘴準備將雪女直接吞下去。
可是他沒有意識到,他中計了。此時肚子傳來一陣陣絞痛,大天狗現在釋放的風龍捲正肆虐着他的肚子,並一點點朝着上方移動着。
暴食連忙集中精力壓制肚子裡的大天狗,但爲時已晚,剛剛那一下分神疏忽已經讓自己無法再阻止大天狗出來了。
暴食索性也不再阻擋,豁出去把雪女給殺了!
他直接雙手張開迎接雪女的攻擊,冰藍利劍在暴食的身上只能淺淺地刺入,無法對暴食造成嚴重的傷勢。
雪女的攻擊斷了,但暴食纔剛剛開始,他的雙手抱住雪女,頭頂的鬼氣凝聚出一張大嘴直接一口咬在雪女的身上。暴食的大嘴非常有力,他的嘴就是他最強的攻擊,而雪女在暴食的大嘴下直接被咬成了兩半。
雪女的身子破裂,藍色的光茫從她的體內溢出,她的身子漸漸虛無,最後只剩下了一顆冰藍的晶塊。
雪女死了,但此時並不是高興的時候,因爲大天狗將要出來了。
只見暴食的肚子出現了一條裂縫,一股強勁的颶風從那一絲縫隙中拼命擠了出來,他的肚子即將被衝破,暴食準備將大天狗吐出來來讓自己不受重傷。
“暴食,不準吐出來!將大天狗和它的攻擊承受住!”羊槐看出了暴食的意圖連忙制止,一旦讓大天狗的風龍捲出現在了城市裡,恐怕會讓小半個魔都都變成廢墟。
“吼?”暴食聽到羊槐的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暴食的智商很低,他只知道吃和聽羊槐的話,這是從他稍微能有點腦子的時候知道的。
“不準吐出來!將它關在你的肚子裡!”羊槐再次大聲吼道。
暴食空白的眼睛望向羊槐,它不明白,肚子中的攻擊足以要了它大半條命,爲什麼不能吐。身體本能讓他吐,僅有的智商讓他聽從羊槐的話,不吐。
暴食的智商僅僅相當於一個小孩,一個只知道聽從父母話的小孩,他根本就不知道殺人的後果,他只知道他要吃東西。
羊槐的教育讓他開始吃人,從那時起他也將羊槐當作他的父親,吃人不是他的錯,他本來也只是吞噬垃圾來獲取營養,只是羊槐希望他成長快一些才讓他吃人。
羊槐是他最親的人,他也一切聽從羊槐的指揮。
但現在這個小孩的身體告訴他不吐生命都有危險,羊槐卻讓他不能吐。
他看着羊槐的眼睛,羊槐也注視着他。羊槐感受到了暴食的想法,他也很無奈,暴食陪伴他度過了很多,如果可以他也希望暴食可以安安全全,他也將暴食視作了最親的人。
“暴食,聽我的話,不吐。”羊槐的眼睛溼潤了。
“吼。”暴食輕輕吼了一聲,這個肥碩的大塊頭點了點頭,他的眼睛隱約也出現了溼潤的反光點。夏小天看得很清晰,暴食,竟然流淚了?因爲人類的感情?
暴食的肚子裂紋越來越多,風也越來越猛,他的肚子開始支離破碎,直到後面徹底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