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嚴霜怎麼在屋子裡面着急胡團團轉,就是不知道怎麼辦,所有能夠動用的關係都動用了,就要找不到人。平時裡小性子此時也開始後悔了。
嚴霜哭的梨花帶雨,母親也跟着焦急起來,這小丫頭看上去那樣的脆弱,自從進了家門就沒有看見她好好的笑過,竟然沒幾天就看見她哭成這樣,心中自然難受,可就是找不到一句好話安慰她,終於開口說着,“霜霜啊,不要着急,我們陳莫福星高照,一定會沒事的。”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大家心中都明白,連警局的人都說了,至少要等七十二小時沒有見人才能報案,嚴霜一直在心中打着算盤,到底什麼時候去報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父親從外面回來也是低着頭,一句話都不說,很明顯,沒有得到任何的關於陳莫好的消息,唯獨能夠確定的就是門口的保安隱約的說着的卻是看見陳莫的車開到門口,但是後來的事情還是跟嚴霜一起過去看的。恰好出事的地點距離花園小區還有一定的距離,又是攝像機的死角,所以保安表示很遺憾,除開這點,保安還表示嚴霜真的很勇敢,也很專情,找到這樣的媳婦真的是後半輩子享福。
按照常規來說,父親會微笑的表示否認,但是此刻不要說否認,就是微笑起來都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沉浸在痛苦之中,周圍安靜的連隔壁吳大媽炒菜鏟子在平底鍋裡面動了幾下都是很清楚,當然電話聲更加的響亮。嚴霜更是一個箭步,跪在電話機旁邊,希望那個好心人告訴陳莫的下落,但是最後又失望的放下電話。
母親急切的問道,“怎麼回事?你倒是說說啊,不要板起臉。”母親關心陳莫,同時也關心嚴霜,不想看見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出一點事情。電話聲響起的那一刻,母親心都揪起來了,但是嚴霜卻是一語不發,心中自然焦急。
父親也跟着附合到,“霜霜,說出來,我們一起商量。”
“沒什麼,打錯電話了。”
衆人一陣抱怨,關鍵時刻,沒事打錯電話,這不是傷人感情麼?
事實上,陳莫正好經過一個小鎮,根據陳莫的判斷沒有錯誤,身後的幾個兄弟也相信了他。一路的奔波,一路的勞累,即便是鐵打的也經受不住飢餓。所以選擇暫時的安頓一下,在小餐館裡麪點了一點食物,陳莫也藉機在旁邊的小賣部找到了一個公用電話。撥通了家裡面的電話,但是電話說的是,你撥打的線路正忙,請稍後再撥。陳莫快速的放下電話,回到小餐館中去。
看見陳莫過來,幾個人心中都在打着小九九,簡直不能相信,陳莫這樣的人還能在茫茫叢林中找到歸家的路,難道他當過兵,還是他從小就居住在這一片,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貓着陳莫不由得細想起來。
“陳總,我猜測你當過兵,要不是,不可能方向感這樣強。”
“不可能,陳總這樣子哪裡是當過兵的人,你看看,你幾個兔崽子,就是這膚色也不一樣,怎麼能夠跟陳總兩個相提並論,毫無疑問,陳總以前來過這裡,甚至小的時候就在這裡走過,要不是不可能如此的熟悉。”
“我纔不相信呢?陳總一定是提早看過這裡的地圖,身上還有辨別方向的超級先進的裝備,陳總,你說是不是?”
衆人的猜忌快速的活絡了氣氛,陳莫只是宛然一笑,“這都是運氣。”
“運氣?”
“你吹?”
這樣的回答,當然不會得到任何一個人的相信,但是陳莫已經不說話,眼看着店小二上來了紅燒肉,開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旁邊的幾人還在猜測,陳莫已經吞下了好幾塊,貓着衆人,說道,“要是你們不吃就算了,我可說好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衆人快速的反映,瘋狂的搶食着盤中餐。
突然夏軍驚異的說道,“陳總,不至於吧!現在都在這裡了,我們還要走路啊,隨便找一輛車就回家了。”
這幾天的訓練沒有訓練出什麼成績,對於夏軍唯一值得驕傲的就是把他的啤酒肚減下去了。但是付出的帶價還是非常的高。現在正想找機會抱怨呢?陳莫就緘口不言,表示就到這裡就是了。夏軍憤恨的看着衆人,不知道說什麼。
相對來說,現在的李偉倒是安靜的多了,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消息,說陳莫化險爲夷了,心中暗自高興着呢?不過就是蔡波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他也說不上來,只是苦笑着說,‘感覺’。
有這點感覺的也不單單是李偉一個人,還有任飛,具體的原因也說不上來是爲什麼。或許就是黎姿的一個電話吧!
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
任飛正在焦頭爛額的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心中更是忐忑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但是突然接到了黎姿的電話,心中頓時喜悅。想我麼?就這麼簡單的三個字,任飛的心思完全就飛到了遠方,詳細的交談了幾句,黎姿問起了陳莫,說有沒有跟着嚴霜一起過年啥的。“這事情就不要提了,陳莫失蹤了。”
“切,那小子失蹤,你開錯玩笑了。要是說你失蹤我還相信,說他,簡直不可能。”黎姿自以爲很是瞭解陳莫的說道。可以想象,現在黎姿的臉上洋溢的笑意多少有點不自然,是對任飛這樣找話題的方式表示遺憾。討女孩歡心的方式有很多,兩人聊天的話題也很多,最最下等的手段就是談論兩人熟悉的人。
“此話怎麼說,我說的是真的。”
辯解,任飛還一般正經的辯解着。
“那時候,她來我哥公司的時候,一個人天天都奔西跑的,就沒有看見過不見過,在說了,他不是有電話麼,即便沒有,也不用擔心,相比之下,我到時擔心你來着,怎麼,過年回家了沒?”
聽到這話,任飛心中一陣竊喜,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經過了生離死別的陳莫等人完全沒有放鬆下來,陳莫知道,廖志昌的勢力還沒有完全的解除,也不知道這‘礦洞’的事情是怎樣回事。
說實在的陳莫也感覺到疲憊了,一個小小的公司,用不着這樣拼命,放着家裡面美好的日子不顧,跑到這裡來受苦。心中想着多少有點不舒坦,但是陳莫完全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悶不吭聲。身後的人小聲的議論着,“要是陳總沒有當兵,我把腦袋別在腰帶上走。”這話陳莫聽的清清楚楚。
經過休整,加上距離桃林已經有一段的距離了,兩天一夜不是誰都能忍受的,正好,身後的泥濘小路上,慢吞吞行駛來一輛縣際大巴。在滿是石塊的路上走的不是很平穩。
“好吧!我承認,你們贏了,上車。”
一語落地,衆人歡欣鼓舞,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的刺激他們的內心,唯有快速的回家纔是他們心中最想的事情。夏軍首先稱讚這是陳總今年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轉眼,夏軍看了看身後的車牌,有點納悶的嘀咕着,“不知道,這車這麼開到這裡來了。”
原本在縣城之間跑的車,在這裡的卻不應該出現,既然出現了,也就有一定的原因。遠遠的看了下,車上並沒有多少的客人,衆人快速的揮手,並站在路中央,一副,不打車,就不讓你過的味道。、司機無奈,似乎在徵求後面人的同意。停下後,約莫兩分鐘才緩慢的打開車門。等衆人上車,一看,才明白,原來這是別人的包車,二十多位置只是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從他們的攝像機,長筒麥克風等等器材上能夠清楚的辨析他們的職業。陳莫心中嘀咕,這裡發生礦難的消息也就是通過他們播報出去的吧!
猶豫這幾個蠻橫的傢伙上車,車上的其餘人心中自然不滿意。加上看着各個彪悍的樣子更加的憤怒。毫無疑問,一路上都是沉默伴隨着大家。
司機說什麼也不收錢。陳莫也是半推半就的掏出錢包中僅僅剩下的十塊錢。右手拿着的錢包夾口打開着,似乎在說,只有這麼多了,收就收,不收就算了。司機苦笑了下,心中嘀咕着,看你這錢包也不值這點錢,怎麼如此的寒酸。司機的疑慮很快就被陳莫的話解決了,“我們進程打工的農民工也不容易,就剩下這點錢了。”
說是農民工一點也不假,各個在山上生活了一段時間,衣服破爛不堪,面黃肌瘦。只有這爲首的陳莫稍微好一點,但是一聲的泥土已經出賣了他。
匆匆告別,各奔東西,衆人都沒有太多的話說。
開門的時候,嚴霜梨花帶雨的緊緊擁抱住陳莫,不停抽泣的身體,胸前不停的起伏着,陳莫準備安慰,卻聽見了電視裡面的聲音。
“xx新聞社特派記者前往桃林現場,原來那驚人的震響源自於一個私人礦洞在此提醒大家,私自開礦是違法的”陳莫心中暗想,這還真說那一出就是那一出啊,感情還真的變成了礦洞的坍塌。這熟悉的聲音一不留神把陳莫勾到了現場。
孰不知,前往桃林的人猶豫地勢的願意,緩慢的離開的同時,一個人雙手抓住藤蔓正在吃力的向旁邊的地方爬着。終於跨在了一塊凸起的石頭上,卻因爲用力過度,被歲月風化的石塊掉了下去。幾分鐘的時間都沒有聽見石頭落地的聲音。那人身上驚起了一聲冷汗,但是短暫的時間後又冷靜下來,慢慢的朝上面攀爬,每一下都是膽戰心驚,每一下都是小心謹慎處理這救命稻草,終於抓住了一顆半山腰的樹木,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喃喃自語到,“天不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