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堅不可摧
“哼,不用你榮幸,只要你以後別覺得我欠你的就行!”辛迪說完,想起剛纔秦殊讓自己那麼難堪,忍不住擡腳踢了秦殊一下,這才轉身往外走。
艾瑞卡忙站起來,有些擔心地看着她:“辛迪,你真的可以嗎?”
“不就是買包煙嗎?當然可以了,我又不是個小孩子,還能‘迷’路嗎?”辛迪打開‘門’,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低頭看看手裡的煙盒,低聲啐道:“這個大‘混’蛋,就知道‘抽’煙,早晚就把身體‘抽’壞了!”
才說完,忙擡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怎麼能這麼說呢?這不是詛咒他嗎?不能這麼說,應該說,他不論‘抽’多少煙,都不會有問題的,一點問題都不會有,身體會一直都這麼健康強壯!”
說着,往樓下走,一邊走着,一邊又道,“我這麼說,纔不是……纔不是關心那個‘混’蛋,就是爲了艾瑞卡。因爲他是艾瑞卡喜歡的男人,我爲了艾瑞卡纔會稍微……稍微關心他一下!”
這麼對自己解釋着,反倒臉上越發紅,匆匆走出了飯店。
出了飯店,就要沿着路邊找找哪裡有賣煙的,忽然,一個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讓她立刻停住了腳步。
“秦殊這個大‘混’蛋,我不會放過他的!”
“秦殊”這個字眼現在對辛迪來說很是敏感,彷彿化作了一根針,刺到她的心上,忙站住,順着聲音看過去。
在不遠處的停車位上,停着一輛奧迪轎車,轎車旁邊站着兩個人,兩個都是外國人。一個身形高挑,身段成熟‘迷’人,是個優雅的‘女’人。另一個則是稍微有些矮胖的短髮男人。
就聽那短髮男人說:“肯定是秦殊乾的,不然誰會大白天把咱們的車胎給紮了?肯定是秦殊看您搶走了他的風頭,奪走了那道拍賣菜,心裡不爽,所以讓人紮了咱們的車胎,絕對是這樣。總裁,您不讓我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對付他,他反而用這個方法來對付咱們了!”
辛迪仔細看了看,那輛奧迪左邊的兩個車胎確實扁扁的,心裡尋思:難道真是秦殊做的?那個無賴,這種事情倒真是做得出來!
奧迪車前的一‘女’一男自然是薇薇安和她那個男助理。
她們吃過飯,本來心裡還‘挺’暢快的,特別是薇薇安,沒吃到那個“‘花’香千里雪”之前,還覺得一千萬真是虧大發了,覺得很憋屈,等真的吃到那個菜,心裡的憋屈就隨之‘蕩’然無存,甚至覺得很值,因爲那真是她從沒吃過的美味。她從模特出道到現在,一直徘徊在上流社會,什麼美景沒見過?什麼美味沒吃過?但今天在這裡吃的這道菜卻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吃到的最好吃的菜餚了,對她來說,能讓她覺得驚歎,讓她覺得很享受,多‘花’點錢真的沒關係,只是,這種纔有的好心情在來到車前就消失無蹤。因爲來到車前就發現車胎被人給紮了,真的讓她很崩潰。
她來這裡時間不長,並沒和什麼人結仇,也就和秦殊有些衝突,而且秦殊在她心裡既流氓又無賴,一下認定這就是秦殊做的,她就算修養再好,也罵了出來,結果被辛迪不小心聽到了。
辛迪‘弄’明白怎麼回事,就沒什麼興趣了,想要離開,誰知,薇薇安突然又來了一句:“秦殊這麼做,真是氣死我了,我一定要以牙還牙!”
聽了這話,辛迪心頭一跳,忙又停下,認真聽着,想知道薇薇安會怎麼對付秦殊。
對於秦殊的事情,她現在情不自禁地想關心,特別是秦殊有可能受到傷害,更讓她關心不已。
薇薇安那個男助理也很想知道薇薇安要怎麼以牙還牙,低聲問:“總裁,您有對付秦殊的好辦法了嗎?秦殊這傢伙很狡猾,不是很高明的辦法,恐怕很難奏效的!”
薇薇安哼了一聲,臉‘色’低沉如水,低聲說:“他以爲已經看透了我的計策,我偏偏就要把挑撥進行到底,這個‘混’蛋最強大的羽翼就是他的那些‘女’人,那些‘女’人一個個都不簡單,而且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業,這些事業好像一個個的壁壘似的,把他守護地堅不可摧。想要打敗他,必須從內部着手,讓他後院失火。只要他和那些‘女’人的關係破裂,那他建立的這個商業帝國就會土崩瓦解,‘蕩’然無存,那時我們迪史倫投資集團正好可以長驅直入,搶佔他的地盤,不但能鞏固咱們的地位,或許還能造就咱們迪史倫投資集團的又一個巔峰!”
那男人點頭:“總裁,您說得很對,但是破壞他們的關係真的不那麼容易,他們的關係每一環都牢不可摧,秦殊那傢伙又太聰明,一般的辦法很容易被他看透!”
“所以我才說要把挑撥進行到底啊!哼,他以爲看透我的計策之後,我就會退縮,不會再重複這種事,但我偏偏就要重複,換另外一種方式重複!”薇薇安看了那男人一眼,“我問你,過節的時候,如果你媽媽給你和你哥哥都準備了禮物,只是給你哥哥準備的是輛汽車,給你準備的卻是輛破舊的自行車,你會有什麼感覺?”
“那……那還用說?我肯定覺得很不舒服啊!”
“你會覺得你媽媽偏心嗎?”
“當然會!”
“那如果下次你們過生日的時候,你媽媽再次送給你和你哥哥禮物,你哥哥得到了一套漂亮衣服,你卻只得到了一雙襪子,你會怎麼想?”
那男人說:“我會懷疑我媽媽不愛我了,只愛我哥哥!”
薇薇安笑着點頭:“對,你和你哥哥都是你媽媽的兒子,在你的感覺中,她應該既愛你也愛你哥哥的,但懸殊的對待方式卻讓你產生了懷疑。即便是關係再好的兩個人,彼此之間也很怕進行比較的,如果秦殊的‘女’人面對同樣的狀況,一次或許沒什麼,多次重複的話,心裡肯定會產生懷疑,關係也就會出現裂痕,這其實是很簡單的道理,但在心理學上卻有很深的意義,我前些年攻讀了心理學的碩士,需要學以致用纔對!”
那男人雖然很同意薇薇安的話,卻依然帶着疑慮:“總裁,秦殊那麼聰明的人,他肯定在那些‘女’人身上採取平衡,不會這麼懸殊對待吧?”
“是啊,他當然不會懸殊對待,但咱們可以幫他懸殊對待!”薇薇安心中的一個計劃漸漸浮上心頭,笑着說,“咱們就以秦殊的名義給他住在一起的‘女’人送禮物,禮物差別要大,而且要各自包裝好,她們肯定好奇,互相比較,這麼一比較,自然就會比較出問題來,裂痕自然也就慢慢有了。那些‘女’人確實一個個都是極品美‘女’,也都很聰明,但她們畢竟是‘女’人,渴望自己深愛男人的愛,當發現被冷落,被差別對待,怎麼可能不生氣?這就是產生裂痕的動力了!”
“可……可這件事秦殊如果知道了呢?”
薇薇安冷笑:“他那麼多‘女’人,根本沒有‘精’力兼顧地過來,等他發現,或許裂痕已經產生。再說,就算最終沒有成功,也夠他忙活,夠他頭疼的,在他心煩意‘亂’的情況下,難免‘露’出破綻,那同樣是咱們需要的!”
“我明白了!”那男人連連點頭,“總裁,您真是高明!”
不遠處的辛迪假裝在無意地溜達着,其實仔細傾聽,但因爲後來薇薇安和那男人商量計劃的時候壓低了聲音,所以雖然知道他們在商量對付秦殊的計劃,但根本沒聽到那計劃是什麼,心裡真是焦灼不已。
薇薇安並沒主意到辛迪,只低聲對那男人說:“走吧,現在就給秦殊的‘女’人挑選禮物去,秦殊的挑釁來得這麼快,我的還擊也需要快一點才行!”
那男人很‘激’動,忙點頭答應。
兩人也不開車了,沿着美食街往外走。
辛迪沒聽出個所以然,心裡滿是疑‘惑’,擔心他們有可怕的計劃對付秦殊,實在不能置之不理,就一路跟着。
薇薇安和那男人在前面走,辛迪在後面跟着,很快出了美食街,拐到一條更加繁華的街道上。
走了一會,薇薇安看到一個很奢華的購物中心,就直接走了進去。辛迪也跟進去,遠遠看着。
就見薇薇安在珠寶櫃檯前看了半天,買了一條白金項鍊,然後就離開購物中心,繼續隨意逛着。
走了很遠,路過一個街邊攤的時候,很‘激’動地停下,在那裡買了一條款式普通又有些土氣、也就值十來塊錢的圍巾,用個塑料袋裝起來,笑‘吟’‘吟’地和那男人說了一會話,就打了輛出租車離開了。
辛迪也要打個出租車跟上,但是一‘摸’自己的口袋,卻頓時站住了,心裡暗叫糟糕。
她當然是有錢的,但現在穿的根本不是自己原來的衣服,而是水憐袖的衣服。水憐袖把衣服借給她,不可能把錢包還放在裡面,所以此時的辛迪,身上沒有錢包,也沒有手機,幾乎什麼都沒有,兩手空空。擡頭看去,街上車流穿梭,身邊人來人往。她竟然不知道自己這是到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