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暴脾氣
秦殊笑了笑:“薇薇安,你的脾氣現在真的很怪呢,‘陰’晴不定,真是太難讓人琢磨了!”
說完,就走了出去。
艾瑞卡看着這一幕,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似乎看出了些什麼事。
等秦殊走了,就問:“薇薇安,你真不是得了厭食症?”
“不是,不是!”薇薇安搖頭,“只是最近情緒有些‘波’動,懶得吃飯而已!艾瑞卡醫生,你的病怎麼樣了?”
“哦,差不多快好了,謝謝你的關心!”艾瑞卡說,“秦殊專‘門’帶我來看你,就怕你真的得了厭食症,既然沒有,我也就放心了!”
薇薇安輕嘆一聲:“我還以爲他昨晚走了,就把我忘在腦後,沒想到竟然還記得我在醫院裡!”
艾瑞卡笑了笑:“是啊,他是個重感情的人,既然把你當作朋友,肯定不會忘的!薇薇安,把你的病歷本給我看看,還有檢查的單子什麼的,秦殊既然讓我來,我就好好看看,確定你沒事,也算是盡到我的責任了!”
“哦,都在‘牀’頭呢,麻煩你了!”
艾瑞卡笑了笑,沒說什麼,拿起‘牀’頭的病歷本和檢查的單子,仔細看了看。
然後又站起來,看看打的點滴,笑了笑:“確實沒多大事,秦殊那麼心急火燎的,我還以爲真有什麼事呢,你打完這個點滴,就可以出院了。只是,以後一定要吃飯,就算再健康的人,不吃飯的話也會住院的!”
“知道了!”薇薇安點頭,沉‘吟’一下,忽然問,“艾瑞卡,秦殊真的是個好男人嗎?”
“你怎麼突然這麼問?”艾瑞卡有些奇怪。
“我……我就是隨便問問!”薇薇安有些臉紅,忙解釋道,“我也是怕艾瑞卡你不幸福,畢竟我是真心當你是朋友的,秦殊對你好嗎?”
艾瑞卡笑了笑:“如果沒有他,我現在都不可能在這裡和你說話,因爲我已經死掉了。秦殊爲我這個病所做的努力你該知道的啊,因爲他就是在和你的競爭下買到了銘馨越醫‘藥’集團!”
“這些我是知道,但他肯爲你‘花’錢,不代表就是真的愛你啊!”
艾瑞卡微皺秀眉:“薇薇安,這確實不一定代表真愛,卻也是真愛的一種表現吧!再說,我又不是因爲這件事愛上他的,我早就愛上了他,拋下一切來找他,就是因爲愛他!”
“那……那他讓你幸福嗎?”
艾瑞卡輕輕一笑:“眼見爲實,你覺得我幸福嗎?”
薇薇安看着艾瑞卡,可以看到她臉上‘蕩’漾着動人的光彩,澄澈深邃的雙眸更是光澤盈亮,美麗動人,看着就是充滿快樂和幸福的。
“薇薇安,我知道你以前受到的傷害很重,但不代表所有男人都不可靠,或許你上次只是碰巧遇到了狂風暴雨,但不代表每天都是狂風暴雨的天氣,你如果一直縮在家裡,是不可能看到晴空萬里的,你留着狂風暴雨的可怕記憶,縮在家裡,那麼你的整個世界永遠都會是狂風暴雨,甚至都不知道晴朗的天氣下陽光多麼溫暖,世界多麼燦爛!”
艾瑞卡輕輕地說着,她有些明白薇薇安的心境,所以說了這麼一段話。
薇薇安也靜靜地聽着,似乎聽得入了神,好半天都默默的。
過了好久,才忽然道:“那……那我如果出去之後發現還是狂風暴雨怎麼辦?不是要被再傷害一次嗎?而且這次的傷害會更重!”
艾瑞卡“嗤”地一笑:“你的朋友都告訴你外面是晴空萬里了,你還怕什麼?你的朋友先替你體驗過了,你還不相信嗎?”
“朋友?什麼朋友?”
艾瑞卡捂嘴一笑,看着她說:“你的朋友就是我啊,你不是一直把我當作朋友的嗎?現在我告訴你,秦殊能給你的是晴空萬里,絕不會是狂風暴雨,這是我的切身體會,如果你真把我當作朋友的話,那就相信我!”
“什麼秦殊啊?你……你怎麼又說到秦殊了?”薇薇安彷彿被人看透了心思,有些心虛,禁不住滿臉通紅,慌忙又說,“我……我根本沒說過秦殊吧!”
“行了,別不承認了!”艾瑞卡抓起她的手,“咱們這麼半天不是一直都在說秦殊嗎?不過沒有點明而已!”
“我……我真的沒有!”薇薇安還是搖頭,說,“我和他是競爭對手,能做朋友就不錯了,怎麼會有別的關係?”
艾瑞卡依然抓着她的手,柔聲道:“薇薇安,你的傷心、你的情緒‘激’動都是因爲秦殊,對不對?”
“不……不是!”薇薇安連忙否認。
艾瑞卡嘆了口氣:“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這個旁觀者還是看出了些東西的!”
“我們……我們真的沒什麼!”
艾瑞卡笑了笑:“你承認不承認都好,薇薇安,作爲朋友,我只能說,你自己不勇敢的話,任何人都沒法替你勇敢。”
“我……”
艾瑞卡又道:“你不在晴空萬里的時候走出來,耽誤了這段時間,明天或許又是狂風暴雨了,好自爲之吧!”
說完,拍了拍她的手。
薇薇安不由心頭震動,半晌說不出話來。
秦殊在外面‘抽’了根菸,眉頭緊皺,又點起一根來,似乎在思索什麼事情。
但他思索的並不是薇薇安的事,而是在想着荊爲癡那天所說的言小五,他的這些兄弟肯定發生了什麼,如果再不‘弄’清楚,或許真的要出大事了。
思索半晌,還是打了雲南誠的電話。
但是,雲南誠竟然沒接,以前給雲南誠打電話,雲南誠都會第一時間接的。
秦殊想了一下,就又打了一遍。
這次,響了好久之後,雲南誠總算接了,問道:“秦少,有什麼事嗎?”
聲音似乎有些緊張。
秦殊也不繞彎子了,直截了當地問:“南誠,你告訴我,兄弟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不但言小五,連你對我的態度都變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雲南誠支吾半晌,忙說,“秦少,並沒發生什麼!”
“還在隱瞞我嗎?”
“真的沒什麼!”
秦殊咬了咬牙:“南誠,我真的不想咱們的兄弟情意就這麼沒了,想當初咱們一起在街頭打架,那段時光我一直記着,也很珍惜這份記憶,現在看着這份感情變了味道,我真的很想挽回!”
雲南誠沉默下來,沉默了好久,忽然道:“秦少,您……您還是忘了這段記憶吧,不要再過問兄弟們的事了,也不要再和我們有任何聯繫,不然的話,咱們真的會起衝突,或許到時真的就要大打出手了!”
秦殊心頭一跳:“南誠,這是怎麼回事?”
“秦少,對不起,有些事情確實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你並沒做錯什麼,我也一直都佩服着你,但……但……還是不說了,秦少,你好好保重,好好做你的總裁就是,我掛了!”
說完,雲南誠就掛了電話。
秦殊滿腹狐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雲南誠分明有事情在隱瞞着自己,但爲什麼不願說呢?
正在頭疼,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以爲是雲南誠打來的,忙拿起來看看,卻不是,是艾瑞卡打來的。
“怎麼了?”秦殊接了電話問。
艾瑞卡柔聲道:“秦殊,你‘抽’過煙了嗎?還不準備回來嗎?”
“哦,你檢查得怎麼樣?薇薇安有事嗎?”
“沒事!她有的不是病,而是心結!”
“什麼心結?”秦殊奇怪地問。
“一種沒法用‘藥’來治的心結!”
秦殊苦笑:“還真是複雜,既然沒什麼病,那咱們就走吧,送你回秋水明苑之後,我還要去拍戲呢!”
“怎麼,你不回來看看了?”
“不回去了!”秦殊開玩笑似的說,“免得薇薇安再罵我‘混’蛋什麼的,我回去找罵嗎?”
艾瑞卡沉‘吟’一下,輕輕說:“秦殊,你還是回來吧,不然的話,薇薇安又要把針掙開了!”
聽了這話,秦殊不由怔了一下,說道:“好吧,我回去一趟!”
回到醫院裡,走着走着,忽然發現有人在偷偷地看自己,忍不住轉頭看過去,那人在走廊的拐角,猛地把頭縮了回去,但秦殊依稀看到,那人好像是薇薇安的助理。
他沒在意,就去了薇薇安的病房。
到了病房裡,看到薇薇安還在和艾瑞卡說着話,辛迪竟然也過去了,倒是聊得‘挺’好的。
秦殊笑了笑:“你們這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嗎?”
薇薇安擡頭看到秦殊,不覺臉紅,問:“秦總,你昨晚說今晚去我家的,還算數嗎?”
“這個……”秦殊道,“你身體不好,要不我就不去打擾了吧!”
“就是說,你想反悔,是嗎?”薇薇安忽然生氣起來,左右看了看。
秦殊奇怪:“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有什麼可以砸到你臉上去的,你堂堂的大男人,怎麼這麼說話不算數呢?”
說完,薇薇安看到了輸液袋,就要起身拿下來砸秦殊。
艾瑞卡和辛迪嚇了一跳,連忙拉住她。
秦殊實在有些驚訝,苦笑道:“薇薇安,真沒想到你優雅的外表下還隱藏着一個暴脾氣呢,你是一直有這個暴脾氣呢,還是最近剛得了這個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