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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拂臉‘色’大變,回身甩出一把冰針,想要延緩短劍的速度。
冰針撞到短劍上,卻紛紛破碎。
這些短劍都是寶器,冰針只是寒氣所凝,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短劍速度沒有絲毫減緩,依然追着。
雲拂大概發現了,再這麼直線加速,早晚會被追上,於是迅速轉彎,準備通過急速轉彎甩開這些短劍。
但秦殊早就通過真幻之瞳發現她身體裡真氣的動向,藉此判斷出她下一步的動作,一柄短劍提前繞過去,正好迎面趕上,候個正着。
雲拂大驚失‘色’,空中急忙翻身,驚險地躲過那把短劍。
可才躲開那把短劍,其他短劍隨後衝到,紛紛從她身上穿過。
短劍收回,雲拂從空中掉落下來,落在庭院裡。
寒極冰宮那些弟子見了,臉上浮起濃濃的畏懼,終於有了退卻的意思。
秦殊看在眼裡,冷笑一聲:“現在逃還來得及,再等一會,你們裝上翅膀也逃不掉了!”
他實在不願趕盡殺絕,有心放過她們。
那些人猶豫半天,繃緊的神經開始鬆動,終於慢慢後退。
秦殊鬆了口氣,低頭去看懷裡的冷梅雪,以爲戰鬥已經結束了。沒想到,就在這時,一陣破空之聲響起,不用擡頭,無盡視線就捕捉到,十幾枚冰針在向自己‘射’過來。
竟然還有反抗的!秦殊氣惱,手腕上的“小刺蝟”飛快延伸變化,變作厚厚的盾牌。
冰針打在盾牌上,叮叮有聲,都被擋住。秦殊卻忽然臉‘色’大變,因爲在那些冰針後面,竟然還有一枚透明的氣針,幾乎和空氣融爲一體,速度明顯更快,在冰針被盾牌擋住的瞬間,氣針也衝到,“嗤”地一聲,竟然從“小刺蝟”化成的盾牌上穿透而過,速度依然沒有絲毫減弱。
竟然把“小刺蝟”都給穿透了!
秦殊大驚,已經來不及反應,那氣針快如閃電,透入他的‘胸’口。
全身禁不住打個冷戰,‘胸’口劇痛,身體裡的真氣好像被攪‘亂’的池水,瞬間完全失控。
“老公,你怎麼了?”冷梅雪忙問。
“他中了我的寒芒針!”一個冷而低沉的聲音響起。
對面慌‘亂’敗退的寒極冰宮弟子漸漸恢復安靜,人羣中走出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面沉如水,氣質如冰,看不出什麼特別,容貌不出衆,氣質也不‘迷’人,簡直就是在默默詮釋着“路人甲”的涵義,但走出的步子沉穩帶着氣勢,又非同一般。
“嚴師姐?!”冷梅雪皺眉。
秦殊極力控制身體裡的真氣,但完全控制不住,那枚氣針深入心脈,完全限制住了真氣的運行,真氣在‘混’‘亂’之後,漸漸有凝澀凍結的感覺,心臟的跳動似乎也受影響,開始慢慢減緩。
他已經意識到,冷梅雪這個嚴師姐絕對不是什麼“路人甲”,甚至比雲拂高明地多,不然她的氣針不可能穿透“小刺蝟”的防禦。
“小師妹,你回來就回來吧,還帶個男人回來,更過分的是,竟然讓這個男人抱着,真夠大逆不道的!”那‘女’人施施然地說。
冷梅雪瞪着她:“你對我老公做了什麼?”
“我剛纔不是說了嗎?難道作爲寒極冰宮的少宮主,你不知道寒芒針嗎?”
冷梅雪大驚失‘色’,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懼來,趕緊去看秦殊:“老公,你……你真的中了寒芒針?”
剛纔氣針的速度太快,她只覺得秦殊身體顫動,並不知道氣針已經打進秦殊的身體。
秦殊苦笑:“如果那小玩意兒叫寒芒針的話,我確實中招了!”
這話讓冷梅雪更是恐懼,恐懼之後,眼神中充滿深深的絕望,輕嘆一聲:“老公,看來咱們真要死在一起了!”
看着她的表情,秦殊已經知曉,這寒芒針肯定相當厲害,再說,已經親身體驗了,寒芒針完全鎖住他的真氣,稍微運轉真氣,‘胸’口就像撕裂般地疼。
“你們竟然還妄想死在一起?”那‘女’人神‘色’冷厲,“小師妹,你把事情想得太美了。我可以提前向你透‘露’一下,這個男人會被扔下萬丈深淵,而你,會被封住經脈,綁在寒極冰宮外面的冰柱上,在寒氣中慢慢死掉,你們不可能死在一起的,那是在做夢!”
“嚴師姐,你敢……”冷梅雪柳眉倒豎,雖然虛弱,眼光卻凌厲。
那‘女’人大笑起來:“冷梅雪,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還以爲自己是少宮主嗎?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這個少宮主只是個名頭,是師傅爲了穩住你纔給你的?你其實根本不是寒極冰宮的少宮主!”
“我已經知道了,宮主就是殺我父母的仇人!”
“很好,你知道就好!”那‘女’人嘴角揚起,“既然你不是真的少宮主,只是頂個名頭,那自然是有真正的少宮主的,知道誰是真正的少宮主嗎?”
冷梅雪臉‘色’大變:“難道是你?”
那‘女’人又笑,笑容如凜冽的寒風,能刺痛人的心臟:“本來的計劃是,在師傅吸光你的真氣,把你殺掉之後,我再名正言順地當回我的少宮主,現在看來,計劃只好提前了!”
她的手中,寒氣呼嘯,很快凝出一把細長的冰劍。
這冰劍和普通冰劍不同,劍身很細,好像細長的毒蛇。而她的眼睛,閃動着比毒蛇還要狠毒的光芒,擡手把冰劍指着秦殊和冷梅雪,“說吧,你們誰先死?”
秦殊再次暗運一下真氣,還是不行,反倒疼得額頭冒出汗水來。
趕緊和“小刺蝟”心意溝通,問它能不能對付得了這個‘女’人,“小刺蝟”給他的反饋是,他的真氣沒法運轉,“小刺蝟”的威力也會大打折扣,畢竟他是“小刺蝟”的寄主。
但這樣的話,真的就麻煩了。
“殺了我吧!”冷梅雪咬牙,擡手擦掉嘴角的血痕。
“哦?爲什麼不讓這個男人先死?”那‘女’人對這個問題似乎很感興趣,“他先死,你還能多活一會!”
冷梅雪雙眸含着火焰,狠狠瞪着她:“我不忍看着他死在我眼前……”
“怎麼,心疼啊?”那‘女’人調侃。
冷梅雪沒有吭聲,沒再理她,眼睛深情地往秦殊看去。
那‘女’人感覺受到了蔑視,不由咬牙切齒:“可惜,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人,背叛寒極冰宮,還破壞了師傅的修煉計劃,怎麼能讓你輕易死掉?剛纔我就說了,要把你綁到寒極冰宮外面的冰柱上,慢慢凍死!”
眼睛一轉,落到秦殊臉上,“小子,看來只能先送你上路了!得到這個‘女’人,實在不是你的幸運,而是你的不幸!”
秦殊翻眼看她一下:“你懂個屁!”
“你……”
秦殊撇嘴:“怎麼,看你的表情不大樂意,難道你真對屁有研究?”
冷哼一聲,“連基本的感情都沒有,我真不知道你和這庭院裡的冰雕有什麼區別,冰雕至少老老實實地站着,你偏偏連這點含蓄的美德都沒有,在這裡上竄下跳的,以爲你是猴子呢?”
“你……”那‘女’人氣得全身‘亂’抖,“到了現在,你還在這裡信口雌黃!”
“現在怎麼了?”秦殊掃她一眼,“我還要多謝你成全呢,我老婆受了傷,我如果不受點傷,怎麼算是和她同甘共苦,倒是你,每天肯定空虛寂寞冷的,可惜啊,你送到男人面前,都沒人看你一眼!”
“我……我要把你碎屍萬段!”那‘女’人氣得發瘋,縱身起來,手中劍就向秦殊刺過來。
秦殊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如果那‘女’人很冷靜,以他現在的狀況,沒有絲毫機會,但‘激’得那‘女’人生氣,就可以有機可乘。那‘女’人拼命只想殺掉他,完全放棄了防禦,‘露’出了破綻。
秦殊看到她的破綻,暗自‘激’動,“小刺蝟”立刻化作一杆長槍,向她胳膊底下的空‘門’刺過去。
那‘女’人吃驚,但實在是個高手,反應很快,手腕翻轉,刺向秦殊的劍反轉點在長槍上,稍微延阻一下,就勢翻身,往前縱躍。
但那長槍根本不是長槍,而是可以萬千變化的“小刺蝟”,陡然變軟,又變成長鞭,纏住她的腰,把她狠狠地甩在地上。
地面就是冰層,冰層被重重地砸開一個坑。那‘女’人的頭髮也散‘亂’開來。
本來這是殺掉她的好機會,只要趁熱打鐵,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但這麼一番電光火石的‘激’烈‘交’戰,秦殊的‘胸’口又不合時宜地劇烈疼痛起來,疼得心念散‘亂’,“小刺蝟”也跟着失控,沒再趁勝追擊。
那‘女’人往後迅速翻滾,躲開了“小刺蝟”的控制。
出奇制勝的計劃宣告失敗。
等秦殊從劇烈的痛苦中恢復,再想繼續,已經來不及了。
而且,這樣奇襲的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也就沒有了,現在必須轉爲防禦,三十六計走爲上。
“老公,快進那邊的房子裡!”冷梅雪把手指向旁邊的一個房間。
秦殊看她指的不是她的房間,而是她房間的隔壁,咬牙忍着痛苦,勉強笑了一下:“老婆,你沒指錯吧?到別人的房間談情說愛,不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