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嘴角一笑:“你不是讓我好好伺候你的嗎?我都是在照做啊!”
“不,現在不需要了!”
秦殊忽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說需要就需要,你說不需要就不需要,把我當猴耍是吧?”
那女人嚇得渾身亂抖:“不,不敢,真的不需要了,請您高擡貴手吧,我……我錯了!”
“既然錯了,總要將功贖罪吧?”
“是,是,您說,讓我做什麼!”那女人看到了一抹希望,很是激動。
秦殊撇撇嘴,忽然把那塊玉佩拿出來,晃了晃:“容古風說這塊玉佩是秘籍,是真的嗎?”
“我……我不知道!”那女人搖頭。
秦殊冷笑:“看來真要給你點顏色瞧瞧才行,明明他把玉佩給我的時候,你臉色變了變,你敢說你不知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當時只是驚訝,也在好奇玉佩裡是不是有秘籍?容古風入贅我們家之後,根本沒拿出任何秘籍,還……還到處沾花惹草。大小姐把我給他做侍妾,是爲了讓他收心,也是爲了監視他,看他是不是私藏了什麼秘籍沒拿出來,但我一直沒什麼發現,直到剛纔,他拿出玉佩,說有秘籍,我才留了心,以前根本不知道這玉佩有秘籍!”那女人很怕秦殊不信,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秦殊看看她,滿頭冷汗,似乎不像是在說謊,但不能完全確認,就冷笑一聲:“還在說謊!”
瞪了一眼流霜,“還磨蹭什麼,讓你作幅畫就這麼難嗎?”
流霜聽了,趕緊把匕首貼到了那女人臉上。
那女人嚇得魂飛魄散,汗出如漿,大聲喊:“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秦殊看到,匕首的刀刃已經刺進她的肌膚,她還在說不知道,不由一笑:“好了,住手!”
走過去,把那把匕首從流霜手裡奪過來,笑着看那女人,“現在我相信了,你確實不知道!”
那女人長長地鬆了口氣,整個人完全癱在了沙發裡。
秦殊仔細推斷一下,容古風可能真沒把家族的寶貝交給流霜的家族,不然的話,流霜不該不會綻怒的,綻怒實在是個超強的武技,如果容古風把家族傳承的秘籍拿出來,流霜到了殿級高階,肯定要學綻怒的,但流霜根本不會。
也就是說,容古風把所有秘籍連同古琴都留給了容霓裳,並沒爲流霜的家族貢獻任何東西。
看來,流霜的母親除了得到容古風的人,其他什麼都沒得到呢。
想想真不知是可笑還是可嘆。
沉吟一下,拿出玉佩來,在流霜面前晃了晃:“這個東西里面有秘籍,你知道嗎?”
流霜搖頭。
“確定不知道?”秦殊看着她的眼睛,俯視着她。
流霜又一陣心頭亂跳,看着秦殊英氣動人的臉龐,懷裡就像揣着個調皮的小兔子,雙頰又變得火燙起來,輕輕抿了抿嘴脣。
這麼一抿,嘴脣變得更加水潤起來,水潤剔透,嫣紅動人,讓人忍不住就想吃一口。
秦殊心動,又低了低頭。
流霜察覺到了他的眼神變化,也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控制不住一顆心揪起來,輕輕閉上了眼睛。
秦殊啞然失笑:“你現在配合地很好啊,我要親你,你就陶醉地閉上眼睛,有進步!”
擡起頭,沒再親她,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轉身走去那女人面前。
流霜卻羞得想往沙發底下鑽,自己在配合秦殊?聽了這話,簡直就像被剝光了衣服似的,腦袋裡嗡嗡的,都不知在想什麼,只是不停地默唸,不可能,這不可能!
秦殊到了那女人面前,手指飛快在他的經脈上游走,使用鎖脈訣,鎖住她的經脈,然後把她提了起來。
那女人對秦殊也有了恐懼,顫聲問:“你要做什麼?”
秦殊一笑:“你不是喜歡享受嗎?送你去個能讓你享受的地方,在那裡,你絕對不會寂寞,有很多東西伺候你!”
出了別墅,就把那女人丟進那個滿是老鼠和蟑螂的地下室,笑着說,“好好享受,這是專門爲你準備的!”
拍拍手,關上門走了。
那女人真想破口大罵,實在沒想到會栽在這麼個小子手裡,卻又不敢罵,怕秦殊聽着,不知會怎麼收拾她,只能忍着。
秦殊到了外面,走在月光下的林蔭路上,忍不住又拿出那塊玉佩。
在月光下,玉佩散發着柔和盈亮的光芒,卻看不到裡面有什麼秘籍之類的,除了質地很好,和普通的玉佩似乎沒什麼區別。
……
流霜沒想到,真氣被鎖的自己會這麼容易疲憊,明明現在事情一團糟,父親容古風不知被秦殊騙去了哪裡?父親的侍妾被秦殊抓住,不知是不是還有人來救自己,但還是昏昏欲睡。
趴到牀上,就睡着了,再也睜不開眼睛。
迷迷糊糊中,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感覺身邊有人,猛地驚醒過來。
身邊確實有人,正在把手往自己臉上伸來。此時,明亮的月光從高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朦朧映襯出那人的模樣。
是秦殊!
看到是秦殊,心裡反倒安穩了,面對秦殊伸過來的手,也懶得去反抗或者躲閃,反正已經被他佔有,這些東西還躲閃,似乎是多餘的。
秦殊其實是被她在月光下動人的臉龐迷住了,感覺那美麗在朦朧的月光中,都有些不太真實似的,流霜的肌膚欺霜賽雪,在月光下泛着一層迷離的光澤,真有些幻境的感覺,那慵懶疲憊的樣子更是迷人。
實在忍不住,想去摸摸這不太真實的美麗,沒想到流霜突然醒過來,看到了自己的動向,一時間,有些做賊似的心虛,不去摸她的臉,反倒直接抓住她的被子,把她的被子掀開。
流霜吃驚,秦殊不止是要摸自己的臉啊,他掀開自己的被子做什麼?頓時緊張起來:“你……你要做什麼?”
秦殊笑了笑:“月色這麼美,不如咱們……”
“不行!”流霜嚇得趕緊縮成一團。
秦殊苦笑:“我還沒說要做什麼,你就說不行?其實我想說的是,不如咱們還是別在牀上肉搏了,免得弄得牀吱呀亂響,打擾了這安靜的夜色!”
“行,行!”流霜忙點頭。
秦殊撇嘴:“你剛纔不是說不行嗎?”
“我……”
“既然你說不行,那我改主意了!”秦殊俯下身,到她身前,看着她的眼睛。
流霜的手緊張地攥在一起,結結巴巴地問:“你……你要做什麼?我……我身體不舒服!”
“身體不舒服啊?”秦殊眯眼看着她,“那就沒法出去欣賞月色,只是在房裡做些娛樂了!”
流霜心頭一緊:“你……你要和我出去欣賞月色?”
“是啊,這良辰美景的,不行嗎?”
流霜咬了咬嘴脣,感覺自己不該和秦殊出去欣賞月色的,又不是真的喜歡他,至於和他花前月下的嗎?但如果不出去,很可能他會和自己做那種事情,兩害相權取其輕,忙點頭:“好,咱們出去欣賞月色!”
“那好,下來吧!”秦殊總算直起身,流霜也長長地鬆了口氣,覺得壓迫感終於移開,趕緊下牀。
才下牀,卻腦袋發昏,一個趔趄。
被鎖了真氣,飢餓和疲憊都找上來了,睡覺雖然可以緩解疲憊,卻沒法緩解飢餓,肚子裡飢腸轆轆的,卻不肯主動問秦殊要吃的,強行站住了,穿上鞋子,和秦殊出去。
外面的月色確實很美,彷彿在地面鋪了一層寒霜,空氣清冷又新鮮,低着頭,跟着秦殊慢慢地走,看着月色把兩人的影子投射在地上,真像徜徉月下的情侶似的,一時看得有些癡了。
直到秦殊帶她飛出院牆,才猛地吃驚:“秦殊,你……你要帶我去哪裡?”
第一時間想到,秦殊可能害怕容古風回來找到自己,所以把自己藏到別的地方,心裡一陣沮喪,這樣的話,容古風就完全找不到自己了。
秦殊轉頭看着她笑了笑:“海邊的月色更好,帶你到海邊去逛逛不行嗎?順便,也等你爹回來!”
“你說什麼?”流霜大驚。
“我說的不夠清楚嗎?”秦殊撇撇嘴,“等你爹回來!他開着我的快艇往海里追你去了,根據我的推算,那個快艇現在應該已經沉沒,他和他的僕人應該正在游回來呢,對了,你爹的游泳技術怎麼樣?”
流霜更是驚訝:“你說船在海里沉沒了?”
“對啊!”秦殊笑着點點頭,“如果是一隻精力充沛的獅子,我這個能力可能沒法對付,但如果是精疲力盡的獅子,那應該就比較容易對付了!我看了天氣預報,今晚海上會有風暴的,希望你爹的泳技足夠出色,能遊得回來!”
流霜聽了,臉色不由變了變。
一陣冷風吹來,海浪在冷風的卷蕩下,兇猛往岸邊衝來,前浪和後浪撞擊,水霧紛紛好像狂風暴雨似的。
看着海面洶涌起伏好像高山深谷般,流霜越發擔心起來,同時,一股寒意遍佈全身,忍不住雙手抱住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