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妻管嚴
“行，我這次就是來跟你談這個問題的，雖然你以前曾經說不要導演費什麼的，但我從來都沒當過真！”
懷池柳聽了，不由有些尷尬，以前確實說過不要導演費，現在又要談導演費，這麼出爾反爾，肯定要被人鄙視了，秦殊話裡有話，他豈會聽不出來？
“本來看在蘇蘇的面子上，我確實可以不拿導演費的，但執導這麼長時間，不拿一點導演費，回家也是沒法‘交’代的！”
“呵呵！”秦殊笑了起來，“看不出來，強勢的懷大導演竟然也是個妻管嚴呢！”
懷池柳不經意地擡頭看了卓紅蘇一眼，嘆了口氣：“只因她和蘇蘇有幾分神似，所以我才百般疼愛，百般忍讓，如果蘇蘇是我的妻子，我就更是個妻管嚴了！”
卓紅蘇苦笑：“這事竟然也和我有關係呢！”
秦殊咳嗽一聲：“還是說說導演費吧，你要多少？”他現在有錢有底氣，所以直截了當地問懷池柳。
懷池柳說道：“如果以前的話，我肯定是要錢的，但這部電影有些特殊，我想要票房分成！”
秦殊眯着眼睛微微一笑：“你這部電影的票房很有信心？”
“對，我很有信心，不過前提是你已經解決了後續資金的注入問題！製作成本快沒了，如果你沒解決好後續資金的問題，那我只能要錢，因爲沒有後續資金注入，這部電影只能草草拍完，而且沒有好的宣傳的話，也不可能取得好的票房，你不要說我卑鄙，偏偏在這個資金短缺的時候開口要錢，給你雪上加霜，這是生意，我沒辦法的！”
“我明白，公平‘交’易，應該的！”秦殊沒有絲毫介意。
懷池柳問道：“那後續資金的問題你解決了嗎？”
秦殊點頭：“已經完美解決了，無論是要錢還是要分成，我都能滿足你，我也不想紅蘇姐欠你太多的人情，對你有所虧欠似的，所以，你該要多少，儘管開口就是了！”
懷池柳又擡頭看了卓紅蘇，心裡有些糾結，如果不要導演費，卓紅蘇肯定會欠他的情，但家裡就要鬧翻天了，但如果要了導演費，家裡會平靜下來，但和卓紅蘇的感情明顯就淡薄了。
卓紅蘇笑了笑：“懷池柳，就像秦殊說的，生意是生意，‘交’情是‘交’情，該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懷池柳一咬牙：“好，既然你已經解決了後續資金的問題，我要票房分成！”
“多少？”
“百分之二！”懷池柳很堅決地說。
秦殊眯着眼睛：“不，我給你百分之五！”
“百分之五？”懷池柳吃了一驚，他本來還是照多了說的，“你真的給我百分之五？”
“對，票房的百分之五？”
懷池柳冷笑：“作爲製片人，你不會不知道電影票房還要和影院分成吧？影院拿大頭，你們只能拿到四成左右，卻要分給我百分之五，那你們也就剩了三成多點了！”
秦殊笑了笑：“我當然知道，但在HAZ集團所說的票房，是我們得到的票房，也就是製片發行方所得的票房，分給影院的那部分票房跟我沒關係，我也管不了，還說個屁啊！”
懷池柳明白過來：“你是說，我是拿到你們製作發行方票房的百分之五？”
“對，這部分票房我能說了算，分你百分之五，怎麼樣？”
懷池柳暗自思量一番，他本來要的是總票房的百分之二，如果換算成他們製作發行方的票房，也差不多是百分之五了，這個比例不低，他是照狠了說的，以爲秦殊還會和他討價還價呢，沒想到秦殊沒有分毫還價，於是點頭：“好，我就要百分之五的分成！”
秦殊一笑：“既然你同意，我再給你加一成！”
“你說什麼？你沒‘毛’病吧，又主動給我加一成？”
秦殊搖頭：“我沒‘毛’病，這一成是感謝你在困難的時候來幫我，我知道你是看在紅蘇姐的面子上，但我不想紅蘇姐欠你的情，所以用錢還了，你們兩個從此兩不虧欠！”
懷池柳吃驚：“你是要我和蘇蘇決裂嗎？”
秦殊笑了笑：“我沒那麼霸道，只是不想紅蘇姐心裡覺得虧欠了你，其實就是替她還個人情債！”
懷池柳嘆了口氣：“其實不用還的，我自願幫她的！”
“不，還是還了的好，不然的話，放在紅蘇姐心裡也是個事，可能還會影響我們的感情！”
懷池柳搖頭：“秦殊，你人不大，想得太周密了，你這樣把我和蘇蘇撇得清清楚楚的，我們就不會有任何關係了！”
“我確實是這麼個意思，我是個男人，不可能那麼大度，任由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
卓紅蘇臉紅，輕輕推了秦殊一下：“你說什麼呢，我哪有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啊？”
懷池柳見卓紅蘇神‘色’旖旎，眼神眷戀，能很清楚看出她對秦殊的感情之深，心裡不由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從秦殊身邊把卓紅蘇奪走是一點幾乎都沒有的。
“你同意嗎？”秦殊問懷池柳，“百分之六的票房分成！”
懷池柳點頭：“我同意！”
“那好，我會讓手下人準備好合同，等你明天回劇組，咱們就簽了合同，把導演費的問題解決了，以後拍攝也回到正軌！”
懷池柳點頭。
秦殊道：“既然所有事情都談完了，我就走了！”他站起身來。
卓紅蘇也要離開。
懷池柳忙道：“蘇蘇，我還有些話要說！”
“那我先走，紅蘇姐，我去看看晴瀟，她碰巧也這家醫院，你和導演說完話，就過來找我！”
卓紅蘇點頭：“知道了！”
秦殊走了，卓紅蘇在‘牀’邊坐下，拿出一個蘋果，輕輕削了起來。
看着她微卷輕盈的秀髮和端莊優雅的美麗容顏，懷池柳一陣發呆：“蘇蘇，你還是那麼漂亮！”
卓紅蘇微微擡起頭，笑了笑：“我都老了，還漂亮呢！”
“不，你是成熟了，以前的你清麗脫俗，像是亭亭而立的水仙，而現在，國‘色’天香，風情萬種，又如盛開的牡丹一般！”
卓紅蘇“噗嗤”一笑：“別誇我了，再誇我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我說的是真的，在我心裡，你始終是最美麗的‘女’人，你把‘女’人每個階段的風情都展現地淋漓盡致。可惜啊，我總是一再地錯過你，看來咱們真的有緣無分！”
“別說那些話了，你已經結婚，我也有了心愛的人，咱們就是朋友，說那些，反倒有些尷尬了！”
懷池柳苦笑：“我也不想說，但你已成了我心中永遠化解不開的一段情結，我沒法不說，看着你給我削蘋果的嫺靜模樣，真的很希望你是我的妻子，那我就什麼都不做，肯定每天都在家守着你，寸步不離！”
卓紅蘇笑了笑：“別說傻話了，或許我真成你的妻子，你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現在你看到的是我最好的一面，如果真的生活在一起，你纔會發現我的缺點呢，我也有潑辣、任‘性’的一面！”
“這些我都是可以包容的，而且我覺得，‘女’人有些缺點，才更可愛！蘇蘇，多少次我都幻想着在家裡的妻子就是你，但現實每次都會殘忍地叫醒我，真想讓你做我的妻子，哪怕一天也好！”懷池柳伸出手，就去抓卓紅蘇的纖手。
卓紅蘇正好削好蘋果，輕輕撤身，把蘋果放在他手裡：“你吃個蘋果，我也該走了，秦殊可能等得着急了！”
見卓紅蘇起身要走，懷池柳忽然道：“蘇蘇，你覺得自己值得嗎？”
卓紅蘇一愣，微皺秀眉：“什麼意思？”
懷池柳道：“你對他那麼信任，從不懷疑他，你不覺得太寵着他了嗎？他在外面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的！你們的年齡有差距，他玩得起，你卻玩不起了，秦殊是什麼樣的人我看得很清楚，他根本不可能給你安定的生活，最終只會傷了你，你覺得這麼投入這麼全心全意值得嗎？”
“值得！”卓紅蘇笑着點點頭，“我從來都沒懷疑過這是不值得的！”
懷池柳嘆了口氣：“我可以告訴你，他和你的那個表妹惠彩依的關係根本沒你想得那麼單純，你一直被‘蒙’在鼓裡呢！”
“他們很單純啊，我沒覺得有什麼過分的地方！”
懷池柳搖頭：“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他們肯定有近乎戀人般的關係，我在劇組看得清清楚楚，甚至他們可能已經做過了，蘇蘇，你是聰明的‘女’人，但不能因爲被愛情衝昏了頭，就失去防備啊！”
卓紅蘇淺淺一笑：“我知道你都是爲我好，但我更瞭解秦殊，他不會傷害我的！”
“看來我只有找到證據，你才肯相信了？”
“你還是別把心思放在這方面，好好拍戲纔是最重要的！這把電影對秦殊很重要，請你一定全力以赴！”
懷池柳說道：“從我接手這部電影，這部電影對我來說也很重要，畢竟這是我的作品，我不能容忍自己的作品出現任何一點的瑕疵，對待電影的問題上，我總是最認真的，我關心的是你，你已經受過一次傷害，不能再受一次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