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花想要怎麼教訓自己的兒子,他沒有想要摻和的意思,在聶凌風哀怨的眼神中,姚軍甩了甩頭髮,直接離開了。
感到家的時候,正好是吃午餐的時候。
吃過飯後,姚軍到閒來無事,所以在村裡轉轉,趙有德和劉燕的事情已經有烏英在操辦了,所以不需要姚軍做些什麼事情,至於武功的修煉也陷入了瓶頸,他現在需要的是心境的提升,而不是其他的力量。
力量和心境一直都是相輔相成的,缺一不可,做一個形象的比喻,心境就像一個人一樣,而力量就像一把錘子,如果心境沒有成長起來,而力量有太過於強大,心境和力量就不配套,會有很深的違和感,就像是一個小孩子舉着一把大錘子一樣,錘子再厲害,小孩子也沒有辦法把錘子使用好,甚至會將自己弄傷。
不管是武功的修煉還是萬獸決的提升,都離不開心境的提升,事實上,如果心境提高不起來,那麼修煉就會一直卡在那裡,完全無法寸進。
有些人修煉武功好幾年,十幾年甚至好幾十年,一點進步都沒有,甚至還有所退步,就是因爲心境不過關,有一句話說的很好,心有多大,人有多強。
這個心指的不是想象,或者是野心,而是一個人的精神力量和心靈的力量,精神和心靈的力量越強大,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量,對外界的影響就越大。
所以很多時候兩個力量一樣的,招數也一樣的人,按照一般情況下,如果這些條件全部都一樣的話,兩個人應該會一直平手下去,但是在對決的時候會分出勝負,就是因爲人與人之間心靈的有所差距。
修煉之道,有張有弛,一味的苦修並不能夠獲得更多的收益,甚至更有可能會適得其反,姚均剛剛突破了一個大的境界,現在更應該做的事情就是讓自己放鬆下來,鞏固一下修爲,而不應該再去壓榨自己逼迫自己去修煉。
就像是拉到滿月的弓一樣,滿月已經是極限,如果這個時候把箭射出去,箭能夠達到最遠的距離,但如果到了滿月之後還不滿足,想要將弓拉的更開更滿,那除了弓毀人傷之外沒有其他的結果。
姚軍在之前對修煉一直有一種非常緊迫的感覺,因爲他的力量並不足以保護自己來自保護家人,而因爲他的關係也惹上了不少的對手,就算是一些小混混也難免會對小桃和姚老漢這兩個沒有什麼自保能力的人造成不小的傷害。
所以他才一直拼命的修煉,一刻都不敢停歇下來,後來是陰差陽錯,姚軍發現出發護自己身邊的人,需要力量,但是這個力量複製能夠從他自身獲得,也能夠藉助其他人,正是有了這樣子的覺悟,所以他纔會收下朱大常還有烏英這些人。
事實證明,姚軍是對的,如果僅憑他一人之力,想要保護自己的家人就只能夠寸步不離,但是有了手下,有了幫手,那麼一切的問題也將迎刃而解。
王飛之所以會忌憚姚軍,甚至在一年一度的會議上爲姚軍揚名,不僅是因爲姚軍打服了很多人讓他心生害怕,也不是因爲姚軍的戰鬥力已經可以跟徐三虎相媲美,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姚軍並不再是一個孤家寡人,而是一方勢力。
即使這個勢力很小,比起他們這些混混頭子的手下,姚軍的野生動物養殖場的員工加起來,也不過只是他們的零頭而已,但在意義上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王飛再也沒有提要將姚軍收爲手下,或者是跟他合作之類的,就是從姚軍組建了自己的班底開始。。
一個武林高手,就算再厲害,武功再高,只要有弱點,他們這些混道上的人就能夠拿捏着弱點,來讓這些武林高手屈服,但高手是有勢力的人,那麼他們動手的時候要忌憚的事情就多了許多。
那些來參加姚老漢壽宴的人,何嘗不是對姚軍的試探,他們都很擔心姚軍跟王飛是同一類型的人,潮水縣太小了,小到容不下太多的勢力,有一個王飛就已經足夠了,之前王飛和閆鵬給曹水仙帶來的壓迫,已經讓潮水縣各方面的勢力都忍受了許久,如果姚軍也要冒頭的話,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
幸好的是,姚軍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只是本本分的弄自己野生動物養殖基地,沒有收保護費沒有欺行霸市,也沒有依仗武功,橫行霸道,很多人都默默地鬆了一口氣。
姚軍的心裡是通透的,那些人來參加由老漢的壽宴,抱着是什麼樣的心思,他也全部都明白,所幸來的都是聰明人,他也不用想着再提醒什麼,總之所有人都抱着一種默契,維持着潮水縣的現狀。
暴風雨來臨之前總是平靜的,毫無波瀾的潭水之下,卻是洶涌急湍的暗流。
或者潮水縣會有什麼樣的變化也說不定,總不該是一灘死水。
胡桃村是一個小山村,說它小,是因爲住的人並不多,一共也不過就是100來戶人,算上在家的還有出外的人,整個胡桃村也不過就500來人吧了,但事實上,一直在村裡待着的,也不過就兩百人左右。
不過胡桃村也很大,因爲地形的關係,從山道進來之後,整個凹形的山谷全都是胡桃村的範圍,如果只是說面積的話,村子裡可以住很多的人,就是翻好幾倍都沒有問題。
姚軍從家裡出來,走上了鄉道,沿着菜田,緩緩的走着,天氣變冷之後,村民們下地,種的都是一直容易收成,好種,好養活的蔬菜,壟臺已經變低了,壟溝也變淺了,不需要壘那麼高的田溝,一眼望去,都是淺淺的青綠色。
地裡還散着一些白菜幫子,韭菜根,以及麻葉的半截葉子,韭菜和麻葉都有同樣的性質,那就是割一茬,很快就會長出新的一茬,所以還顯得郁郁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