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揚乾淨利索,掐住了喬林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拽到了樓梯下面,然後猛然放手,飛起一腳,喬林的身子在地上一陣滑行,撞到了大堂的吧檯前。
“敢到花都撒野,給我砍死他們!”
兔子撅着嘴巴,造型有些別緻,不過,卻是狠辣到了極點,隨着他的一聲叫喚,那些保安一個個的衝了過來,我看的真切,這幫王八蛋,竟然配備了最新*,這種玩意看起來沒什麼力道,但其實卻是兇狠無比,如果打在人的天靈蓋上,很可能就會腦漿四濺。
伍揚看也不看,身子一下子就衝了過去,我的眼前一陣眼花繚亂,那幫保安就大聲的慘呼了起來,伍揚出手如電,這一次下手可謂狠辣非常,只是幾個照面就已經到了兔子的跟前,兔子是見識過伍揚的手段的,不過此時也是驚駭到了極點,他後退兩步,一把甩出了手中的砍刀,狠狠的對着伍揚揮了過來,伍揚一個閃身,一腳踢在了兔子的刀刃上,兔子差點拿捏不住,身子踉蹌,站穩之後,又死死的挪了過來,連續揮砍,刀刀都剁在了大堂的吧檯上。
伍揚的身子連續的在旁邊躲閃着,一腳踢起了旁邊的一個椅子,兔子用刀一下就揮砍開來,接着,又是狠狠的一刀劈來,伍揚急速轉身,後退兩步,突然一下子拽住了兔子的刀背,然後死死的一扯。
兔子被這個力道弄的身子一個前傾,在到達伍揚攻擊範圍之內的時候,他猛然就是一腳,踹在了兔子左側的肩膀上。
兔子的身子一個翻騰,摔倒在地上,他掙扎了兩下,左臂顯然已經脫臼。
這個時候,地上的一個保安也緩緩的站了起來,我衝了過來,一拳頭擊打在了他的咽喉,他歪歪斜斜的,又垂下了身子。
伍揚一步步的走了過去,一腳踩在了兔子的腦袋上,“錢楓在哪?”
兔子呼呼的喘着粗氣,斜着眼,一字一句,“你們有種啊,竟然敢來花都,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們等死吧。”
“我問你,錢楓在哪!”
伍揚加重了力道。
兔子呻吟了兩聲,最後吐出一句話,“楓少,他早已經走了,不過,他會回來的,你們等着瞧吧!”
“瞧你媽!”
我兇狠的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腹上,兔子一聲悶哼,蜷縮着身子。
整個花都幾乎都被我們鬧騰了起來,大堂躺了七八個人,喬林抱着大腿,再也起不來了,我拽着匕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幹什麼纔好。
突然,樓梯上又下來一人,我一看,這個時候不是眼紅,而是噴血了,尼瑪,竟然是鴨王,鴨王,老子肯定能對付的,我不待伍揚招呼,整個人就往樓上跑,“操你媽,阿雄,老子宰了你。”
我三步並作兩步,瘋了一樣的往樓上趕,鴨王一看見我,簡直是魂都沒了,也是慌忙的回頭,飛快的衝了上去,我一直將這個王八蛋追到四樓,他體力沒我的好,到了四樓之後,已經沒有力氣再爬樓梯了,就直接向着四樓的包間走廊上衝去,我緊緊的跟在身後,鴨王慌不擇路,朝着一間包間就衝了進去,可是,還沒等他將房門全部推開,我已經追了上來,我飛起一腳,就踹在了他的後背,鴨王一聲悶哼,整個人就跟狗吃屎一樣的撞了進去。
“操你媽,跑,老子讓你跑!”我踹來包間房門,孃的,沙發上,一對狗男女正半裸着抱在一起纏綿不休,鴨王的突然撞入,他們本就失聲尖叫,現在見我凶神惡煞的舉着匕首,也是嚇的裹着身子從沙發上掉了下來。
我現在那有心情看他們兩個的好戲,我追了幾步,將剛剛爬起來還準備跑的鴨王又一次踹的跌在了沙發上,我一把撲了過去,手中的匕首就扎向了這個王八蛋,鴨王大叫着左躲右閃,沙發被紮了好幾個窟窿,好幾下都沒得手,我瞬間也有些火了,揚起匕首,一腳踹開了玻璃茶几,守在他來回躲閃的方向上。
鴨王整個人都是冷汗直流,他靠在沙發上,看着我,“陳浩,陳浩,有話好說。”
我慢慢的拽起了玻璃茶几上的一個菸灰缸,突然就砸了過去,這一下,正中鴨王的額頭,這混蛋一聲慘叫還來不及叫完,我的身子猛然上前,膝蓋死死的壓在他的身上,我先是在他的大腿上紮了一刀,然後一把狠狠的將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看着他咽喉流出的鮮血,我一陣咬牙切齒,“王八蛋,說,錢楓在哪?”
243趙八
鴨王這個王八蛋的臉都白了,他顫抖的看着我,“楓少,楓少……”
他結結巴巴的說不完一整句話,我立馬又火了,將匕首挪開,抓起了掉在地上的菸灰缸,又是一把砸了過去。
鴨王這一次愣是不敢作聲,他只是驚魂未定的看着我,他知道,現在的陳浩,絕對敢殺人。
“說,他死哪去了?”
我死死的盯着他。
“楓少,楓少,他走了……”
“走了?去哪了?”我絲毫不相信這個混蛋的鬼話,搞不好錢楓那個王八蛋就躲在花都的某個地方。
“陳浩,我說真的,楓少,他真的離開了。”
“去哪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
“起來!”
我一把拽住了他的頭髮,像拖一條死狗一般的拖到了門外,沙發上的那對狗男女一直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他們連離開的勇氣都沒有。
我提着鴨王的衣領,將他一直往樓下拖,到了四樓樓梯口的時候,我直接就將他丟了下去,鴨王順着樓梯一路往下滾,很快到了三樓,我依樣畫葫蘆,在我看來,我手底下的這個王八蛋,現在連一條狗都不如。
到了大堂的時候,伍揚還像一個煞星一樣的來回走動着,地上全是躺着的人,我將鴨王拽了過來,丟在地上。
伍揚看了我一眼,“找到人了沒?”
我搖搖頭,“沒有。”
說完,我又走到喬林跟兔子的面前,“錢楓到底在哪?”
這兩人看着我,一陣冷笑,“陳浩,你真不知道自己吃幾碗飯的,到時候,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是嗎?你們今天不說,老子就燒了花都!”
我狠狠的說了一句。
“燒了花都?好大的口氣!”外面突然傳來了一個渾厚男人的聲音,我猛然回頭,只見一個身穿中山裝剪着平頭的男人慢慢的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着五六個年輕人,一看就來者不善。
我死死的盯着他,男人大約三十二三歲上下,正是出於身體最強悍的黃金階段,個子不高,一米七左右,國字臉,加上中山裝的襯托,有一種正氣凜然的感覺。
他慢慢的走到了那羣躺着的保安身邊,看了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喬林跟兔子。
“八哥!”
喬林跟兔子同時的叫了一聲,我心中一凜,能讓花都二虎同時這樣恭敬的人,這的確不簡單。
被稱爲八哥的男子掃了他們一眼,又回過頭再次打量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喃喃的說道:“誰動的手?”
說完,他看着我,他的眼神很銳利,說話不緊不慢,看着我的時候,讓我忍不住就是全身一顫。
這傢伙,眼神有殺氣。
“我!”
伍揚見他看着我,很平靜的接了一句。
“你?”八哥轉過頭,又看向了伍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