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楊磊將刺殺他的幾個人引出去之後,奪路而逃,那真是一個慌不擇路。
現在的他可不比從前,要是以前的話,哪裡還用跑,分分鐘就能把這幾個人給搞定,可現在……
就是跑路都跑的不太瀟灑,就像是身體被掏空似的,大氣喘個不停。
更重要的是,眨眼之間,楊磊就要被追上來。
沒辦法楊磊只能儘量挑着小道走,一會兒走進去暗巷,一會鑽進了樹林。
可就算如此,雙方的速度根本那就不成正比,照着這兒速度下去,楊磊根本就支撐不了多久。
正當楊磊琢磨着,看能不能想個辦法擺脫現在的情況的時候,突然間只覺腦門一陣生疼,隨後一直向前奔跑的身體,突然停下,緊跟着就像是被人給踹飛了似的,騰空而起的向後飛出好遠。
好吧,這時候楊磊纔算回過神,自己被人截胡了。
雖然這幾個人穿着黑衣,並且蒙面。
可楊磊想都不想,就知道他們蔣文山的人。
倒了這個地步,楊磊反而不跑了,雖然心裡有些慌,可卻半點都不害怕。
也不知道是因爲大場面經歷的多了,還是因爲自己陰溝裡翻船的緣故,總之他現在的心情是相當的複雜。
所以就坐在地上,衝着面前這六個人開口說道。
“怎麼着哥幾個,追了一路了不累啊,要是累的話就坐下來歇會,正好可以陪哥們嘮會。”
楊磊是半點緊張的情緒都沒有,可那六個黑衣人卻根本對他沒有半點好臉色。
而是直接掏出了自己帶來的傢伙,傢伙自然就是一把把的匕首,看他們的行事風格,分明就是爲了完成任務而訓練的人。
楊磊也沒了要套近乎,來尋找機會的念頭。
看到他們同一時間朝着自己動手,楊磊心裡忍不住想道,自己這條小命不會就這樣交代在這裡了吧。
這時候,心裡自然是不甘心,可即便再怎麼不甘心也是沒辦法,因爲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反擊的手段。
所以楊磊能做的只是,閉上眼睛,然後衝着漆黑馬虎的星空嘶吼了起來。
“媽的,到底有沒有人來救我啊,再晚,老子就真的玩完啦。”
還別說,楊磊這句話喊完之後,期待已久的疼痛感並沒有傳來,因爲不管怎麼說對面這幾個殺手根本是不會停頓的,更不可能站在那欣賞自己臨死前的掙扎,一定會乾淨利落脆的解決自己。
只是已經過去了兩分鐘,自己身上壓根沒有被匕首刺中後的疼痛,這下子楊磊才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是得救了。
所以急忙睜開眼,準備看看是誰。
只是睜開眼後,哪裡有人?
不僅那幾個刺殺他的黑衣人沒有了,也不算沒有,地上還留下兩個匕首。
只是人不見了而已。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說真有人來救我了,只不過沒有露面?”
楊磊心有疑惑,可還是想不通,因爲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打鬥的聲音。
要是真有人來救他,那究竟是什麼人有這麼厲害的伸手,不僅分分鐘吧六個殺手給解決了,而且還順帶着把人的屍體給帶走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楊磊只能順着來時的路返回。
在返回的途中,楊磊自然是碰到了帶着人趕過來的蔣思純,然而現在危險已經消失,現在的蔣文山,要是再想動什麼歪腦筋,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楊磊也不傻,以前是沒有料到他會狗急跳牆,現在既然知道了,那自然是要加強防範。
而另一邊,楊磊被人刺殺的消息當然也是傳開了。
畢竟現在楊磊在蔣家無論是身份還是名望都已經比之前好過太多,可是傳聞畢竟是傳聞,除了楊磊居住的地方看守的人多了之外,根本沒有任何人出來正是這件事兒的準確性。
……
只是沒人證實卻不代表事情沒有發生,就說三天之後,也就是第九關開始的前夕。
蔣文山簡直整個人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衝着自己眼皮子下面那些手下,簡直就是惱怒到了極致。
“什麼!你說什麼?派出去的人全部都不見了……不知道是生是死,更不知道是誰幹的?你覺得我是傻子還是覺得你自己是豬?二十多個訓練十幾年的殺手,現在竟然告訴我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而且連半點風聲都沒有?”
話說完後,蔣文山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直接拿着旁邊的茶杯摔在了下面正在稟報的那個人的臉上。
茶水四濺,那人的臉也沒砸爛,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一動不動。
因爲近日來蔣文山的脾氣是一天比一條暴躁,動不動就會對人動手,非打即罵。
任何人都是戰戰兢兢,唯恐觸及了黴頭。
……
其實別說是蔣文山找不到人,就連楊磊也是納悶,因爲經過兩天的修養,雖然內力沒有恢復太多,可至少不像三天前那場刺殺一樣虛弱。
因此,每次來人準備行刺的時候,他還是知道的,可即便如此情況還是像第一次那樣,根本見不到是誰幫了他,更見不到那些人刺殺的人。
就好像那些人根本就沒出現,事情就是這樣的神奇。
直到今天,第九關就要在一個小時後開始進行之前,楊磊還在糾結這件事兒。
可是當看到蔣文山後,楊磊就不這麼想了,因爲他看到蔣文山現在的模樣可是比他還要慘,如果說楊磊只是因爲想不通事情,而心裡有些不爽的話。
那麼蔣文山完全就是個窮途末路後,正在極力掙扎的人,雖說已經無計可施,可這第九關就像是他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被他牢牢的抓在手中。
兩人眼神接觸,好似都能感受到雙方眼神中那股赤裸裸的挑釁。
第九關,“喜”。
如果按照以往的規矩,這一關其實是最沒有難度的,因爲前面的八道關卡如果是鍛鍊和磨練新浪的話,那麼第九關就是福利。
因爲第九關,就是讓身爲新郎的楊磊自由發揮,原則只有一個那就是把身爲新娘的蔣思純給逗笑,把身爲觀衆的大家給逗樂。
可是今天呢?
規則直接變了,變成什麼了!
反正當規則從蔣文山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楊磊是有些不信,不止是他有些震驚,任何一個圍觀的人都是驚訝不已,因爲這根本那就不合規矩。
“第九關,喜。規則很簡單,只要楊磊你……將我擊敗,就算你過關,時間不限,手段不限。”
正是如此,如果說狗急跳牆會讓人把最後一張底牌拿出來的話,那麼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蔣文山則是直接把自己給壓上了。
可能連他自己也知道,如果今天輸了,那麼別說是蔣家家主不望,,恐怕以後也別想繼續在蔣家立足,到時候楊磊第一時間收拾的人恐怕就是他。
能走到蔣文山今天這個位置的人,他自然不會等到那個時候。
所以他就選擇了一個最爲體面,也是最讓他沒有遺憾的一條路。
那就是自己親自出馬,古武家族,蔣家。
上到百歲老人,下到婦女兒童,任何一個人都會玩幾招,隨便找一個人出來就有可能是個練了幾十年功夫的人。
雖然蔣文山是在做最後的掙扎,但是也不能小覷他的實力。
只是,當蔣文山把這一關規則宣佈之後,場下噓聲四起。
“怎麼能這樣啊!你身爲長老院大長老,這樣做不是欺負晚輩麼!”
“就是啊,怎麼說你都已經練武這麼多年,現在要和一個晚輩比試,勝之不武啊!”
“都說什麼呢,大長老一把年紀了,和他打也不全是優勢。”
“……”
下面的人說什麼的都有,有支持的有反對的。
其實說白了也簡單,大家都是看熱鬧的,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雖說都是蔣家的人,可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因爲在華夏不管是在哪裡,人都有中看熱鬧的本質。
楊磊當然清楚,所以也沒有反對,只是衝着蔣文山點點頭。
“好啊!你怎麼說就怎麼來,不過我要說的是,我不會因爲你是大長老就手下留情,相反我會全力以赴。”
“很好,今天就讓我來看看,你究竟有幾斤幾兩!”
“……”
兩人的可謂針尖對麥芒,戰鬥一觸即發。
真正的情況也的確如此,誰都沒有多餘的廢話,因爲兩人都已經積攢了太多的怨恨,所以說現在能打一架,不管對誰恐怕都是好的。
不管是贏是輸,最起碼能解氣了。
還有一點就是,現在的楊磊因爲並沒有恢復多少,所以和降溫上打起來優勢幾乎沒有。
兩人剛交手的時候,都只是試探性的進攻,不管是楊磊還是蔣文山都沒有拿出百分百的實力,最多也就是三四成的功力。
打了幾個回合之後,兩人分開。
分開之後,楊磊已經開始喘氣,一雙手臂那叫一個疼。
開打只見楊磊還不清楚,但是短暫的接觸之後,楊磊就發現蔣文山的兩隻手,就像是練過鐵砂掌似的。
只要是打在你身上,不管是哪,都會讓你疼的呲牙咧嘴。
這份功力,沒個幾十年還真連不到這個地步。
而楊磊呢?
這幾回合的交手基本上都是在閃避,因爲他現在唯一的功力就是躲,如果要是真的正面交鋒的話,恐怕早早的就要被蔣文山那拳拳到肉的攻擊給廢掉了。
“呵呵,怎麼着,雖然我已經上了年紀,可是在擂臺上也不用讓我。”
聽到蔣文山這麼說,楊磊一番苦笑,“真的別誤會,我是根本就沒有讓的心思。如果可以,我倒是想直接在第一回合就吧您老給ko了,這樣也省得您在這多想和受罪了。”
“你什麼意思。”蔣文山本來就攢了一肚子的火氣,現在聽着楊磊的話,更是有些惱怒。
“真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年紀一大把,沒必要這麼拼命。你看你,下面又沒有兒子,只有倆女兒,就算做上了這個家主有什麼用,還不是要給自己女婿,倒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啊還不如就此罷手,也好給自己留個名聲,不必讓自己在蔣家待不下去,覺得我說的對嗎。”
楊磊這麼說,實在是因爲他現在有些打不動了,就想着能不能智
取。
可是他哪裡知道,現在的蔣文山只想這跟楊磊拼命,根本就沒想其他的。
所以說他越是說這些沒用的,越是讓蔣文山忍受不了。
“廢話少說!”
話音落下,只見蔣文山再次朝着楊磊衝了過去。
而楊磊能做的當然就是急忙的閃避,閃避的同時還不停的說着,“我說真的,你考慮考慮啊!”
“閉嘴!”
“……”
楊磊見她如此,還真就懶得再跟他羅嗦,於是就咬着牙想要拼一拼,怎麼着自己也算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總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是吧。
所以就動用靈魂透視眼,之後就準備還手。
攻上三路,既然如此,那就讓我找到你的弱點!
用過靈魂透視眼之後,楊磊自然清楚他是怎麼想的,想怎麼進攻的。
只不過知道了一回事兒,真正的兩人交手之後,楊磊還是有些暗自咋舌。
因爲每次和蔣文山拳腳相接,都會忍不住的手腳顫抖。
如果照着這樣下去,他剛剛恢復的身體,恐怕會再次垮掉。
情況就是這樣,就在楊磊焦慮不已的時候,突然間就在下面觀看的人羣當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沒錯,一道相當熟悉的身影,這個人就算是化成了灰,楊磊也能認出他來。
“大師兄來了!”
心裡暗喜之下,楊磊的注意力自然就沒有集中在蔣文山身上,所以直接就被對方鑽了空子,一拳打在胸膛上,楊磊噴出一口鮮血,飛了出去。
“媽的,我就說麼,那麼多黑衣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現在看來肯定是他乾的。”
即便是被蔣文山一拳打飛,楊磊的心情卻是半點都沒有受到影響,因爲如果真的只是楊磊和蔣文山交手,那結果說不定就是楊磊輸掉。
可現在不一樣了,大師兄樊少卿都出現了,之前他能幫自己解決那些人,那就肯定不會見死不救。
事實也的確如楊磊所想的那樣,蔣文山一擊得手之後,就想趁勝追擊,可身子剛追上來,一拳打出來,卻愣是停在了楊磊的臉上幾寸之遠的地方,再也不能前進半點。
蔣文山此刻眼神中盡是驚駭之色,他只覺得自己的一隻手像是被一股無形之力給束縛住了,非但沒有打下去,更不能抽回來。
“唉,你說你,非要跟我鬥,我都不想出手的,不過既然你都這樣承讓了,要是我再沒點行動,豈不是有點不給你面子。”
楊磊嘴上說着,手上也不客氣,直接飛起一腳就將蔣文山給踹飛了出去。
兩人耗了這麼久,楊磊第一次得手,別說,心情倍爽。
在來說經過剛纔那一幕之後,蔣文山急忙的看向四周,可是那麼多人他哪裡知道是誰在搗鬼。
更重要的是,這種事情根本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所以心裡自然是驚悚的很,可是剛纔的心情還沒有恢復過來,就發現身子又不能動了。
楊磊當然發現了這個情況,更何況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總不能浪費大師兄的一片好意吧。
所以上去又是就是連番擊打,這一下,蔣文山直接被打出了擂臺。
就是這樣,原本想着用自己的一己之力,最後一搏之下,使勁全身力氣,將楊磊給滅掉的蔣文山就這樣在樊少卿和楊磊的連手之下,給搞定了。
當然了,對於蔣文山來說,肯定是不服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爲第九關也就是最後一關已經闖過。
也就是說,楊磊即將開始和蔣思純的婚禮,只要成婚之後,這蔣家也就不是他說了算了。
然而在這之後,楊磊卻沒有跟着來人直接去換上新郎官的衣服。
因爲他已經發現了樊少卿準備離開,所以急急忙忙的就追了上去。
就這樣追出了人羣,來到了蔣家一處僻靜的角落。
“我說大師兄,你來都來了怎麼要走啊!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還沒來得及謝你呢。”
這時候背對着楊磊的樊少卿轉過頭,衝着楊磊如此說道,“好久不見啊,師弟。”
“有病吧,這時候跟我客氣什麼,今天可是大婚的日子,你可不能走,怎麼着也要過來喝一杯喜酒。”
楊磊說着上去就要抓樊少卿的手,可樊少卿只是輕輕的晃動了下身子,就閃了過去。
“這就不必了,況且喜酒我早就喝過了。這次來,主要是師傅知道你會有此一劫,所以才讓我過來助你一一臂之力的。”
“這樣……”
樊少卿點點頭,“的確是這樣,不過還有一件事兒,我必須如實的告訴你。”
“什麼事大師兄明說就好,咱倆誰跟誰啊。”
這次樊少卿卻不像以往那樣灑脫的性格,而是遲疑片刻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就是師傅告訴我,你會使用的靈魂透視眼還有迷幻術,很可能會因爲有一天你的內力盡失,導致無法使用……”
可能是發現楊磊有些迷茫,樊少卿便有解釋了一句,“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你突然之間,就不能在使用透視眼和迷幻術了,也就是說你就要變成一個普通人,一個真正的普通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