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茫中尋找光明,在生之中,尋找死的真諦,長生如何?無敵如何?不過是一種生存罷了
生也好,死也罷,不過是一種意識形態的轉變罷了
可人活着,就會有思想,有思想就會胡思亂想,或是慾望,或是沉思,可又有誰想過,人又是爲了什麼活着?享受?焉知死後不會更快樂?
如此種種,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句‘存在必有其理’就能概括的。
堅定心中信念的龍山,雖然依舊有些迷茫,但迷茫中卻有了一絲堅定,堅定的尋求活着的道路
不爲誰,只爲自己
……
……
半年時光,匆忙而過。
龍山在白雲山隨着侯六的操練,不得不說,這傢伙本事還真不小,龍山本以爲自己的實力在明神中期(不再說破虛境界了)已經到了極限,如果不做突破,實力已然無法在增長了……可事實卻不是如此,就半年時間,龍山感覺自己成長速度比起前面那三年並不慢,不管是速度、力量、招式還是法則,都有了不小的成長。
白雲山數萬裡之遠的孤雁崖。
巨大無比的一元重水瀑布將整個孤雁崖圈在裡面,崖下龍山呆過的那個地方此時站着三個人,目光炯炯盯着孤雁崖。
“帝絕,你說……那人究竟會是誰?”站在左邊的那人淡淡的問道。只見這人身着白色劍裝,身後揹負着一把近兩米長的巨劍。
站在中間的那位中年大漢沉默片刻,弄了弄手上的精金拳套,淡淡的說道:“牧天,你有什麼想法?”
“唉,這次,也不知是對是錯,老道我心中總有股不詳的……”
“不詳?我說太虛,你如何變得這般優柔寡斷了?如今這中洲,你說還有誰能是我等的對手?中洲沒有,其餘四洲,除了那極爲神秘的西方霧洲,其餘三洲又有何人?要是這一次得到機遇突破到玄空境界,嘿嘿……到時候其餘三洲不也是我們囊中之物了?至於說那個人,不也是被驚走了麼?要真有能力,何須跑掉?不過是底下弟子誇大罷了”
最後邊的那位老者話還沒說完,已然被中間那位被稱作帝絕的男子打斷。
“到時候那三洲……嘿嘿,我有些迫不及待了,特別不爽的就是那傢伙已經破落到這等地步,竟還敢打出劍神山的名號?我倒要看看,劍神山到底有何等神奇?”牧天也是得意一笑。
太虛真人點點頭,手中拂塵一揮,一道白光閃過,在十丈之外形成一塊長寬丈餘的平面鏡。沒多久,那平面鏡出現了一道道水波紋不斷盪漾,一直到裡面顯現出畫面來。
看着上面的畫面人物,帝絕嘿嘿一笑,“封鎖孤雁崖周圍千里……倒也讓世人見識我等三宗的實力底蘊,也讓他們知道誰纔是中洲的主宰至於那什麼蠻荒小教,不也被我等趕了出去?”
“是麼?”太虛真人有些不置可否的應了一句,再揮手,將那個鏡面撤去,轉身消失在原地。
牧天雙眼一閉,也不再說話,拔出身後的巨劍,直接席地而坐不斷的拂拭手中巨劍。
“哼”帝絕一聲冷哼,也將眼睛閉上,雙手抱胸,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原地。
千里之外,三宗各有百餘人不斷驅趕着周圍的人羣,在這人羣中,不少比三宗弟子實力高少許的人也只能帶着幾分無奈的推到一旁。
就在半年前,也不知從哪傳出一個消息,說是中洲孤雁崖裡面有一個無比巨大的寶藏,據說是上古一個無上宗門的遺址,裡面的寶貝無數,那封印的陣法每過千年就會出現一絲薄弱可以進入。據說拳皇宗、劍宗還有天道閣的人也就是在上一千年得到過裡面那個宗門遺寶所以才發展成中洲實力最強的三大宗門的。
開始還有人不信,不過立馬又有消息傳出,那三宗人馬都已經開始封鎖孤雁崖了,這還能有假?真要是騙人的,他們吃飽撐的去封鎖孤雁崖啊?
於是乎,這一日一日都有不少人趕往孤雁崖,等看到三宗的弟子將孤雁崖全都爲主,心中不由變得火熱,難道那個消息是真的?要是我能得到一件遺寶……
這麼一想,中洲地鏡又有不少比這三宗實力弱小的宗門帶人趕來,再加上源源不斷的散修,以及其餘三洲得到消息趕來的人,林林總總差不多都有數十萬了。
這五年中,三宗倒也是兇名在外,打壓了不少中大型勢力,而且這些人又是各自爲戰,就算臨時搞一個簡單同盟,也是勾心鬥角互相算計,再加上三宗也從宗門調來十數萬弟子,到還能壓得住。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三宗的三位實力最強老祖也都來了
不過三宗弟子也沒想到三位老祖在裡面竟然因爲龍霸天而在打冷戰中。要不是因爲這無比巨大的寶藏,估計早就走人了
“葉非羽啊葉非羽,你倒是好算計,哪怕他們五年前就開始提前清場,滅了不少大中型勢力,哈哈……”唐明煌哈哈大笑的讚了一句。
在荒山野嶺中,林中一塊數百丈空地上,或坐或站着百來人,也是分作三批。在這些人頭頂之處,一朵百丈白雲就這麼定定的停在萬米半空之中。白雲中正坐着三個人把酒言歡,此時大笑的正是與龍山有過一面之緣的唐明煌。
端坐在唐明煌左手的是一名一襲白衣的年輕公子,額頭眉心之處有一朵淡紫色的蓮花印記,此時正端酒小飲。右邊的是名冷臉漢子,正襟危坐的坐在那,也不作聲,只是把玩手中一把三尺精鋼劍,見他那一身青袍,到讓人以爲他是個書生。
就見那白衣男子開口說道:“千年前放他們入內,沒想到卻招來了這三個白眼狼,可惜啊可惜,這地都變得髒了”
“葉非羽,你還是這樣……”唐明煌搖了搖頭,別看他塊頭大,脾氣卻真的很詭異。說暴躁吧,不像。可說不暴躁吧,動手殺人也是再正常不過了。無數年中,落在他手中的人命沒有幾百萬也有幾十萬了
“潔癖”青衣男子淡淡的吐出這兩個字。
葉非羽若有其事的點點頭,“嗯,這些年,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