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怒聲破口大罵間,再抽馬向前,挺槍欲直刺呂布。
呂布眼睛一瞪,猛然間一夾馬,赤兔似箭一樣離弦而出,電射至文丑身前,提戟便出。
文丑還在衝鋒的身子一緊,就被一股強大的煞氣鎖定,氣勢一滯間一把方天畫戟便刺到胸前。
大驚失色的文丑連忙想用槍想抵擋時,卻發現身體早已被那一股煞氣鎖得遲滯起來,雙手早已跟不上眼睛的速度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把畫戟一點一點刺入自已的前胸,疼痛一恍便過,只是自已的身體卻從那馬上被畫戟直挑到了空中……
呂布眼中一抹笑容閃過,方天畫戟順手一擺,已變成了一具屍體的文丑像破麻袋一樣被甩在了一邊。
“呂布大好人頭在此,還有何人夠膽敢來取呂布之頭?”呂布一勒赤兔長聲嘯道,赤兔馬人立而起,此一刻一人一馬已成天地。
“這就是天下間第一武將的強大嗎?”望着前方的呂布劉一彬滿眼羨慕的道,以文丑剛剛之氣勢,他自然可以知道其武力不差於自已多少,如果自已上前,恐怕也只是能略佔上風而已;心中不由間對那呂布的功法越來越嚮往起來。
如果說張遼給十八路諸侯的感覺是膽顫心驚無人能敵的話,那麼這一刻呂布給這衆位諸侯的感覺絕對是恐怖至極超越人類了。
要知道袁紹曾信誓旦旦的在公衆場合對其餘諸侯三番兩次贊其河北二將勇冠三軍,更是差異人專程將其從河北取來匹敵呂布張遼,而今一戰,居然連一合都沒撐過便死於呂布手下,這……這怎能讓人想像得通。
可是現實卻是如此,所以衆諸侯只能以呂布已經超越人類範疇自、慰了。
袁紹騎在馬上的身子彷彿坐不穩般晃了晃,直驚得手下衆人連忙將其扶住。
袁紹一把就抓住了侍從的手道:“文丑敗了?快看看文丑是不是敗了?吾不信吾河北雙雄居然會敗?”
侍從心中忐忑難安的點了點頭,袁紹身子一僵,緩緩的轉過頭又向戰場上望去,怎能看不見那文丑的屍身還在沙場之中?
顏良手中的大刀擺了擺,終於下定決心,馳馬而出大喝道:“主公勿憂,且待某去斬了呂布!賊子呂布、敢殺吾弟,吾必殺你。”
一見顏良出戰,袁紹大驚,此二人乃他左膀右臂,折去一人就令他心痛如斯,可想再折一人會如何,忙叫道:“公驥不可。”
只是顏良不回,打馬間就衝向呂布,呂布一笑一拍赤兔便迎了上來,舉戟便斬。
顏良注意到呂布馬快,早有防備;不過當呂布那氣勢撲面之時,也着了文丑剛剛受到的待遇;但要說武力顏良絕對勝文丑一些,所以對上這氣勢也比文丑更適應一些。
拿出十二分力氣來的顏良險之又險的橫刀一劃纔將呂布畫戟擋了下來,這一交手,兩人便算是稍微探了探對方的底,力氣相若,現在只看爭鬥了。
馬來馬往,一恍眼,兩人已交手二十餘合,呂布驍勇異常,天生就爲了戰鬥而生,便是這顏良名聲再大武力再勇,也只能甘拜下風,一時間險情環生了起來。
袁紹先喜後悲,眼見這顏良已撐不住了,更不敢魯莽鳴金,心中焦急道:“如此可好,顏將軍力已疲,哪位將軍可先去替之?”
衆將盡皆不語,現在誰敢去替,去就送死,君不見大將文丑死、顏良欲敗乎。
袁紹一急,無奈之下正待命全軍出擊時,忽聽後方那異人中傳來一聲大喊:“呂布驍勇異常,不是一將一兵可敵,可使三將夾攻。”呃,這人莫不是想看三英戰呂布?
袁紹一聽大喜,連忙道:“此策甚好,有哪位勇將前去與公驥並肩一敵?若顏良敗則吾等皆無命矣。”說到半路,袁紹生怕諸將不肯,又多加了劑猛藥。
孔融一思只覺茅塞頓開,立即贊同道:“亦可多出幾將,前去夾攻,吾等只爲報國,無有以多勝少之分。”
王匡一思便點頭同意道:“吾有河內名將方悅,可算一人。”(終於出了,上次請戰沒去成)
孔融湊道:“吾大將武安國也算一人,諸位有上將但可速出,莫叫顏將軍敗了。”
“吾有上將潘鳳,加之必可斬呂布。”冀州刺史韓馥立即跳了出來喊道。(呃,這句熟不?吾有上將潘鳳可斬華雄)
三將聽命而出,方悅使槍、武安國用流星錘、潘鳳執斧氣勢洶洶般的就向呂布躥去。
劉一彬在後方直看愣了,我擦,你今天還不是三英戰呂布,直接整成四將鬥溫侯了?
當下也不再看好戲了,一拍坐下青驄獅便向潘鳳迎了上去,雁回刀一蕩便向其前路斬去,將其攔了下來。
潘鳳眼色一顫,卻不敢跑,只得提起大斧打起精神與劉一彬鬥了起來。
卻說那面,本來不出幾合就必輸無疑的顏良幸好有方悅、武安國兩位名將相助,頓時拿出了大將之勇來,一時間倒和呂布鬥了個旗鼓相當、壓下了敗勢。
十八路諸侯不由長鬆了一口氣,臉色又開始轉晴般的看向了三將鬥呂布,只見三將奮勇向前絲毫不讓,走馬觀花一樣轉燈兒與呂布廝殺,一時間倒是讓十八路諸侯看得呆了起來。
“啊”突然一聲慘叫傳來,嚇得十八路諸侯齊齊打了一個冷顫,待眼望去,並不是圍攻呂布的三將,而是那獨鬥張遼的潘鳳被張遼手起刀落斬於了馬下。
這邊慘叫剛畢,那邊險情又現,河內名將方悅被潘鳳的叫聲嚇破了膽,對陣呂布時便有些縮手縮腳起來,三人的鐵桶破呂陣立即落了下風。
袁紹一見,立即驚了,駭聲再叫道:“哪員良將可速去敵住張遼,要不然三將危矣。還望諸將以大業爲重。”
聲落,卻不見有將出戰,袁紹但拿眼望去時,諸將皆埋首退步。
劉備身後,關羽一撫長鬚鳳眼一咪冷笑了兩聲後,舞刀縱馬間奔了出去,如龍吟陣陣般吼道:“別人不敢去敵虎亭侯張遼,吾敢;且教人知,羽一身武藝不弱於人。”
“關羽、關雲長!”劉一彬眼睛一眨,便認出了那位被稱爲武聖的紅臉漢子。
關羽馬雖不快,但氣勢卻強過了任何一人,只見其真氣外泄早已不滿足僅僅成甲般覆於其身了,那若有若無的氣機牽引之下一點一點向頭上躥去,居然漸漸化成了一條若隱若現的青龍盤旋餘頂,一剎那,那青龍雙目一睜一股磅礴的氣機就直接罩在了劉一彬的身上。
劉一彬心內一突,異樣感覺就涌了出來,當及動作時才覺周身仿若被林中木藤纏住了一般,牽扯不斷起來。
危……危機,劉一彬心底不自然得浮出了這個詞,看看那關羽,劉一彬氣勢也陡然一漲,周身真氣四溢,所有精氣神在這一刻齊齊合一,一雙虎目直指前方衝來的關羽。
兩騎越來越近,關羽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已化做了一道白光向天空中舉起,而劉一彬手中的雁回刀也橫在馬上,只待一擊。
“喝,青龍斬!”關羽一聲九天龍吟,縱馬一躍間那柄青龍偃月已似化做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飛撲而來。
劉一彬不甘示弱,手中雁回刀橫向天空斜斬而去,若鴻雁齊鳴般喝道:“一行驚鴻。”體內真氣砰的一聲從刀上躥出化做一隻只衝向半空的大雁驚悸而起,迎向青龍。
轟,仿若風暴一樣,兩道真氣異像兇狠的碰撞在了一起,大片大片的風雲異像在真氣中心爆了開來。
劉一彬只覺胸前一悶,喉頭便是一苦,連人帶馬不由得就向後連連退了去,直退了五六步才止。
而另一方的關羽也被真氣流迫退了整整三步,不過情況卻遠比劉一彬強。
劉一彬一嘆,武聖關羽其名不虛啊,一刀之內自已就已輸了一籌;不過劉一彬也不氣悶,做爲張遼能迫得關羽如此,也不失爲一段佳話了,當即雁回刀一挑便向關羽斬去。
關羽鳳眼一瞪,拍刀也至,氣勁再發時,雙刀再次對在一起。
不過這一刻劉一彬卻感覺關羽的刀氣沒有剛剛強勢了,打眼望去,只見關羽頭上那隻青龍已模糊得遙遙欲墜了起來。
劉一彬一見,頓時將手中雁回刀法揮展到了極至,一刀比一刀強勢,直迫得關羽也不得不小心翼翼起來。
摸準情況的劉一彬大喜,原來這關羽的青龍刀法果真如演義中講究一擊必殺啊,首擊若不成,則越戰越庸矣;頓時勝心大起,一刀接着一刀與關羽大戰成了一團。
看着場內與張遼鏖戰正酣的二哥,張飛長嘆一聲,暗道:如此出戰的大好時機卻讓二哥搶先了一步。
不待張飛嘆完,卻見呂布那邊又發力了,戟影一晃間僻過顏良大刀就將名將方悅斬落於地,反手間又一戟落下了武安國一隻臂膀;剎那時間裡,顏良又光棍的再次以自已一人這力獨敵戰神呂布。
袁紹苦着的臉都快哭了,只能回頭再喝道:“若有良將前去,只要不敗吾必不吝封賞。”
張飛立時笑聲大起衝了出去,道:“三姓家奴,且待你張爺爺前來會你。”
袁紹一喜,連忙再勸:“已有一將,再請一員良將前去應敵。”
只是這一次又如以往一般,衆將皆裹足不前。
袁紹無奈,再次命道。
這時終於有人站了出來,衆且視之,乃是北平太守公孫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