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食海斬破心田抽空食氣,要不要這麼狠?
此時此刻,廖掌司的心情已經不能用後悔來形容,早知道秦羽如此重要,他絕對不會答應劉玄一,絕對不會動秦羽一根毫毛,甚至死都不會去認識秦羽。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一念之差天壤之別,平時高高在上的食聖,突然就變得怒氣騰騰殺氣側露。
千萬別以爲食聖是善茬,諸聖支撐着整個美食大陸,要抵擋妖魔進犯,要牽制強大的龍族,還要建立虛空戰線抵擋時空蛀蟲,一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狠角色,沒點殺氣可能嗎?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也就罷了,若真被惹怒,不來個山崩地裂別想罷休。
游龍聖宮雷音滾滾,諸聖商議來商議去,只在重罰上達成共識,至於該如何懲罰,各有各的說法,最輕的認爲應該用鎖心盤封鎖心田,最重的認爲應該直接抹殺,一時間無法達成共識。
“諸位,我有個提議,既然受害者是秦羽,何不交給他來定奪呢?”最後還是霍聖想出了個好辦法。
“然也!”
“同意!”
“正該如此!”這回諸聖都表示同意,反正也商議不出結果,還不如將鍋甩給秦羽自己,愛怎麼罰怎麼罰,他們相互之間也省的爭執引起矛盾。
霍聖道:“秦羽,相比你也聽到了,既然諸聖都同意,那你就給句話吧,應該如何懲罰?”
“居然甩鍋給我,果然都是老油條。”秦羽心中嘀咕,恭恭敬敬抱拳朗聲道,“既然是諸聖的意思,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在此先謝過諸聖爲我主持公道,這份恩情我秦羽定然銘記於心!”
聽得此言,諸聖都發出滿意的鼻音,愈發覺得秦羽是塊極品璞玉,納入計劃將來成長起來,定然能做出意想不到的貢獻。另外秦羽是駱青顏的徒兒,秦羽欠他們人情,不就等於駱青顏欠他們人情?這樣一算,還是蠻划算的,將來遇到駱青顏也省的被攔路。
廖掌司本來就已經嚇得幾乎癱軟,聞言猛一哆嗦心中暗道完了,自己連番戕害秦羽,連理由都告訴了秦羽,秦羽怎麼可能輕饒自己?這回是真的死定了,一點生路都沒有了,秦羽一定會選擇最恨的方式進行報復。
然而,秦羽卻冷笑了一聲說:“你以爲我會用最恨的方式報復你,對嗎?”
廖掌司又一哆嗦沒敢搭話,更沒敢擡起頭。
“你錯了,大錯特錯!”秦羽負手而立,俯視着匍匐在腳下的廖掌司,“只爲討好劉玄一,你便不擇手段想要害我,不論我如何掙扎,都堅決不肯放過我。現在你我調轉位置,我完全可以像你對我那樣對你,但是,我不是你,如果我和你一樣不要臉,我還配得上我的追求嗎?配得上美食大道嗎?”
一席話說的擲地有聲,諸聖沉默了,廖掌司更是全身僵住。
話鋒一轉,秦羽語氣陡然變得冷漠嚴厲:“但是,我秦羽也不是以德報怨的爛好人,你害我,我懶得生氣,卻也不會原諒你,我一定會懲罰你,而且是相等的懲罰!”
相等的懲罰?諸聖似乎都很好奇,秦羽所謂相等的懲罰究竟是什麼呢?
秦羽並沒有賣關子,提起手中腥紅如血的穿心鑽,直指廖掌司道:“很簡單,你要穿我心田,我就穿你心田,相等的懲罰,公平合理。”
“不錯,的確公平!”
“贊同。”
“事不遲疑,現在就穿吧,反正穿心鑽在你手上。”
霍聖肅聲提醒:“穿心鑽乃大凶之器,你控制得住嗎?”
“放心吧,穿心鑽已經承認我,控制威力不在話下。”秦羽將穿心鑽左右換手,居然沒有任何反噬的跡象,看的諸聖嘖嘖稱奇。
“你放心穿吧,之後本聖會抹去他的這段記憶,然後下緘默令,這樣就沒人會報復你了。但你要記住,他只代表他個人,與九龍食宮無關,更與諸聖無關。”
“諸聖放心,我秦羽恩怨分明,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秦羽說完,衝依舊跪伏在地的廖掌司喝道,“只是給你穿個洞而已,你若不想我扎錯位置,就最好擡起頭來不要動!”
廖掌司將諸聖的話聽在耳中,哪還敢有所反抗,只能乖乖擡起頭直起身,閉上眼睛默默等待。
內心中懊悔絕望的同時,竟然對秦羽產生了一絲感激之情,因爲這已經是比較輕的懲罰了,穿破心田會嚴重影響根基,沒有了前進的希望,卻至少不會倒退太多,至少還是大食。
秦羽沒有再多說什麼,手中穿心鑽發出嗡嗡之聲,螺旋形的紅光凝成細細一束,毫不猶豫閃電般刺出收回。
廖掌司一聲悶和吐出血來,血肉骨骼心臟都沒有受到任何損傷,心田空間卻已經多了一個洞,空間內的奇異氣息開始外泄,雖然量很少,但日積月累積少成多就會產生非常嚴重的後果,甚至可能導致心田沙漠化。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秦羽才死都不肯被穿心田,纔會以這種公平的方式對廖掌司進行處罰。
廖掌司雙眼翻白撲倒在地昏了過去,秦羽嘆了口氣,知道這件事就算了了,他不可能去追龍紫雲,九龍食宮諸聖中有龍家食聖,龍聖對於廖掌司這種外人當然懶得理會,但對龍紫雲絕不可能不管,貿然追究龍紫雲可謂百害而無一利,只能今後徐徐圖之。
“抹去意識,免去監察隊長職務,逐出食宮永不錄用。”食聖給出他認爲合適的後續判罰,白光巨手再次出現,抓起廖掌司急劇加速朝食宮外飛去。
“諸聖,如果沒我什麼事,我可不可以先離開?”秦羽一刻也不想多呆,他只想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尤其離諸聖遠遠的,以他現在的實力,和諸聖打交道實在太早,弄不好非吃大虧不可。
誰料,諸聖沉默了一會,霍聖突然輕嘆一聲道:“秦羽,計劃有變,我們不得不也抹去你的部分記憶,希望你能夠理解。”
“什麼?我的記憶?”秦羽大驚,這到底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