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董,你們在守夜啊?”
正當孟皈和伊芙蒂雅在院子裡說着話的時候,竹樓二樓傳來了一個聲音。
是地產公司總經理蔡紅顏,她穿着睡衣外面披着件長外套。
“還沒睡?”孟皈回了蔡紅顏一句。
“可能水喝多了。”蔡紅顏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孟皈解釋了一下,然後從竹樓二樓走了下來,衝孟皈和伊芙蒂雅笑了笑之後,走去了院子裡的廁所裡面。
孟皈本來想提醒一下她院子裡有鬼嬰,但看那鬼嬰剛纔逃去的矮竹林和廁所有一段距離,最終還是沒開口,只是讓伊芙蒂雅跟過去站在廁所不遠處提高了警惕。
蔡紅顏進了廁所之後過了好幾分鐘纔出來,看她的神情並沒有出什麼事。
“孟董辛苦了,要守一整夜的嗎?”蔡紅顏在孟皈面前站住了,有意想和孟皈多搭訕幾句的樣子。
“嗯。”孟皈上下打量了蔡紅顏一番,他有些神經質地懷疑……這個蔡紅顏會不會是剛纔進廁所的那一個……不會是鬼變的吧?那個蔡紅顏已經被殺死在了廁所裡了?
當然了,這屬於疑心過度的範疇。
但是在試煉任務之中,不由得孟皈不疑心重重、處處小心在意。
蔡紅顏顯然誤解了孟皈對她的打量,於是有意在孟皈面前挺了挺胸,然後悄悄伸手捏了一下孟皈的手掌:“這山村裡真安靜啊!我一個人住一個單間,呶!就是上面從左邊第二間,一個人住會有些怕怕的……”
“有我們守夜,你不用擔心什麼,回房睡去吧。”孟皈回了蔡紅顏一句。
“孟董如果累了,也上樓去歇息一下吧。”蔡紅顏又丟給了孟皈一個媚眼,然後心中有些不甘地走回了竹樓樓梯那裡。
“騷~貨!”伊芙蒂雅衝蔡紅顏的背影低罵了一聲。
“這是吃醋了?”孟皈有些驚訝地瞅着伊芙蒂雅,她剛纔的表現,和之前不太一樣啊……是因爲看出了蔡紅顏對他有不軌的企圖麼?
“沒有。”伊芙蒂雅連忙辯解了一聲,然後恢復了一貫的清冷形象。
“你說……蔡總是不是被鬼附體了?白天的時候看她還這麼騷,怎麼剛纔變是那麼騷了?”孟皈突然皺起了眉頭。
“那我上去把她殺了!”伊芙蒂雅取出身上的刀具就準備上樓去了。
“別這麼衝動……我也只是隨便猜猜猜而已……別忘了這裡的規矩……”孟皈連忙把伊芙蒂雅給叫了回來。
或許這蔡紅顏本來就比較騷吧?白天的時候人多不好表現出來,晚上見孟皈身邊只帶了個伊芙蒂雅,所以想要藉機勾~引孟董上~牀,然後籍此上位?
古時候的女鬼都是通過這種方式勾~引迷惑讀書人上當,所以,女人還是規矩一些的好,騷女人有時候很容易讓人誤解成女鬼,到時候被當成女鬼就地正法了可就冤枉了。
之後的半小時時間裡,鬼嬰都沒有再啼哭了,似乎已經從這裡消失了。
就在孟皈的神經稍稍有些放鬆的時候,一樣東西突然從天上掉落了下來,砸在了他的腳邊。
孟皈低頭看過去,發現是一條蛇!
我去!天上居然會掉蛇下來!?
這條蛇僅僅只是個開始,之後天上如同下雨一般,劈劈叭叭掉下了無數的蛇下來,掉落得院子裡到處都是,孟皈和伊芙蒂雅用在院子裡找到的鐵鍬、鋤頭等工具忙了好半天,終於把那些蛇全都給弄死了。
這些蛇在死掉之後,化成了一團團的黑霧從地面上飄散開來,地面上並沒有留下蛇的屍體。
“這算什麼?鬼蛇?”孟皈向左右四周瞅着,對此很有些納悶。
“我覺得此事必有蹊蹺。”伊芙蒂雅附和了一句。
“鬼嬰、蛇……這兩樣東西代表了什麼?是在暗示什麼嗎?”孟皈在心裡琢磨了起來。
現在已經有兩條線索了,他只有把這些線索組合起來,找到隱藏在其中的真相,纔好針對性地採取措施以平安度過在竹西村的這三天三夜時間。
“會不會是因爲我們在這裡守夜,所以纔出現了這些奇怪的現象?如果我們也回房去睡的話,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吧?”伊芙蒂雅倒是幫孟皈分析了一下。
“如果我們不在這裡守夜,剛纔的鬼嬰很可能會到房間裡去強行……吃奶……什麼的,到時候肯定會有女同事遇害,而且出現的蛇沒有人及時處理的話,說不定也會爬進房間裡咬死熟睡的人……”孟皈搖了搖頭。
“有道理。”伊芙蒂雅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了。
“我要再上去各個房間裡巡視一圈,看看上面有沒有漏網的蛇。”孟皈想到了什麼,轉身向竹樓走了過去。
雖然衆人已經睡下了,但所有的房間房門都按事前的要求開着或者虛掩着,孟皈拿着手電筒一間一間巡查了過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孟董還在巡視啊?真辛苦。”投資部總監凌未艾此時正好醒了過來,躺牀上眯縫着眼睛向孟皈招呼了一聲。
“嗯,沒事,睡吧。”孟皈沒多說什麼,又走去了下一個房間。
檢查完所有房間,孟皈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離開竹樓回到了院子裡,和正在警戒的伊芙蒂雅會合在了一起。
“我以前聽說過類似的事情。”伊芙蒂雅主動開口和孟皈說了一下。
“什麼事情?”
“就是……一些獨立於現實世界之外的獨立世界,我們組織裡有一位先知,據說他可以穿越到過去和未來,還可以去到一些我們普通人無法去到的世界裡,那些世界會發生一些很古怪的事情,就象剛纔我們遇到的那樣。”伊芙蒂雅一邊回憶一邊說着。
“那位先知,就是你們黑母組織的頭子吧?”孟皈向伊芙蒂雅問了一下,事實上他已經從顧玲那裡知道了黑母組織背後有一名10級的執行者,伊芙蒂雅口中的所謂可以穿越過去未來的先知,十有八~九就是被組織神化了的那位執行者。
“是的,據說他神通廣大、無所不能。”伊芙蒂雅點了點頭。
“你見過他嗎?”
“沒有,我在組織裡的地位再提升幾個層級纔有機會見到他。”伊芙蒂雅和孟皈說了一下。
“現在不用了,很快你就會再見到他的……看到他被我打得屁滾尿流的樣子……”孟皈冷哼了一聲。
他冒險來參加試煉任務的原因,大半都是因爲黑母組織背後的那名10級執行者,孟皈不想在和他的正面對決中落了下風,所以才冒險進入試煉任務中撈取經驗值,讓自己能儘快晉入10級,至少在級別上不比對方落了下風。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院牆處突然傳來了一些響動,又過了一會兒之後,院牆外傳來了一陣陣野狗追打嘶咬的吠叫聲,聽聲音似乎有十幾只之多!
孟皈皺起了眉頭,正想着是否翻上院牆向外面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狀況的時候,突然有一隻野狗縱身跳上了竹院牆,站在院牆上衝着孟皈和伊芙蒂雅嗚嗚地怒吼了起來。
與此同時,更多的野狗縱身躍上了院牆,齊齊地衝院子裡的孟皈和伊芙蒂雅嘶吼着。
“去廚房那裡!”孟皈向伊芙蒂雅喊了一聲,然後衝去了廚房裡,和伊芙蒂雅各拿一把鐵鍬並排堵在了廚房門口。
院牆上的一衆野狗也一躍而下,瘋狂吠叫着向廚房門邊衝了過來,但因爲廚房房門狹窄,衆狗一次只能有兩、三隻衝到前面來面對孟皈和伊芙蒂雅,然後一隻一隻被孟皈和伊芙蒂雅手中的鐵揪所殺,死去的野狗和剛纔的蛇一樣,化成了一團一團的黑霧向四周飄散了開來。
“鬼嬰、蛇、狗,這都代表着什麼意思?”孟皈回到院子正中又開始思考了起來。
“我看不出這裡面有什麼聯繫。”伊芙蒂雅搖了搖頭。
“如果只有蛇和狗,還可以往十二生肖上猜,但鬼嬰是怎麼回事?”孟皈皺起了眉頭,一臉苦思的神情。
十多分鐘之後,曾釋道和艾子攸從竹樓上走了下來,兩人和孟皈二人招呼了一聲走去了院子裡的廁所,過了一會兒之後出了廁所向竹樓走了回去。
就在這時候,地面突然劇烈搖晃了起來,山上還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曾釋道和艾子攸猝不及防,被搖晃得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孟皈和伊芙蒂雅反應要快一些,相互拉在一起蹲下身子才勉強沒有摔倒在地。
“地震了嗎?”曾釋道很驚慌地跑回到了院子中間來,向孟皈問了一聲。
“好象是的。”孟皈快速爬上了院子的圍牆,仔細聽着附近的動靜,又向四周仔細張望了一番。如果真發了地震,不會引發山洪或者滑坡之類的吧?那可就麻煩了。
月光下整個青竹山顯得非常安靜,竹西村的後面山勢巍峨,不過暫時沒看出有山洪滑坡的跡象。
剛纔的狗叫沒把衆人鬧醒,但這次的地震倒是把正在熟睡的衆人驚醒了不少,衆人紛紛走出了竹樓房間互相詢問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