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就好象這整個世界都圍着你轉一樣,還爲你專門創建了這個世界,只是爲了讓你做一個捉鬼的任務。”周燕搖了搖頭,不是她不願相信,是這一切實在太離譜,簡直讓人無法理喻。
換了誰把這些話在大街上說出來,都肯定會被人當成瘋子、神經病之類的。
“這個世界確實是圍着我在轉,你不記得了?我離開之後這個世界就被遺棄了,大雪就開始了對不對?”孟皈回了周燕一句。
周燕有些楞住了……話說,雖然孟皈剛纔說的那一切荒謬至極,但是,這大雪確實是在他離開之後開始的,與他的被遺棄之說很是吻合,不然的話,這一切該如何解釋才行?
“你說你離開,這個世界就被遺棄了,那你現在回來了,這個世界豈不是就要復甦了?雪也應該停了?”周燕想了想之後又回了孟皈一句。
“這個我不敢保證,其實我對我爲什麼會回到這裡來也有些奇怪,包括這一次回到這裡來的目的我都還不是很清楚,需要先調查一番多找些線索出來才行。”孟皈搖了搖頭。
“你不是他,你很理性,他很感性。”周燕看着孟皈卻是又想到了別的事情上面去,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我體力恢復了不少,我們一起上樓去搜索一遍吧,看看那個張達是否還藏在我們房子裡,不把他找出來,我們在這生活會很不安心。”孟皈轉移了話題向周燕提了出來。
當然了。這件事也是現在的當務之急,不管在哪個時空,自身的安全都是第一位的。
周燕沒再說什麼了,和孟皈一起上了樓。就在二人上到二樓的時候,周燕看着窗子的方向突然驚呆了……
是陽光!
雪居然停了!而且出太陽了!
一縷淡淡的陽光從窗外照射了進來,雖然很淡,卻給了在暴雪中被困了好幾個月的人以生的希望。
“這幾個月的時間雪一直沒停過嗎?”孟皈走到窗邊推開窗子向外面看了一下。
“沒停。一直在下。”周燕點了點頭。
“如果一直在下的話,積雪的厚度……應該不止這麼深吧?早就該把整棟房子給掩埋進去了。”孟皈皺起了眉頭。
“可能……金梨鎮的地勢比較高吧?”周燕也有些疑惑起來,她之前一直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爲什麼雪一直在下,但積雪卻一直沒有把整個房子淹沒?
“不是金梨鎮的地勢高,而是……這房子一直在長高……或者說,是這棟房子下的地面在長高。”孟皈走到了外面的平臺上,向四周看了一圈。
“房子在長高?”周燕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她今天從孟皈的口中聽說了無數極爲荒謬的事情,現在又多了一件。
“你家的房子和這條街上的房子,原本是一樣高的,但現在……你看看那些房子……大部分都被雪完全淹沒了,只有少量原本很高的,現在只露了個尖頂出來,而你家的房子。卻是隻有一樓被淹,二樓以上全都在雪面上……”孟皈指着周圍的房子向周燕說了一下。
周燕看着四周露出了一臉驚懼的神情……之前她也到平臺上來過,但被暴雪遮擋住了視線,根本什麼也看不見,也沒多想別的什麼,現在雪停了,太陽出來了,視野條件非常清晰,只是……街面上的房子全都沒了,只有少量幾個房屋的尖頂露在了雪面以上。
“爲什麼會這樣?”周燕甚至忍不住身體都有些顫抖起來……這種事情。實在是匪異所思。
“因爲這個世界。就是爲我準備的,爲了避免在我回來的時候你和孩子被積雪淹沒悶死在了下面,所以消耗了少量系統資源,不停地擡高着你們腳下的地面以確保你們能堅持活到今天。而現在。我回來了,雪就停了。太陽也出來了。”孟皈張開雙臂感受着並不溫暖的陽光向身邊的周燕說了一下。
周燕也回想起了剛纔孟皈在一樓時說的話……她還反諷他來的,說如果這個世界是以他爲中心,那麼他回來了,世界應該就要復甦了,而且雪也要停了之類的……她當時就在是反諷他,沒想到……這一切還真的就是這樣子的。
特別是房子所在地面的擡高,簡直太讓人匪異所思了!難道真如他所解釋的那樣?
他沒有騙她?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雪停了、化了之後,這棟房子下的地面也會緩慢下降,神不知鬼不覺地恢復到先前的狀態。”孟皈想了想之後又向周燕說了一下。
周燕沒吱聲了,她已經徹底混淆了。
她所生活的這個世界,她所認知的一切,還有這整個世界數十億人,都是因爲面前這個男人才存在的?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但是,現在這笑話卻是讓她笑不出聲來。
“張達逃走了,往那個方向逃走了。”孟皈卻是突然注意到了積雪地面上的一些異常……
塗志勇和張達已經學會了在暴雪中如何行走,他們自制了在積雪表面行走的工具……其實就是在腳底板下加裝了一塊木板,這樣就不會把雙腳陷在雪地裡了。
張達逃走的時候,雪還沒停,他的大腳印有一部分被下的雪遮掩住了,但是在現在的陽光下,孟皈還是可以模糊看出一條腳印線走向了遠處。
也可能那時候的雪已經不是很大了,張達在外面已經有了一定的視野,他腳印走去的方向,是幾十米外一棟露了頂在外面的房屋,很可能他現在就躲在了那裡面。
“他既然走了,就別管他了,我們回屋去,用木板把所有的窗子全都釘起來。”周燕有些怕怕地看着那個方向向孟皈說了一下。
“不行,我們必須要殺了他,不然這雪停下之後,他隨時都可能找回來偷襲我們。”孟皈搖了搖頭,他絕不能坐視一個在身邊的威脅不管,而且是一個很可能致命的威脅。
“可你現在這麼虛弱,怎麼去捉他?他是被我們唬住的,真要和他正面打起來的話,你不會是他的對手。”周燕拉住了孟皈的手臂,一臉擔心的表情。
“你爲什麼會擔心我?對你來說,我是那個害死了你的皈皈的兇手。”孟皈見周燕拉住了自己,於是提醒了她一下。
周燕連忙把手放開了……在剛纔那一刻,不是孟皈提醒,她完全忘記了那件事情。
“放心吧,我有辦法殺了他,而且會很輕鬆,只是現在我要先準備一些東西,你就站在陽臺上看着那邊,看他是否從那房子裡出來了,如果沒出來,我就過去把他殺了,免除了這後患。”孟皈和周燕說了一下,然後走回了房子裡。
他把斧子別在了腰間,這個是肯定要帶在身上的,然後在房子裡四處搜索了一圈,確認了張達不可能躲在房子裡。
之後他還從周燕的父親周躍文的房間裡找到了一大瓶酒精和一瓶縫紉機潤滑油等物,把周躍文的牀單、薄被捆好之後背在了背上,過了一會兒他想到了什麼,於是又走去了院子裡把一把鐵鍬拿在了手中。
當然了,爲了在雪地行走,他還找來了兩塊木板綁在了自己的腳底。
一切準備停當之後,孟皈回到了陽臺上,準備前去獵殺張達了。
“你準備怎麼殺他?”周燕向孟皈問了一下,那個張達如果活着,她也會很恐懼,但是……如果人高馬大的張達把孟皈殺了呢?她豈不是又要落到張達的手上了?
“我現在沒太多力氣,所以要用腦子殺人。”孟皈指着自己的腦袋向周燕說了一下。
“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周燕向孟皈提了出來。
“不用,你在這裡看着就好。”孟皈搖了搖頭,然後翻過了陽臺欄杆,順着張達的腳印向那邊的房子走了過去。
腳上綁着木板走起路來不是很方便,而且孟皈現在身上沒什麼力氣,加上又背了不少東西,他走走停停花了十幾分鍾才走過了這五十米的距離。
來到那露出雪面的尖房頂之後,孟皈圍着房頂走了一圈……果不其然,在另一面的房頂處,房頂的積雪被挖開,瓦片也被揭開砸開扔在了一邊,然後房頂上被張達用工具砸開了一個洞,不用說了,張達肯定是躲在這棟房子裡了。
除了過來的腳印之外,其他地方並沒有新的腳印存在,那些腳印上已經落了薄薄一層雪,看起來張達過來的時候雪還沒停,而張達此刻仍呆在這房子裡沒有離開。
孟皈悄悄向房洞裡瞅了一圈,沒瞅到張達,估摸着他可能怕冷,躲到下面的樓層裡去了。
另外,因爲連續幾個月下雪,張達應該沒想到雪居然停了,他的腳印暴露了他的行蹤,讓孟皈跟蹤來到了這裡,然後,成了被捕殺的甕中之鱉。
孟皈現在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把先前帶過來的酒精和潤滑機油澆在了那張牀單上,點燃之後扔進了下面的房間裡……(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