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孟皈體內氣血翻騰,等着看到一幕什麼然後考慮是否開擼的時候,那邊的顧玲卻是沒脫掉四角褲,一伸手把櫃門給關上了,看起來她可能是去衛生間那邊脫衣服了。
櫃門關上之後,那邊便變得一片漆黑,讓孟皈不由得有些失望。不過今天的孟皈早有準備……他回來的時候特意折了一根很堅硬的樹枝,只要把這樹枝捅過那櫃板上的小洞,就可以把那邊的櫃門給撐開了。
孟皈取出那根樹枝試了一下,沒曾想……櫃板上昨天開的洞小了些,樹枝顯得粗了一些,根本撐不過去……
沒辦法,孟皈只能找來一把小挫刀,悄悄地把櫃板上的小洞挫開了一些,爲了避免挫櫃板的聲音驚動那邊的顧玲,孟皈把筆記本電腦拿到了衣櫃裡,音量開到最大,放起了一首嗨歌。然後藉着嗨歌鼓點有節奏地開動着挫刀,在每個節奏點上挫動挫刀,正好節奏點把挫刀的聲音給淹沒了下去。
不多時的功夫,孟皈就把櫃板給挫出了一個更大的洞來,已經可以讓那根樹枝很輕鬆地探伸過去了。
現在這時間,顧玲身上的衣服應該脫光了吧?不知道有沒有去衛生間洗澡,也不知道從挫開的小洞捅開櫃門後能不能看到她的衛生間……還有就是不知道她洗澡的時候有沒有關上衛生間的門。
先把櫃門撐開再說吧。
撐開櫃門之前,孟反要先找到一塊合適的小木塊,隨時準備好萬一被顧玲發現異常時。好及時把這櫃板上的洞給堵住。
旁邊的櫃板上就有可以取材的小木塊,孟皈找到了一塊正好可以堵住小洞的,一切準備停當之後,他才又繼續了剛纔的行動。
孟皈把樹枝從櫃板小洞裡探伸了過去。輕輕一捅,櫃門果然鬆動了一些,孟皈心中不由得大喜,於是又在手上加了些力道終於一舉把櫃門給撐開了。
但是。那邊沒有看到顧玲的身影。
她既然沒有聽到櫃門的響動,沒有過來察看並關上櫃門,很有可能已經去了衛生間脫光了衣服……
既然這樣……
孟皈又捅了捅樹枝,把那邊的櫃門給完全捅開了,然後眼睛湊上去又仔細觀察了一番。
這角度沒被櫃子裡的衣服遮擋住的地方基本可以看到顧玲房間裡近半的場景,甚至正好可以看到她開着門的衛生間裡的馬桶,但就是沒有顧玲的身影。
也沒有水聲,顧玲應該還沒開始洗澡吧?
她現在人在哪兒?被衣服擋住了嗎?
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孟皈嚇了一跳,連忙收回樹枝關上了櫃門走去了門邊,向外面問了一聲:“誰?”
“我,顧玲。”外面回了孟皈一聲。
“哦……啊?是小玲啊……”孟皈瞪大了眼睛,瞅了身後的櫃門一眼,確認了櫃門是關閉着的,這才伸手拉開門栓打開了房門。
門外的顧玲……當然沒有象在她房間裡那樣穿着。穿的仍然是她今天白天穿的衣服。
“你……找我?”孟皈倚在門邊向顧玲問了一聲,心虛得聲音都有些發顫……櫃子裡的秘密被發現了?這就找上門來了嗎?
“嗯,剛纔……是你在放音樂嗎?”顧玲向孟皈問了一下。
“啊……是啊……嗯,怎麼了?”孟皈向顧玲問了一下。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小侄女睡了,我怕你的音樂聲太大把她吵醒了,能不能把聲音關小一些?”顧玲向孟皈說了一下。
“呃呃……我馬上去把音樂關了。”孟皈連忙回了顧玲一句,現在那筆記本電腦還在櫃子裡響着呢。
“不請我進去坐坐?白天的事還沒感謝你呢!”顧玲向孟皈房裡張望了一番,大概是有些疑惑孟皈在是什麼地方放音樂,爲什麼會聽起來有些悶悶的。
“太晚了。不太方便。嘿嘿。”孟皈乾笑了兩聲,把她放進來了,他怎麼關櫃子裡的音樂?
“不會是金屋藏嬌吧?怕被我看到了?”顧玲原本剛纔只是和孟皈客氣一下的,沒想到孟皈神情變得這麼緊張。倒是讓她有些好奇起來。
“哪有?我房裡就我一個人。”孟皈連忙搖了搖頭。
“那有什麼不方便的?哦……我懂了,在和女網友聊天吧?”顧玲露出了洞穿一切的表情。
“你看我象是那麼輕浮的人嗎?”孟皈連忙辯解了一句。在自己的新女神面前,一定不能壞了形象,特別是這方面。
“那你到底是怎麼個不方便法啊?”顧玲還不依不饒起來,並且強行探過腦袋向孟皈房裡瞅了一圈。
女生就是這樣,你請她進屋,她會覺得你心存歹心而充滿警惕不肯進你的屋,但你不讓她進屋,她就會對你屋裡的一切很是好奇,很想要進來一探究竟。
“沒有吧?沒有金屋藏嬌,也沒有和女網友聊天……”孟皈向顧玲說了一下,但仍然身體堵在門口不讓她進來。
“哼!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顧玲衝孟皈笑了笑,她和他不算太熟,只是因爲早上的事情對他有了幾分好感,所以和他玩笑幾句罷了,他不讓她進屋,她自然不會強行進屋。
“嘿嘿……時間不早了,你快房去休息吧,我馬上把音樂關掉。”孟皈很心虛地笑了笑,剛纔還真被顧玲給說中了,他屋裡確實有見不得人的秘密……那櫃門一旦被她打開,後果不堪設想啊!
“好的,打擾你了。”顧玲向孟皈笑了笑轉身走了回去,她和他畢竟不是太熟,剛纔她和他說話的時候,下意識地好象和他很熟一樣,這樣或許會讓他感到她不太矜持。
“等一下!”孟皈卻是想到了什麼,卻是又叫住了顧玲。
“哦?”顧玲站住了,向孟皈這邊看了過來。
“這是給你的。”孟皈把那個裝着提拉米蘇和舒芙蕾蛋糕的盒子拎了出來,遞到了顧玲的面前。
“這個……很貴的,我不能收。”顧玲連忙搖了搖頭。
“我堂姐賣蛋糕的,蛋糕講究新鮮,過了今天就不能吃了,我一個大男人吃什麼蛋糕啊?聽說你們女生喜歡吃蛋糕,所以我特意拿回來帶給你的,你不要我只能扔了。”孟皈向顧玲說了一下,然後把蛋糕拎到了樓道邊。
“別……要不……我們一起吃吧?”顧玲想了想之後向孟皈建議了一下,她確實比較喜歡吃蛋糕,但受經濟狀況所限,這些高檔蛋糕平時可是捨不得買的。
“好啊。”
孟皈很高興地答應了下來,正當他準備收回手來和顧玲一起進屋吃蛋糕的時候,樓梯那裡衝過來了一名男子,氣勢洶洶地攔住了孟皈。
“終於抓到現形了!高空拋物是吧?剛纔這一袋垃圾也是你扔的吧?你看看我這頭頂上該怎麼算!?”男子向孟皈大聲咆哮着。
“什麼啊?”孟皈一頭霧水地看着這男子,爲避免蛋糕受損,他把蛋糕遞給了身邊的顧玲。
“別狡辯!就是你們在往樓下扔東西!剛纔我剛出單元樓門,你們扔的這袋垃圾正好砸在我的頭上!我這兩百多塊錢做的髮型全毀了!照價賠償外加精神損失費!不然我去法院告你!”男子向孟皈說了起來。
看到男子頭頂污漬橫流的慘相,孟皈大概地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應該是有人高空丟垃圾,這男子正好出門,結果被砸了個正着。
“這袋垃圾不是我們丟的,你要講道理我們就在一起分析一下這袋垃圾的來源,你如果不講道理,那你愛法院見我們就法院見。”孟皈抱着雙臂回了男子幾句。
“好,我倒想聽聽你的分析,看你怎麼狡辯!”男子氣咻咻地瞪着孟皈,好象隨時準備吃了他一樣。
孟皈伸手拿過了男子手中的垃圾袋,打開之後把裡面的垃圾攤開來撥拉了一番……
“這是狗糧的袋子,很明顯這袋垃圾的主人家養了狗的,你住在這樓棟裡,應該對哪幾家養了狗會比較清楚吧?”孟皈向男子說了一下。
“我知道這單元裡有兩家養狗,一家是五樓的那對年輕人,還有一個三樓的孤老婆子,因爲這狗糧袋子就能判定是他們兩家?”男子半信半疑地看向了孟皈。
“這些明顯是中藥渣子,還有高血壓藥的空瓶子,應該是家裡有老年病人才會有的垃圾,你頭頂的污水……明顯帶中藥味兒,我租住的這家人就只兩個女人帶個孩子,沒養狗,也沒有人熬中藥,你覺得這垃圾袋會是誰扔的?”孟皈接着向那男子問了一下。
“聽你這一說,應該就是那個老婆子了!每天經過她家門口的時候,她家裡都傳出中藥味兒!這樓裡熬中藥的就只她一家!”男子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和她剛纔沒有高空拋物,我送她蛋糕她不要,所以我才假裝要扔掉的樣子,你看……你現在該找誰找誰去怎麼樣?”孟皈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和他說了一下。
“不好意思,剛纔火氣太大了,錯怪你們了。”男子想清楚之後向孟皈表示了一下歉意。(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