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屋中叫得越發慘烈的聲音,尤里酋長的老臉都有些紅了,他就想邁步離開這裡,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他走了,其他人來到這裡,聽到不該聽的,那可不好,於是,老酋長便向前走了幾步,離房門遠些,便是站在這裡給自己的寶貝女兒,以及貝克……把起風來。
不過,讓老酋長有些意外的是,屋中只‘折騰’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便是安靜了下來,這不由讓尤里微微搖頭,心道,貝克這小子真是不成器,才堅持這麼一會兒就完事兒了,簡直廢柴,嗯,不過,第一次也在所難免,以後或許會好起來……
吱扭……咣噹!
然而,就在老酋長心中碎碎唸的時候,忽然,房門突然打了開來,這不由讓他大感意外,因爲,在他想來,兩人剛‘辦完事兒’,肯定要溫存一會兒,至少整理一下衣衫什麼的也要些功夫,而在這段時間裡,他可以從容離開,這樣,避免兩人尷尬。
哪成想,屋中的聲音剛剛停下來,房門就打開了,這可打了老酋長一個措手不及,他轉頭一看,只見自己的寶貝女兒卡塞爾正一臉怒容的出現在門口。
對此,尤里自然感覺有些尷尬,不過,隨即他便是有些疑惑起來,因爲,他看到自己的女兒,全身上下穿得整整齊齊,並沒有絲毫的不整,而觀其臉色,也不像是……
“父,父親,您怎麼在這兒?”
儘管對貝克實行了‘嚴刑逼供’,但對方就是不說什麼,這讓卡塞爾很是氣惱,於是破門而出,卻是不想,竟然撞見了自己的父親。
“咳咳……卡塞爾啊,我,我是路過呢,哦,對了,你來找貝克有什麼事情呢?據我所知,似乎,除了那幾天給他上藥,你還沒怎麼進過他的房間吧?”
有些尷尬的尤里,連忙轉移話題,同時也爲了驗證一下心中的疑惑,對寶貝女兒旁敲側擊起來。
“我是來找貝克他……”
卡塞爾本來想將事情的經過跟父親述說一番的,只不過,忽然想到,自己懷疑貝克知道些什麼的事情可還沒個影兒呢,貝克可是一點兒都沒有吐口,這樣沒頭沒腦的事情,要跟父親說麼?
然而,卡塞爾卻不曾想,就是她這麼一沉吟,老酋長那裡便是誤會了,他以爲寶貝女兒來‘幽會情郎’,被自己撞到,再這麼一問,她不好意思了呢,如此一來,剛剛他心頭的疑惑,也是去了大半,他頓時笑呵呵道:
“卡塞爾啊,不是我說你啊,以後你這性子得改改了,哪個男人不喜歡溫柔些的呢?你說是吧?嘿嘿嘿……不過,你現在已經做得很好了,至少不和那個……嗯,轉而跟貝克這小子好上了,我很欣慰,很欣慰啊,呵呵呵……”
正在想着要不要將事情說出來的卡塞爾,聽到父親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一雙琥珀色的美眸逐漸睜大開來,終於,她將老父親這信息量龐大的話,都消化下去了,頓時間,卡塞爾臉色一紅,旋即羞惱的跺了跺腳,衝着老酋長說了句‘您這都說的什麼跟什麼啊,不理你了’之後,便是快步朝着自己的小屋跑去。
“嘿,卡塞爾,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事情天經地義,你害羞什麼?”
老酋長笑呵呵說了一句,便是邁步,準備去看看‘未來女婿貝克’,不過,他隨即停住了腳步,伸手在打開的房門上象徵性的敲了敲,溫和道:“貝克啊,是我,你現在方便麼?我想跟你談談。”
尤里酋長人情世故經歷得多了,自然考慮到了,剛剛做完‘羞羞事情’的貝克,恐怕有些不太方便,於是,便給對方留出了整理的時間。
“方便!當然方便,老酋長您趕緊進來,扶我一把,哎喲喂……”
貝克的迴應,讓老酋長頓時愕然,他稍微沉吟了一下,便是邁步走入了房中,而隨後看到的情景,更是讓他驚愕不已——
只見凌亂的地上,貝克正狼狽的呈‘大字型’趴在那裡,鼻青臉腫的樣子,讓人看了有種不忍直視的感覺。
“貝克,你這是怎麼了?幹嘛好好的趴在地上?還有,你這……這是被誰打的啊?”
老酋長緊走幾步,將貝克好不容易扶了起來。
“還不是您的寶貝女兒,哎喲喂,疼疼疼,老酋長,您輕點啊……”
貝克齜牙咧嘴的模樣,讓老酋長越發感覺,自己剛剛可能是弄錯了什麼,不過,他還是抱着一絲希望的問道:“卡塞爾來你房裡,不是找你……幽會的麼?”
尤里的一句話,差點兒把貝克說哭了,“老酋長,您看我這樣兒像幽會的麼?”
貝克用手指了指自己那發青的鼻子悲憤道:“您的女兒她,她一進來,就對我實施了慘絕人寰的虐待啊……您看這兒,這裡,還有這兒,都是她用腳踢的啊,嗚嗚嗚……”
貝克可算是找到了傾訴對象,當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起來。
看到貝克如此模樣,老酋長終於確定了,剛剛自己的‘想法’是大錯特錯了,他不由長長嘆了口氣,隨即默默從懷中拿出一瓶療傷藥,遞給了貝克,然後語重心長道:“貝克啊,有一句老話叫做……嗯,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用腳踹……”
貝克頓時一哆嗦,差點兒將一瓶珍貴的療傷藥給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