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豪斯醫生沒有說話,看都不看梅雷迪斯一眼。
阿麗森橫跨一步,來到梅雷迪斯面前,懟道:“要是普通的肝炎、皮膚癌等疾病,隨便從任何一家醫院都能找醫生搞定!這對我們的賭約,沒有半點困難。”
“李,我們不用參加賭約,有的是醫療機構願意協助我們,攻克阿爾茨海默病。”
梅雷迪斯擔心通訊作者被豪斯醫生拿走,直接與李修文說。
大部分獎項,對於獲獎人員都有數量要求,比如一項諾貝爾獎只頒發給三個以內,或者頒發給一個團隊。
論文的通訊作者被視爲項目領導者,幾乎是鎖定一個獲獎資格,對梅雷迪斯、伊澤貝爾她們極爲不利。
在梅雷迪斯看來,豪斯他們雖然名氣不小,但在北美範圍內,還有很多醫院、診所超過豪斯。
現在的情況,分明是自己這邊佔據了主動,沒有必要和豪斯打一個賭,增加風險。
更重要的一點,不管梅雷迪斯還是紐約大學醫學中心,日常處理的都是常見疾病,很少特意針對疑難雜症。
李修文先對梅雷迪斯搖了搖頭,然後笑着對豪斯說:“很有趣,讓我們來一場較量吧。”
啊!
梅雷迪斯氣惱的跺了跺腳,心中涌出一陣無奈。
李修文將這一幕看在眼裡,沒有在意。
這個女人又怎麼知道,所謂的論文通訊作者、諾貝爾獎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要是能夠扭轉豪斯醫生劇情,李修文將會獲得最珍貴的世界本源,這纔是他追求的東西。
李修文雖然接觸豪斯沒多久,但看得出這人智商極高,性格怪異,無法用美元或者別的物質利益折服。
必須要在豪斯最擅長的內容裡打敗他,才能狠狠打擊豪斯的心高氣傲,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兩撥人前往皮亞院長辦公室,提出了尋找疑難雜症病患的要求。
“你們這是拿醫學中心當做什麼地方?竟敢提出這樣的請求。”
皮亞皺起眉頭,老臉上滿是不悅。
病人要是知道自己成爲一場賭約的標的,肯定開心不起來,甚至會惱羞成怒,起訴醫院。
就皮亞而言,他是不樂意參加這樣的非分行動,因爲他自己沒有任何利益。
“我相信,處於絕望中的疑難雜症病人,不會拒絕一線治好的希望。剩下的法律風險,醫學中心的律師負責搞定。”
李修文笑着說。
啪!
“你是什麼人?不是醫學中心的醫生,請離……”
皮亞狠狠拍了一下桌面,冷着臉就要開口,將李修文趕出辦公室。
豪斯醫生突然開口,打斷了皮亞的話:“既然這裡不願意,那就去普林斯頓大學附屬醫院。我保證那裡,不會有任何偏袒行爲。”
李修文微微點頭,就要答應。
他不信,有誰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瞞過他的視線和感應?
“等等,你們不能去普林斯頓!”
皮亞院長渾身一驚,被怒氣充滿的大腦,清醒了許多。
毫無疑問,不管是攻克疑難雜症,還是解決阿爾茨海默病都能帶來巨大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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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讓醫學中心董事會知道,皮亞主動將這些榮譽推給普林斯頓,他很可能被董事會解聘。
噗嗤!
梅雷迪斯看到皮亞小丑般的改口,難以抑制內心的笑意,笑出了聲。
這一笑,帶動了其他人,有的人捂住嘴巴輕笑,有的人哈哈大笑。
皮亞老臉一紅,故意無視那些笑聲,起身帶路:“我恰好知道幾位即將轉院的疑難雜症病患,讓我帶你們過去。”
神經科某個病房外,走廊
皮亞指着窗戶玻璃後頭,四肢被牢牢束縛在病牀,不斷扭動的白人男性,說道:“這人極度狂躁不安,極具攻擊性!像是得了狂犬病一樣怕光怕水。
但是醫生沒有在他腦部神經檢查中,發現病變,也沒有檢查到狂犬病毒。我們打算明天將他轉到專門的療養院,送走這個麻煩。”
咚咚,咚咚。
白人男性很年輕,或許剛剛成年,帶着一絲青澀的面龐此時極度扭曲,五官都變形了,像是惡魔的獰笑,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射出熊熊恨意。
嘶!
梅雷迪斯、阿麗森等女性感到渾身一涼,汗毛倒豎,彷彿脖子上有一條滑膩的毒蛇盤踞,毛骨森竦。
她們後退了兩步,躲開白人男性患者的可怕眼神,這才感到一絲安全。
“世界上有太多疾病查不出原因,找不到源頭。”
皮亞抽了抽嘴角,眼皮下拉,不再看向年輕白人患者。
作爲紐約一流醫院,醫學中心搞定普通的疾病不能帶來名氣,畢竟大部分醫院都能做到的事,無法玩出花來。
一些普通醫院無法解決的疑難雜症,會送到醫學中心這邊碰碰運氣,所以醫學中心匯聚的疑難雜症病人數量不少。
豪斯直接從皮亞手上,搶走平板電腦,查看電子檔的檢查報告,一目十行閱讀。
李修文不慌不忙,分出一絲感知穿透玻璃,鑽進年輕白人皮肉、血管、神經組織內部探查起來。
在分子級別的掃描下,年輕白人的肌肉細胞、血紅細胞、神經細胞等等一目瞭然。
相對體細胞十分細微的小黑點,宛如長滿倒刺的蓖麻種子,攀附在神經纖維表面,不住的往內部滲透。
奇怪的是,附近經過的白細胞、T細胞等免疫細胞,像是瞎子一樣無視了這些表面盡是倒刺的小黑點。
這是一種變異的,能夠躲過免疫防線的病毒!
李修文神情淡然,但他還是接過了平板電腦,看了起來。
豪斯醫生看了李修文一眼,要求皮亞打開房門:“我要進去檢查一下。”
“小心,不要被他咬到了!或許是某種沒有發現的病菌病毒,會很麻煩的。”
皮亞警告道。
豪斯醫生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撥開病人的眼皮、嘴巴,仔細檢查起來。
李修文跟着他走進去,也裝模作樣探查起來,雖然他已經有了結論,但還是要做做樣子,不可能直接拿出結論,那樣無法服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