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
斷開遠程鏈接之後，四皇子睜開眼，眼中除了震驚，還有一絲絲的恐懼。
如果幽靈船長說的那個秘密是真的，那麼就實在是太可怕了。
普通人玩帝國爭霸需要辛辛苦苦收買人心，送錢送裝備送美人，就這忠誠度漲起來還磨磨蹭蹭的。
人家這倒好，直接就忠誠度拉滿？
這還叫人怎麼玩？
原本他以爲自己準備的底牌還有那麼些勝算，但如今看來……
不過奇怪，如果二皇子的魅惑術真這麼逆天，自己和他見面次數也不少，怎麼就沒中招？
難不成二哥那傢伙還會顧念兄弟之情？
別開玩笑了，他可沒忘了自家大哥是怎麼死的？
“四皇子殿下，八皇子殿下已經在書房等您了。”
就在四皇子腦海中各種思緒紛飛之時，侍衛走上前彙報到。
“嗯，知道了。”
平復下激盪的心情，四皇子沉吟片刻，這才走向書房。
……
“四哥，怎麼樣了，對方怎麼說？”
八皇子顯然不是個能沉得住氣的，見到四皇子進來的第一時間就問道。
“嗯！對方已經答應合作，不過……”
“不過什麼？四哥你這時候還賣關子？”
四皇子看着自己這位八弟，上下打量一陣，目光有些閃爍。
幽靈船長說的不錯，對方有這種能力，自己身邊的人……都不可信！
“你們都退下！”四皇子揮了揮手，周圍的侍從們立刻躬身告退。
八皇子也不是傻子，見對方這樣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也揮揮手，讓手下退了出去，房間內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四哥，現在可以說了吧？”
“咳！在我告訴你之前，你需要接受一個測試……”
“測試？”八皇子愣了愣。“什麼測試。”
“這個……”
……
“*&%￥#@#@@￥%……”
靜候在門外的一名侍從耳朵微微動了動。
四皇子的書房，隔音效果自然很好，不過經過特殊生化改造的耳蝸，卻可以如同竊聽器一般，放大微弱的音波震動。
裡面的聲音似乎很大，像是在爭吵？
這給了這名侍從機會，他豎着耳朵仔細聆聽。
然而，門內隱約傳來的“芬芳”，讓他越聽臉色越是古怪。
從錯愕，到憤怒，然後氣到渾身發抖……
不可饒恕，他們居然……居然敢如此褻瀆殿下！
“喂！你怎麼啦？”身邊的另一名侍從看同伴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對，不由靠近些問道。
“哦，哦！沒事，那個……我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一會兒的班你幫我替一下。”他擠出一絲笑容勉強笑道。
“沒問題，不過……你懂得！”同伴擠眉弄眼道。
“沒問題，下次春芳院，我請！”
打發走對方，那侍從還想再聽，書房裡的動靜卻是低了下去，再也聽不到一絲聲音。
……
“呼~”八皇子微微喘了口氣。
那感覺，就一個字……爽！
平日裡大家就算已經半公開地敵對，但都還必須維持着必要的臉面，皇室的體面，所以頂多也就是私底下咒罵幾句。
像今天這樣酣暢淋漓的，那絕對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別說，還挺解壓的！
反而是四皇子看着對方有些發愣。
多大仇啊，你就這麼發揮？和人家一比，自己之前的3000字小作文簡直就是小學生的水平！
前不久外界風傳二哥剛剛搶了八弟心愛的女人，自己還有些不信，現在看來……或許不是空穴來風？
等等！這傢伙不會是爲了個女人，才決定找我結盟的吧？
“咳咳！”似乎也感覺到自己剛剛有些失態，八皇子不由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怎麼樣，現在行了吧？”
“行行行，太行了！”
你這樣的都不行，那就真的沒誰行了。
當即，四皇子靠了過去，耳語一番。
不管是不是爲了女人，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能讓我一個人擔驚受怕吧？
半個小時後，看着一臉不可思議，還有些憤怒和不安的八皇子，四皇子感覺念頭有些通達了。
壓力分擔出去……果然輕鬆不少啊。
“這是真的嗎？”八皇子還有些驚疑不定。
“站在幽靈船長的立場上，他完全沒理由騙我們。
況且，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以前的很多事情也就能說得通了，比如霍頓大公爵的態度……所以寧可信其有！”
“魂淡！我就說本來好好的，琳達她怎麼可能突然就移……”
察覺到自己說漏嘴，八皇子擡頭看去，就對上了四皇子滿是八卦的目光。
“咳！八弟，形勢……很嚴峻吶！”四皇子乾咳一聲假裝我沒聽到。
八皇子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他怎麼得到這種能力的？精神能力者我手下也不少，但從沒聽過有這種特殊能力的。”
魅惑術啊！
有這技能，怪不得對方的陣營總是鐵板一塊，水潑不進的，就連自己辛辛苦苦才追上的琳達……
一想到自己不是輸在技術上，而是輸在了技能上，八皇子心裡就是一股淡淡的哀傷。
“怎麼得到的？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四皇子嘆了口氣。
魅惑術啊，好羨慕啊有木有……
“據我所知，精神能力者除非天賦與毅力絕佳，否則易學難精，頂多也就是掰彎勺子這樣的水準。
沒成想，我們這位二哥竟是這樣的驚才豔豔之輩，還真是隱藏的夠深的啊……”
“我不信！二哥他一定是用了什麼非常規的手段才獲得這樣的能力！”八皇子顯然不願意承認。
都是一個爹生的，憑啥你就這麼優秀？
“非常規的手段，那也就只有人爲強化了……”四皇子眯了眯眼。
“你是說對方偷偷研究精神力強化科技？”
“可能性不是沒有，但若說對精神力的開發和研究……又有誰能比得過那裡？”
“那裡？”八皇子神色一怔，旋即若有所思。
“你是說……‘阿賴耶’？”
“阿賴耶”，這個名字即便是普通的貴族或許都沒聽過，就連出生在皇室的這些皇子們，也僅僅從隱秘的渠道聽說過它的隻言片語。
但毫無疑問，它卻是帝國皇室最爲神秘的一個研究所，令人聞風喪膽的絕境藥劑便是出自這裡。
阿賴耶識，又稱爲第八識。
而“阿賴耶”研究所，就是帝國專門研究精神能力者的一個神秘部門。
據說它建立在帝星的地底深處，除了皇帝陛下，誰都無權進入。
“你的意思是……是父皇……”八皇子腦門兒上浮現冷汗。
“當然不是！”四皇子搖搖頭否認。
“要是父皇真的想暗中支持二哥，那還有我們什麼事？”
“也是。”八皇子鬆了口氣。
“那我們要不要順着這條線往下調查？”
“不行！”四皇子立刻嚴肅的否決了這一提議。
“別說我們根本沒能力調查帝星內部，就算有，我們也不能去做！
二哥有這樣的能力，不知道多少貴族已經成爲他的傀儡，恐怕就連我們身邊，都遍佈着人家的耳目。
這也意味着對方的勢力比我們看到的要更加驚人，就是我們的底牌，說不定也已經被對方摸得七七八八。
本來我們就是弱小的一方，你說這個時候我們打草驚蛇，萬一二哥直接掀桌子，我們能有勝算嗎？”
魅惑術的存在，讓他們現在根本分不清敵友。
即便是最信任的心腹，說不定下一刻都會對着你來一個背刺，這仗還怎麼打。
“那要不，先把我們身邊的人清洗一遍？”八皇子又建議道。
攘外必先安內。
至於方法嘛……自然是人手一份小作文……
八皇子幾乎就已經想好怎麼開批鬥大會了。
但是這個提議再次遭到四皇子的否決。
“不行，還是那個問題，咱們一有針對性的動作，對方肯定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經暴露，到時候不論對方要做什麼，恐怕我們都招架不住！
除非我們能一下子清洗掉所有的內應，扭轉局面，否則最終還是死路一條。”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這樣坐着等死？”八皇子有些暴躁道。
“唉！可惜我們知道的實在是太晚，現在我們的周圍就像是佈滿了蛛絲，我們越是掙扎，死的就會越快！”四皇子嘆了口氣。
“不過……從內部無法破局，但是如果裡應外合的話……”
“裡應外合？你是說……那個萬物歸一會？”
“嗯！”
本來覺得和萬物歸一會合作，僅僅只是錦上添花，沒想到人家卻是來雪中送炭的。
不提對方背後的黎明大公，單就這個情報的價值，就足以讓兩位皇子重新定位雙方的關係。
甚至是……把它當成救命稻草！
“那對方要我們怎麼配合？”八皇子急忙問道。
“這個嘛……等！”
……
另一邊。
“踏踏踏！”金屬靴踩在地面的聲音由遠而近。
“殿下，16號秘衛剛剛傳來的消息，四皇子和八皇子正在書房中單獨會面。”
“嗯！有沒有探聽到他們在談什麼？”
二皇子緩緩舉起一個酒杯晃了晃，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
他很享受這種掌控全局的感覺，就像是在戲弄一羣困在囚籠中的小白鼠。
“屬下不敢欺瞞殿下，但四皇子和八皇子用詞粗俗，言語粗鄙，簡直不堪入耳……”
“說重點！”二皇子皺了皺眉。
“是！他們正在書房中辱罵殿下！”
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