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命。”
沉吟很久之後,劉曉芬終於說了第一句話。
林飄逸感覺到她語氣的淡漠,甚至帶着一絲宣泄,似乎積壓許久的顧慮終於得以宣泄。
話音一落,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身子也不再僵硬,而是雍懶的膩在沙發背上,端起玻璃酒杯,翹起二郎腿,很悠閒的抿了一口啤酒,玻璃上那淡淡的脣印,散發着嫵媚的風情。
林飄逸瞟了眼她裙襬陰暗的角落,“命是父母給我們的,我們改變不了,但命運卻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幫助你。”
林飄逸在桌子上掃視了一番,見沒有啤酒了,於是起身喚來服務員又叫了一打。
現在,他想喝酒。
劉曉芬沒說話,直到服務員離開才幽幽道:“你還是快回去吧!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以後,也最好不要來。”說着她就要起身離去。
“看來,在芬姐眼裡,她還是把我當成孩子。”林飄逸笑着搖了搖頭,“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這裡。”他的語氣充斥着霸道的意味。
“爲什麼?”她扭轉身。
“沒有爲什麼,我不希望你墮落下去。”
“憑什麼?你是我什麼人?”
林飄逸沉默不語,嘴角勾出一絲不羈笑意,霓虹燈映射下,她的面龐忽明忽暗,燦若星辰的眸子專注的盯着杯中晶瑩的液體,抿了一口啤酒,咂咂嘴,又一下喝了下去。
瞅着這個霸道的小男人,幽雅的靜坐在沙發上,手執玻璃酒杯,舉手投足間,渾身上下流露出和年齡不相符的成熟,穩重,劉曉芬的眼眸有一絲迷醉,“這還是那個小飄逸嗎?”
她甚至有些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林飄逸。
“你的今天來之不易,爲了我不值得。”劉曉芬幽幽一嘆。
“傻女人!”林飄逸瞥了眼她,“你認爲我會怕他們,再說了,我有技術在身還怕找不到飯吃。”
“你是不怕,但你的父母呢!?”劉曉芬挨着沙發又坐了下來。
“他們就更不必你擔心了。”
劉曉芬沉吟着,“我是個骯髒的女人,我不想影響到你,和你父母之間的關係。”
“我是在救贖你,請不要找那麼多借口,至於值不值得,那是我的事。”
“我出來很久了。”
林飄逸走到面前,看着她紅暈的俏臉,“把包給我。”
劉曉
芬猶豫了下,還是把手提包遞給了林飄逸。
林飄逸打開包,一眼便看到裡面的衛生巾,還有兩條肉色絲襪和一瓶藥,絲襪因該是穿過的,皺成一團,林飄逸一陣眼熱,從裡面找出了手機直接關機,再遞給她。
劉曉芬羞澀的抿着嘴,螓首都垂到胸口上去了,雙手互握,手指一陣青一陣紅。
林飄逸眸子一滯,此時他近距離站在她面前,目光往下看正好可以看到她背後吊帶裙袒露出來白皙的脊背,雪白無暇,甚至可以看到一根跟炸起的汗毛,薄紗下面依稀顯露出紅色的文胸扣帶,胸前雖然被螓首遮蔽着,卻能瞅見高聳的雙峰,還有下面灰色的絲襪大腿,足上蹬着一雙烏黑的高根絲帶涼鞋。
劉曉芬見林飄逸站在她面前半晌都沒有移動,遂擡頭望了他一眼卻正好瞧見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大腿,面色更是一紅,羞赧不已,“小色鬼。”
林飄逸訕訕一笑,摸了摸鼻子,“我想,我們要談一談。”
明珠商務大酒店,六樓,標準套房裡。
林飄逸慢慢聽着劉曉芬敘述着她的事情。她和錢貴是99年認識的,當時她只是注塑部很普通的一名員工,而錢貴已經是主管。
剛開始錢貴也是整天到她機臺上聊天,明裡暗裡表示追求的意思,但以錢貴都可以做她父親的年齡,她自然是不願意的,但她家庭困難,母親常年臥病癱瘓在牀,父親又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弟弟又要上學,所以用錢很是緊張。
不知道錢貴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最後暗自在她水杯裡下了藥。
最後事情發生之後,錢貴拿出他拍攝的照片,又說願意出錢照顧她父母,一邊威脅一邊利誘。
木已成舟,最後的事情自然而然了。
故事很俗套,但這卻是很多下作的人濫用的手段,女人顧忌了名譽清白,一般都不敢反抗。
說出這番經歷,無疑是揭開劉曉芬塵封以久的傷疤,她潸然淚下,泣不成聲,早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兒,林飄逸心疼的將她摟在懷裡,靜靜的聽她哭泣,等她哭累了,他才咬牙切齒道:“芬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同樣在六樓一間套房裡,此刻裡面正上演着男女勾當最*穢的一幕,但他們不知道,他們的真人秀已經被一雙眼睛看在眼裡。
錢貴有些意尤未勁的回到房間,然而,此刻裡面已經人幾個身型高大的彪漢在等着他,頭帶黑套看不清面目
,三兩下便把他五花大綁起來,丟在牀上。
隨後丟到他面前一摞照片。
錢貴早被這莫名其妙的襲擊搞的暈頭轉向,而且這些人來者不善,手裡拿着尺來長明晃晃帶血槽倒刺的鋼刀,他早被嚇破了膽,又看到面前的照片,更是沒有反抗的膽子。
問一句,答一句,唯唯諾諾,不敢有絲毫僥倖。
咚咚咚!
林飄逸瞅了眼已經在他懷裡睡着的劉曉芬,輕輕掩着她的耳朵小聲道:“進來!”
光頭昆開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瞅了眼在林飄逸懷裡睡着的性感美人兒,衝他笑了笑。
“我們出去談。”
林飄逸小心翼翼的把劉曉芬放倒在牀上,蓋上薄被才和光頭昆走了臥室來到客廳。
“怎麼樣?”
二人點上了一支菸,林飄逸才開始問道。
“嘿嘿!”光頭昆*蕩的笑道:“媽的,還真是金典,在外面賣碟看也沒有這麼刺激的。”
“是嗎?”林飄逸也笑了笑。
“當然。”光頭昆把光盤和一疊照片遞到林飄逸手裡,“你可以欣賞一下。”
“嗯!”林飄逸瞟了幾眼,“地方問到了嗎?”
光頭昆點點頭,又掏出了一串鑰匙,“牀邊的抽屜裡。”
“行!我會重謝的。”
“謝什麼謝,我們是兄弟。”
“親兄弟還有明算帳,何況還有你那幫兄弟呢!你再給他下點猛藥,讓他自己離開廠子。”
“行!”
林飄逸出了酒店,立馬趕回了廠裡。錢貴是一個人住,他拿着鑰匙很輕易便找到了錢貴當年威脅劉曉芬的照片。
當然他忍不住看了一番,然後銷燬了,之後在趕回酒店的路上又在提款機上取了一些錢,才趕回酒點。
有錢能使鬼推磨,沒有永遠的友誼,卻有永遠的利益,光頭昆幫了他的忙,自然要重酬謝,以後還有許多方面不好出手的,用的着。
做完一切事情,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林飄逸又回到房間,手裡拿着碟片,他心裡有些悸動,既然光頭昆怎麼推崇,自己是不是也要看一遍。
還有就是,有了這張碟片,他就握着廠裡幾個高層領導的命運,以後在廠裡還不是橫着走,將來許多事情也好實施了。
“嘿嘿!”林飄逸這廝無聲冷笑,瞥了眼緊閉的臥室門,然後把碟片放近了碟機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