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豹本身就是東寧道上巨無霸一樣的存在,論錢論勢,五個申公豹都不如他。
還有陳家,東寧四大家族裡的首富家族,也是東寧省最有錢的家族,全國都能排進前十位。
前面說過東寧首富是方威,那是因爲方威沒什麼兄弟姐妹。
而陳家一共有四個兄弟兩個姐妹,六兄妹個個身價百億以上。
加起來後,方威遠不如他們。
東寧省全省僅有的兩張堵牌就被陳家和司徒豹拿在手上。
司徒豹加陳家的組合,整個東寧誰敢惹他們?他們不惹別人,別人就要阿彌陀佛燒高香了。
現在司徒貴居然聽到有人來收保護費?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吃了熊心豹子膽?不,除非這人腦子裡裝了屎。
這時那經理看司徒貴愣在那裡,以爲他沒聽清楚,又小聲說了句:“樓下有個人,說要找我們收保護費。”
其實原話是安全費,但經理這時更直接一點,怕司徒貴沒聽懂。
“叭”經理這話剛說完,眼前一黑,臉上一陣劇痛。
當場被司徒貴一巴掌給抽翻在地上。
“你也是吃屎長大的?這種事還要問我?叫人打死他,拖到後巷去喂狗不會?”司徒貴終於反應過來了,勃然大怒啊。
堵場養了上百個保安,都是金牌打手,這點小事都要來煩我?遇到這種人直接拖到後巷往死裡打就行。
“他,他們很能打的。”經理捂着臉,哭了:“還---還帶着槍---”
他們?不只一個人?還帶着槍?
帝國敢帶着槍在大街上招搖的人可不多。
這種人非富則貴,而且必須會有後\臺。
司徒貴沉下臉來想了想,強忍着怒氣:“走,老子到要看看,是誰這麼不張眼。”
兩人下樓的時候,經理和事情原委和他簡單說了說。
對方來了三個人,一個像老闆,兩個像跟班。
早上七點半就進來了,換了一百多萬籌碼,因爲他們帶的錢比較多,堵場就推薦他們到包房去玩,結果兩個小時不到就輸的淨光。
輸光之後,對方直接向堵場的荷官要錢,說要安全費。
堵場當然養了很多高手,剛被打死的金忠實就是其中之一,有兩個打手立刻帶人進包廂,準備把他們三人請出去。
不料對方很能打,三兩下就把人給幹翻了。
堵場的保安是有配槍的,立馬衝進去準備動槍,不料對方也有槍。
包廂裡還有其他客人,他們當然不敢槍戰,只好馬上停下,上來找司徒貴。
等司徒貴走進包廂裡,就見包廂裡有幾個客人,臉色如土,顫抖着躲在角落,即不敢動,也不敢出去。
十幾個保安,荷槍實彈的堵在裡面,一字排開,外面還有十幾個保安。
個個都帶着槍。
裡面的一張牌桌邊上坐着一個青年男子,他拿着一個籌碼在桌上立起轉着玩,他身後面無表情的站着兩個人,身體挺拔如山,筆直似劍,看起來像軍人一樣。
“小司徒先生。”衆保安看到老闆來了,齊齊彎腰低頭。
保安的一個頭頭往前一步,低聲俯耳貼着司徒貴道:“那人後面的兩個保鏢是軍人。”
司徒貴頓時眉頭一皺。
他們公司的保安裡很多都是軍人出身,眼前這小組長也是特種兵退役。
他眼光不會錯,說這兩保鏢是軍人,肯定是軍人。
而且是帶着槍來的,那就是現役的軍人。
實話說,銀河娛樂不怕官不怕商,更不怕黑,還是真有點不想惹軍人。
當然了,以陳家在東寧的勢力,一般的軍人是不會放在眼裡的。
他定了定神,剛剛走下來時還是黑臉表情,突然展顏一笑:“這位兄弟,在下司徒貴,是銀河娛樂的總經理---”說着就從身後屁\股口袋裡摸了張名片出來。
他笑眯眯的很親切,也算儘量降低姿態,先探探來人的底再說。
卻見他話音未落,嗖,對方手上一個籌碼直接就砸了過來。
握草,司徒貴也算小有身手,連忙往後一閃,還是沒有閃過,那籌碼貼着他的額頭劃過,叭,小小的籌碼砸的他頭暈眼花,差點一屁\股坐下。
“你---”司徒貴捂着額頭,又羞又怒。
他身後的保安們卡卡卡,紛紛拔槍,對着姜駿三人。
沒錯,用籌碼砸他的,正是姜駿。
“你什麼東西?也配和我稱兄弟?”姜駿冷冷的站起來,完全無視對方這麼多槍。
這麼多槍也就是嚇嚇人的,沒人敢隨便開槍,包廂裡還有客人縮在角落裡。
“我叫姜駿,來收錢的,從今天起,東寧市做偏門的,我不管是誰,都要給我錢,你有沒有意見?有意見,現在就提。”
姜駿大馬金馬的往牌桌上一坐,這句話把司徒貴都聽傻了。
收保護費收的這麼囂張的,古往今來,也就是姜駿這一個了。
後來東寧的一些世家們聚一起,議論到這件事,想到當年東寧有個丁搶搶,也算很囂張,但是和流\氓姜一比,丁搶搶就是個乖寶寶。
“流\氓。”司徒貴肚子破口大罵,不過表面上當然不敢罵出來。
他下來之前,剛接了電話,知道金忠實死了,宋律師跑路了。
姓姜的無法無天啊,前腳打死他們的金忠實,後來找上門來要錢,還有王法嗎?還有人性嗎?
流\氓姜這麼狂,當然是有後臺的。
司徒貴忍着濤天的怒火,擡頭看了下姜駿身後。
姜駿身站着兩個真是當兵的。
全從鄭欽鄭連長那裡借來的羣衆演員,一天一千塊錢,臨時租用。
不過人家真的是兵哥哥,氣勢還是有的,往姜駿身後一站,像兩尊鐵塔,到也很有威攝力。
“呵呵。”司徒貴州陰陰一笑:“姜先生想收保護費是吧?我當然沒意見,我又不是這裡的老闆,我就是打工的,要不,我幫你約我老闆出來談談?”
不弄死你姜駿,我司徒貴還有臉在東寧混?
“你特麼的。”姜駿直接就罵了:“不是老闆你裝什麼逼?滾,叫這堵場能說話的來。”
嘶,司徒貴和身後那些保安臉都綠了。
什麼時候,他們被人衝上門指着鼻子當豬當狗一樣罵?
姜駿太狂了,真的太狂了。
連站在姜駿身後的兩個兵哥哥都覺的姜駿有點過份,蹬鼻子踩臉的在罵人家,太不給司徒貴面子了。
司徒貴要不是怕姜駿身後兩人真是兵,直接就下令亂槍打死他們了。
但他知道姜駿身後可能站着兵哥哥,不敢下令啊,萬一打死當兵的,這可是大事。
“把槍都收起來。”司徒貴回頭厲聲對手下保安道,看着大家紛紛收槍,他再獰聲:“報警。”
姜駿太狂,他不打算給姜駿面子,也不打算好好和姜駿說了。
先把姜駿從這裡請出去再說。
“別。”姜駿這時伸手叫住他,還笑了:“都說江湖事江湖了,你要報警,就沒意思了,那我走,我走行了吧。”
“哈哈哈。”司徒貴大笑,原來你嗎的是個紙老虎:“那你還不快滾。”這話說出來,司徒貴痛快極了。
我還以爲你無法無天的,原來也怕報警。
司徒貴頓時開始鄙視姜駿。
混道上的人,怕警察的,都是小混混,讓警察怕的,那纔是真龍頭。
“貴總,我先走了,不過,你一定會請我回來的,你要找不到我手機,記得派人來請我。”姜駿嘻嘻一笑,揮揮手,帶着兩保鏢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保安們齊齊堵着門口的路。
“讓他們滾。”司徒貴冷笑,目送姜駿三人出去。
還以爲什麼猛龍過江,原來是嚇唬人的,老子一說報警就跑了。
這種貨色,還來收保護費?
“小司徒先生?”保安組長湊過來,低聲問:“要不要我們做點什麼?”
“派人跟着他們,看他們在那落腳,別輕舉妄動,等我問過我叔叔。”司徒貴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裡其實挺後悔的。
司徒豹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件事。
幫虎波對付姜駿,是他自己的注意。
現在把姜駿惹到堵場裡來,他其實還是有點害怕的。
儘量找人幹掉他們,別影響到堵場就好。
司徒貴打算向叔叔請示一下,事到如今,已經瞞不住了。
他回到辦公室後,就在苦思冥想,怎麼開口比較好,叔叔知道了,會不會罵。
這時那經理也陸續有消息傳過來。
姜駿三人出門之後,就兵分兩路了,他們派兩批人跟着。
姜駿兩保鏢真是當兵的,獨自回軍營了,陸軍912師的人。
而姜駿好像約了人,沒多久就在一咖啡廳和一個女的見面。
跟蹤的人還拍了那女的照片發了回來給司徒貴看。
司徒貴聽着這些消息,心想還好剛纔沒讓人開槍,萬一要打死當兵的就是麻煩了。
姓姜的故意請兩個當兵的來,然後語言激怒自己,還好我聰明,沒有上當,他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司徒貴越想越覺的自己沒猜錯。
正自沾沾自喜,突然間。
“轟隆”整個大樓猛的一震,驚天動地一聲巨響。
“哇啊--”從監視器裡,就看到堵場各處一片驚慌失措,人們紛紛抱頭鼠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