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波躺在地上,頭被九十度扭轉,好像還沒死透,身體一抽一抽,看起來十分詭異。
剛剛還氣勢很足的十小虎其他人,瞬息像斷了氣似的,所有人手上雖然拿着刀,卻是沒有再敢衝去。
不是他們不夠膽。
十小虎能打出今天的地盤,當然有膽有識。
關鍵夏候霸已經超出他們的世界觀和人生觀。
槍打不死,刀砍了沒用。
他們再上去,也是找死。
虎波死了,遇到別人,還能想報仇,遇到夏候霸這樣的人,怎麼報仇?
“都別動。”夏候霸這時吱牙笑道:“匆匆姐說了,下個殺外國人。”
“你們誰再動,我就殺誰。”
原本有人還蠢蠢欲動,夏候霸這句話說出來,立刻現場沒有敢動了。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帶頭。
當,直接把手上的刀給扔到地上。
接着就像連鎖反應,當,當,當,十小虎紛紛把當扔掉。
沒有人想死。
尤其在老大死了之後,沒有人想去跟着老大。
“你們怕什麼,這麼多人怕他一個?一起上,爲你們大哥報仇。”角落裡金忠實站起來,他怒不可竭的大叫。
大韓人是有大韓的志氣,他覺的虎波的人都沒種。
當然了,關鍵是對方說了要殺他。
他沒有退路,只能鼓動大家。
不過現場可沒白癡,大家都在想,夏候霸要殺的是外國人,我們都是帝國人,沒理由幫你啊。
看到沒人理他,金忠實的表情變的異常難看。
他已經知道夏候霸很難對付,全身像包了鐵似的。
他艱難的站起來,死死盯着夏候霸:“你練的到底是金鐘罩鐵布彬還是十三太保橫練,還是神打術?”
夏候霸不迴應他,反而聳聳肩:“你自殺吧,等到我出手,你一定死的很慘。”
金忠實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
虎波就死的很慘,被夏候霸扭斷了脖子。
就在這時,邊上的宋律師臉色雪白,雙腿都在顫動:“兄弟,有話好好說說,我們是司徒豹,豹爺手下的,銀河娛樂集團的---我姓宋,是律師---沒事沒事,虎波的死,我可以幫你想辦法,絕對不會讓你惹官司。”
夏候霸呵呵一笑:“不用不用,我們有自己的辦法。”
宋律師頓時無語。
“砰”這時房門被再次打開,陸匆匆身上沾了很多血漬,伸進一個頭:“木頭,你好了沒有?”
夏候霸尷尬擾擾頭:“沒有沒有,馬上就好,我這不是勸他自殺麼。”
陸匆匆頓時氣結:“勸什麼勸,快點殺了。”
房間裡的面面相覷,因爲他們知道,今天這裡安排了近兩百人,外面有一百多號人。
陸匆匆居然還有空說話。
這句話說完之後,砰,陸匆匆再次關上門。
砰,砰,砰,外面很快又響起聲音。
十小虎裡有個戴着眼鏡的男青年,他想了想,往夏候霸走來:“木頭哥,我出去,叫他們別打了。”
“---”你才木頭,你全家木頭,夏候霸無語之極,陸匆匆叫他木頭,別人以爲他真的叫木頭。
不過他現在也沒空和他爭:“快點快點。”閃開身,把這人放了出去,然後虎視耽耽的盯着金忠實。
“我認栽行不行?”金忠實這時知道沒退路了,決定先認慫。
“你自殺吧,我真不想殺人。”夏候霸搖頭:“罪過呢。”
“兄弟,我和你們沒仇,幹嘛非要殺我,你們殺了我,豹爺不會善擺干休的。”金忠實不甘心。
金忠實倒想和夏候霸講理呢,可這夏候霸看起來就是個棒錘,一根筋的。
“你非要我動手?”夏候霸二話不說,直接就逼了上來。
人羣紛紛避讓,生怕殃及池魚。
連宋律師都躲邊上去了。
金忠實捂着肚子,又羞又怒,又是害怕。
他剛纔被夏候霸踢一腳到現在還在痛。
他渴望有人站出來,和他一起迎敵,但是現場沒人肯站出來。
大韓人也是有尊嚴的。
唐手武館更是全世界聞名的武館,聽說建立於帝國的唐代時期,距今歷史上千年。
整個帝國,除了少林寺外,沒有一個門派的歷史能比唐手武館更悠遠。
“宋律師。”金忠實往前一步,挺起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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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死了,麻煩把我的屍體運回大韓,告訴我的師父。”
宋律師表情像哭似的點頭。
“廢話真多。”夏候霸怕陸匆匆再罵他。
嗖,一個箭步衝上去。
“嗨--”金忠實一聲暴喝,原地起跳,嗖嗖嗖,右腿左腿輪梯就踢。
做爲黑帶選手,金忠實的腿功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叭,叭,叭,他一起跳,所有人看到他的腿比大家的手還靈活,電光火石之間,連踢夏候霸數腳。
每下都像是踢到沙包上一樣,砰,砰,發出沉悶的聲音。
夏候霸身體一搖一晃,完全沒有任何躲避,強吃他的跆拳道。
踢到最後一腳時,金忠實原地起跳,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轉,叭,右腳前腳背狠狠一下踢在夏候霸的太陽穴上。
這腳力量極大,沉重無比,踢的夏候霸的頭往下一甩,像被人抽了一耳光似的。
但夏候霸很快扭過頭,完全惹無其事似的,伸手一抓,五指暴扣金忠實的右肩。
金忠實嚇了一大跳,連忙後退半步,同時左腿一閃,砰,一腳踢開夏候霸的右手。
踢中夏候霸的同時,他另一隻腳原地起跳,半轉身,側身踢,砰,狠狠踹在夏候霸的心臟。
不得不說,雖然他傷不到夏候霸,但是幾個踢腳動作真是瀟灑利落,十分漂亮。
可惜這花哨的腿功,對上夏候霸是完全無用。
他身體僅微微一震,雙腿微曲,沉身定氣,一下子穩住下盤。
金忠實一腳側踢,居然沒有被夏候霸給踢飛。
而這時夏候霸往下一蹲,右手順勢往下,叭,終於抓到金忠實的肩膀。
金忠實頓時魂飛天外,只見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狠之色,不但沒退反而更進一步,嗖,左手雙指併攏,對着夏候霸右眼用力一插。
夏候霸依然沒有避讓,只是飛快的閉眼,單手用力一扭一捏。
卡察,現場傳來一聲輕快的骨骼斷裂聲。
“啊。”金忠實明明插到夏候霸的眼睛了,卻好像插在一顆大鐵球上。
夏候霸這神打術,連眼珠都練的鋼鐵強硬。
這下沒插傷夏候霸,金忠實的戰念也瞬息崩潰。
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夏候霸的對手,幾乎在瞬息放棄了抵抗。
事實上,他現在想抵抗也沒有用。
夏候霸已經一把捏碎了他的肩骨。
他身體軟綿綿的跪了下去,撲通,無力的跪在角落裡。
“給我個痛快---”金忠實大韓人民的意志,堅強不屈,死死的盯着夏候霸。
夏候霸笑着搖搖頭,轉身走到邊上宋律師面前。
宋律師臉色雪白的瞪着他,拼命搖頭:“我不是外國的,我不是外國的---”
夏候霸從身後一摸,卡卡,摸出一把槍拉了下槍機,然後用衣服擦了擦了擦指紋,遞到宋律師面前:“把他幹了。”
“嘶”宋律師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砰砰砰,沒多久,房間裡響起一陣槍聲。
十分鐘後,宋律師匆匆離去,離開茶館後開着車就往東寧市外跑,一邊開車,一邊打了個電話給司徒貴。
大清早的,司徒貴還沒起牀。
“喂,怎麼樣了,搞定了?”司徒貴一邊說話一邊低頭,他此時正躺在牀尚,雙腿大開,中間有個妙齡女子。
少女溫的暖讓他迷離,聲音也有點懶洋洋的:“姓姜的死了沒有?”
“姜駿沒去,派了手下兩個人,其中有個男的很變太,刀槍不入的,他打死虎波,打傷金忠實,然後逼我用槍打死金忠實,再打虎波幾槍---”
“----”司徒貴頓時一愣。
“他們還現在拍了下來,我沒辦法,只好跑路了,貴哥,我想去東亞避一避。”宋律師想哭了。
“---”司徒貴沉默了一會:“你跑什麼,我罩不住你嗎?”
“算了吧,聽我一句,別和他們鬥了,那個流\氓駿,真他嗎是瘋子。”
“草尼嗎的。”司徒貴一下掛了電話。
下面的那女的嚇的渾身一顫。
“滾。”司徒貴一腳把這女的給踢下了牀。
司徒貴怒氣衝衝的起身,洗澡,穿衣服,正在穿衣服的時候,外面有人敲門。
“進來。”他鐵青着臉。
進來的是堵場一個經理,司徒貴這睡的地方,也正是堵場上面的酒店。
“小司徒先生。”經理說話戰戰驚驚的。
公司裡一般叫司徒豹爲大司徒先生,叫司徒貴爲小司徒先生。
司徒貴正心情不好,再看這經理的模樣,頓時一肚子氣:“他嗎的大清早這表情幹什麼?你家裡死人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經理被罵的狗血噴頭,然後結結巴巴,抹了把汗:“樓下有人----有人來----有人說來收---安全費。”
“我安他嗎。”司徒貴先是破口大罵,接着整個人就傻了。
“什麼?”老子沒聽錯?有人來我們堵場收保護費?
這可是司徒豹和陳家的場子,東寧誰敢來收保護費?
是我聽錯了?還是這經理在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