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真是沒想到,我們的這位楊剛兄弟,竟然也是個憐香惜玉之
人。”見到楊剛一而再,再而三的爲日本少女求情,燕南飛忍不住笑說道。
一句玩笑話,讓楊剛忍不住紅了臉,不時的用眼睛去膘一下身旁的日本少
女,讓燕南飛的心中不禁一動,暗自思忖道“這小子該不會是喜歡上這日本丫頭了
吧?”燕南飛此時再打量那日本少女,發現這日本少女生的明目皓齒,肌膚凝雪
嫵媚動人,難怪楊剛這愣頭小子會不由自主的動心。
看到楊剛眼中對日本少女的關切之意是越來越濃,燕南飛倒有些不忍心讓他
失望了,轉頭看向袁飛,問道“袁飛兄弟,你說怎麼辦?”
袁飛皺眉道“燕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丫頭若是跟在我們身邊,只怕是
更兇險。到時候,恐怕不是救她,倒是害了她了。
夔南飛點了點頭,對楊剛說道“楊剛兄弟,她跟着我們未必安全。而且她一
個女生,我們照顧起來也不大方便。難道你心目中就沒有什麼理想的安全地方,供
她暫時躲藏嗎,不一定非要跟着我們才安全。
“要我看,不如就讓他藏到中國城去吧。日本人膽子再大,也不敢到中國城
去撒野吧?”燕南昭想出了一個辦法,說道。
“對啊!你們倒是提醒我了,如果將他藏到黃師傅的武館裡,倒是個不錯的
地方。只是黃師傅他對日本人向來嫌惡,我怕他一不管了,先試試看再說。”楊
剛滿面興奮的對日本少女說了一通,那日本少女最後也是一副很高興的模樣,點了
點頭。
楊剛的車裡,剛好還有一個空位,日本少女便坐進了他的車裡。楊剛剛要發
動車子要走,卻纔發現袁飛還沒有上車。
只見袁飛陰沉着臉走到了那領頭的日本男人的面前,冷冷的道“回去告訴由
天上南,如果他是真的喜歡美紀子小姐的話,就從此以後改掉這些個拈花惹草的惡
習!若是他敢讓美紀子小姐受哪怕一點兒委屈,我就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你一你會爲今天所做的這一切後悔的!”那日本男人不服氣的狂吼了一
聲。
袁飛瀟灑的飛起一腳,在窟中劃過一條美妙的弧線,重重的踢在了他的腦袋
上,發出啪的一道無比清脆的響聲,直接剝奪了他的意識,宛如一條死狗般的重重
的栽倒在了地上。
";MLGBD!不見棺材不落淚的矮蘿蔔頭!幹!”怒罵了一句,袁飛這才
鑽進了車裡。
楊剛衝着袁飛高高的豎了豎大拇指,這才發動了車子。
在回中國城的路上,幾人才知道,日本少女的名字叫鬆菊秀美,是一個在讀
的日本大學生。一次偶然的機會,被由天上南撞了上,由天上南頓時將其驚爲天
人,展開了瘋狂的追求。本來由天上南長的英俊,有出身豪門,能釣到這樣一個不
錯的金龜婿,鬆菊秀美也有些動心。然而正道鬆菊秀美芳心鬆動,準備答應由天上
南的追求時,才發現,由天上南其實就是一個玩弄女性的織跨子弟。對他玩弄的女
性已經不知道有多少,而且個個下場悽慘。鬆菊秀美又不是白癡,當然不會明知道
面前是火坑,還義不容辭的跳下去,當即就決定擺脫由天上南的糾纏,與他劃清界
限。
可是,那時候她才知道,想要擺脫由天上南的糾纏,遠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
容易。由天上南整個就是一無賴,說什麼也不肯放過鬆菊秀美,並且漸漸的開始暴
露出他猙獰可怖的嘴臉,讓鬆菊秀美就此掉進了無底的深淵。
由天上南先是利用自己家族的勢力,讓鬆菊秀美失去了即將到手的學位,被
校方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趕出了校園,後來,由天上南又以FT集團未來接班人的
身份,對日本各大公司廣發通知書,不准他們接收鬆菊秀美進他們公司工作,這無
疑等於是斷了鬆菊秀美的活路。
鬆菊秀美也想過要離開東京,到一個由天上南魔爪夠不着的地方隱姓埋名
重新過活,可是由天上南卻以鬆菊秀美的家人相要俠,只要鬆菊秀美離開東京,他
便會立即殺了她的父母,讓鬆菊秀美只得在東京,由天上南的魔爪下,苦苦煎熬
幾乎已經到了要崩潰的地步。如果今天不是遇到了袁飛等人,她已經下定了決心
找個地方了結自己的生命。
聽了鬆菊秀美娓娓的講述,袁飛等人無不對由天上南的所作所爲義憤填膺
袁飛更是開始擔心,由天上南分明就是一頭披着人皮的禽獸,若是美紀子嫁給了
他,那豈不是等於一輩子的幸福都毀了?
“秀美,你不要難過,以後你和我們在一起,我們一定會保護你的!”看到
鬆菊秀美一副法然欲泣的模樣,楊剛好不心疼,急忙好言勸慰道。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鬆菊秀美衝着楊剛,袁飛等人,一一謝過。
“三位大哥,本來從這條路直接走的話,很快就會到中國城,不過我得繞個
遠道。”車開了一陣兒,楊剛忽然張口說道。
燕南飛不以爲意的說道“你要有事的話,那就繞吧,反正我們沒事兒,耽誤
一會兒沒什麼關係。
楊剛苦笑了一聲,說道“我之所以繞道,可不是因爲我有事。
“那你爲什麼要繞道?該不會是想黑我們的車錢吧?哈哈哈一”燕南飛開玩
笑的問道。
沒想到他這一問,卻讓袁飛的表情一下子變的憤怒起來。燕南飛心中一驚,暗
自思忖,該不會是自己的話傷到人家的自尊心了吧?於是急忙說道“楊剛兄弟,你
別誤會,我只是開玩笑,沒有別的意思,你可別生氣。
楊剛搖了搖頭,指了指貼在擋風玻璃上的一張畫着一個瘦弱病態小人兒的彩
色標識,說道“三位大哥,你們看到這個了嗎?”
袁飛點了點頭說道“我從一上車的時候就看到了。當時還以爲你貼着好玩兒
的,怎麼,它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楊剛滿是悲憤的重重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有!只有我們中國人開的出租
車上纔會被貼上這樣的‘東亞病夫,的標誌!
“你說什麼?東亞病夫!?”聽到這四個字兒,袁飛三人的面色同時變了。
尤其是燕南飛和燕南昭兄弟,眼中更是要噴出火來。他的家族,如果不是因爲這四
個字,也不會義無反顧的站出來,投入到抗日戰爭的洪流中去。到如今,幾十年的
時間過去了,他們已經漸漸的淡忘了這四個字,沒想到,在日本他們竟然又聽到
了。
面對之前的那七八個由天上南的手下,袁飛只是動怒,可是現在,袁飛卻是
動了殺機。嗓音冰冷,彷彿來自九幽地獄,一字一頓的問道“楊剛,你給我仔細的
說清楚這其中的緣由,爲什麼只有中國人的出租車上,纔會被貼上這樣的標誌?”
楊剛帶着滿腔的憤怒,說道“這個標誌,是山口組的人設計,並且強行貼在
出租車上的。他們這樣做,就是爲了羞辱我們中國人。誰要是不貼,或者擅自撕下
來的話,立即就會遭到毒打,甚至是暗殺!以前,我們中國出租車司機,是堅決拒
絕張貼這樣有辱國體的標誌的,並且聯合起來,共同和山口組對抗。可是我們的力
量實在是太弱了,根本就不是山口組的對手,加上日本政府的袒護和暗地裡支
持,山口組更是肆無忌憚。幾個帶頭的中國司機,不是被人暗殺,就是喪命在詭異
的車禍中。我們中國人漂洋過海,來到日本,無非是想安安穩穩的掙點錢兒,誰也
不想惹是生非,見山空組如此兇狠,人們只好屈服。不過,這張漫畫,一直都是我
們中國出租車司機的心中刺,只要一看到它,心裡就會刺痛不已。哎!人在屋檐
下,不得不低頭啊。
“簡直混蛋!”袁飛就如同一頭被激怒了的公牛,猛然發出了一聲怒吼。
燕南飛和燕南昭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來,一雙眼睛佈滿了赤紅色的殺機。
如果此時要是有個山口組的人站在他們面前,只怕眨眼間的工夫,就會被他們撕成
碎片。
“山口組!如此欺辱我中國人,我閃電幫如何能容得下你!?”袁飛捏緊了
拳頭,仰天吼道。
“楊剛,日本政府爲什麼會袒護,甚至是支持這種荒唐的舉動?難道他們
就不怕我們的國家,向他們潔責嗎?”燕南飛怒聲問道。
楊剛苦笑了一聲,回答道“這其中的原因無非就兩條兒。一來,山口組在日
本的勢力過於龐大,日本政府中的不少高層官員都和山口組的人有着千絲萬縷的
關係。日本的統治者不想因爲這樣的小事得罪山口組,進而威脅到他們的統治,以
及日本社會的安定。二來,因爲中國出租車司機,肯吃苦,善經營,對日本本國的
出租車司機造成了巨大的影響。日本政府早就在想辦法打壓中國出租車司機,扶
持日本本土出租車司機,只是不敢做的明目張膽,山口組的舉動,無疑是幫了他們
一個大忙,所以他們纔會暗中支持。
“好啊!日本政府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這次,我一定要讓他們後悔從
孃胎裡生出來!”袁飛無比氣惱的沉聲喝道。
“楊剛,那你爲什麼又要放着近道不走,卻要繞道。難道這也是山口組的混
賬規定?”燕南飛冷冷的問道。
楊剛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山口組的總部便在前面的那條街道上。
山口組規定,任何中國出租車不準出現這條街道上,若是出現,輕則毒打一頓,重
則車毀人亡!每當跑到這裡,中國的出租車司機,是都要繞道走的。如果遇到心善
的日本客人,那還好說,減免點兒車費,便可以了。可要是遇到難纏的日本客人
揚手就打,反正這裡距離山口組的地盤兒很近,即便是中國出租車司機捱了打,也
只能乖乖忍受,不敢還手。若是將山口組的人招惹了過來,那就不光是捱打那麼簡
單了。
“我CAO!”袁飛被徹底的激怒了,一指前面,喝道“楊剛,今天你要是
敢繞道的話,我就把你從車裡扔出去!就這條路,給我照直開!
“飛哥,這一”楊剛顯得有些爲灌黔顯然是被山口組給禍害怕了。
“有我在你怕個毛兒!只管往前開,我倒要看看山口組的人是不是長着翅膀的
鳥兒人,否則怎麼敢這麼囂張!”袁飛怒聲罵道。
“哼哼一就算他們真的長了翅膀,那隻不過是隻挨宰的雞罷了!楊剛,聽
袁飛的,照直了開!”燕南飛搓了搓拳頭,冷喝了一聲說道。
“叮鈴鈴一”燕南飛口袋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燕南飛接通,電話裡傳來金燕的聲音“二少爺,出租車司機們說前面那條路
是什麼山口組的地盤兒,他們不敢走,要繞道,怎麼辦?”
“繞個屁道!你告訴他們,讓他們跟着我們這輛車,直行!別說是山口組的
地盤兒,就算是閻不爺的閻王殿,我們也照走不誤!”說完,燕南飛重重的掛斷了
電話,衝着楊剛喝道“開車!
楊剛此時算是看出來了,燕南飛,燕南昭,袁飛三人,不光是大人物,而且
還是脾氣不怎麼好的大人物!剛好,回想起這三年來所受的小日本兒的氣,楊剛心
一橫,發動了車子。
“錫剛,速度放慢,不停的把喇叭!我要讓所有日本矮蘿蔔頭都知道,大爺
我不但要走這條街,而且還要走的大搖大擺,彪悍跋馗!”袁飛臉色鐵青的說道。
“好!”也許是受到了袁飛霸氣的感染,楊剛一陣熱血沸騰,重重的,長長
的按響了喇叭,尖銳的鳴笛聲,直傳遍了大街的角角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