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涵這幾天是玩的高興了,但是家裡卻是亂成了一鍋粥,開玩笑,全家人最寶貴的小公主就這麼失蹤了,那還能不急?曉正平幾乎動用了自己可以動用的所有關係和力量尋找着曉涵,尤其是曉涵的同學更是一個也沒有放過!小學的,中學的,大學的,只要和曉涵同學過的都列入了搜查範圍.隨着一個個被排除,最後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張強的身上,而且種種跡象都表明曉涵就在張強的家裡,曉正平夫婦二話不說,驅車就來到了張強的家裡,此時張強還和曉涵徜徉在果園裡,談天說地,好不自在!
當兩人回到家的時候,老遠的就看到在他們的家門前停着一輛高檔次的轎車,曉涵的心咯噔一下,暗覺要糟!張強也看到了那輛轎車,有些狐疑的看向曉涵,曉涵立即意會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笑聲嘀咕道:";我..我也沒有想到他們會找到這來!";張強搖了搖頭,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麼責怪她也是無濟於事,再說他也捨不得讓她難過,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的說道:";不怕,一切有我呢!";說着第一次主動的拉上了曉涵的手,帶着她一起向屋子裡走了進去.
曉涵的小手被張強緊緊的握在手裡,曉涵心中只感覺自己抓住了整個世界,心中豁然開朗,什麼都似乎不值得恐懼了.
剛走到院子裡,就聽見一個尖銳的女高音在屋自裡高聲呵斥着:";你們是怎麼做孩子父母的,是怎麼教育孩子的,竟然做出這樣丟人的事情,勾引我們家的曉涵!也不看看你們是什麼身份,你們家的窮小子能配的上曉涵嗎,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曉涵做夢也沒有想到一向顯得很高雅的母親竟然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傷的而且還是自己愛人的父母,張強還沒有怎麼樣,曉涵卻已經是氣的渾身發抖了!
掙開張強的手,猛的衝進了屋子裡,曉涵的突然出現,讓曉正平夫婦先是一愣,緊接着就喜出望外,尤其是曉夫人更是衝了上來想要擁抱曉涵,但是還沒靠近曉涵的身邊,就被曉涵的一句冰冷刺骨的:";離我遠點兒!";給硬生生的喝止住了!曉夫人愣了,曉正平也有些發呆,這還是一向溫順可愛的女兒,此時的她面含冰霜,眼睛犀利,甚至有些怨恨的看着他們.
張強也跟在後面走了進來,看到自己的母親正坐在椅子上,眼睛紅紅的,好像是哭過,父親則是蹲在地上狠命的抽着眼,腳下已經積累了不少的菸蒂!張強心中感覺到極其強烈的愧疚,他知道自己的父母一向愛面子,如今卻受到這樣的侮辱,心中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滋味兒,他這個做兒子的最清楚!
";曉涵,你不認識我們了,我們是你的父母啊!";曉夫人幾乎要哭出來了,女兒看他們的眼神象是看一個陌生人,對他們的態度更是象一個仇人!曉涵眼神已經鋒利如刀,嘴裡沒有半點兒感情的說道:"我的母親是一個溫柔慈祥受過高等教育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你這樣的潑婦!!"曉涵幾乎是用吼的說出這句話的,曉夫人就象是遭到了槍擊,一連後退了好幾步最後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眼淚嘩的流了下來.
"曉涵,太過分了!"曉正平本來也覺得曉夫人的話說的實在是有些傷人,有些過了,但是一想到張強將他們的寶貝女兒輕易的就從他們的身邊勾走,心中也就覺得沒什麼了,如今看到曉涵竟然用這種態度對待她,心中很是憤怒.
曉涵嘲諷似的看着曉正平說道:"曉大省長,你現在說什麼過分!剛纔那個女人說的話,何止比我狠毒千萬倍,那個時候你怎麼不站出來說她過分!?""她是一個母親,在她的女兒被人拐跑的時候,發些脾氣難道也不允許嗎?再者,那是你的媽媽,什麼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你最起碼的教養哪裡去了?"曉正平說道.
"虧你還是個共產黨員!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的道理還要我教你嗎?是誰告訴你的我是被拐到這裡來的,是我自願到這裡來的,而且我給你們留了紙條,胡思亂想的是你們!"曉涵的話讓曉正平有些下不了臺.平時在單位裡高高在上,雖然他不是那種很喜歡擺架子的人,但是起碼的在位者的尊嚴還是有的,面子有些拿不下來,但是又不想再和曉涵糾纏下去,於是將目光投向了張強.
可是當他第一眼看到張強的時候,多年識人的經驗就告訴他,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夥子,就是一條池中金麟,一遇到風雲就將化龍而去,日後的成就很難說會在自己之下,心中沒有了憤怒到生出了一絲欣賞.不過他還是說道:"你就是張強吧?"張強微微一笑,處變不驚的說道:"不錯,我就是張強!"
"你覺得你們不經過父母的同意就私自的在一起,對嗎?"曉正平開始發問,曉涵知道張強不善言辭,想要替他擋回去,可張強已經開口了:"戀愛婚姻都是我們自己的事情,父母只是起一個參考建議的作用,當然我說的是那些開明的,擁有着正確人生觀,價值觀,以及良好的教育方法的父母!當然,曉涵不經過你們的同意就離家出走,這的確是她做的不對的地方,但是絕大部分都是我的責任,所以您要發火的話也請發到我的身上!再者,這裡面沒有我父母的任何問題,我不想我父母因爲我的事情而受到任何的委屈,以前的就算了,如果再有下一次,不要怪我不客氣!"當說到後半段的時候,張強身上的氣勢攀到了最高峰,強大的氣息壓的在場的人都有些窒息的感覺,尤其是剛纔大放厥詞的曉夫人更是首當其衝,身體也跟着顫抖起來,細密的汗水不停的從光潔的額頭,修長的脖頸上分泌出來,眼現恐懼之色.即使是久經官場,習慣於用氣勢壓人的曉正平也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