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陽分明感覺到,這個老傢伙的手指甲已經穿越衣衫,和自己胸膛上的肌肉有了摩擦,只要這個老變態再向前那麼一點點,劉子陽馬上就要忍受五爪穿心的痛苦!
而且這老東西並沒有停手的意思,分明是想置劉子陽於死地~……
千鈞一之際,大廳門忽然被人踹開,一個高挑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顫抖的尖叫。
“柴叔,不要!”
是蔣真真,這小妞兒嚇的小臉毫無血色,用盡全身力氣喊出這一聲之後,便只能聽天由命。
她從小跟着柴叔長大,對他的脾氣自然是再瞭解不過,如果是他想做的事或者是想要殺的人,沒有人能夠阻攔,包括她蔣真真在內。
記得年少的時候,柴叔帶着蔣真真出去玩,一隻流氓貓不知從何處蹦躂出來,伸出爪子在蔣真真的手臂上撓了一下,力量雖然不大,卻留下幾道清晰的抓痕。
蔣真真見那貓咪可憐,哭着喊着要把它抱回家,可柴叔二話沒說,根本不顧她的反抗,當着蔣真真的面將那隻小貓送上西天,並且說了一句蔣真真至今都無法忘懷的名言:“做錯事情就要接受懲罰,懲罰力度的大小,完全由他本身的能力來決定!如果他是一條龍,別說只是撓了你一下,就算把你吃了我也無能爲力,可是很可惜,它只是一隻貓,正因爲它沒有能力去反抗,只能任由我殺死它。”
很長時間內,蔣真真並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在她看來柴叔分明是心狠手辣不講任何道理的野蠻人,如此可愛的貓咪都不放過,算什麼英雄?
可是等到漸漸長大,經歷人生的一些波折之後,蔣真真開始有些明白這個白老人當初那句話的意思。
想要犯錯之後不必接受懲罰,必須有反抗的能力,最起碼也要有反抗的勇氣。
現在蔣真真之所有是現在的性格,和這個柴叔絕對有很大的關係。
……
劉子陽以爲自己死了,他甚至已經感覺到柴叔那冰冷到沒有一絲溫度的手指,接下來的事情似乎順理成章,開膛破肚,然後毀屍滅跡。
甚至於根本不用毀屍滅跡,只需要把屍體往人煙稀少的地方一丟,誰又會去追究一個小網管的渺小生命?
可是就在這瞬間,周若曼的身影彷彿從天而降,一下出現在劉子陽的腦海之中,隨之而來的還有模糊的幾個人影,師姐楊水月,師妹唐佳,隱隱約約還有秦嵐蔣真真……
“我滴心吶,拔涼拔涼的啊!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身邊圍繞着很多天仙般的美女,還沒來的上呢自己就死了……”
劉子陽暗歎一聲,有些壯志未酬身先死的感覺,不過一想到身後還有幾個人會在乎自己的生死,卻又稍微有了些安慰,同時還有一些遺憾。
老天爺就是喜歡玩兒人,你不想死的時候吧,他千方百計製造點事端叫你命喪黃泉,可當你明明已經接受死亡現狀的時候,他卻又忽然咧嘴一笑,說出幾個讓你哭笑不得的字:“嘿嘿,逗你玩兒!”
柴叔的動作再次生變化。
明明已經接觸到劉子陽胸膛的手指猛然收縮,高前進的身體就像是撞到了一堵堅硬的石牆,腰身猛然向後一傾,整個身子竟然不可思議的向後倒退幾步!
稍微有些物理常識的人都知道一個詞:慣性!
別說剛纔柴叔是奮力前進,就算他僅憑慣性向前衝,身體也根本不可能瞬間向後倒退!就比如一輛告訴行駛的汽車,你突然踩下剎車或者是忽然掛上倒檔,汽車仍會由於慣性向前衝出一段距離,絕對不可能在瞬間完成後退。
可就是這根本不可能生的事,卻實實在在的生了。
絕對沒有任何誇張,柴叔的身子就像安裝了定位器,瞬間定格,瞬間後退,完全都是一瞬間生的事,以至於門口的蔣真真看的是目瞪口呆,竟然忘了開口說話。
劉子陽也有些驚訝,雖然已猜到這個柴叔的身手不凡,卻沒有想到已經高深到這種地步,低頭向着身前看了一眼,柴叔面前的一塊大理石地板磚已經變的粉碎。
“如果剛纔你有一絲反抗的話,現在就已經到了地獄!”柴叔冷冷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話是對着劉子陽說的,卻根本沒有去看他,只是扭頭對着門口的蔣真真點點頭,然後轉身進了裡面的房間。
蔣真真這才反應過來,從門口直撲而來,到了近前皺着眉頭道:“劉子陽你活膩歪了是吧,竟然敢惹柴叔,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現在肯定已經變成一具乾屍!”
“我比竇娥還冤吶!”劉子陽一臉無奈,“姐姐唉,我吃飽撐的沒事幹去惹這變態老頭?誰知到他哪根神經搭錯,竟拿我來尋開心,我叉,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非得進去跟他好好理論理論才行!算了算了,毛爺爺曾經教導過我們:要尊老愛幼……這次暫且放過他!”
“就你這把小骨頭還想跟柴叔比?”蔣真真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道:“我承認你這傢伙有些時候是下手比較狠,可是我明確告訴你,你要是真敢和柴叔動手,你連交代遺言的機會都沒有~頂多也就是能多喘一口氣!行了行啦,我們快走吧,你小子長的不討人喜歡,要是帶會兒柴叔再看你不順眼,我都保不住你!”
“我叉,我怎麼長的不順眼了?別人都說我是人見人愛的天使……”
“什麼天使,是天屎吧!”
劉子陽委屈的進行着控訴,卻被蔣真真連拉帶扯的拖出了大廳。
……
“大小姐,剛纔你也已經看到了,這小子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如果真是個高手的話,不可能在面臨死亡的時候毫無反應!”
大廳內的間屋子內,一個女孩兒面對大廳而立,這個房間和大廳之間是用特殊的玻璃隔開的,從大廳裡看不到房間裡面,可是從房間裡卻可以清晰的看到大廳中生的一切。
“恩!”聽完柴叔的話,女孩兒慢慢點點頭,臉上冰冷的神情稍微有些放鬆,慢慢呼出一口氣,“柴叔,我真怕這小子來路不正,真真那丫頭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可能被人家利用了還不知道。”
柴叔點點頭,頗爲贊同她的話,“大小姐現在可以放心了,他和二小姐之間生的這些事,應該只是巧合而已,並不是刻意爲之。”
“恩,這我就放心了!”女孩兒鬆了一口氣,轉頭面向柴叔,剛纔還掛滿冰霜的臉龐竟然綻放出一個婉兒的笑容,道:“柴叔,我開始對這個男人有些好奇,身子甚至比普通人還虛弱,可有時候我都有些佩服他的勇氣,而且今天晚上單洪很可能也是被他幹掉的,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柴叔見多識廣,老臉上浮現一股慈祥的笑意,道:“其實這也沒什麼,很多殘疾人體內都蘊藏着一股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巨大能量,也許這就是缺陷所帶來的爆力吧,造物主是公平的,沒必要太在意這些東西!”
“是啊!沒有必要太在意這些東西~我現在倒是有些期待,這個看上去傻乎乎的劉子陽,接下來還能給我們帶來什麼驚喜呢?”
望着大廳內仍在抗拒蔣真真暴力執法的劉子陽,女孩兒的嘴角輕輕揚起,展露一個很美的弧度。
“大小姐……”柴叔憂鬱了一下,道:“在外面呆了這麼久,你也應該回來了,老爺的心思你應該明白,雖然他……”
“不要說了柴叔!”女孩兒的臉如六月的天,剛纔還風和日麗,轉眼間便再次被冰霜所籠罩,甚至連美麗的雙眸之中都沒有一絲溫度,“我心裡自有打算,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戰鬥!”
……
“蔣真真,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被蔣真真連拉帶拽的出了大廳,劉子陽好容易才從她的魔爪下掙脫出來,怒道:“男女授受不親,拉拉扯扯算什麼樣子?要是叫別人看到說不定會把你當成慾求不滿的少*婦,準備拉我去呢……”
“我靠!”蔣真真小臉不經意的爬上一絲紅暈,不過瞬間又恢復了往常,雙手插腰怒道:“別以爲砍了兩個人就把自己當個人物,告訴你,在我真真面前你就是一調戲婦女的小流氓!別廢話,趕緊跟我走!”
劉子陽被這妞兒弄的也是一點脾氣沒有,採用無敵意在心裡翻來覆去的了她幾遍,這纔好歹找回一點自尊。
別墅門口停着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正是剛纔在路上挑釁奧迪a8的那一輛。“我叉,原來這輛法拉利是你的?”
“當然,要不是我剛纔看到你在車裡面,估計現在你早就被柴叔做成木乃伊了!”
蔣真真很有成就感的比劃了一個手勢,那模樣分明在說:是姐姐我把你從敵人的褲襠下救出來,以後怎麼報答自己瞧着辦吧。
劉子陽想反駁,可想了一下也沒找到合適的理由,如果僅僅從剛纔那件事來分析,還確實要要多謝蔣真真這妞兒,要不然那個不知道哪根神經答錯線的老頭真的很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唉,我劉子陽也不是個知恩不報的人,你想怎樣就說吧,大不了我以身相許總成了吧?”
“靠!”
蔣真真很不淑女的比劃了一箇中指,事實上還真的沒見這丫頭什麼時候淑女過,始終都是一副女強人的姿態出現在衆人面前,渾身充滿一種大無畏的精神。
熟練的打開車門坐到駕駛室位置上,她拍拍身邊的位置,“上車,今天我就叫你見識見識不同以往的、精彩絕倫的、驚天動地的、另外一個真真姐的本來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