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雨太好玩了,連長三角珠三角資本巨鱷這樣的頭銜都給男朋友加上去了。.
鄧玉華笑得很誇張,望向沈煙雨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一個怪物似的:“不是吧,煙雨?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開玩笑了?”
沈煙雨淡然說道:“我沒有開玩笑。”
“是嗎?付先生今年貴庚啊?我看應談沒有三十歲吧?三十歲掌握長三角珠三角的資本?我還真是頭一回聽說……啊,對了,我聽說鄉下人不懂事,見到有錢人就叫資本巨鱷的。事實上可能資本還不到幾十萬。”
千軍笑而不語。他實在沒興趣和鄧玉華這種女人說話。不但勞神費力,而且說話的時候就得看着鄧玉華的臉部,實在還比較傷眼。
這邊正熱鬧,一位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從主賓席上走了過來,說道:“玉華,怎麼回事?你不去外邊迎接客人,到這裡來幹什麼?”
這個男的長相和鄧玉華有幾分相似,估計就是鄧玉華的父親鄧大賢了。不過鄧大賢是中年男,嘴巴大點無所謂,還頗顯威嚴之氣。
果然,鄧玉華就撒嬌說道:“爸,都站了一兩個小時了,我累了嘛……再說了,重要的客人基本上也到齊了吧?”
鄧大賢便瞪了她一眼,不悅地說道:“誰說的?這不你小叔還沒到嗎?趕緊的出去等着,說不定於區長都要過來的,那可是貴客,怠慢不得。”
鄧玉華有點不樂意,她確實站得有點腰痠腿痛了,撅着嘴說道:“爸,我待會就出去,再坐一會,就一會,行嗎?”
看來鄧大賢對這個女兒頗爲溺愛,見狀便有點無奈,說道:“這孩,都結婚了,大人了,還這麼任性。.去吧去吧……”
鄧玉華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
恰在此時,一名三十幾歲的男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臉上的神情極其激動,隔着老遠便埋怨起來:“大哥,怎麼回事啊?玉華,你怎麼不站在外邊迎客,,貴客來了……”
鄧大賢吃了一驚,連忙迎上前去,說道:“忠兒,是不是於區長來了?”
“不止於區長,那個……那個葉少和劉文也到了,天大的面子啊……”
鄧忠急匆匆地叫道。
鄧大賢有點犯愣怔:“葉少?你是說首長家的那位葉少和帝國集團的劉文?”
“哎呀,就是他們倆,除了他們還有誰值得我們這麼隆重?快點快點,再晚就失禮了……玉華,趕緊的!”
鄧忠急得跺腳,上前拉住鄧玉華就往外跑。這都來了貴客,新娘卻不見了蹤影,太也失禮。葉少和劉文要是怪罪下來,誰抵擋得住?
當下鄧玉華被小叔拉着,跌跌撞撞地去了酒店大堂,鄧大賢一溜小拖的跟了上去,其他主賓席上的貴賓們也一個個都坐不住了,俱皆急匆匆地出去了,猶如一窩蜂相似。
鄧忠那遇見了不起人物時的神色,大夥可是都看到了。
鄧忠是徐彙區於區長的秘書,這個身份何等了得?可是聽他的話裡之意,來的這位客人,叫做“葉少”和“劉文”的,身份地位猶在於區長之上,那可真是不得了,大夥自然要緊着去迎接。
不管是官場上的,還是生意場上的,誰不知道關係的重要性?
貴賓們爭先恐後地涌了出去,將一干年輕同學晾在那裡,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發生了何種驚人的變故。
“什麼人啊,那麼厲害?”
稍頃,大夥便都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也一個個伸長了脖,往外邊張望,想要見識一下這位令所有貴賓傾巢而出迎接的到底是何方聖神。
千軍卻端起杯,慢慢喝茶。
不一會,餐廳門口涌進來一大羣人,將三個人簇擁在當中。
當先兩位,不過二十幾歲模樣,身穿阿瑪尼男裝,頗爲趾高氣揚,手臂裡還都挽着一位花枝招展的明星。旁邊一位,則是五十來歲模樣,大背頭,金絲眼鏡,頗有威嚴。
鄧大賢親自在前面引路,微微彎着腰,滿臉堆笑,一迭聲地說着“請”字。
見到這幾個人,千軍就笑了起來。
真是巧了,這二位他會都認識。
走在前邊的那位二十幾歲的青年,正是首都葉家的葉少。而葉少挽着的一位漂亮的女明星千軍倒也有些影響,曾在一個首都宴會上見過。至於劉文更不用說,自在xg糾集長三角珠三角一幫資本巨鱷與xg超級財閥一戰大獲全勝後,便一直留在xg消化龐大資金。
新近因爲方正國際資本開始衝擊明珠市大本營,加上北方資本大舉進軍,劉文不得不趕回明珠做談判。
形勢從未有過之嚴峻。
至於五十來歲的男人自然便是那位於區長,否則也沒資格陪在葉少與劉文身邊。
雖說明珠市一個大區區長好歹也是正廳,但在來自世家大族的葉少和超級資本巨鱷劉文面前,則顯得有些上不了檯面。
畢竟,葉少的爺爺乃是共和國元老,更是根正苗紅的紅三代。在這明珠市,乃是不折不扣的超級衙內。跑來參加鄧大賢女兒的婚禮,那真是天大的臉面了,難怪鄧忠激動不已。
不過千軍是真沒想到葉少會與劉文一道前來,以劉文和葉少的性子,今天怕是有事情相商?
千軍便微微一笑。
眼下,葉少在一堆人簇擁之下,志得意滿地走了進來,徑直向一號主賓席而去。瞧那驕傲的眼神,瞧那目中無人的傲色與一絲冷笑,只有真正意義上的紅色紈絝纔有這等資本,纔有這等囂張。外面的所謂商家鉅富,所謂地方公子王孫,在他面前都將黯然失色。
在真正的紅色後代面前,他們連提鞋都不配。
狂妄,飛揚跋扈,目空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