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鑽戒很漂亮。”
翁雅馨走到一處首飾店門前,笑吟吟道。
千軍探過頭去,發現這是一枚重量大概十克拉的星形鑽戒,表面有一層磨砂造型在五彩的燈光照耀下如同天上的星光般美麗。從打造的精緻程度來看,這絕對出自世界級工藝大師,良好的質地顯示這枚絕頂鑽戒絕對價格不菲。
千軍摸摸口袋,臉色就有些綠了:“這戒指不好看。”
他希望用違心的謊言勸阻翁雅馨停止購買這枚鑽戒的慾望。因爲他口袋裡木錢。
“好看!我喜歡它,你要買給我。”
翁雅馨可不管。在這一刻翁雅馨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波羅情報頭子兼帝波羅皇帝的首席智庫,而是一個爲了心愛禮物而撒嬌耍賴的小女人。
“可是它確實不好看,你該相信我的眼光。”千軍義正言辭。
旁邊的導購微笑的看着千軍與翁雅馨,轉頭對千軍道:”這位先生,你應該相信這位女士的眼光,這枚鑽戒淨重八克拉,是被來自瑞典的鑽石雕刻大師精心打造,曾被譽爲世界上最完美的鑽石之一。所以說,如果這枚鑽戒還入不了你的法眼的話,恐怕能入先生法眼的,也只剩下那些世界上廣被傳頌的傳奇鑽戒了!”
說這話的時候,導購小姐臉上透着一股子驕傲的神色。能成爲這家珠寶店的導購本身就證明導購小姐極爲出衆的綜合素質。她不但美麗,高學歷,甚至遊歷各國對珠寶有非比尋常的鑑賞力。
而且這枚價值兩百八十八萬的鑽戒確實值得她驕傲,它的價值不但體現在價格,更體現在它的施工工藝上。只有那些擁有非凡身價且品位高端的頂尖精英才能領悟這枚鑽戒的價值所在。
她爲能售賣這枚鑽戒而感到無比榮耀。
不過很可惜,從千軍看見鑽戒價值時臉色有些難看就能知道,他的身價似乎不足以擁有這枚鑽戒。至少是腰包鼓不起來。
“我喜歡它,你要買給我。”翁雅馨也不依不饒,她根本不會想到千軍口袋裡沒錢。她這麼執着的要求千軍把這枚鑽戒買給自己,不止因爲她喜歡這枚鑽戒,更因爲她覺得自己給千軍效勞,爲他統一帝波羅和伊斯坦立下汗馬功勞,這個男人必須獎勵自己。
千軍臉色打腫臉充胖子,並發表自己對這枚戒指的看法以期打破翁雅馨的想法:“可是……可是這枚鑽戒真的不好看……你看這戒指還有這成色……”
“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
美麗的女導購不高興的迅速打斷千軍的話,並擺出一副高姿態,甚至用一種略帶譏諷嘲笑的目光看着千軍,裡面帶着憐憫:
“人沒錢可以。但不能無知,更不能用刻意去貶低他人來顯示自己可憐的存在感,那除了能讓自己更顯得無能和無知外,並不能得到什麼。”
美女導購在這家珠寶店工作超過五年,豐富的經歷讓她見過足夠多的顧客。像千軍這種“沒錢”而又打腫臉充胖子故意貶低鑽石的質量來擡高自己地位和品位實際是兜裡沒錢的窮比,她實在是見得太多了。她會瞧不起沒錢還想裝闊佬的二貨,但她最多隻是冷面相對不會說尖酸刻薄的話,但今天千軍竟然說他不喜歡這鑽戒的成色?簡直是愚蠢,驕傲的美女導購終於忍不住出言譏諷。
她可不怕顧客投訴而遭到公司的懲罰,她的美貌與面對富人的阿諛奉承讓她年度銷售額成功躋身第一名,公司不可能輕易開除她。相反,譏諷窮比是她每天的樂趣之一,並且從不用擔心遭遇懲罰,絕大多數窮比都會因爲沒錢而狼狽離開,還有一部分窮比則會憤怒的抗議然後卻又像傻瓜一樣乖乖掏錢買下價值不菲的珠寶,以滿足他們那可憐的虛榮心。
這樣,既能玩弄這幫傻比,而又能讓他們掏錢,何樂而不爲呢?!
美女導購語言中的譏諷是任何人都不能無視的。好在千軍的修養足夠好,他的高度決定他不可能因爲一個傻乎乎的導購而大發脾氣,於是千軍淡淡的看了導購一眼,轉頭對翁雅馨道:“我們走吧!”
跟導購生氣,未免太過小氣。
“走好,不送。以後逛的話別再來這種店,你們消費不起。”美女導購輕盈盈的笑起來,不忘在後面踩上一腳。
總有這麼些人,以踐踏別人的尊嚴爲樂趣並樂此不彼。只有這樣纔會顯得她們高高在上,顯得自己很有品位且與衆不同。而很顯然美女導購便屬於此種類型。
翁雅馨涵養很好,出身紅色家族統治階級的人本不應該同導購爭執,因爲那有失身份。
對於這種人只需報以一笑便足以。
但今天翁雅馨有些惱火了,這個女人的囂張與狂妄簡直是不知所謂,甚至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翁雅馨便冷着臉道:“我不想買你的戒指,但你必須向我道歉,因爲我感覺你的語言是在對我進行侮辱。”
“有嗎?請問你能具體說出侮辱性的詞彙嗎?”美女導購翻翻白眼,一臉無所謂。
“你必須道歉。否則我將投訴你。”翁雅馨臉都變青了。她從未受過像今天這樣的侮辱。
“我拒絕道歉,你如果想投訴,那就自便。我倒想知道你們這種窮比有什麼本事?!”美女導購翻着白眼,滿臉譏諷的看着翁雅馨。
美女導購現在也來了火氣,說話也開始難聽起來。她最討厭這些明明沒半點金錢與地位的人還在不知所謂的叫喚。
這會兒幾個衣着體面的老外正好走過來,然後來到櫃檯前挑選珠寶,美女導購不再理會千軍與翁雅馨,轉而招呼幾位老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