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女人的七嘴八舌的挽留自己,皇甫義厭煩的揮了揮手,一個西裝男子走了過來,皇甫義說道:“把零錢給我。”
那西裝男子從手上拿着的包裡取出了兩疊厚厚的鈔票。皇甫義一把抓過,丟到了那卡座的桌上,說道:“你們繼續玩,我下次在叫你們。”
那些女人見到桌上那厚厚的鈔票,一下子都不說話了。
皇甫義板着個臉回到了家中,只見家中燈火通明,一個滿頭白髮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
“爸爸,你怎麼還沒睡?”皇甫義笑着說道。
“哼,我怎麼睡,你這一天天的半夜回來,你到底在忙什麼?”皇甫忠嚴肅的說道。
“哎,爸爸,朋友有事,你病剛好轉,要早點休息纔好。”皇甫義坐到了皇甫忠的身邊,關切的說道。
皇甫義的表情卻還是那般的嚴肅,冷冷的說道:“我已經聽說了,你不去學校,新成立了一個公司,而且把集團公司的資料,全部都集中到了那裡。”
皇甫忠一愣,忙笑着說:“爸爸,你從哪知道的?”
皇甫忠伸手打了一下皇甫義的後背說道:“你別忘了,這公司是你老爸一手創立的,你小子想瞞着我,還差點遠呢。”
皇甫義揉着後背說道:“爸,我不是這意思,只是最近你生病,我不是怕你操心,所以纔沒有告訴你。”
“是嗎,那你給我說說,搞這個新公司是幹什麼?”皇甫義語氣緩和了些。
“爸,你也知道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我們公司雖然也有網絡部門,可是那遠遠不夠,我打算把集團公司的運作模式,全部進行革新,這個公司就是把集團公司歸於分散的力量集中起來,你不是說一加一等於三,纔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嗎?”
皇甫忠輕輕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可你知道,集團公司的很多內部資料,可能都會引來麻煩的,以前我把這些都推給獨立的負責人,這樣子只有他們自己清楚,出了事情,也都是他們自己扛,你現在用總公司的名義,把這些資料匯聚起來,萬一出了事,就沒那麼容易推脫乾淨的。”
皇甫義笑着說:“爸,你看,我當然有分寸了,你不是也打算把公司慢慢交給我嗎?不能事事都靠姐姐一個人吧。”
“你小子是看我病了,覺得我不中用了是吧。”皇甫義生氣的說道。
“爸,你說什麼呢,那都是些小病,你這都全好了,現在氣色簡直比我都好,我是說公司的事情早晚你都要交給我做,那麼就讓我現在快一點接受適應,那不是挺好的?”
“你是一天紙醉金迷,當然氣色差了,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這家業當然是要由你來繼承,只不過家大業大,有很多事情,你還不是很清楚。這路不是那麼好走的。”皇甫忠的眼睛突然變得慈祥起來。
“爸,你不就說那個聶氏製藥公司麼,你放心吧!”皇甫義趕忙寬慰道。
“你怎麼知道這些了?”皇甫忠驚詫的問道。
“爸,公司裡有什麼動作,我又不傻,我難道會不知道嗎?爸爸也一心想要搞垮那公司,是因爲什麼?”
“這……這你不用管!”皇甫義突然怒氣衝衝的說道。
“爸,我是你兒子,我怎麼能不管呢!”皇甫義也有些生氣起來。
皇甫忠卻突然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開口說道:“兒子,聶氏製藥公司的事情,你不要管,絕對不要管,其他的事情,比如成立新公司什麼的,爸爸支持你。好不好?”
“爸,你對聶氏製藥公司做了那麼多的動作,最後它還是好好的,我是你兒子,你想做到的,我一定能做到,你放心吧。”皇甫義激動的說道。
“你……你動聶氏製藥公司了?”皇甫忠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抖。
“哼,不就是一個二傻子開的公司麼,想要搞垮他,那還不容易。”皇甫義笑着說道。
皇甫忠的臉色卻越來越差了起來,開口說道:“你……你竟然不聽我的話,你……你……”皇甫忠說着,不自覺的伸手去捶打皇甫義的背。
只是他大病剛見好轉,手上哪裡有什麼力氣,打了幾下,自己卻咳嗽了起來。
皇甫義見狀,趕忙去把桌上的水端來,輕輕撫着皇甫忠的背說道:“爸,你病剛好,怎麼能這麼激動。”
皇甫忠把皇甫義端着手的水一把推開,罵道:“還不都是你,你知道不知道,事情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有什麼嚴重的?不就是把他弄破產麼?”皇甫義不屑的說道。
皇甫忠的臉色慘白說道:“你知道什麼?收購那聶氏製藥公司的事,我自己負責,你不要動一根手指!”
“爸,我已經做了!”皇甫義沉默了一會後突然開口。
皇甫義的手微微顫抖,本想打他,可是那手怎麼也打不下去了,他臉色本來就不好,此刻更加變得慘白,顫聲道:“你……你都做了什麼。”
皇甫義看見父親這樣子,一下子也有些慌了,含含糊糊的說道:“我給嚴教授開了雙份的條件,還告訴他,這聶天的公司一定會破產。”
“還有什麼?”皇甫忠怒吼道。
“我把聶天手邊的那個部門的骨幹挖了過來。”
“所以你成立了一個新公司!”皇甫忠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爸爸,你相信我,聶氏製藥公司不出一個月就跨了。”皇甫義胸有陳竹的說道。
皇甫忠突然不說話了,皇甫義也不好多少什麼,就這樣靜靜的陪在父親的身邊。
“聶氏製藥公司怎麼會這麼容易被你搞垮呢,你小子,沒有幹什麼過分的事情吧!”皇甫忠瞪着眼睛看着皇甫義。
皇甫義此刻哪裡敢說那綁架莫琪妹妹的事情,只是笑着說:“爸,你放心好了,到時候我一定把聶氏製藥公司收到我們旗下。”
皇甫忠還是怒視着皇甫義說道:“你這個死小子,要是讓我知道你幹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別說繼承家業了,老子趕你出門!”
皇甫義趕忙笑着說道:“知道了,爸,你這病雖然好了,可還是要走點休息,我扶你回房休息。”
皇甫忠此刻也不再多說,被皇甫義扶回了臥室。
皇甫義一回到那自己的房間中,立馬撥了一個電話。
“明天你拿到合同之後,就立即去那聶氏製藥公司,催促他們。”皇甫義靠在牀上說道。
“知道了,皇總,皇總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了,你抓緊點,每天都待在那聶氏製藥公司,給我把眼睛放亮一點。”
“是,我一定做到。”
皇甫義掛了電話,只覺得剛纔喝的酒,此刻醉意一下子涌了上來。一下子睡着了。
聶天坐在黑色麪包車中,看着皇城公司的員工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不一會,那輛黑色的加長林肯也開了出來,車窗搖了下來,後座的皇甫義正抽着煙。
聶天此刻卻沒有跟上去,依舊靜靜的坐在這麪包車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皇城公司的總部,慢慢的已經沒有幾人進出,大門的處的自動門已經攔了起來。
聶天有些煩,這夏天的太陽,落下的時間就是慢,一直到快九點,天才完全的黑了下來。
這皇城公司總部,不光佔地面積不小,而且這大樓有二十三層之高,外層全是鋼化玻璃,在這片市區當中,比其他的普通寫字樓不知道高檔多少。
可越是高檔的東西,也意味越是棘手。聶天見這周邊已經沒有了多少的行人,從那車中鑽出,一點點的接近那皇城公司的總部大樓。
待到離那大門四五十米的地方,聶天停下了腳步,雖然那大門的值班室,裡面的人基本上可以斷定沒有什麼警覺性,可是那大門前卻交錯的放置了幾個攝像頭,簡直沒有留下一點的死角。
這皇城總部的外圍有着接近兩米半的圍牆,圍牆如那大樓一般,都是嶄潔一新,這高度雖然對於聶天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難度,可那圍牆四腳都安排有攝像頭。
聶天只得再次回到車中,他靜靜的繼續等待着,大約十點多,這大樓周邊本就不是鬧市,也沒有居民區,路上已經沒有什麼行人了,聶天在車內換上全套的夜行裝備。
再一次的溜了過去,他擡手瞄準那圍牆旁的一處路燈,手中的手槍,輕輕跳動了一下,那路燈一下子滅了。
聶天專門挑了圍牆中間的位置,那些攝像頭他在清楚不過了,只要沒有光源,很難看清十幾米外的東西,他這身黑色夜行服,雖然穿着有些氣悶,可是由於材料的特殊,不會有一點反光。
聶天從那中間的位置,一下子翻了進去。
圍牆內剛好是一處人工庭院,聶天簡直不用注意什麼,順着這庭園的邊上,就摸到了那皇城公司的正門口,這正門口如同那外牆表面一樣,都是用特製玻璃打造。
聶天從胸前的口袋處,掏出了一柄細長的錐形工具,這東西就算是鋼化玻璃,也可以悄無聲息的劃。可他手剛伸到一半,立馬又縮了回來。
聶天無意間漂到了這大門正中間的位置,他本以爲那是一個笨重的玻璃門專用鎖,可是鎖上的隱隱的紅燈,讓他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是東西他以前交過,是在組織內訓練的時候,可再也沒碰到過這個東西,此時突然把訓練時的東西,一下子全部回想了起來。
這鎖叫做一體電感鎖,特別適合鐵門,玻璃門這種並不堅固的門上,但這鎖的厲害之處,就是隻要這門上任意一點的位置,有被破壞的震動,那麼這鎖立馬就會報警。
聶天心道,沒想到這個皇城公司既然會用這麼專業的東西,自己倒真的是有些低估他們了。
聶天又悻悻的爬回了自己的麪包車中,從後座的箱子上,取出了很多的東西,一一佩戴到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