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說:你好,解放軍叔叔。在一邊的一個藏族民警笑道。
“那我該怎麼回答。”袁陽向民警救助道。
“哦呀炯,扎西德勒。這是謝謝,吉祥如意的意思。”民警回道。
“哦呀炯,扎西德勒。”袁陽回道。
一位藏族婦女過來向袁陽點頭笑了笑,牽起小男孩的手就順着人流離去。
只是一個微笑而已,但那時袁陽見過所有的笑容之中除母親以外最純樸的笑容,在這裡,在拉薩彷彿所有的人都是那樣的簡單而純樸,沒有一絲的雜念。
“這裡簡直是天堂。”袁陽說道。
魏賢黎一到營部的時候就被營長叫了過去,報道了連隊上的事情後,營長讓文書叫來了一個十八九的小兵。
“老魏啊,這個兵叫袁陽。這個新兵就安排到你們連隊了。”營長說道。
“不是吧,連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那裡的條件特別艱苦,許多新兵都不習慣,有時去巡邏一走就是在原始森林走一個星期,有時一會在熱帶,一會到了北極,弄不好,身體出了狀況,會出人命的。”魏賢黎笑道。
“是麼,那你平時哭着叫着要增加兵源,這不,有了人手還嫌不夠還是啥的?”營長猛烈提高嗓門說道。
“是,營長!”魏賢黎大聲地說道,他知道自己再不表個態,一定會被收拾。
“唉,你小子怎麼會被分配到這裡?現在還沒有到接新兵的時候啊,你以前是哪個分區的?”魏賢黎出門後問道袁陽。
“在拉薩,後來就被調到這裡了。”袁陽應道。
“在哪裡都是一樣,在哪裡都是在當兵。”魏賢黎道:“你這一次來的正好,剛好趕上連隊換裝。”
在大多數人的眼中西藏的地形地貌應該是一片廣大的無人區,許多地方應該是荒蕪人煙之地,山上不長樹,地面不長草,如果說這樣地形的話,屬於日喀則地區和阿里地區屬於這樣的,在西藏這些區也稱之爲後藏,而藏南卻是高山森林,特別在林芝地區與波密地區都是青山綠水的地段,那裡有冰川,也有原始森林,所有在能想象的地形在西藏都能找到。
在國內所說的被印度佔領的九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就發生在藏南,讓國人恨惡的麥克馬洪線也是在藏南。
山南地區的錯那縣則是一個多地形的縣區,在這裡有草原,有高原荒漠,更重要的是不丹,中國,印度的邊境地帶,印度和中國有爭議的藏南也在那裡,在這裡的邊防武警和陸軍日常的任務可不是一般內地部隊那樣簡單。
袁陽捧着手中的07式荒漠數碼迷彩服心裡沒有半點喜悅,中國最新式的武器與裝備最先裝備的是特種部隊,第七技校早已經裝備數碼迷彩作戰服了,聽說還在研究更加先進的作戰服。
“作爲革命軍人,就像一臺機器上的螺絲一樣,一臺機器再好,如果有一天它少了一顆螺絲釘的話,正在運動的機器估計就會停止運轉,如果一臺戰鬥機上的螺絲釘掉了,那架戰鬥機估計當場就會凌空爆炸,如果當時正在發生一場空戰,那後果就更加嚴重了,比如一支軍隊再強大會,如果那些士兵三天不吃飯試試看……”魏賢黎在辦公室和袁陽促膝長談道。
兩個小時的話總結成一句話就是現在連隊剛好滿員了,炊事班還缺個伙頭兵。伙頭兵是什麼?不懂啊,伙頭兵就是每一年新兵訓練營裡那些各方面不達標的新兵的流放之地,嗯?你怎麼能說這是流放之地呢?炊事班的存在意義的重要性太大了,如果我們機動連隊百多號人三天不吃飯,那些印度阿三過來了,我們就等着被消滅吧,萬一上級追究起責任,還不是因爲我們三天沒有吃飯,你想想,炊事班多麼重要啊。
袁陽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從小到大,好像從來沒有順利過吧,以前在少年軍校和第七技校啥樣的事沒有幹過?不要說做飯了,就是從糞坑裡挑糞去澆菜這樣的事經常幹,只是想到以前最多做自己和胡老頭兩人的飯菜,現在一下子變到要負責一個連隊的伙食,這樣的高要求還有點不習慣。
做好袁陽的思想工作後,魏賢黎叫來了炊事班的班長伍佰,一個三十多四川老士官,伍佰人不高,胖胖壯壯的,由於在高原呆得太長的緣故,伍佰黑得和藏民沒有區別,伍佰說話帶着四川人特有川普,那口音讓有一口流利普通話的袁陽覺得有興趣也親切許多。
伍佰帶着袁陽到了炊事班,就開始召集炊事兵們來迎接袁陽這個新兵,由於魏賢黎事先沒有給伍佰打過招呼,伍佰當然沒有時間給班上的夥事兵打招呼,猛然間來了一個新兵,士兵們想到的是哪個不開眼的傢伙得罪了連頭後被下放了,當聽到袁陽是從營部調下來的,士兵們第一件事就是想到是不是這傢伙在營裡惹到營頭了,如果能惹到營頭的人,哪怕只是一個小列兵,那也一定不簡單也有趣多了,身處在高原的士兵們,除了軍營以外,軍營以外連個鳥都沒有,對於外部的事保持着強烈的興趣感。
由於袁陽初來,不會炒菜,也蒸不了饅頭,在像錯那那樣海拔能達到四千二百米的地方,饅頭需要高壓鍋才行,做飯燉菜都少了高壓鍋,這些操作伍佰當然不會交給新來的袁陽去做。
伍佰就把他交給大俠,讓他交袁陽先從切菜學起,大俠是東北人,他的真名很少被人叫起,由於因爲他喜歡看武俠小說,所以有了一個外號大俠。
“太陽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大俠很嚴肅地說道,那表情讓袁陽一愣一愣的,特別是他手中舉起一把菜刀,菜刀高過頭頂,那專注的表情好像是在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一樣。
如果不是李青一在一邊說:“太極謂天地未分之前,元氣混而爲一,即是太初、太一也。”的話,大俠就成功地在袁陽心中塑造了一個高手風範。
“饅頭大師,你在叨嘮個啥啊,弄你的饅頭去,看你這乍呼的樣子,哪天蒸饅頭時氣閥沒有關好,炸死你丫的。”大俠不滿對李青一說道。
“哈哈,那可不勞你操心了,大俠,繼續唄,不打擾你佬了。”李青一說道。
“瞧你個饅頭大師,啊,剛纔說到哪裡了?”大俠轉過頭問到袁陽。
“太陽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袁陽說道。
“嗯,不錯,記得就行。太陽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何爲太極,太極謂天地未分之前,元氣混而爲一,即是太初、太一也。”大俠道:“不要小看切菜這一道工序,萬物之道相同相形,用心一絲細,去心半分粗,懂麼?”
袁陽搖了搖頭。
“就是說,在你切菜的時候,用心,切出來的菜質均勻,不厚不薄,剛好,如果不用心,不要說切得好看,切得均勻,不要切成像手指一樣粗就大有大幸了,搞不好會把手指給中了,那可不划算。”大俠說道。
“嗯,明白了。”袁陽道。
“那麼,問題來了,如何切得細勻,如何切得能保證質量,數量?”
袁陽搖搖頭,老實說他已經十年沒有做過飯了,曾經在家裡還幫過媽媽做飯,但十年後嘛,啥都忘了,小時候切菜有過幾次被切到手的經歷,這讓他對大俠的話充滿了好奇。
“習武講究什麼?講究的是快,準,狠。切菜要切得有數量,那就要下手快,切菜要切得細勻那就要準,如果要想達到又快又準,那就讓自己對自己有狠的功夫,肯努力,肯用心就行了。小夥子,我看好你喲。”大俠用他那東北音大大咧咧地說道。
袁陽點了點頭。
大俠拿過一根黃瓜放在菜板上就咚咚地切了起來,幾下就切好了,袁陽看過去,黃瓜還在菜板上,上面只有密密的刀痕。
“這黃瓜長三十一公分,最寬處五點五公分,我剛好用了二百零五刀,這樣就能達到二毫米的寬度,袁陽,你數數。”
袁陽數了數,那厚薄十分均勻的黃瓜片還剛好近二毫米,整整二百零五刀。這下袁陽一下子服了,這樣的精度,老實說,他還真的達不到,在這方面大俠的確比他出衆。
看到袁陽那充滿不可思議的眼神,大俠有些得意了,他笑道:“這沒有啥技術含量,多練習一下就行了,想當年,我爺爺的爺爺的那一輩可是北京紫禁城裡御膳房裡的總廚,唉,到了我這一輩子就沒落了。來,這把刀以後就交給你了。可以不要小看這把刀啊,它生於一九六二年,那一會兒剛好趕上打阿三,當時我們第四代炊事班長,硬是用這把刀劈了九個阿三的腦袋哩。”
袁陽看着手中這把沉甸甸的,好像有好些年頭的菜刀,想想能劈下九個阿三的腦袋的菜刀是不是放在軍史館裡更好一點。
“大俠,不要嚇唬人。”伍登佰走進來說道:“袁陽,不要聽他亂說,那把刀早就放到軍史館裡去了。大俠,又在說評書哪,快點切菜,快中午了。”
“你是在西藏是幾年兵了啊?”大俠在邊切菜的時候問到袁陽。
“這是我來西藏的第三天。”
“啥?第三天!?”大俠像活見鬼了一樣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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