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六、小和尚慎明(下)】

關天養一怔,暗道:“是呀,他是瞭然大師的弟子,是化城寺的和尚,專門降伏鬼魂亡靈。他或許是真不知道自己有此能耐,只是情急之下用了出來,反倒被我誤會在扮豬吃老虎了。唉,關天養呀關天養,你怎地就這般忌妒本事比你大的同齡人呢?先前一個楚庸,你容得不得,現在一個比你還小的慎明小和尚,你也容他不得,真不知道你是什麼心眼。”又想到慎明是瞭然大師的弟子,而瞭然大師又是他的救命恩人,危難之際將慎明託付給了他,他怎能這般對待?如此一想,心下自然也就釋懷了。

“好了,那就休息罷。不過,荒郊野外的,萬一遇着了殭屍和鬼魂,我可不會再管了!”

慎明驚皇地四下裡張望,“不,應該不會吧?”

關天養搖頭暗歎,心說:“看來這小和尚當真是什麼都不懂。”又想到他有了然大師庇護,不像自己,什麼都得去做,要不然就沒飯吃,就會餓死,所以沒有豐富的江湖經驗和見識,就忍不住問道:“慎明,平時瞭然大師都教你什麼?”

“認字,讀書,還有就是誦經!”

“就這些?”關天養頗有些傻眼,暗道:“難道這些就是化城寺的本事嗎?”

“是呀,師父說我還小,能把這些學好就不錯了!”

關天養聽了這話,心下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暗道:“有人疼愛就是好呀,像我,四丫、二狗子,都沒爹沒孃的,誰管你該幹什麼?看來這一路上還真是我誤會他了……”一邊搭帳,一邊和慎明聊起了天來。

慎明雖然氣力不如關天養,又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但很是有骨氣,掙扎着來幫關天養,關天養見他雙眼通紅,嘴脣都幹得起了皮,面色焦黃,吃了一驚,“呀,你怎麼搞成這樣了?”

慎明問道:“怎樣了?”

關天養拿出一粒【培元丹】道:“既然趕不得路,爲什麼不早說?那我們該在船上歇息一晚,明天再上路就是!”

慎明道:“你不是說怕耽誤了行程麼?關施主,九華山還有多遠呀……”

關天養道:“還有四五千裡,按我們現在每天走兩三百里的速度,怕是要一兩個月後才能到!”

“這麼遠?”慎明驚歎完後,又幽幽發嘆起了氣來,關在養看他的神情,似乎是後悔來這一趟了。

關天養搖頭感慨了起來,“都說和尚能吃苦,我看你是一點苦也吃不得!”

慎明臉色一黯,眼眶突地紅了,“我,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走這麼遠的路……”竟然就這樣哭了。

關天養越發覺得自己對他太過苛求,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頭一回就頭一回吧。都走到這來了,難不成你還想回去不成?等到了沅江府後,我們就可以買馬,就用不着靠兩條腿趕路了!”

“沅江府?”慎明抹了眼淚,“還有多遠?”

關天養道:“按你這速度,怎麼也得兩天後才走得到!”

慎明又哀嘆了起來。

搭好帳篷後,關天養翻好墊子,倒頭就睡。慎明雖然累得快散架了,卻還做起了晚課。聽着慎明嗡嗡的誦經之聲,關天養也沒法子入睡,再者他怕遭到殭屍或是遊魂的攻擊,也不敢入睡,就仔細地聽他念些什麼,卻是一句都聽不懂。

半個時辰後,慎明才完成了晚課,往草墊上一倒,片刻就鼾聲微起了。

這一夜,慎明睡得很踏實,關天養卻是連眼都不曾合。先是想事情,然後又四處查看,提防遭到襲擊,結果是一夜平安無事。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慎明很準時了醒了來,見關天養已經在弄早飯了,就伸了伸懶腰,揉着眼睛道:“關施主,你起得可真早!”

關天養嘿嘿地一笑,懶得說自己是一夜沒睡。

吃過早飯,兩人又繼續上路。

興許是服過了關天養給的【培元丹】,慎明今天的狀態要好上不少,到天黑的時候,兩人已經走出雲夢府境,距離沅江府城還有不到兩百里了。

宿營後,關天養又給了慎明一粒【培元丹】。昨兒服的時候,慎明根本沒問是什麼藥,這會子聞着藥香撲鼻,令人精神大振,就問道:“關施主,你給我吃的是什麼藥丸呢?我又沒病沒痛的!”

關天養道:“幫你增加力氣的。你要是想早點趕到九華山,就吃吧!”

慎明哦了一聲,就把藥丸服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關天養聽到不遠處有尖利的驚叫聲傳來,頓時一驚,翻身坐了起來。慎明兀自睡得十分香甜,關天養聽着驚叫聲透露着十分的恐懼,心知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就把慎明搖醒,道:“附近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咱們得去看看!”

慎明揉着惺忪的睡醒,凝神聽了片刻,才道:“好像是有人在叫呀?”

關天養道:“你聽得沒錯。走,咱們去看看!”

飛奔着穿過樹林,關天養就看到一名披頭散髮,衣衫凌亂的女子恐懼地尖叫着跑來,懷裡還抱着個哇哇大哭的嬰孩。這種情況以前也見多了,他當即就以爲是遇着了攔路剪徑的強賊,頓時大喝一聲,衝將上去,“何方賊……”下面的話還沒喊出來,就看緊追着女子的哪裡是什麼強賊,分明就是一具渾身是血,猙獰之極的殭屍。

又是殭屍?

霎時間,關天養怵然,渾身的汗毛禁不住都豎了起來。

之所以在頃刻間認定追着女子的是殭屍,而不是個活人,是因爲他沒能從這個看起來像人,膚色卻呈現出青黑色,眼瞳有如死魚眼珠般灰白的人身上感覺不到半分的生機。

他相信自己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劍修者賴以生存的基本本領,絕不會出錯。

又之所以會怵然而懼,倒也不是怕殭屍,而是猝不及防之下遭遇到意料之外的恐怖情況,身體和心理的一種本能反應。

深吸了一口帶着濃重血腥和淡淡腐臭氣息的空氣後,就拿出一顆【上清化毒丹】含在嘴裡,心中的恐懼這才漸漸散去。在握住了短劍的劍柄之後,整個人就徹底地冷靜下來了。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本在瘋狂地追逐着女子的殭屍卻因爲他的出現而遲疑不前了。

這一剎那,他心中再一驚,暗道:“難道它不是殭屍?”

“霍……”殭屍灰白的眼瞳翻動,張開那張兀自淌着鮮血的大嘴,朝着關天養示威性地咆哮了一聲。

關天養拔出了短劍,瑩白的毫光迫得殭屍下意識地退了幾步。他眉頭一剔,心下暗道:“這到底是殭屍,還是人呢?”一時間竟也拿不準了。

慎明扶起了跌倒的女子,一個勁地安慰道:“女施主,別怕,別怕……”女子似乎嚇得快瘋了,不停地尖聲叫道:“殭屍,有鬼,鬼呀……”爬起又來要跑,卻不小心把懷裡的孩子跌了出去。嬰兒的哭聲頓時讓她清醒了不少,號叫一聲:“寶兒,寶兒……”撲了過去,一把抱住孩子,卻又柔聲安慰道:“寶兒乖,不哭,不哭,媽媽在這,媽媽在……”

關天養聽着女子的安慰聲,心下一酸,憤恨之意更甚。儘管他已經看出眼前這具殭屍不比昨夜遇到的,似乎還殘留着自己的意識,卻一樣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個【逐日】衝了上去,揮劍就朝殭屍的脖子割了下去。

有了昨晚的戰鬥經驗,他深知再兇悍的殭屍一旦失去了頭顱,那也是有限的。

沒想到殭屍靈敏異常,身子往後一仰,堪堪避了開去,揮起爪子,朝關天養當胸撩了過來。

關天養步法錯動,輕而易舉地就避了開去,短劍一環,就將殭屍的手臂切了下來。

霍……

殭屍也不知道是感覺到了疼痛,還是因爲失去了一條手臂而恐懼,竟然退了開去。

關天養死死地逼視着殭屍,“你到底是人,還是……什麼鬼東西!?”

殭屍的嘴裡不停地淌着鮮血,也不知道是它自己的,還是吸食的別人的。

慎明叫道:“關施主,小心吶,它,它好像不一樣……”

關天養哼了一聲,心說:“我還要你說它不一樣麼?”一連幾劍,全往殭屍的頭、喉嚨和胸部的要害處招呼,一劍快似一劍,一劍詭異似一劍。殭屍左閃右躲,每捱上一劍就會發出霍霍的叫聲,而在四周的樹林中,田野間,竟也有霍霍的聲響呼應着。

關天養見自己一連幾十劍下去,將殭屍渾身都割得稀爛,卻就是不能將它分屍,不免着了急,叫道:“慎明,愣着幹什麼?”

慎明似乎不知道該幹什麼,應道:“我,我,我要做什麼?”

關天養罵道:“你糊塗了?咒語,快……”眼見着好些身形飛快的移動而來,看樣子都不是善類,他就越發的着急,“快呀!”

慎明道:“好,好,馬上……”可是情急之下,他偏想不起來該念什麼。又問道:“關施主,是本願經麼?”問了之後,也不待關天養答,就誦唸了起來。

關天養道:“放屁,是【超渡咒】和【滅定真言】!快……”

慎明點頭道:“好,【超渡咒】……”正要開念,就見好幾只殭屍疾撲了過來,大驚道:“關施主,不好了……”

關天養凌空縱起,一劍插進了殭屍的頭顱,怒斥道:“快念,再不念我們就都得死了!”

這羣殭屍的靈活性和堅韌性遠超他的預料,憑着手裡的凡品法寶,竟然不能奈何得了,這可是從未曾有過的怪事,心下不免就有些着了慌。見慎明忙亂不堪,一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樣子,氣就更不打一處來。可他又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着急,要不然鐵定喪命於這些殭屍之手。而要消滅這些殭屍,還只有依賴於慎明。

氣惱之餘他也暗暗發誓,等到了沅江府後,一定要把短劍重新祭煉,最起碼也得加持上【三陽破煞符】,要不然以後再遇着這樣的事,鐵定得被坑死。

在陷入六隻殭屍的包圍之後,關天養已將慎明的祖宗十八代——儘管他都不知道那是些什麼人——詛咒了個遍,奈何期待中的【超渡咒】和【滅定真言】聲音久久沒有響起。就只得將破妖弩拿在手裡,準備恃機放出了。

而這,也是他最後的殺手鐗。

雖然覺得用在這裡可惜了,但爲了保命也顧不得那許多。

終於,在他已經將六隻殭屍誘到一處,準備一個【逐日】衝將出去然後就放出破妖弩時,那古怪的【超渡咒】咒文聲終於從慎明的口響了起來。

霍,霍霍……

六隻殭屍全在一剎那停止了攻擊,身上燃起了瑩瑩的幽綠火光,恐懼地慘叫響了起來。

關天養這才鬆了口氣,瞟了一眼閉目誦咒的慎明,暗道:“這小和尚,到底還是記起了咒語來……”

就在關天養以爲大局已定之時,天空中陡地傳來炸雷般的一聲厲吼,不但打斷了慎明的咒文,也嚇得他當場呆住了。

咒文聲一斷,殭屍身上的幽綠火焰自然就熄滅了。一隻只的也再不敢停留,全都縱身飛逃而去。

關天養已經無力去追,只得看着消失在夜色裡的血色身影,長長地嘆了口氣。

慎明回過神來,四下裡一張望,已經不見了殭屍的身影,茫然問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是在打雷麼?”

關天養又恨不得死命地踹他幾腳,但想到他畢竟只有十二三歲,經歷的遠不如自己多,只得道:“不知道……”見那女子已經不再尖叫,只是抱着孩子溫柔的安慰,而孩子居然也不再哭泣了,在她懷裡哼哼着,似乎是餓了,也似乎是想睡覺。

關天養走過去,蹲下身來問:“大姐,你怎樣了?有沒有受傷?”

女子搖了搖頭,輕聲乞求道:“小聲點,好嗎?我的寶兒要睡了,他要睡了……”

關天養嗯了一聲,看着她的背影,心下說不出的溫暖,暗道:“媽媽,媽媽,爲什麼我就沒有這樣一位疼我,愛我,不惜性命保護我的媽媽……”眼眶一酸,差點就要哭了。

過了片刻,孩子依舊沒見睡過去,反而哼哼着往女子的懷裡拱。關天養算是明白了,孩子餓了,要吃奶。但女子卻並沒有喂的意思,而是繼續唱着悠揚的兒歌,哄着她的寶兒睡覺。關天養就以爲女子是因爲有自己和慎明在場,不好意思餵奶,就道:“大姐,孩子餓了,你喂他吧。我和慎明替你守着!”

女子搖了搖頭,乞憐地看了他和慎明一眼,“小兄弟,小師傅,能求你們一件事麼?”

關天養道:“什麼事,你說吧!”

“能不能幫我把這個孩子帶走?他,他是我們駱家唯一的血脈……”說到這裡,嚶嚶地哭了起來。

關天養一怔,“這個,你自己帶着他就是了,何必託我們呢?”

女子搖頭道:“我不能走了……”孩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她緊緊地將他抱在懷裡,哀泣道:“寶兒,寶兒,去找你的爹爹,媽媽,媽媽不能……”說到這裡,已是泣不成聲。

關天養聽她這般說,心下一驚,道:“大姐,你,你可是感染了屍毒麼?”

女子抹了眼淚,扭過頭來,滿臉盡是悲楚和絕望,“是,我感染了屍瘟,怕是活不了多久啦……”

關天養見她臉呈青黑色,眼瞳卻還清亮,顯是屍毒還沒有侵入腦髓,有得救呢。

“小兄弟,這孩子姓駱,他的父親在三楚行省的商縣做官,名叫駱琳。你若好心將她送到商縣去,他的父親必有重酬。好麼?”

“駱琳?”關天養吃了一驚,“可是商縣縣令麼?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女子一怔,滿臉的意外,“你,你認識拙夫麼?”

關天養唉了一聲,“這可,這可真是那什麼。不久前我才和他打過交道呢,沒想到竟是你夫君。那你怎麼會在這裡,又怎麼遭遇了殭屍?”

女子搖了搖頭,似乎不想再自己的遭遇,平靜地嘆了口氣,道:“那你能幫我這個忙麼?”

關天養笑道:“怎麼不能?不要說駱大人是個好官,就算是普通人,我也會幫的!”

女子喜極而泣,笑着點頭道:“好,那真是謝謝你了。來世就算做牛做馬,我也會報答二位的功德!”然後就溫柔撫摸着孩子,輕聲喚道:“寶兒,寶兒,媽媽以後不在你身邊了,你要乖,要聽爹爹的話,要做個好孩子。寶兒,媽媽,媽媽捨不得你……”將孩子緊緊地抱在懷裡,嗚嗚地哭着,說不出的悽惻。關天養和慎明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哭了片刻,女子抹了把眼淚,道:“小兄弟,孩子還小,不能吃生硬的食物,麻煩你用米糊喂他,好麼?”

關天養取出一粒【上清化毒丹】道:“喏,把這個服下。我可不會帶孩子,還是你自己慢慢帶吧!”

女子眼裡竟露出絕望之色,驚恐地道:“你,小兄弟,你是怕感染了屍瘟麼?”

關天養哧地一聲笑道:“我若怕,就不會跟它們打鬥了。你把這粒藥服下去,屍瘟自然也就解了。到時你自己帶着孩子去見駱大人,豈不更好?”

女子眼睛一亮,死死地盯着丹藥道:“真,真的……”一激動,血液就加速,眼白裡就多了些許青氣。

關天養一把將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裡,“我騙你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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