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一、慈悲濟世】

接下來的五天裡,魔氣再不曾來騷擾,大慈悲寺恢復了過往的祥和與安寧。而關天養的全副心神都用在了九星元陽鎖的修復上,哪裡管得了外面是天塌,還是地塌?

以他如今的修爲,強化聖器尚有些勉強,但修復卻已不是難事,更何況是照着原樣修復,並不需要他做出任何的創新呢?若不是重要的材料都缺着,他已然將符籙和法陣都修復完畢,接下來就等着部署封印了。

說起封印的部署,關天養就忍不住一陣頭疼。雖說他本就打算撇開軒轅靜單幹,可當真真動起手來時才發現自己這個半路出家的貨到底不如專職的封印師,即便有萬寶爐這個無所不知的後臺也一樣,效率委實慢得讓他難以忍受。畢竟封印與法寶強化全然不同,想像是一回事,親手部署起來卻又是另一回事——太多的意料之化的變化着實教他疲於應付。

盤算着鬼魔隨時都有可能再度來襲,關天養就對萬寶爐說:“真到了危急關頭,就只有靠你了!”

萬寶爐嚯的一聲笑了起來,“我倒是無所謂,你就不怕把命都丟了麼?”

關天養確實擔心,不過那也沒辦法,事情都做到這一步了,不可能因爲沒有專職的封印師輔助而丟下不管吧?可他到底是肉體凡胎,實力雖說已臻微字境,可與萬寶爐還是有着天淵之別。以他的身體強度,萬難承受萬寶爐那強大的意志,到時說不定事情辦不成,還有可能落得一個肉體崩潰,神魂俱滅的下場。這其中的兇險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事到臨頭,也顧不得那許多了。若真不幸身死,只有怪自己命不好。但他還是堅信,以萬寶爐的實力,定能拿捏好火候,不但能夠把事情辦成了,還不會教他有絲毫的損傷。心下雖這樣想,但嘴上卻說:“那也沒法子。反正你們都瞧着我是越來越不順眼,豈不正好藉此機會再找一個更合你們意的?”

萬寶爐就笑道:“好,這可是你求我的,出了任何差子,可都別後悔!”

關天養說:“不後悔!”心下卻不免惴惴。

不得不說,大慈悲寺和尚們的辦事效率挺高,前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幾乎所有的材料都陸續送了回來,剩下的幾樣聽說兩三天之內就能送到,並不影響修復的進度。

九十九個加固封印,關天養已經親手完成了其中的六十四個。剩下的三十五個非得要到大佛之上,算出了與整個封印的楔合點之後,須得在十二個時辰之內一氣呵成,若是逾時未能完成,便又得等上三天。

站在他的角度來說,修復九星元陽鎖容易,但要激活九星元陽鎖的功能卻就是十分的困難。原本這不是他的活,該由軒轅朗來完成的,可如今軒轅朗暴斃,軒轅靜也死於魔氣之下,短期內也無法再請來軒轅世家的人協助,了不得只有他一肩挑了。

奇怪的是,白龍和一衆廣字輩僧人竟然毫不擔心關天養能不能將封印部署好,但凡他有什麼吩咐,或是他要做什麼,都全力地配合,上至白龍,下至小沙彌,都沒人問過什麼、抱怨過什麼,表現出來的吃苦耐勞、服從命令的素質着實令他驚歎。相比之下,重極門的弟子反倒顯得過於粗野了。

魔氣已經有十三天沒有來襲擾。

這是一個令人擔憂的現象。

不過關天養卻沒有注意到。這些天來,他一直在思考着如何能儘快、儘可能順利地完成封印的部署。同時他也在盤算着最後時刻可能出現的意外,又該怎麼應對。

昨夜寒風嗚嗚地吹了一整晚,天還不亮,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不到一個時辰,龍山上下盡成了銀裝素裹的世界。

連續七天七夜的不眠不休的高強度工作令關天養大感疲倦。用過早膳後,他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九星元陽鎖的修復進度,確認只缺四樣材料就能完成所有法陣的修復後,忍不住長長地舒了口氣,笑着對白龍道:“幸不辱命,總算是要完成了!”

白龍卻並不以爲喜,反而憂形於色,“但願一切順利……”

關天養把玩着九星元陽鎖,甕聲甕聲地道:“能不能順利完成只看你們決心夠不夠!”

白龍如何聽不出關天養的弦外之音?他無奈地道:“決心是一回事,實力是一回事。都半個月了,它都不曾來騷擾過一次,積蓄的力量怕是非我等所能應付的……”

關天養將九星元陽鎖重重地往桌上一剁,震得茶碗墨碩一齊蹦了起來。剛纔還是和顏悅色,此時卻已冷得勝過窗外的冰天雪地,“怎麼,到這節骨眼上,反而想打退堂鼓了?既是如此,爲什麼不早些這樣說?”聲色俱厲的質問下,白龍的臉上浮現出了罕見的赦然。

“不說話了?”見白龍不語,關天養的語氣越發的冷厲和咄咄逼人,“怕了,是吧?行,那你們跑你們的路,小爺我自己來。完不成大不了一死!嘿嘿!”抄起九星元陽鎖,長身而起,就要往外走。

白龍忙叫住道:“施主且慢!”又說,“非是我等害怕,而是擔心事有不順,便會危及施主……”

“放屁!”關天養再也忍不住了,當場罵口大罵,“請我來的時候你們就沒想到會危及到我的性命?現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和尚,我現在算是看出來了,你的虛僞比之於玄武宮的樑師曾更甚。到了今天,我才把你真正看透了!哈,哈哈!”

關天養越是氣怒,白龍反倒是越發的鎮定,“施主不必激動。貧僧早已說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一味追求強行封印而枉顧施主與敝寺弟子安危,既有違天心,也大違我佛慈悲之意。”

這句話乍然聽上去有理,可仔細一究,關天養就逮住了破綻,“是嗎?好冠冕堂皇的說辭。豈不想若是封印失敗,鬼魔破印而出,又會有多少人死於非命?”

白龍道:“對於敝寺而言,施主便是那‘多少人’中的一員。”

“我?”關天養一震,當場呆住了,心下百味雜陳,有感動、有酸楚、有淒涼、有震驚、也有痛苦……剎那間,他才發現自己竟是從來不曾瞭解過白龍。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關天養禁不住自問了起來。

每有魔氣侵襲,白龍總是戰鬥在第一線。爲了封印鬼魔,他全然不惜性命,所表現出來的鎮定和大無畏令全寺上下三千餘衆無人可及。他若口口聲聲爲天下蒼生着想,關天養必覺得他是在說假話、唱空調,徹頭徹尾的虛僞。佛家的慈悲之心真正得以體現不是在救了幾十萬、幾百萬人,而是在能不能捨棄自我而成全他人。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一點善念,便可證得佛果。明知不可爲而爲之際,白龍擔憂的非大慈悲寺的存亡,也非他個人安危,更非遠不可及的天下蒼生,而是關天養這個深陷其中的外人。

在旁人看來,這一點的善念委實不足以爲道,可在關天養心裡,它卻有如黑夜中灼灼生光的明珠,纖毫無翳,不但帶來了難得的光明,還驅散了心底的陰霾,看到了難消逝已久的珍貴的良善。

“他是和尚,可他更是個人……”歷經一番思想上的掙扎,關天養終於得出了答案,然後緊盯着白龍,顫聲道:“你心中只想到‘多少人’,難道你自己就不是這‘多少人’中的一員?”

白龍微微地笑了起來,大雪天裡,讓人陡感春風拂體,說不出的暖和,“想不得,也無法想。封印鬼魔乃敝寺之事,我等不過是盡本分而已。施主乃是外人,敝寺豈能苛求太過?此番封印兇險萬分,百死一生不足以形容,貧僧不能不提醒施主三思而後行。”

關天養怒氣已經全消,冷靜地思考着白龍的話,然後又冷靜地問道:“三思而後行?若是我現在撒手不管了呢?”

白龍道:“貧僧已經說過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事若成,則施主功莫大焉;若不成,盡是敝寺之罪孽。施主也不必放在心上!”

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者,便是他們爲封印鬼魔做盡一切的努力,關天養的去留便成了上天的意思。若是最終封印成功,則是關天養的功勞;若失敗了,鬼魔爲禍天下,一切的罪過皆由大慈悲寺承擔。

這些道理分析出來都很平常,唯其平常,才教人感覺真實和真誠。

關天養呵呵地笑了起來,“大師可知道我是什麼人?”

白龍頓時一怔,顯是沒有明白關天養話中的意思。關天養把玩着九星元陽鎖,不無得意地問:“敢問大師,貴寺因何請我而來?”

“因爲施主乃是當下最精於法寶強化之人。”

“不,不,不!”關天養連連搖頭,“大師說的是我的手藝,事實上我是一個生意人。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也是我的本分。”

白龍當即就明白了關天養話中的深意,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辯駁。

“咱們價錢不是都談好了麼?”一說起錢來,關天養就滿臉的興奮,渾似忘了鬼魔的可怕,“難不成大師你又想耍賴?”

“施主……”

“當不起。我可是一個銅子兒都沒施捨給貴寺過!要不大師還是叫我關老闆得了?”說着,關天養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白龍還要說,話還沒來得及吐出口,就見外面的天色莫名其妙地暗了下來,旋即就聽到有人驚呼道:“來了,果真來了……”關天養反應奇快,縱身躍到窗前,舉目望去,只見皚皚的白雪正一點一點地變得漆黑,潮水般望着藏經閣壓了過來,原本光鮮潔淨的世界霎時間晦暗如死。

來了!

魔氣又來了!

而且來得比前幾次都更加的猛惡。

在距離藏經閣約百丈之時,一道金光陡地亮了起來,黑氣的勢頭這才被擋住了,暫時不能推進。

白龍似乎早有預料,走到窗前看了一眼,滿臉的悲憫,合什低宣佛號。與之同時,【大悲經】的唪誦之聲響了起來,嗡嗡之聲雖輕,卻隱隱透出金鐵交鳴之聲,籠罩着藏經閣的金光頓時大盛,將黑氣遠遠地逼退了出去,一時間再難推進分毫。

關天養這才知道爲防魔氣突襲,白龍等人早有部署,心下頓時一鬆,“看樣子它也知道我們要做什麼,所以拼命地阻止!”

白龍凝目遙望,神情很是沉重,“拼命的不是它,而是我們!它只消拖上些時日,封印得不到靈氣的補充,威力便會越發的衰減。只等到陰氣極盛之日,天象一旦有變,它便可以破印而出了。”

關天養心下默算,猛地一驚,“三天後便是極陰之日,難不成,難不成它……”

白龍搖頭道:“那也得看天象會不會變。不過十日後和十六日後也都是極陰之日,它的機會多得很。”

“也就是說,我們最少還有兩天時間,最多……這也說不準,只得老天爺的臉了!”說着,關天養恨恨地跺起了腳來。

白龍嗯了一聲,突地從窗口縱身飛出。身子凌空,白色僧袍飄飛,恍若西天羅漢降世。只聽得他大喝一聲,雙掌望天舉託而起,咚的一聲悶響,好像撞響了天鍾一般,巨大的聲響伴隨着金光,席捲起皚皚白雪如同沙漠裡的風暴般向四周擴散,在與黑氣對上之後,砰砰的爆炸了開來,藏經閣所在的山谷頃時間便山塌地陷,面目全非。

關天養很想幫手,奈何以他當下的修爲無法發出籠罩十數裡範圍的劍氣,只得望空興嘆。

這一般對峙由早上到中午,生生耗了將近三個時辰,黑氣見難以寸中分毫,這纔不甘地退了去。

看此情形,關天養心下不由又有了幾分底。

到了院中,見一衆廣字輩僧人皆席地而坐,瞑目調息,神情很是有些灰敗,不免驚問道:“這,這是怎麼了?”

白龍黯然道:“他們皆是真元消耗過度。畢竟以人力對抗魔氣,委實太過艱難了些!”

關天養這才知道剛纔看着是勢均力敵,其實是和尚們已經落了下風。他原本還打算在修復封印之時由和尚們護法,只要堅持得住十二個時辰,那就萬事大吉。不承想一衆名震修行界的廣字輩衆僧在魔氣面前竟連三個時辰也堅持不住,又如何指望十二個時辰的苦熬?

粗粗一看,衆僧裡並無廣慧的身影,關天養便問道:“怎麼不見廣慧大師?”

正在助消耗最嚴重的廣平引氣歸元的白象一怔,卻是沒有答話。廣海與廣印神情肅穆地合什,低聲宣道:“我佛慈悲……”

關天養立時預感到了不妙,暗道:“不會這麼慘吧?前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大慈悲寺連連損失兩任方丈?”卻又不好直接問,只得怔怔地發呆。

在廣平緩過一口氣來後,白龍才幽幽地道:“廣慧身染魔氣,已在半月前圓寂了!”

“啊?”儘管已經預料到了,關天養還是駭得臉色都青了。本想問怎麼會這樣,可想到事實已經鑄成,又何必多此一問?只得雙手合什,望着藏經閣深深地揖拜了下去。

“他走得很安靜,沒有遭受折磨……”白龍一邊助着另一名廣字輩僧人療傷,一邊平靜地道:“他走之前本想來向你告別的,可又怕影響了你,便託貧僧向你道歉。說他不曾料想到情況如此嚴重,還望你不要怪罪敝寺!”

關天養心下堵得慌,想說兩句,卻是嘴巴張開了,沒有聲音發出。

廣慧是個實誠人,全然沒有機心,真正的‘有道高僧’,居然也沒有一個好的結果。關天養忍不就想質問老天爺:這世道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就不能讓好人活得好好的呢?

白龍經過好一番忙活才助衆僧恢復了些許元氣。關天養見他們一個個神情灰敗,分明是功力大損,便想到若是此時魔氣再來,怕是一柱香的功夫都堅持不了,便問道:“大師,貴寺可有培元養氣的丹藥麼?”

“這個,有倒是有……”白龍看了一眼執掌藥師院的廣深,廣深也顧不得養氣,忙道:“弟子疏忽了。”取出一袋藥丸,分發給了衆僧。

除了法寶以外,關天養唯獨對丹藥多少還有些研究。從廣深手裡要過一顆,略聞了一聞,便苦笑道:“這丹藥叫什麼?”

廣深道:“【大回元丹】。”

關天養將丹藥還給了廣深,搖頭道:“【大還丹】倒是上品的療傷聖藥,這藥怕是當不得一個‘大’字。”說着取出一些小蓬萊的【飛龍丹】來,“我這個怕是效果還要好一些。大和尚先收下吧,回頭一記在賬上就是!”

廣深纔不管關天養記不記賬的事,只盯着暗紅色的【飛龍丹】兩眼放光,驚呼道:“這,這便是小蓬萊飛龍真人自創新的【飛龍丹】了?可是了不得的好東西……”忙一把搶了過來,彷彿生怕關天養反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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