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看起來十分英俊,穿着雖顯單調但卻很雅緻,比起洪楊的衣服可是強了太多。而且這青年的笑容也很容易讓人對他產生好感,就連洪楊也對青年的形象禁不住暗裡點頭。
“請便。”洪楊說道。
這裡是休息區,自然是每個人都可以坐,倒是用不着客氣。
青年道了聲謝,然後很優雅的坐在了洪楊的身邊。“你好,我叫任飛翔,是任家的代表。”
洪楊眉頭一挑,任家?他倒是聽柳思思說起過,任家也是一個不差於喬家的大家族,不過這個家族名聲似乎不怎麼好聽,致力於發展黑道,培養殺手等等,在全國範圍都有着不俗的影響力。
任飛翔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樣子,倒是很難將他與這樣一個家族連繫起來。不過所謂人不可貌相,這個道理洪楊還是明白的,有時候雖然可以從一個人的眼神中看出一些東西,但那需要某個事件作爲前提,一般情況下人是不容易表露出內心的想法,別說剛見面的人,就算是相處幾年的人,如果刻意隱瞞,也未必能看出他的內心。
“你好,我叫洪楊,是杜家的代表。”既然對方自報家門,洪楊自然也禮尚往來。
“杜家?”任飛翔顯得有些吃驚,眨了眨眼睛說道:“看來杜伯伯這次應該是有備而來啊。”
杜家在以往的大賽上並沒有取得像樣的成績,這對於杜真來說可以算是一個恥辱。這次既然不派杜家的本家人來,而是請了一個外援,那麼杜真必然對洪楊十分有信心,這是很明顯的事情,所以任飛翔一定不會懷疑洪楊在鑑定上的水準。
“呵呵。”
洪楊只是笑了笑,對於自己的能力他自然不好說什麼,他不會謙虛,否則三號可能會不滿,但他也不想自誇,只能保持沉默。
任飛翔深深的看了洪楊一眼,看起來對洪楊顯得更加重視了一些。先前他只是看到洪楊這一身衣服實在太顯眼,以前又沒有見過洪楊,所以過來打探一下洪楊的虛實,卻不想洪楊居然是杜真拉過來的人。
這一次的大賽據稱比以往的質量更高,因爲參賽的不乏各大家族不世出的天才人物,似乎商量好了要在這一次決一勝負一般,這使得任飛翔的壓力也很大。
任家在以往的比賽上成績都不錯,但這一次派上了在鑑定領域最強的任飛翔,也是迫不得已,然而即使如此,任飛翔還是沒多大的把握。
“你知道喬家的喬鍾嗎?他據說是這屆冠軍的不二人選,你有什麼看法?”任飛翔說道。
洪楊很輕鬆的道:“是嗎?不過我沒聽過這個人。”
任飛翔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洪楊居然沒聽說過喬鍾。喬鍾在鑑定領域的名頭可謂十分響亮,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豈同一般?作爲一個參加青年古物鑑定大賽的參賽者,居然不知道喬鍾,這簡直是一件無法想像的事。
就算你以前不在意,但現在既然參加了比賽,總要了解一下對手
都是些什麼人吧,可是洪楊看起來似乎渾不在意一般,這讓任飛翔不免起了疑惑。
“莫非杜真派他來只是走個過場?”任飛翔不免如此想道。但轉眼他又搖了搖頭,以杜真的個性不可能抱着這樣的心思,洪楊一定相當有實力。只不過洪楊不顯山不露水的,任飛翔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而洪楊也似乎對鑑定領域的一些事情不是太熟悉,的確很奇怪。
任飛翔呼出一口氣,暫時不去想洪楊,而是很認真的說道:“喬鍾可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對手,據說沒有任何古物能逃出他的法眼,這樣的對手想要贏他可絕對不容易。”
洪楊眨了眨眼睛,衝着任飛翔一笑:“謝謝你提供的這個消息,我會盡力而爲,你也加油啊,別被人比下去了。”
洪楊其實一點都不在意,腦中有三號的幫忙,還有什麼東西是認不出來的?不過聽到任飛翔對喬鐘的評價他也感到有些驚異,難不成真的有人能和三號這臺電腦相提並論?
“不可能!贏他輕輕鬆鬆!”三號在腦中叫道,顯得很是不服。
這是當然的了,以三號的資料庫,或許最近一段時間新出的東西它認不出倒情有可原,但如果說到古物,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它不可能輸給一個人類。
洪楊也是如此想法,所以無論那個喬鍾再怎麼牛逼,既然遇到了三號,也只有落敗一途。
任飛翔看得出洪楊仍然沒有放在心上,不由撇了撇嘴道:“你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似的。”
洪楊一笑:“在乎又有什麼用,既然到了這一步,只需要發揮出最好的水平就可以了,又不是打架,需要事先了解對方的實力。在這種只考慮鑑定的成與敗的比賽中,對手的實力對我們的鑑定沒有任何影響。”
任飛翔眨了眨眼睛,不由點頭道:“說的也是。”
之後,任飛翔與洪楊交換了一下聯繫方式,顯得很熱情,很顯然是想交洪楊這個朋友。洪楊自然也十分樂意,任飛翔的背景很大,如果能交上這個朋友對他是大有好處。
不得不說在這樣的場合中很容易能接觸到這些擁有強大背景的人物,人如果想要往高處走,必須要得到一個很高的平臺,如果是在以往,任飛翔和洪楊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即使遇上了,任飛翔恐怕也不屑和洪楊說上半句話,自然也談不上交朋友。
洪楊現在倒是很慶幸答應杜真參加這個比賽,這次比賽應該也是洪楊人生的一個轉折點。
任飛翔和洪楊兩人閒聊着,洪楊的衣服先前給了他一個很高調的印象,但隨着聊天的深入,他漸漸發現洪楊實際上是一個很低調的人,言談舉止也顯得進退有度,絕對不浮誇,這讓他不禁對洪楊大爲改觀,更顯得熟絡起來。
兩人正聊着,突然又有着一位青年走了過來,這位青年看起來比任飛翔年紀要大一點,不過應該也沒有超過三十歲,長得同樣非常英俊。
只見他看了一眼任飛翔,然後目光便落在了洪楊身上,
上下打量了一眼,露出了一副不屑的神色。
洪楊知道自己的穿着一般人都會看不過眼,但也沒有人像這青年一般表露得如此直白,當下不禁皺了下眉頭,眯起眼睛看向對方。
很顯然,這青年應該是衝着他來的,只不過洪楊卻不認識這個人,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你就是洪楊?”青年冷冷的問道。
洪楊點了點頭。
“一個公司小職員居然也能參加比賽,我看杜伯伯也是老眼昏花。”
聽着青年這毫不客氣的話,洪楊不由有些憤怒,他以爲他是誰啊?不僅僅是洪楊,旁邊的任飛翔也是一臉詫異,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而看他的眼神很明顯是認識眼前這個青年的。
“這似乎與你沒有什麼關係。”洪楊的語氣也顯得很冷。
青年冷哼了一聲,道:“等下我會讓你知道,這種比賽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參加的。另外我還要告訴你,你以後還是離柳思思遠一點,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聽到這裡,洪楊終於恍然,此人一定和喬帆有些關係,那麼此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喬鍾,此次大賽據說實力最強的人,也是喬帆的兄長。
既然知道了青年的身份,洪楊反而不那麼憤怒了。喬鍾明顯是想替喬帆出頭,喬帆在包廂丟了那麼大一個臉面,身爲兄長自然也不甘心看着弟弟出醜,所以想來找回場子。
“天鵝肉?我想應該不會好吃,我沒有那種嗜好。”洪楊笑道。
喬鍾一愣,不知道洪楊這是什麼意思,但轉眼就想起了喬帆和他說過的“小天鵝事件”,頓時臉色沉了下去。洪楊將天鵝比作了喬帆,而非柳思思。
“很好,要不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哦?”洪楊一挑眉,點頭道:“怎麼賭?”
“如果你輸了,喬帆對你的承諾取消,而且你還要遠離柳思思。”喬鐘的聲音顯得有些起伏不定,顯示出他此時的心緒並不如何平靜。當然他不是害怕會輸,正好相反,他覺得自己贏定了,所以怕洪楊不接受這打賭,畢竟這個打賭非常重要,否則喬帆以後真的不用見人了,而喬家也將會名譽掃地,這種事情他豈能坐視。
先前他刻意挑起洪楊的怒火,就是想激洪楊在一時衝動之下答應這打賭。
洪楊輕鬆的一笑:“如果我贏了呢?既然是打賭,當然得有輸有贏了。”
“呵,口氣還不小。”喬鍾呵呵一笑,洪楊這麼說當然是答應了打賭,他也顯得輕鬆起來。不過洪楊看起來表現得很是自信,這也不由激起了喬鐘的傲氣。說到鑑定,他自認不會輸給任何人,很隨意的說道:“如果你贏了,我不再過問你的事情。”
“就這麼簡單?”洪楊明顯不滿意。
“你還想怎樣?”
在喬鍾看來,洪楊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他答應放過洪楊就已經算是極大的恩惠了,想不到洪楊居然還不滿意。
(本章完)